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反攻前最後的準備
再次受傷之後,鳳笑天安靜了好幾天。這次楓和璇璣進宮的時候,皇甫靜夜也跟著來了。看到皇甫靜夜消瘦的身影,鳳笑天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夜!」鳳笑天伸出右手撫摸上皇甫靜夜黑瘦的臉,「夜!」鳳笑天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叫著皇甫靜夜的名字。她要說的話都寫在眼裡,他看得真切,心裡明白。
「寶貝沒照顧好自己呢!」皇甫靜夜握著鳳笑天的右手,「寶貝答應我的事情沒做到呢!」知道她受了重傷,知道她的左手再也不能彈琵琶了,皇甫靜夜心裡很痛。
「對不起!」鳳笑天靠在皇甫靜夜胸前,「我以後不會了。以後我一定保護好自己!」
蓮姬退了出去,屋裡全是鳳笑天的男人。皇甫靜夜、楓、璇璣、桃之夭夭,鳳笑天坐在皇甫靜夜懷裡,其他三個人坐在他們身邊。桃之夭夭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鳳笑天身邊的男人都好優秀啊!
「夭夭」,看出了桃之夭夭的拘謹,鳳笑天沖他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不用緊張。」
「寶貝,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鳳笑天左手上剛剛消腫的紅色疤痕,皇甫靜夜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二姐姐送我的禮物。」鳳笑天掀開袖子,大片的紅落到他們眼裡。
「老婆!」璇璣抓住鳳笑天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再瞞著我們了!」「芊芊,我們等著你解釋楚夢飛的事情。」楓也在一旁沉著臉。
「我說我說,那你們聽了不可以生氣!」鳳笑天猜到事情已經被他們知道了,她這時候有些心虛,「不可以打我屁股!」
「好!」得到眾人保證之後,鳳笑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了。從鳳飛揚找鬼樓刺殺自己,到鳳雲鶴邀自己去王府試探自己。
「寶貝!」聽了鳳笑天的話,皇甫靜夜把她緊緊摟在懷裡。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們,這麼多危險你都瞞著我們,為什麼!」皇甫靜夜的聲音低沉得有些沙啞,「是怕我們擔心,還是不相信我們?或者說怕我們拖你的後腿!我們真的這麼沒用,不能為你做些什麼么!」
「不是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抬頭看另外的三個人也都是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皇甫靜夜的話也是他們心裡想的,鳳笑天連忙跟他們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鳳笑天揮著沒受傷的右手否認,「我是怕你們擔心才不告訴你們的!再說演戲當然要逼真敵人才會相信啊!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說!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們!」皇甫靜夜緊盯著鳳笑天。
「你是不是還做了些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你是不是要我們一次次看到你受傷卻無能為力,是不是要我們一次次承受你躺在血泊里卻什麼都做不了!」
皇甫靜夜低吼著,像受傷了的猛獸,眼裡滿是悔恨和心痛。
「對不起!夜!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十年來,這是鳳笑天第一次看到皇甫靜夜這樣傷心,他一直都是穩重的大哥哥模樣,一直都默默做事從來沒有怨言,現在的他眼裡卻有了淚。這樣的皇甫靜夜讓鳳笑天覺得心疼,她眼淚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做好!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鳳笑天抱著皇甫靜夜,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不要生我的氣!夜,我不是故意的!不要討厭我!」
一場批鬥大會最後以鳳笑天的眼淚下落幕。「不要生氣了!」鳳笑天紅紅的眼睛一一掃過身邊的每個男人,「事情很複雜,我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
