第一一七章 變態的人訓練變態的兵
傻寶懶洋洋地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面前地上一隻一隻逐漸變成小山的野雞野兔子,偶爾一隻野豬梅花鹿什麼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錯錯高興地蹲在那挑挑揀揀:「公主這個兔子毛不錯,剛好給您織個圍脖,這個狐狸的給駙馬,還有這個梅花鹿,一半肉烤了油滋滋的,一半肉做菜,炒的燉的都好吃得不得了,野雞風乾了跟干豆角紅燒可香了,吧啦吧啦」
傻寶直點頭,後面的大小了也口水直流了。
突然,侍衛大神遊暢想美食,都迷離起來的眼睛一定,侍衛小立馬悄悄後退消失了,侍衛大和侍衛了都不著痕迹地分站到傻寶左右,手底下悄悄放在劍柄上。
蘇傾鈺回到城裡時傻寶已經回來了,不止抗回了一堆獵物,還有一堆,額,穿著黑衣蒙著臉的死人。
蘇傾鈺立馬把肩膀上的紈絝扔給大甲,飛跑到正在啃雞腿的傻寶面前:「寶寶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打獵讓大小了去就行了,你去幹嘛?」
傻寶晃晃手裡的雞腿:「我不能去么?我今天還看到好多兔子跑呢。」
蘇傾鈺無力地拿著錯錯討好送上來的雞腿一邊啃一邊去換洗。
打獵竟然不帶我,寶寶你不厚道。
等他神清氣爽地出來,侍衛大小了和甲乙丙丁已經架了兩個火堆在烤梅花鹿和野豬。
傻寶兩眼發光地看著那兩個火堆:「誰先烤好下次就帶誰再去打獵哦。」
庭院里的火光頓時衝到了屋頂。
蘇傾鈺好無奈,拖了侍衛大跑到那堆死人那,踢踢死人:「怎麼回事?」
侍衛大也不知道啊:「回駙馬,這些人不是屬下殺的,屬下聽到有人過來,讓小小前去查看,他隨便射了幾箭,還是朝天空射的,這夥人就鬼喊著有埋伏,罵西羅人陰險狡詐什麼的,亂跑一通,結果他們都自己跑到咱們捕獵的陷阱里,一半被陷阱里的野獸咬死了,一半不知道為什麼自殺了,公主覺得他們可憐就讓把他們拖回來找個地埋了,屬下正打算給公主烤完肉就去埋了他們。」
「你們去哪打的獵?」蘇傾鈺看看被咬的面目全非地死人有點不忍,聽著話大概不是西羅人,恩,這樣的話,也就不要可憐他們了。
「就是一個小山丘。」侍衛大隨便回答,心裡可著急去接著烤肉呢,「那邊沒什麼大的獵物,不過草木道路難走了點。」
「哦,那下次可得再仔細點,別讓人隨便靠近你們去的那個山,聽起來挺危險的。」
「是。」
蘇傾鈺發現傻寶一點都沒有受驚,也就不跟伽澤這次小動作計較了,拿著烤好的豬蹄髈跟傻寶擠一塊,上點調料,和傻寶你一口我一口地恩愛吃著。
「寶寶啊,你幹嘛把那些人拖回來埋?那個山上你隨便埋不就好了?」蘇傾鈺給傻寶喂口水。
傻寶喝了擦擦嘴巴說:「那個山不是阿鈺要用的么?而且我也要再去打獵的,多了那麼多墳墓不好。」
「我要用的?什麼山啊?」
「就你昨晚研究的山。」
