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皇宮裡的審問
不多廢話,孫剛快步上前,邊走邊扯開衣服,紫色的官袍被他丟到地上,接著是褲子和鞋。最後,孫剛把唯一剩下的褻褲也扯了下來。他大步下了水池,一把把胡栗拉過來……
胡栗有些驚喜,隨之,她的驚喜變成了驚訝。孫剛粗壯的手臂把胡栗攔腰抱起放到地邊的檯子上,「孫剛,你幹什麼!」胡栗掙扎著想坐起來,這和她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胡栗原本只是想把孫剛勾引到溫池邊,再讓宮女引來王君滿,讓他抓住正要圖謀不軌的孫剛。可是現在卻脫離了胡栗設置的軌道。
「孫,孫剛!你停下來!」胡栗羞憤地捶打著孫剛,可是她的反抗反而更加刺激了孫剛。「來人啊!快來人!」孫剛抓住胡栗的手,張口咬住了胡栗的唇,把胡栗的呼救聲吞到嘴裡。
「你,你大膽,你——嗯……」漸漸的,胡栗的聲音由惱怒羞憤變成了婉轉的呻吟聲音。「不要——」
孫剛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是他平時非常注意保養,而且總是進食各種補品,所以身體依舊很強壯。孫剛府上有十三個小妾,他常常一晚上叫兩個小妾一起伺候自己。和王君滿的啤酒肚比起來,孫剛似乎更讓胡栗滿意。
胡栗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她被快感淹沒了,這是她在王君滿那裡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的。
水池邊,兩個人緊緊地糾纏著,激戰,繼續著,窗外,一個女子冷笑了一聲,隨後不見了蹤影。
此刻,王君滿正在御書房。看到面前有些畏畏縮縮、膽小怕死的魯虹,王君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有什麼趕快說!」王君滿皺著眉。下了朝,他原本是要跟孫剛一起去胡栗那兒,可是魯虹說有事要稟告,王君滿只好耐著性子聽他羅嗦。
「陛下,已經找到了胡志的四肢了。」魯虹小心翼翼地看著王君滿。
「哦!找到了?」這個消息還是讓王君滿有些滿意的。「你做的很不錯!既然胡志的手腳都已經找到了,那就和他的屍體一起下葬吧!」
總算有一樣事情可以跟胡栗交差的,王君滿走了神兒,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瘋狂。那個小妖精,遲早是要把他累死在龍床上的。王君滿的表情有些惡俗,魯虹站在一邊沒說話,低垂著頭,眼裡卻是冷笑。
「你怎麼還在這兒啊?!」等王君滿回過神,魯虹依舊低頭垂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
「陛下,您沒讓臣走人,臣不敢動啊!」魯虹的八字鬍吊在嘴唇邊,臉上堆著笑,王君滿哈哈一笑,心情很好。
「嗯,你跟朕一起去胡栗那兒。朕要你當面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王君滿心裡有些喜愛這個魯虹,開口就讓他跟自己一起去後宮。「臣遵旨。」魯虹地垂著頭,讓王君滿走在前面。
王君滿走得有些快,沒多久,就累得停下來踹氣,魯虹趕緊上前用袖子給王君滿扇風。歇了口氣,王君滿讓李奎搬來了藤椅。魯虹扶著王君滿坐了上去。
「還是坐著舒服!」王君滿坐著藤椅搖頭晃腦,任宮人們抬著自己。
離胡栗住的地方越來越近了,王君滿邊催著人快點兒,邊伸著頭看著前面。到了宮門口,王君滿下了藤椅直徑往裡面走。「愛妃!愛妃啊!朕回來了!」王君滿正往裡面走,被迎面來的一個影子撞了一下。
「大膽!」李奎上前扶住王君滿。來人抬頭一看是王君滿,眼裡都是驚恐,想轉身跑掉卻被魯虹一把抓住。「噼啪!」李奎上前兩耳光,小宮女臉上頓時有了十個手指印。
「來了這麼久,規矩沒學會么?!」李奎調著娘娘腔,蘭花指指著小宮女。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宮女趕緊跪了下來磕頭,「陛下饒命啊!」
