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誅十族

  一直都優柔寡斷的王君滿今天終於表現出了果斷的一面，他下旨后沒多久，御林軍就去了孫剛的相府，把孫剛府上老老少少都抓了起來，投入了大牢。孫剛被抓驚動朝野，朱紫國的大臣們都異常驚詫，不知道王君滿為什麼抓孫剛。


  王君滿沒有給大臣們為孫剛求情的機會，直接讓人扒了孫剛的皮，人形的燈籠當天晚上被高高地掛在了皇宮門口。想上奏的大臣到了宮門口看到明晃晃的孫剛，都嚇了一跳，有膽小的人當時甚至尿了褲子。


  就在眾人都惶恐不安的時候，李奎拿著聖旨出來了。孫剛和鳳雲鶴勾結多年，出賣大量的情報給鳳雲鶴，最後還把麻煩帶到了朱紫國，引發兩國矛盾，現在一切都水落石出，孫剛滿門抄斬。


  王君滿沒有把真相說出來，畢竟關乎他的顏面。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這是國丑呢！

  大臣們心裡有很多的疑問，當場就有人提出異議，還說要進宮面聖。李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人是孫剛的得意門生，平時也是孫剛的左膀右臂。李逵揮了揮手，身後的人上前抓住他，摘了官帽脫了官服，直接抓了起來。


  李奎的態度也就是王君滿的態度，大臣們見狀都收回了抬出去的腳。李奎哼了一聲，轉身回了宮。王君滿表現出的強硬的態勢是這些大臣們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的。


  當天晚上，十來個朝中重臣集合到了一起，他們多和孫剛有著直接的聯繫，或是他的門生，或曾經得過他的恩惠。孫剛死了，他們在驚訝的同時有些難過，有些緊張，還有些氣憤。


  孫剛在朝中雖然沒有直接拉幫結派，但他背後的勢力不容小窺。經營了這麼多年，提拔了那麼多人，如今不但朝中官員，連很多地方官員都和他有關係。今天王君滿能隨便找個理由殺了他，下一個沒準兒就是孫剛背後的其他人。


  可以說，王君滿的行為觸犯的不僅僅是孫剛，還是他身後這批人的利益。


  這十來個大臣們商議了一宿，最後決定大家第二天集體面聖，一定要為孫剛之死討個說法，還要通知在各省就職的其他人，讓大家聯名給王君滿施壓。孫剛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但是孫府上上下下可是幾百號人，總不能任王君滿把他們都砍了吧。


  王君滿這天的心情相當不好，他也一宿沒睡。雖然知道殺了孫剛意味著什麼，但比較起男人和帝王的尊嚴，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


  第二天一早，王君滿頂著紅紅的眼睛上朝，剛想說無事退朝，稀里嘩啦地跪下來一二十個大臣，都為孫剛家人求情，更有人質問孫剛的死因，既然孫剛和鳳雲鶴糾結多年，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靠誰聯繫的？有什麼證據？

  大臣們咄咄逼人的架勢讓王君滿原本糟糕的心更加差勁，「朕的話你們沒有聽到么？難道還要朕重複一次？」王君滿皺著眉，紅紅的耳朵預示著他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你們懷疑朕，都再逼朕么？！」


  「陛下！臣等不是逼您，臣等只是覺得孫剛大人為國為民忠心耿耿，若沒有重大的罪過，被罰以點燈籠，實在是太讓臣等心寒了！」說話的大臣有些激動。王君滿肚子里沒有太多墨水，講大道理自然是說不過這些大臣的。


  「陛下！」這些人並沒有意識到，龍，即使是一條劣等龍，也是龍，也有逆鱗。而他們此刻不但碰了逆鱗，還想拔下來，王君滿眼裡風雲密布。


  「好！你們既然想知道真相，那朕就送你們下去，讓你們當面去問孫剛那個老賊！」終於，王君滿爆發了。「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捆了，和孫剛的九族一起，全部今天砍了！」


  既然殺一個也是錯，殺這麼多也是錯，不如索性都殺了，看誰還來反抗自己！王君滿從那些人驚恐的眼神里得到了一些滿足。


  九族，是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孫剛的九族親友都被抓了起來，王君滿最後又把孫剛的門生抓了起來，湊成一族。十族，共七百多號人，上至九十多歲的老人，下至剛出生的嬰孩兒，全部在兩天之內喪命。


  一時間，塞丹城裡到處都是血腥味道，人心惶惶，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百姓們都盡量避免出門，大街小巷很難看到人影，整個塞丹城都安靜了起來。


  而鬧得整個塞丹城乃至朱紫國都不安寧的人正坐在柔軟的躺椅上，看著恭恭敬敬地站在面前的魯虹。「虹，這件事你辦得不錯。」軒轅炙炎微微一笑，「我還以為你脫離鬼樓之後，水平會下降呢！」


  「樓主，屬下雖然離開了鬼樓，但屬下永遠都是鬼樓的人。沒有鬼樓就沒有屬下的今天。」此刻的魯虹完全不是平時猥瑣奸詐的模樣，眼睛透露著精光，背挺得筆直。


  「你離開鬼樓了，就是自由人了。說來，這次算是你幫了我，鬼樓欠了你一次。日後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知道去哪兒聯繫我。」軒轅炙炎修長的指頭敲打著桌面。


  「樓主，這是屬下應該做的，您這麼說不折殺屬下么！」魯虹的臉有些紅，「屬下是鬼樓培養大的，雖然最後離開鬼樓，但屬下的人，心，永遠都和鬼樓在一起。」


  軒轅炙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示意讓魯虹坐下，說起了新的話題，「王君滿現在似乎很信任你？」「是的。王君滿自從遭遇孫剛和胡栗的打擊之後，就開始變得殘忍暴虐起來。」


  「嗯——」軒轅炙炎點點頭，「虹，你還是早點兒離開這裡吧！這個國家，是我的女人想要的，而我一定會幫她奪到手。所以，如果你再呆著，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了。」


  魯虹沒有想到軒轅炙炎會這樣直接跟他說出自己的目的。「謝謝樓主的特意囑咐，屬下已經收拾好了行囊，隨時都可以走人。」


  「那就好。」軒轅炙炎微微一笑，在見到魯虹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的時候，軒轅炙炎主動開了口，「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讓莉香使用迷魂大法？」「屬下的什麼都瞞不過樓主。」魯虹確實對這個很驚訝。


  迷魂大法可以控制人的靈魂，能讓思維和肉體短暫的分離，出現記憶空白。但是在施法的過程中，稍有不適，作法人會被反噬。


  操作迷魂大法的人要有很強的精神力，鬼樓在剛出生的嬰兒中嚴格的挑選，之後又是重重選拔，才能培養出一個來。莉香的迷魂大法才到八層，要是有什麼意外，鬼樓就損失了一個優秀的人才。


  「放心！莉香沒事。我這麼做，不過是想從內部瓦解朱紫國。再嚴密的防備，有了漏洞，就不堪一擊了。」


  （春住的這一片晚上停電了，11點才來電。最近武漢公安局查網吧很嚴，晚上不能包夜，12點網吧必須關門，現在網吧管理員已經在催了。時間太短，春急急忙忙地就碼了這麼些，先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