「我們是你的愛人啊!」皇甫靜夜為鳳笑天擦著眼淚,粗糙的指頭磨得她的臉生疼。「我們是你的男人,一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的。不要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承受,好不好!」皇甫靜夜心疼地攬著鳳笑天單薄的肩。
「對啊,老婆!我們說好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你答應過我要陪我到永遠的!」璇璣稚氣的臉上寫著成熟,「有什麼大家一起面對嘛!作為男人要是連我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我簡直是丟我們玄機山莊的臉了!」
「楓!」鳳笑天轉過頭看看楓。看到她紅腫的手淚盈盈的眼,楓嘆了口氣,「不管芊芊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都在你身邊陪伴你。所以不要拋下我們,不要再受傷了!」
「恩!」鳳笑天點點頭,再看向桃之夭夭。桃之夭夭的眼睛也紅紅的,「我早就說了你是個壞蛋,你還不承認!」桃之夭夭盯著鳳笑天,「下次要再敢受傷,我就不理你了!」
「好!」鳳笑天擦乾眼淚。
「既然你們都決定跟著我,那咱們就一條道走到黑,不管我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你們都得陪著我。不管是我什麼樣子,是好是壞,是善是惡,你們都不許離開我!否則就是死,我也會要把你們留在身邊。」
恩!四個男人都點點頭。跟著你,愛著你,我們心甘如飴。
「芊芊,下面你有什麼打算呢?」楓問出了大家心裡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么,當然是什麼都不做,好好養傷。」鳳笑天的話剛說出來,每個人都一副打死我都不相信的表情。知道他們經過前幾次自己擅自作主的隱瞞的事情之後,恐怕不會那麼輕易相信自己的話了,鳳笑天覺得有些頭疼。
「我說的是真的,我自己當然養病第一。但是我的人么,不會就這麼善了的。」鳳笑天低垂著眼眸,「主動出擊,我要把鳳雲鶴趕出朝陽城。」
鳳笑天撫上自己受傷的左臂,「不單單是她,連同宮裡的蝶姬,還有朝中飛揚跋扈的蝴蝶思遠,他們都會消失。」
「芊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聽了鳳笑天的話,楓心中一驚。
「恩」,鳳笑天這次很坦白,老實地點點頭,「為了這盤棋,我布了幾顆子,等了五年,終於要結尾了。」鳳笑天的笑容乾淨地像雨後的天空。四個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鳳笑天,看著這樣熟悉又陌生的她。
「是不是嚇著了?」鳳笑天做了個鬼臉,「早就說了嘛,我不想讓你們看到我陰暗的一面。這樣的我是不是讓你們覺得害怕?」
鳳笑天離開皇甫靜夜的懷抱坐到椅子上,「這才是真實的我。」鳳笑天晃動著細長的小腿。
「就是不想你們看到這樣的我所以才瞞著你們。我希望你們眼裡的天兒永遠是單純、善良、陽光的,是和黑暗絕緣的。」鳳笑天低下頭,眼裡的落寞每個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笑天!」桃之夭夭走到鳳笑天身邊抱著她,「夭夭不知道笑天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夭夭只知道現在的笑天讓人心疼。夭夭喜歡你!不管是溫柔的你、妖媚的你、善良的你還是邪惡的你,夭夭都愛著你!」
桃之夭夭主動地吻上鳳笑天,「夭夭會永遠陪著你!生死與共!如果笑天選擇地獄,夭夭第一個陪你去!」
再看看其他一位,眼裡只有心疼和愛,並沒有自己想象的厭惡。
「我以為你們會討厭這樣的我呢!」鳳笑天的小臉紅紅的。「怎麼會呢!」璇璣捏了捏鳳笑天的臉,「老婆什麼樣子我都愛!仙女的樣子我喜歡!妖精的樣子我喜歡!魔女的樣子我更喜歡!」
「討厭!」鳳笑天再次臉紅,不過這次是因為害羞。
自從回到皇城,相里秋白就很少出府,天天呆在曉樓,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也不理那些姬妾們。「梅姐姐,王爺到底怎麼了?」
相里秋白的姬妾們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王爺這次反常的行為,「我也不知道。王爺回來后並沒有召過我。」紅衣女子的眼裡有些落寞。
「梨姐姐,王爺最喜歡你了,你去看看王爺,替我們探探吧!」在眾姐妹的再三懇求下,一身白衣的梨雲來到了相里秋白書房外。
「咚咚!」「進來。」相里秋白低著頭繼續畫著她,嬌媚的她、清純的她、幽靜的她、俏皮的她……