錯錯很及時地把侍衛大今天拿到的實際地圖捧上來:「駙馬,就是這個,我們今天就在這一塊打獵的,公主說過幾天再去這一塊。」錯錯指指其中一小塊,又指指距離挺遠的另一塊。笑的一臉誇我吧誇我吧的傻樣。
蘇傾鈺捧著小心肝,看看那份地圖:「所以你們今天在那個神秘的山林里開路打獵挖陷阱,還把所有地形摸遍了?」
「恩,那邊的野蘑菇也都長好大的。」傻寶想起今天帶著錯錯采蘑菇的事,這事大小了是不幹的,也就跟著看看。
蘇傾鈺斷然淚奔了,帶著鄭石仁李章和幾個手下就拿著地圖上山去了,傻寶還特地讓人多留幾個腿給蘇傾鈺。
蘇傾鈺看著眼前那條兩米寬的貫穿了這個方圓不過十里的小山丘的路,那些大大小小的陷阱機關,深深感到大小了他們的戰鬥力之強。
「明兒一早開始,把那四百人從城裡弄到這裡集合,非得給爺把這座山都給踩平了。」蘇傾鈺很不甘心,感覺自己都比不過侍衛隊厲害了。
鄭石仁和李章看看周邊都是幾十年的參天大樹,狠狠一抖,想想還是決定不說話了。
當然真的踩平那也就是蘇傾鈺說著玩的,第二天他就讓甲乙丙丁和大小了帶人把城裡的地道挖到了那座山腳下,等四百人都進了山就把地道埋了。
城裡的那四百人就這麼被他挪到了深山老林里自生自滅,除了要自己打獵養活自己,還得每天被甲乙丙丁逼著在深山老林穿梭負重跑步,再把一條不足百米的小河來回遊個十幾趟地訓練,唯一感動的就是傻寶知道他們受苦后,每人給發了一個十兩的銀子,還有一套新衣服。
他們不敢抱怨,因為蘇傾鈺除了每晚回城裡,不然一整天都是跟他們在一起,打獵訓練都是一起的,尊貴的世子都這樣了,他們還敢抱怨什麼?就連大小了有時和甲乙丙丁換班都覺得這個駙馬哪裡像草包了?以前那些人都瞎了眼了么?明明是頭狡猾兇殘的狼,怎麼就看成是好吃懶惰的豬了呢?
再說蘇南侯,連著半個多月沒看到大兒子,手下人都覺得他這個父親元帥有點窩囊怕兒子,這是溺愛不可取。
他就某個白天一大早抽個空去城裡準備找大兒子談話,順便看看半個月不見的兒媳婦,話說,兒媳婦的早飯一向很豐盛,前段日子每天帶到軍營的水晶小籠包,氣鍋雞,熱乾麵什麼的是真的很好吃的。
當蘇南侯一路問到兒子兒媳婦住的房子時,蘇傾鈺帶著紈絝已經出門,傻寶還沒起床,錯錯在做早飯,大甲二乙在訓練六十個侍衛,三丙四丁在打水劈柴。
「侯爺?」錯錯滿手麵粉地跑過來,稀奇地看著蘇南侯,「侯爺來找公主還是駙馬?駙馬出去了,公主還沒起。」
「啊?咳咳,沒事沒事,本侯就是來問問傾兒這麼多天沒去軍營幹什麼去了。」蘇南侯看看廚房裡冒出的白氣混著香氣飄出老遠,想著這個錯錯的手藝可真是得了傻寶乳娘的真傳。
「咳咳,傾兒和傻寶每天都做些什麼?」蘇南侯很是若無其事地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門口隔段時間就看到六十個人抱頭青蛙跳經過,還得做到落地無聲,免得吵醒公主,而後面的甲乙各叼著一根狗尾草一邊聊天一邊跟著監督。
原來甲乙就是這麼讓人繞著房子青蛙跳來訓練人的。
好變態啊!
