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攻陷西關（上）
王君滿斬殺孫剛的時候，鳳笑天他們正在偷襲西關。那天夜裡，烏雲密布，沒有風，有些悶熱。「似乎要下雨了……」鳳笑天眯著眼睛看著天邊壓得低低的黑雲，「真是個好日子。」
吳明領著修羅營的五百士兵早就等候在赫連山下，只待天黑。當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的時候，吳明等人沿著峭壁，抓著藤蔓和野草，一個接一個攀爬到了山頂。
駐守西關的人是朱紫國大將軍李俊的女婿，白茅。白茅也是出生將門，自幼戲的一身好武藝，在朱紫國年輕一輩人當中算是個佼佼者。
若今日駐守這裡的人是李俊，鳳笑天可能在西關上還會花些心思。李俊是名將李毅的後人，熟讀兵法，而且為人嚴謹，愛兵如子，在朱紫國軍營的威望頗高。駐守西關的原本是大將軍李俊，但是他年前就病死了，因為他有沒有兒子，所以女婿白茅就接替了他的位子。
至於白茅，雖然大家都說他如何出類拔萃，如何繼承了李俊的衣缽，得到了李俊的親傳，可鳳笑天壓根兒就沒把這個白茅放眼裡。
根據朱紫國的蜜蜂們傳來的白茅的資料，鳳笑天覺得這個白茅不過是個紙上談兵、夸夸其談的人，連李俊的皮毛都沒有學到。鳳笑天覺得這是一場沒有爭論的勝利。
此時，吳明和修羅營五百人已經來到了西關的背後。西關的城牆是用厚重的青石壘成，城牆不但高，還很厚實，這是鳳笑天之所以不選擇用火箭弩和大炮的原因。最厲害的武器不能開始就暴露在敵人面前，能用簡便方法取得勝利，就不要浪費武器彈藥了。
白茅和往日一樣，在巡視了一周之後，回到了房裡，卸了鎧甲，躺下來睡覺。
最近風聲有些緊，朱紫國和鳳朝國的關係有些複雜，雖然鳳朝國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但白茅覺得自己不能掉以輕心。鳳朝國的太女鳳笑天四個月拿下藍夜國的事情他早有耳聞。
對於鳳朝國那位用兵如神的太女，白茅非常想見她，甚至想跟她在沙場上較量一番。他始終籠罩在岳父的光芒下，不管他多努力多麼用心，當別人提到他白茅的時候，總是說那是李俊大將軍的女婿。白茅，他的名字，卻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後綴。
好好打一仗，一仗成名，這是白茅心裡非常期待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天資不高，全是靠後天的勤奮，但他前面的大山實在是太巍峨了，任他怎麼用心別人只看到了李俊創造的輝煌。
打仗吧！鳳朝國和朱紫國打仗吧！這是最近白茅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所祈禱的事情。最好是鳳笑天親自過來，要是能打敗那個傳說中的天才少女，那我就揚名四海了！白茅閉上眼睛，做著他的春秋大夢。
五十個黑色的影子接著夜色的掩護，徒手爬上了城樓。你們去那邊，我們走這裡。吳明用修羅營專用的手勢跟身邊的人傳達了命令。
「誰？」巡邏的哨兵還沒來得及吭聲，被吳明捂住了嘴巴，下一刻整個匕首都沒入了他身體里。不到一分鐘，西關東邊的哨兵和巡邏隊被五十個人幹掉了。
城樓下等待的修羅營的士兵在看到熟悉的手勢之後，全部攀爬上了城樓。吳明留下來一些人，讓他們替換成哨兵的樣子，其他人曲著腿，弓著背，跟在吳明身後，飛快地奔向西關西門。
二十萬鳳朝國的士兵正靜埋伏在西關西門外三十里處。鳳子蕭有些緊張，掌心裡有了汗，但更多是興奮。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她可以在真正的戰場上廝殺了。修斯靜靜地算著時間，經歷過了藍夜之行，他在實戰上多了很多經驗，所以不再有鳳子蕭那種心情了。
鳳笑天把自己包裹在披風裡，她打了個呵欠，扯了扯披風。「困了？」西野葵站在鳳笑天身邊。
「嗯！」鳳笑天點點頭，「雖然夜襲最容易成功，但我還是討厭晚上作戰，完全就是打亂我的生物鐘。」
聽了鳳笑天的話，清蘭捂著嘴笑了起來，「主子，您可以歇著啊！反正這場戰爭結果已經是可以預料的了，您睡一覺，明天睜開眼西關就被拿下了。」
「我也想這樣！」鳳笑天又打了個呵欠，「可我怕你們把好寶貝都搶了，等我醒來就沒什麼可撈的了。」鳳笑天開著玩笑。
