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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終》(二十二)

  「那你為什麼一個人前來?難道想活擒我回去換軍功不成?」


  男將沉默了一會兒,「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以前,你快走吧。」


  女將好像也很詫異,「你會後悔的。」


  「我現在不是還沒後悔嗎?除非你想待在這裡,一直等到我後悔為止。」


  女將看著男將,剛要走,陡然好似察覺了什麼。


  「你受傷了?」「這好像不關你的事情。」「快把傷口弄乾凈吧,要不可能有性命之憂。」


  說著,女將掏出一方手帕,就要給男將擦傷口,但立刻就讓他一把奪下了。


  「哎呀!你們女人就是愛那麼婆婆媽媽啰了八嗦的。快離開這裡!我立刻就要變主意了知道嗎?」


  被男將一通訓斥后,女將只得默然離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女將的那塊手帕在男將的手裡,一沒有歸還,二沒有扔棄,接著,男將看著這塊手帕像是陷入了回憶沉思之中,後台響起了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的對話聲。


  「哎喲!好疼!」「你怎麼了?」「我不要你管!」「你都流血了!讓我幫你擦擦。哎呀!」「呀!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哼!疼死你活該!」「喂!你……對不起呀!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對話聲停下,男將的思憶也停下了,而後轉身下台了,從後台傳來了他的聲音,「這裡我業已查看過了。咱們都回去吧,提防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而後就是答應聲和馬隊撤退之聲。


  台上一暗一亮,一員老將站在了台上,應該是在等待著什麼。


  這時,那員女將又上場了,走到老將身後深施一禮,「爹爹,女兒回來了。」


  老將立刻回身把自己的女兒扶起,「孩子,你受苦了。嗯……那個……」


  「我已經見過他了。」女將自己說到,「一切依計行事。」


  老將聽罷並沒有什麼欣喜的樣子,反而嘆了口氣,「孩子,你要是心裡怨怪爹你就怨怪吧。可憐你幾個哥哥全都戰死在疆場之上,咱們家的地位只能靠你我父女來支撐了。爹……唉,也實在是沒辦法呀。」


  老將一臉的苦相,好似立刻就要老淚縱橫了。


  女將一見爹這個樣子立刻就心疼了,「爹爹快別說這樣的話,您養閨女幹什麼的,憑什麼只有哥哥們能戰死疆場,我卻只能在閨閣里繡花吟詩,爹就拿我當兒子吧。」


  老將的淚水立刻就要奪眶而出,「孩子,咱們家有你這樣的巾幗,勝似有十名大好男兒。好了,不說了,趕快回自己的帳篷休息去吧,小心自己的傷勢。」


  女將答應了一聲,又深施一禮便下場了。


  老將留在了場上,汝冬揚化妝成的一個奸險謀士搖著一把黑羽扇上場了,一臉的奸笑,拿著羽扇沖著老將一作揖,「恭喜元帥賀喜元帥,咱們的大計已經有眉目了。哈哈哈……」汝冬揚邊搖著羽扇邊笑著道。


  但是老將的面上卻滿是鄙夷之色,「先生此來就是說這些的嗎?哼哼,難道現在就要在本帥面前給自己請功不成?」


  無論是汝冬揚還是他演的這個角色皆無容人之量,哪裡聽得這般的言語,輕聲冷笑,把身子一轉,不去看老將,還是邊搖著羽扇邊道:「哪裡哪裡,在元帥的面前哪個又敢自己居功的。」


  老將這時一回身,面沖著汝冬揚的後腦勺道:「那先生到本帥這裡來做什麼?難道真有那麼清閑嗎?到火頭軍那裡幫幫忙去不好嗎?」而後,老將又把臉轉回去不看汝冬揚了。


  汝冬揚強忍著怒氣,把臉又轉了回來,「元帥,學生我的來意是想告知元帥,應該事不宜遲打鐵趁熱才是。」


  「哼哼,先生以為本帥是無知小子嗎?連這麼明顯的道理都用先生提醒?」「那就請元帥恕學生多嘴之罪。」「恕罪也就罷了,本帥早就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那學生告退。」「不送。」


  就這樣,汝冬揚氣氣哼哼地下台去了。


  等剛從下場門出去,老將扭臉就斥責道:「哼!無恥的奸險小人!要不是還有用的著你的地方,本帥早就命人把你亂棒打出軍營了!」說完,老將也氣哼哼地下台了。


  接著,汝冬揚又上台了,什麼話都沒說,一副艱險的樣子更重了,自己演自己本來就容易一些,無非再表露得明顯一些就是了。


  這時,一個看似頭大無腦的武將上場了,一上來就跟汝冬揚打招呼,「喲!這不是軍師嗎?吃了嗎?沒吃咱們一塊兒吧。」


  汝冬揚一見,立刻把笑堆在了臉上,「將軍押運糧草回來了?一路辛苦。」


  武將苦笑了一聲,「辛苦倒也罷了。唉,我身為一名武將,卻只是個押糧官,老這麼押糧運草的,也立不了什麼軍功。我爹他雖然是個重臣,卻是個文臣。你說我怎麼就不投個元帥爹的胎呢?下輩子可得看準了。」


  汝冬揚一笑,「其實就憑將軍你的本事,要想在戰場上建功立業還不容易嗎?眼下可就有個機會。」


  「喲!先生你要幫我再投胎呀!」「什麼叫再投胎呀!我能有哪本事嗎?」「也是,那先生你早就投個君王爹的胎了。還能輪到我?」「將軍能不能把投胎的事兒先放一放?」「可不能那麼隨便就放了。」「怎麼呢?」「要是放錯了怎麼辦?跟豬八戒似的可就划不來了。」「你怎麼老惦記投胎呀?」「投胎不是容易嗎?」「可誰讓你那麼容易呀?」「可也是。那先生不是幫我投胎,又有什麼好機會給我呢?」「我知道咱們軍營那位女將的一個秘密。」「秘密?喲!孩子是誰的?」「什麼呀?還沒到那份兒上呢。」「那她一個月多少錢養的。」「我也沒說她在外面養漢子呀。」「那她打算投誰的胎呀?」「太后的吧。」「欸!那可不錯!能不能捎帶著我……」「你沒別的事兒了嗎?」


  台下那個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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