「駙馬每天都是一大早出去訓練那四百個侍衛了,公主除了一天三餐,最多就是數數石頭,讓人去買點小東西,偶爾出去打打獵也沒做什麼。」錯錯等了等,侯爺沒再問別的,她又繼續去擠羊奶做乳酪去了。
蘇南侯隨便吃了點手邊桌子上的芝麻酥,好脆好香,兒子的日子過得比他好的不是一點點啊。
錯錯過了會兒又給他拿了一盤子芋頭糕,熱氣騰騰,香氣四溢,在這深秋早晨不要太適合吃哦。
「侯爺,鍋里熱著雞絲粥,用的都是野雞肉,要不要來點?」錯錯洗了手準備去伺候傻寶起來,可是看侯爺這一轉頭時間就吃了半盤子芋頭糕的架勢,肯定餓極了。
蘇南侯老臉一紅,淡定地擺手:「咳咳,不用了,傾兒在哪練兵呢?本侯去瞧瞧。」
「離這挺遠的,而且奴婢覺得今兒個是看不到的,大小了和世子商量準備帶他們長途訓練要兩天一夜才能回來,可能這會兒都跑出應山範圍了。」
「……」蘇南侯默默地把剩下的芋頭糕吃了,又喝了碗據說野雞肉做的雞絲粥,滿臉憂愁地要出門,錯錯一直問真的不要喊公主起來嗎?蘇南侯無力地搖頭說「不用不用」就走遠了。
嗯,兒子兒媳婦的小日子都過得挺好的,那就隨他們玩吧,回頭陛下那邊他去擋擋也就過去了,賭一塊胖肉,借給西羅陛下十個膽子也不敢真對大賀的駙馬動爪子。
蘇傾鈺這些天訓練吧,剛開始幾天所有人是真的很累很要命,一趟兩個時辰的訓練下來都是半死狀態,這時候蘇傾鈺和甲乙丙丁或者大小了就要時刻提防外敵,這麼多半死的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好在過了三五天,大家開始適應,到底是高手,調整過來每回訓練完慢慢能遊刃有餘了,就是這時候,伽澤元帥覺得自己之前派的人一直沒回來,要麼被野獸啃了,要麼就是被西羅坑了,所以又派了十幾個人來探探。
這十幾個人落到幾百人的手裡會怎麼樣呢?自然是有去無回。
蘇傾鈺也沒那麼好心,隨便挖個坑就把衝進來找死,被幾百人玩死的敵兵給埋了。
伽澤的探子這些天也很是注意,這個林子是真沒有見到人進去過,主要因為蘇傾鈺跟甲乙丙丁幾個人來去還是無影的,於是探子回報伽澤元帥說那個林子有古怪,沒人但會吃人。
伽澤元帥不信邪地又派了幾十個人進去,每次看不到人回來,就又派人去,人是越來越多,可就是沒見一個人回來。
當林子里的幾百個人被訓練地哭爹喊娘,又漸漸覺得乏味無聊,這麼大點林子每天走上好幾遍也是要吐了時,這幾百人就自動自發發明了一個圍獵遊戲。
一般伽澤人都是半夜來,大家就分成四撥,把人當成獵物,在深夜裡滿山林地攆著人追殺,追上了還不立馬把人殺了,得留給下一組的人玩,直到之後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就一起出動,圍獵配合技術得到大大提高,速戰速決,之後還得挖坑把人埋了,免得世子第二天一早來聞到血腥味皺眉。
他們可是跟紈絝打聽過世子,狠是狠,卻是個真的沒殺過人的,之前白天看他們弄死探路的幾個,當面沒說啥,讓人埋了,回頭其實很不高興,所以就很不介意地忘記了他們的伙食問題。這要是知道他們已經變態到半夜拿人家幾十上百人玩狩獵遊戲,還不得削死他們。
為了保護他們的樂趣,也就瞞了下來,後來發展到白天有人來他們一點都不急著追殺,連訓練都注意不驚著那些「獵物」,還要防著世子發現那些「獵物」,有意趕著「杯弓蛇影」的「獵物」們到離世子最遠的地方,打算把人留著晚上無聊玩。