王君滿原本心情很好,被這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撞了半暈之後,他的好心情不翼而飛。「這麼慌慌張張地幹什麼啊?」沒有想到這麼瘦弱的小丫頭力氣那麼大,被她撞了的胳膊有些生疼,王君滿板著臉。
「奴婢,奴婢什麼都沒做,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小宮女慌忙地擺手,蒼白的臉頰有了一些紅暈。
王君滿原本打算放了她,可是在聽到後面那句「什麼都不知道」,他眼皮忽然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王君滿的腦子裡出現。「什麼叫你什麼都不知道?」
「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小宮女哭出聲來,「奴婢什麼都沒看見,奴婢不是故意的……」
宮女的話讓王君滿更加糊塗了,他給李奎一個眼神,李奎讓人架住她,噼里啪啦就是一頓耳光打了。「說吧!你看到了什麼?」李奎擦了擦手,小宮女的嘴角有了血跡。
「奴婢看到栗妃娘娘和孫剛大人,在,在……」小宮女結巴起來,下面的話她說不出口。
「在什麼?」王君滿捏著小宮女的下巴,逼她盯著自己。「他們,他們在做壞事!」小丫頭臉紅的厲害,王君滿聽了大吃一驚,他不清楚小宮女嘴裡的壞事是什麼。
鬆開手,王君滿立刻大步走了進去。「胡栗,你在哪兒?」王君滿找遍了胡栗現在應該在的地方,可是沒有看到她,更沒有看到孫剛。王君滿心裡那種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明顯了。
「胡栗!孫剛!你們給朕滾出來!」王君滿隱約猜出了些端倪,他開始大聲叫著胡栗和孫剛的名字。「胡栗!孫剛!」王君滿在宮殿里轉著,推開每個房間尋找他的女人和他的臣子。
「胡栗……」最後,在來到浴池的時候,王君滿踹開門,眼前的一幕讓他呆在了那裡。
二人沉浸在情慾世界里,完全沒有發現王君滿的到來。
「小賤人,你說,我比那胖子如何?」孫剛狠狠地咬了胡栗一口,胡栗驚呼一聲,隨後就是妖媚的笑聲,「大人自然最厲害了!賤妾最愛大人了!」
「哈哈哈!」胡栗的話讓孫剛很高興,「大人,賤妾受不了了……」胡栗抱著孫剛,讓他的頭埋在自己胸前。
「你,你們!」王君滿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頭上,他哆哆嗦嗦地指著二人,「你們好大的膽子!」
胡栗抬頭看到王君滿,腦子忽然被潑了涼水似的清醒了過來,再一看,自己和孫剛樣子,雙手還摟著孫剛滿是皺紋的臉。
「啊——」胡栗驚叫一聲,連忙把孫剛的臉推開,之後捂著胸想要站起來,卻因為勞累過度腿一軟又倒在孫剛懷裡。
孫剛正盡興,被胡栗的尖叫給吼醒了,他閉著眼睛搖搖頭再睜開,看到了光著身子的胡栗和沒有穿衣服的自己,還有一地的污穢以及不遠處臉色青黑的王君滿。
「陛下,陛下!」孫剛趕緊把胡栗推到一邊,隨後抓起地上的官服想套到身上。
「來人!把這對姦夫淫婦給朕抓起來!」王君滿咬牙切齒地吐出著幾個字,上來幾個人把二人就這樣綁了起來。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胡栗跪在王君滿面前連連磕頭喊冤。「陛下,老臣冤枉啊!」孫剛也顧不上那麼多,光著身子就在那兒磕頭。
「哼!冤枉?」王君滿掃過孫剛和胡栗,在看到胡栗身上的牙印之後,他最後的耐性也消磨殆盡。「你們口口聲聲喊冤,莫非朕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都是假的?」
「陛下,是他,是他強姦臣妾!」胡栗把罪責推到了孫剛身上,「臣妾在洗澡,他就進來了,之後……」胡栗努力地回想著之後發生的事情,一片模糊,之後除了身體上的感官還在繼續之外,她的思想似乎都被禁錮了一樣。
「不是的!是她勾引的老臣!」