「主子是擔心離王殿下吧！」嬌蘭道出了鳳笑天不肯休息的原因。「呵呵，是啊！」鳳笑天看了不遠處的鳳子蕭，從她的背影鳳笑天就可以看出自己這位三姐姐已經蠢蠢欲動了。
如果沒有鳳子蕭，鳳笑天可以直接把這場戰役的領導丟給修斯，鳳笑天相信他絕對可以順利地拿下西關。鳳笑天不是懷疑鳳子蕭的能力，而是怕自己三姐姐一時興奮衝到敵營里廝殺，忘記了這是在戰場上，刀箭無眼。
「主子，離王殿下的安慰就交給我們三人好了！」媚蘭主動請纓，「您就在後面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嗯……」鳳笑天沉思了一會兒，「朝顏，你和三蘭一起，跟在我三姐身邊，沒有大的危險就不要出手。一定不要讓她出什麼大事，至於擦傷什麼的，無法避免的就算了。」
鳳笑天沒有刻意要求他們護著鳳子蕭，那樣他們也許會傷著自己，而且鳳子蕭需要這樣的經歷。保護過甚就束縛她的發展了。「是！」四個女子離開鳳笑天，站在了鳳子蕭身後不遠處。
「時間到了！」修斯看了看西關方向，「出發！」
二十萬人上馬，馬蹄踏著地面，轟轟烈烈，奔向西關。沒到西關，駐守在東門的哨兵就聽到了滾滾的雷鳴聲，在仔細聽，不是雷聲，而是馬蹄聲。
「鳳朝國來襲！鳳朝國來襲！」哨兵喊了起來，拿了錘，正要敲打懸挂在樓上的示警鑼，背後中了一隻弩箭。
吳明等人已經到了東門，佔領了高處，還有一撥人襲擊了城門，所有城門的守衛全部換上了修羅營的士兵，可是二十萬的騎兵的聲音是無法掩蓋的。睡夢中的朱紫國士兵從夢中驚醒，「怎麼回事？」「怎麼了？」這些士兵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拿起了武器。
正在睡覺的白茅也被沿著地面傳來的馬蹄聲吵醒，「敵襲！鳳朝國的軍隊終於來了！」白茅不是緊張，反而興奮起來。一定是他的祈禱太虔誠了，所以上天終於給了他這次機會。
「來人！來人！」白茅穿上鞋子，拿起了鎧甲。「將軍！」門外守衛的小兵聽到白茅的召喚，趕緊進來。「快，讓所有人都去東門廣場！鳳朝國的軍隊來了！」白茅一臉喜色。
小兵有些驚訝，有敵襲要打仗，將軍為什麼這麼興奮。不過他沒有多想，趕緊出去敲了緊急集合鍾。
白茅快步來到東門廣場，看著眼前已經集合完畢衣著整齊的士兵，心裡還是有些佩服自己的岳父李俊。這些人都是李俊留給他的精兵，李俊帶的兵是朱紫國最優秀的精銳，有這些人，還有西關的險要，白茅相信自己一定會贏。
「所有人都堅守自己的崗位，按照我們演習的模式去準備。」
白茅下了令，「我們要是被鳳朝國的那群娘們打敗，會被朱紫國的百姓們恥笑的！」白茅很懂得運用男尊國男人的心理。他們最受不了就是被女人踩在腳下指手畫腳。
果然，所有士兵們都打起了12分精神，紛紛各就各位，到達了自己的崗位。大量的兵力都集中到了東門。
東門的朱紫國士兵並沒有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換了，考慮到男尊國的士兵都是男子，所以這次跟吳明過來參加任務的修羅營士兵都是男人。修羅營的士兵站和朱紫國的士兵們站在一起，每個人都表情自如，沒有一絲慌亂。
二十萬人，漸漸近了，白茅站在東門，看著密密麻麻的人心頭一驚。他心裡估算了一下，來的人大概有二十萬左右。
鳳朝國駐守尚水關的人不是只有十萬人么？白茅心頭的疑問漸漸升起。難道另外十萬是最近調來的？鳳朝國早就準備攻打朱紫國了么？可是怎麼一點兒戰爭的徵兆都沒有呢？
這十萬人是什麼時候來到尚水關的？鳳朝國這麼緊急地攻打朱紫國，難道不怕軍備糧草跟不上么？為了鳳朝國這麼大的動靜，朱紫國居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呢？一個個疑問出現在白茅腦海里。
時間不允許白茅多想，鳳朝國的騎兵已經越來越近，漸漸到了西關東門。
「準備！」城樓上已經沾滿了朱紫國的弓箭手，每個人都拉開弓張開弦，每支箭都對著由遠而近的鳳朝國的士兵。「射！」白茅下了令，密密麻麻的箭雨奔向沖在最前面的鳳朝國士兵。
「啊——」有人中了箭立刻倒下馬，旁人救了她，跟在她後面的人有填補了上來。朱紫國的士兵們不斷地從箭筒里抽出箭，拉滿弓。箭雖然多，但過來的敵人更多，看著越來越近的鳳朝國的士兵，朱紫國的人都恨不得自己多生幾隻手出來。
（網吧趕人了，春回去了……明天周六，晚上可能會下班比較早，春會多碼字的。沒時間修改，可能有些錯字，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