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談》(十二)
孤獨豺狼一利器直砍了過來,女魚神用雙魚骨劍開架,登時「當」的一聲,三間法寶發出冷冷的撞擊聲,雙方各倒退了三步,彼此凝視了片刻。
孤獨的豺狼「嗷」的一聲飛縱了上去,把狼之利器揮得形影爍爍,直如一面不知哪個點會傷擊的利器盾牌沖著女魚神壓了過去。女魚神的魚骨劍更是犀利,上擋下攔左削右劈前拒后抵,就在雙方斗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陡然間用法寶在虛空中劈開了一道通往急流中的口子一下就遊了進去,隨手又把口子給封上了。孤獨的豺狼一愣,後面的口子又開了,連水帶女魚神一起沖了過來,別說是孤獨的豺狼,就是一大幫交配不節制的豺狼也不在話下。
「編的好!」督行有感而發地贊到,「讓你當大主筆就是找對人了!」
「怎麼著我也不能讓督行你找錯人不是?」小杜雖盡量掩飾著自己的驕傲得意,可結果卻有些適得其反。
「那接下來……」「接下來自然就是督行你找到了他們,遂揮出了法寶……」「嗯……」「有話您直說。」「那我怎麼想的我就怎麼說,那戲園子給晚上安排戲目的時候也不是把武戲唱上一宿吧?座兒們總叫好兒累的慌。」「您是說我們編的打戲……也是,從掌故開始到現在就沒閑著過。」「欸,這打戲不是不好,可再好看也得有時有會兒,咱們適當停一停。」「那咱們就讓督行一到那裡就把孤獨的豺狼和寂寞的狐狸給嚇跑了。」「我長得很嚇人嗎?」「我是說他們是畏懼您的本事。」「那也生硬了些。」「那依您的意思呢?」「督行於孤獨的豺狼有恩,不會跟督行動手,一看到恩人來了也就撤了。」「好呀,是得那麼鋪墊鋪墊。那寂寞的狐狸更別說了,一見自己勢孤同樣走掉了。」「還有,你不覺得既然女魚神是咱們這個掌故的主角兒,查祚這樣的人物在一邊會不會喧賓奪主呢?」「那讓她離開怎麼編呢?」「可以這樣,查祚見到兩位熟人自是熱情談笑,但於話里話外都是想知道那顆星星的下落。」「看來查祚擅長交流,卻不怎麼會套別人的話。」「女魚神明著不好說什麼,但為了雙方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遂……」「給她張銀票,讓她幫忙到銀號去換散碎銀兩,而後和督行離開。」「聰明。」「那再然後……」
「查祚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她也想把那顆星星據為己有不成?」女魚神既像問督行又像問自己,「應該沒那麼簡單。」
「哈哈哈……」笑聲若驚雷,笑者更如霹靂天降,驀然現身的雷公信步踱了過來,「我說的怎麼樣?只要我們跟著你還有找不到魚的道理?」看則是雷公對督行說的,實則是對身邊的電母說的。
「二位也是來找那顆星星的?」女魚神道。
「魚神錯了一個字。」電母道,「我們是來索那顆星星的。客氣話場面話我已經不想說了,我知道兩位也不在意那個,咱們痛快點兒,識相的就把星星交出來讓我們帶走,要不就帶我們去找,只要一日之內能找到,咱們萬事有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