梨雲輕手輕腳地走進王爺的書房,滿屋子都是女子的畫像,或笑、或怒、或靜思、或皺眉……梨雲仔細看了看,發現王爺畫的都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個絕色女子。這樣的容貌恐怕皇宮裡都沒有,莫非她是這次王爺不見大家的原因?她是誰呢?梨雲心裡很好奇。
「你怎麼來了?」相里秋白抬頭,見是梨雲,眉頭皺了起來,他還以為是管家。
「王爺,這畫上的女子好美啊!」梨雲拿起相里秋白剛剛畫好的畫。「她?」提到鳳笑天,相里秋白的眉眼柔和起來,「她是我見過最美麗最可愛最聰慧的女子。」
相里秋白一連用了三個最來形容鳳笑天,他放下筆,最後輕聲說了句,「她的美好是筆墨描繪不出來的。」
「王爺既然這麼喜歡這位姑娘,為什麼不接她回來呢?」梨雲知道王爺是對畫上的女子動了心,這次動心不同於對自己,也不同於對後院的那些姐妹,這次是愛。
「她不屬於我。」相里秋白低垂著眼,小心吹乾畫上的墨跡。
「王爺!」梨雲從背後摟住相里秋白,這樣的六王爺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眼裡蕩漾著濃烈的愛,聲音里卻充滿著無奈和寂寞。「王爺不去爭取,怎麼知道她不屬於您呢!」
「梨雲,你不懂。」推開梨雲,相里秋白把畫一張張地收好,放進柜子里鎖上。
「王爺,項少將軍來了。」管家敲門進來稟報。「請他進來!」知道王爺有事情要談,梨雲退了出去。
「梨姐姐,怎麼樣?王爺到底是怎麼了?」
梨雲剛到後院,一群女人圍了過來。深吸了口氣,梨雲把自己看到的講了出來,「王爺愛上了一個女子。」「那又怎麼樣呢?」年紀最小的藍蓮皺著眉,「王爺不是也愛著我們嗎?」
看到藍蓮稚氣的臉,梨雲笑了笑,「王爺只是疼愛我們,對我們沒有愛情。這次王爺是真的動心了!」「那王爺為什麼不把她接回來呢?」藍蓮還是不太明白。
「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王爺才會這樣。」梨雲丟下這句話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秋白,你聽說了沒有!」項卓堯剛進書房就關上門。
「怎麼了?」相里秋白看到項卓堯這樣謹慎有些不明白,「我這幾天沒有出府,出了什麼事情了?」
「不是我,是小天。鳳朝國大皇女請刺客刺殺小天,就在笑天到朝陽的前一天,她受了重傷,左臂殘廢了。」項卓堯用最簡單的語言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相里秋白。
「啪!」相里秋白手裡的筆被折成兩端,「你說,你說小天遭到刺殺,左手廢了!」相里秋白不相信這個事實。「是的。」項卓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很難過。
小天!相里秋白坐到椅子上,彷彿那個紅衣少女坐在自己面前,在跳舞、在彈琴、在唱歌、在喝酒、在為自己擦藥……
鳳飛揚!你該死!相里秋白眼裡閃過一抹狠色。
「秋白,我話還沒說完。」看到相里秋白這個樣子,項卓堯連忙開口,「據說那天刺殺小天的有兩撥人,第一撥是鳳飛揚請來的,可是沒有得逞,第二撥早藏在客棧里,傷小天的另有其人。」
「你是懷疑鳳雲鶴?」相里秋白眉頭皺得緊緊的。
「鳳飛揚被判終身監禁南山,是小天上了金鑾殿向女皇求的情。」項卓堯沒有直接回答相里秋白的問題,「想必她一定知道真相。秋白,我決定去一趟鳳朝國!」
「什麼!」相里秋白很驚訝,「你要去看小天?」
「恩!」項卓堯點點頭,「鳳雲鶴很厲害,我怕小天再受傷。你還不知道吧,就在鳳飛揚被監禁第二天,小天被鳳雲鶴邀請到自己王府,她故意試探小天的傷,小天整個左臂被燙傷……」
「轟!」相里秋白手旁的桌子被他擊成粉末,「鳳雲鶴!」
「秋白!」項卓堯捉住相里秋白的手,「秋白,如果可以,你去爭太子位吧!倘若鳳雲鶴當上太女,他日她當上女皇之後必定容不下小天。要是你當了皇帝,小天以後還有個去處!」
相里秋白盯著和自己從小長大的項卓堯,他的眼裡滿是懇求。「秋白,我知道你沒有心思去爭皇位,可要是相里暮當了皇帝,西良也容不下你。到時候你怎麼保護小天!」項卓堯把自己想的說了出來。「你也是愛小天的啊!」
相里秋白正思考著項卓堯說的話,宮裡的太監總管鄭公公來了。
「六王爺,陛下召見,要您快快進宮。」
「父皇找我有什麼事?」相里秋白很納悶。「王爺去了就知道了。」鄭公公的臉色看不出任何端倪。
「卓堯,有事等我回來再說。」相里秋白整理了衣服,跟著鄭公公進了宮。
「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西良皇帝相里群一臉平靜,「秋白,你的玉佩呢?父皇想看看!」
「是。」相里秋白有些奇怪,父皇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但他還是把手探進懷裡拿玉佩。怎麼沒有啊?相里秋白沒有摸到自小跟隨自己從不離身顯示自己身份的玉佩。