偶爾世子發現有「其他生物」進入自己地盤時,這些變態就求著世子把人留給他們晚上練手增加夜晚作戰能力,並且還保證白天訓練絕對不會耽誤。
蘇傾鈺無所謂,反正他們玩過了就把人埋了,他晚上都是回去的,第二天自己也看不到血腥。
所以他壓根這幾百人是怎麼玩人的,怎麼讓這座無名山在這半個月就出名了。
對壘的兩軍,每天深夜都能聽到從這個小山丘的林子里傳出凄厲滲人的慘叫,一叫就是大半夜,都不怎麼敢睡了,還給這座山起名鬼山。
日子一長,那四百人也沒說玩人的事,所以蘇傾鈺同樣不知道的是,這座山已經埋了幾百甚至上千的伽澤士兵,說實話,叫鬼山也不為過。
伽澤元帥是個執著的,他派的人從十幾個到幾十個,後來都是一個營二百人一起去,可最後都沒有回來,這事西羅那邊也知道,但蘇南侯是不會隨便把自己士兵往裡面送死的,那座山哪怕真被伽澤佔了他也認了。
半個多月後,伽澤元帥再次要派人去的時候,他的將軍軍師都死薦,堅決不能再派人送死。
伽澤元帥氣的轉了好幾圈,還是被那跪了一地的人給堵住了,暫時沒派人去。
這樣一來,那幾百個人沒了這唯一樂趣又開始躁動不安,一天上午兩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的訓練對於這些精力過剩的高手來說已經不值一提,成天被困在這巴掌大地方還不能自由活動弄出大動靜,真的太憋屈了。
鄭石仁和李章就拐著彎地跟蘇傾鈺說:「世子,這裡的訓練大家都已經嫌少了,您看看是不是換個訓練法,這滿山能吃的也都差不多了,旁的不說,總得讓大夥出去溜溜弄點吃的回來?」
蘇傾鈺想想自己還是考慮不周的,琢磨這段日子訓練已經夠偷襲的水平了,就說帶大夥出去好好吃一頓犒勞一下,回來就去偷襲,到時候能搶到什麼都歸他們自己,大夥都鬥志昂揚起來了。
蘇傾鈺回去跟傻寶說要帶人出門好好訓練一回,可能明天不回來,也沒說就是出去吃喝玩樂。
這會訓練要出遠門,畢竟在這裡小鎮上突然從那座「三八線」里跑出來幾百西羅大兵太打眼了,不利於後面的偷襲啊。
傻寶訓練為嘛不能回家,是不是又要去爹爹軍營,紈絝就賤兮兮地湊上來:「少夫人,世子其實想強化訓練,這回把人分成幾組,讓他們比賽誰跑的遠呢,才不是去侯爺軍營,那點地方太小了。」
「這樣啊。」傻寶一聽比賽就很高興,「嘩」拿出一包金子「那這個給他們當獎品吧。」
蘇傾鈺好心虛,看著金子覺得騙媳婦是不對的,於是就真給安排了比賽。
第二天拎著金子甩在肩上,痞痞走到翹首以待的四百人面前。
「分成十組,哪一組先到百裡外的淮水,這些金子就歸哪一組,期間我不管你們是用什麼手段,好的壞的只要不出人命就儘管使,誰先到這次偷襲就當前鋒。」蘇傾鈺最後臉色一正,「聽到沒有?」
「有——」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冒綠光了,這世子手裡至少上百兩金子,一組分下來每個人怎麼也有二三十兩金子,這金子又是銀子十倍價格,以前他們當差,一年下來再被這個那個管事剋扣點,到手才十幾兩銀子,而且這回贏了當先鋒,最先到了那邊,能搶到的當然是最好的東西,這得存下多少家當啊。
蘇傾鈺生生被這吼聲震住了,平日里還從沒看到他們這麼士氣振奮的,那些眼神都要把他燒了,哦,準確說,燒的是他手裡的金子。
蘇傾鈺強自鎮定:「幹什麼呢?想把人引過來啊?」