孫剛不明白自己怎麼到了這裡,又怎麼跟胡栗做了那樣的事情。「陛下,是她!一定是她!她把胡志的死怨恨到了老臣身上,所以才出這樣的計策來誣陷老臣。」孫剛使勁回想著之前的事情,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好!好!」王君滿連說了兩個好。「朕怕你們說朕不公平,朕就命塞丹令來審問你們!」王君滿竭力剋制著自己想殺人的衝動。「魯虹!」
「下官在!」魯虹小跑著來到王君滿面前。
「朕命你在這裡開堂審問!朕要這對狗男女死得心服口服!」王君滿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男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被老婆戴綠帽子。堂堂朱紫國的皇帝被妃子和大臣當著眾人的面兒,給自己扣上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這是王君滿作為男人,作為帝王,都無法忍受的。
李奎命人搬來了桌椅,臨時的公堂就在設立在這個房間里。
「陛下,微臣就越矩了。」魯虹坐到了椅子上,驚堂木一拍,「孫剛,胡栗,快把你們的姦情從實招來,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
孫剛一臉不服氣,跪王君滿可以,他是君王,而魯虹只是個小小的塞丹令。孫剛想站起來,卻被身後的人一棍打在膝蓋上。「孫剛,你再無視本官,本官會讓人打到你趴下為止。」
「你敢!」孫剛忍著痛看著魯虹。「哼!打你還是輕的!」魯虹捋了捋八字鬍,「既然你什麼都不招,那本官問,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
胡栗怯生生地看向王君滿,卻在王君滿眼裡看到了濃厚的殺意,她想喊冤,卻被魯虹攔住。「胡栗,本官沒有問你話,你就不要出聲。國發無情,本官可不會因為你是個女子就對你輕饒。」
魯虹轉頭看向孫剛,「孫剛,你是讀書人,又是我朝元老,自然明白什麼是禮義廉恥。本官問你,你們剛才是否在做苟且之事?!」
「陛下,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的!」孫剛話剛說完,後背挨了一棍。
「孫剛,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魯虹再次重複了自己的話,「本官再問你一次,你們剛才是否在做苟且之事?」
沉默了好久,孫剛回答了一句「是。」
「好!」魯虹讓人記錄先來,「本官接著問你,和你廝混的女人是不是胡栗?」
「是。」孫剛不明白魯虹為什麼這麼問,他知道魯虹雖然人品一般,但是審案相當厲害。魯虹任職期間破過很多案子,孫剛小心提防著魯虹,生怕他給自己下了套。
「胡栗身上的痕迹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是。」現在不止孫剛,其他人也不明白魯虹為什麼問這麼多大家都親眼看到的事實,這些不都是廢話么!
「你剛才是不是說過『小賤人,你說,我比那胖子如何』這句話?」
「我不記得了……」孫剛話音剛落,背後又吃痛。「是或不是?」魯虹冷漠地看著孫剛。
「是,是!」孫剛連忙回答。
這樣的問題,魯虹對胡栗又問了一遍。隨後,魯虹看著狼狽地二人,問了他們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剛才都非常滿足,是或不是?」
「夠了!」王君滿把茶杯掀到地上,「胡栗,淫亂宮闈,賜『群蛇宴』。孫剛恃寵而驕,和胡栗作出令人髮指之事,賜『吹燈籠』!誅九族!」
「陛下!」二人聽到王君滿的判決,心像掉進冰窟窿一樣。
群蛇宴,是宮刑的一種,就是把犯了宮規的人丟盡蛇坑,被萬蛇撕咬。「吹燈籠」,就是把人皮從頭到腳扒下來,之後充滿氣。掛起來就是一具明晃晃的人形燈籠了。
(晚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