「可能是兒臣換衣服的時候放在府里,兒臣回去拿。」
「哼!不用了!」相里群丟了一樣東西到地上,「你看看這是什麼!」相里秋白拾起來一看,是自己的玉佩。「兒臣的玉佩怎麼在父皇這兒?」相里秋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不知道嗎?」相里群看著自己的兒子。
「兒臣不知道。」察覺到有些蹊蹺,相里秋白還是很坦然。
「那朕告訴你!就在剛才,你二哥遭到刺殺,這是從死了的殺手身上翻到的,你怎麼解釋!」相里群很生氣。
「二哥被刺殺?」相里秋白終於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不是兒臣做的。請父皇明察!」他趕緊跪了下來。
「那你怎麼解釋玉佩的事情!這塊玉佩你大小都不離身的!」
雖然皇帝也不相信老六會刺殺老二,可是刺殺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進行的,而且證據就擺在眼前,加上鳳朝國的皇女們為了爭權也鬧了一出刺殺,讓相里群不得不慎重思考。自古以來為了皇權,多少兄弟反目,多少骨肉相殘。
「玉佩的事情兒臣確實不知。」知道父皇已經懷疑了自己,相里秋白苦笑一下,此時過多解釋都是枉然。卓堯說的對,自己顧及同胞情誼,結果卻是這樣。想必小天也是因為念及骨肉情深,所以才會受傷的吧!只是,小天,我可能無法為你做些什麼了……
一夜之間,西良國的上層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六王爺相里秋白被流放靈源島,二王爺相里暮成了太子,糾纏在朝臣和百姓心中多年的皇位繼承人爭奪賽以相里暮的勝利而告終。
相里暮躺在床上,很高興。雖然挨了一刀,可是換來這個結果值得啊!說到相里秋白,相里暮並不相信他會刺殺自己,可是皇帝相信、大臣們相信不就得了。相里暮笑眯眯地幻想著自己坐在龍椅上的樣子,心裡樂得不得了。
「二王爺好興緻啊!」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夜的沉寂。
「誰?你是誰?」相里暮很驚訝,有人進來自己居然不知道,外面那麼多的侍衛難道都是擺設嗎?
「呵呵,二王爺不用緊張。我只是來和你談筆交易的,因為怕更多人知道走漏了風聲,所以那些人都被我殺了。」
一身黑衣的軒轅炙炎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椅子上。「你要幹嘛?」聽說侍衛都被殺了,相里暮渾身冰涼。那些都是父皇派來保護自己的,功夫都不低,這才一刻功夫,怎麼就……
「二王爺,您就是這麼感謝恩人的么?」軒轅炙炎聲音有些不悅,「要知道我可是幫了您的大忙,不然六王爺怎麼可能這麼順利的被丟到靈源島上?我可是廢了好大功夫才偷出他的玉佩的。」
「是你!」相里暮知道了,自己一直懷疑有一隻暗中的手在控制著這一切,原來他就是背後的那個人。
「呵呵,二王爺真聰明。」軒轅炙炎笑得很邪氣,「我幫了您這麼大的忙,您是不是要感謝我呢?」
「你,你想怎麼樣?」相里暮聲音有些結巴。
「我就想請王爺幫我抄幾封信。」軒轅炙炎點了燈,把相里暮架到桌子前,遞給他筆和紙。「您只用照著這個抄就可以了。」軒轅炙炎丟了一沓紙在他面前。
「這?這!」看了內容,相里暮臉色蒼白,他已經猜出這裡面的一些道道了。
「怎麼?二王爺不願意?」軒轅炙炎琥珀色的眼睛在燈火下流光溢彩。「我家主人說了,你要是不願意幫忙,她也能把事情做成,不過是多費點兒事。只是,沒用的人就沒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浪費糧食了。」軒轅炙炎把玩著手裡的刀。
「我寫!我寫!」生和死之間誰都知道如何做。相里暮忍痛拿起筆,抄了起來。軒轅炙炎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事情終於要忙完了,小東西,我想你了!
「宮主,您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鳳朝國的皇宮裡,木捧著一個小盒子來到鳳笑天身邊。
「不錯!」鳳笑天捏起一撮黑色的粉末嗅了嗅,「效果如何,你們實驗了沒有?」
「屬下按照宮主說的,做出了手雷和地雷,效果非常好。如果用在戰場上,鳳朝國將所向披靡。」木恭敬地站在鳳笑天身後。
「辛苦你們了。」鳳笑天擦了擦手,「漁夫那邊的消息如何?」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那個人可靠不?」
「可靠。蜜蜂說他是周王殿下四年前就安插在蝶姬身邊的棋子。」
「很好!」鳳笑天撫上了自己受傷的手臂,「木,好好欣賞我演的這場戲吧!」
(第三卷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