大夥還是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蘇傾鈺「咳咳」兩聲,然後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大內高手,想不被人發現的出去很容易,我也不管你們怎麼出去,怎麼分組,怎麼拖住別的組,反正我會先到百裡外的淮水鎮等你們,金子就放在最大酒樓的桌子上,誰先到誰拿。」然後就拎了紈絝先走了。
紈絝委委屈屈:「世子,小的能不能跟他們一起?」
「一起幹嘛?你之前成天成天討好寶寶,少了你了?」
「小的不是想多攢點討媳婦的錢么?小的沒爹娘,沒家當的。」
「得了吧,爺會少了你的?放心,就算你一無所有,只要你能把錯錯騙過來,她的嫁妝就夠你吃喝幾輩子了。」
紈絝一愣,也沒了嘻笑,有點支支吾吾:「不是,不是說,陪嫁丫頭,都是姑爺的人么?」
蘇傾鈺一個不留神差點被腳下石頭絆了,回過神,一巴掌抽了紈絝腦袋一下:「哪來的屁話,別把別的腌臢人家的下作事拿到爺面前說,爺這輩子就你少夫人一個女人。」蘇傾鈺摸摸下巴,嘖嘖,「看不出來啊,你還藏的挺深的啊,平日里爺看你嘻嘻哈哈的,沒想到心裡頭還藏著這事呢?」
紈絝卻是狗眼直閃,蘇傾鈺有種自己成了肉骨頭的感覺。
「爺你說真的?你不要錯錯?現在不要以後也不要?少奶奶以後有孕不方便也不要?一輩子都不要?」紈絝激動地拉著蘇傾鈺袖子,也忘了尊卑。
蘇傾鈺惡寒地扯回袖子:「不要不要,這跟寶寶有孕有什麼關係,亂七八糟,你給爺正常點,笑的跟城西二傻子似的。」
城西二傻子看到好看的人就傻笑流口水追著人家跑,男女不忌,曾經還追過蘇傾鈺,且還不止追過一次,很讓蘇傾鈺噁心。
紈絝突然很大無畏地抬頭:「爺,只要您給小的做主娶了錯錯,小的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帶眨眼的。」
蘇傾鈺抽抽嘴角:「你問過人家姑娘願意沒?那丫頭不肯,爺可不會為了你得罪寶寶。」
「肯的肯的,本來上回大賀回來她就跟小的好的,還給小的包紮上藥,可是金嬤嬤後來跟我們說,她以後是爺的人,都不許我們私底下見面的。」紈絝比蘇傾鈺小一歲,看起來也確實比蘇傾鈺稚嫩許多,說到被人棒打鴛鴦還是大男孩似的低頭難過。
蘇傾鈺從來沒想過這茬,沒想到成天看起來都是沒心沒肺二貨似的兩個人,原來藏了這麼多事,想想一個男人不能跟相愛的女人在一起,還得給要搶了愛人的男人做事,還得心甘情願高高興興,不得不說,紈絝的心理很強大,至少換成他做不來。
蘇傾鈺錘了他一下:「老嬤嬤思想有問題,不用管,你放心,只要你們兩願意,等把伽澤打了回了京城,爺親自給你們辦喜事。」
紈絝眼睛紅紅的,抬頭:「爺…。」
「打住,」蘇傾鈺擺手,「趕緊先趕路,別他們到了我們還沒到,你也別惦記那點獎金,你成親爺包了,現在你還得去給爺辦事,四百人的飯可不少,一家酒樓肯定不夠。」
「哎,紈絝保證辦的妥妥的。」紈絝拍胸脯保證,想了想掉頭就去牽馬過來,「爺,馬快!」
蘇傾鈺點頭,聰明,爺才不想跟他們一樣苦逼地跑上幾百里。
------題外話------
二更完畢o(n_n)o
明天搞偷襲,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