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發現彷徨
多韓之鋒換位思考，如果他是一個企業家捐款后，知道一個明星比他們一個企業捐款都多了的話，心裡會非常不爽，而這還不是一個企業，想想卓蘭會得罪多少人。
「那好象我做錯事了，不過我看到新聞里那些畫面停凄慘的，很多農民田地絕收，所以我覺得多捐一些也可以，反正我現在的存款過兩千萬了，拿出二十分之一來也不算多，」
卓蘭的聲線小了不少，很顯然她明白她做的決定不大英明，可能出了問題，所以不大理直氣壯了。
『已經捐了嘛，』
韓之鋒問道。
「是的，」
卓蘭的聲音更小了，
「有收據嘛，」
韓之鋒問道。
『有，我害怕紅會的工作人員貪污呢，所以我要了收據，』
卓蘭道。
『好吧，也挺好的，不過看來我還得處理一下，』
韓之鋒無奈道。
「韓哥，你處理什麼，」
卓蘭表示不懂。
放下電話，韓之鋒再次拿起電話，他當然要處理一下，他自己可不想成為丟份的企業，永信不能這麼丟面，
『肖總，我考慮了一下，我以個人名義追加捐款三十萬，嗯，這是我個人捐贈。』
「韓總，我們公司捐款，和職工捐款估計能有七十萬到八十萬，作為一個私營企業我覺得我們捐助的真的不少了，韓董，你真的不用捐款這麼多吧。」
肖燕還想勸勸。
「我有內部信息，有個和我們公司體量差不多的公司捐款一百萬，所以，我想了下，還是追加一下比較穩妥，不過以我個人名義吧，否則過多的話影響其他股東的收益，」
韓之鋒想的是個人捐款不損害薛娜、肖燕其他股東的收益，他一個人擔了。
「好，就這樣吧，就按照這個決定來捐助就可以了，」
「劉總監，我們從奕州音樂協會註冊音樂的登記中確認，韓之鋒就是彷徨，彷徨的真實姓名就是韓之鋒，」
戴振拿出幾張複印紙，放在劉雪楓面前。
「不錯，用了不少功夫吧，」
環球內地總監劉雪楓滿意的拿起紙張好好的看了起來，這裡有已經發表的歌名，還有幾首沒有發表的歌曲，再就是韓之鋒登記的複印件，一切本來不應該讓外人得知，必須保密的文件，現在就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
「還行，雖然最開始接觸，這人不敢拿出來複印件，不過五千塊足以讓他鋌而走險了，所以彷徨的登記文件我們很清楚，也證實我和李丹的猜測都是正確的，」
戴振和李丹很得意，是他們猜出並證實了彷徨著人是誰的。
「很好，這次無論如何，你們都是為環球立下大功，公司決定給你們加薪獎勵，這次事情結束后，你們將會有帶薪假期，」
劉雪楓說完帶頭鼓掌，戴振和李丹興奮的滿臉通紅，他們可是發現了卓蘭彷徨這個天作之合的秘密，要知道多少公司和歌手想要知道這個秘密，因為她們兩人聯合在一起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那麼你們收集了這個韓之鋒的情況了嘛，」
劉雪楓問道。
戴振立即拿出了幾頁紙。
『韓之鋒家裡還算富裕，主要是他的表哥開了永信超市，他在裡面有些股份，所以錢不太放在他眼裡，上次我們和他談這個問題，他就很不屑，」
戴振介紹著，他是音樂公司的經紀人，不是偵探所的人員，所以這些是他在大學內打聽到的，正是韓之鋒希望大家了解他的那樣，
「所以錢未必一定能解決問題，」
李丹擔憂道。
「這世界上就沒有錢不能解決的問題，如果有，那就是錢沒給到位，再加價就是了。」
劉雪楓篤定道，在他看來什麼天王天后，那是公司為了迎合歌迷造勢出來的，這些藝人和公司一起求名求利而已，無一例外。
「那麼韓之鋒、卓蘭的負面材料呢，」
劉雪楓問道，絲毫沒有一點使用雞鳴狗盜伎倆的羞慚和躲閃，大大方方的討要。
在他看來，商場上競爭如同戰場上一樣應該無所不用其極。
「韓之鋒的負面資料有一些，比如他在初高中時候就是舒州礦務局有名的混混，而到了大學他為了要好的同學大打出手，短短兩月兩次紀律處分，一次是記大過，一次是開除學籍留校察看，所以，按照大陸人的說法他不是一個愛學習安分守己的好孩子，」
李丹把她整理的資料遞給劉雪楓，上面甚至有韓之鋒受到紀律處分後學校留檔的複印件。
「嗯，確實不是一個乖孩子，這娃兒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啊，你們都明白，沒有他就沒有卓蘭，我們也不會這麼被動，」
劉雪楓看了後用手敲了敲紙面，
「不過，這個份量還是稍微差了點，勉為其難吧，」
『劉總監，這裡的情況就是這些了，沒有其他的情況了，他其實很乾凈了，』
李丹搖了搖頭道。
「雖然不夠份量，但是在關鍵時候也能起不少的作用，」
劉雪楓笑道。
「劉總監，卓蘭我們查實她確實在奕州三家酒吧駐唱過，甚至和有些客人發生過衝突，有一次因為打傷客人被帶到警局，我這裡有她在警局詢問的筆錄，不過在這上面看好像是那個男人首先動手動腳的，被她拿酒瓶子砸了，」
戴振道。
『果然是個暴力女啊，這樣的人其實好對付，容易給我們留下攻擊的口實，因為小脾氣上來根本什麼也不顧忌，』
劉雪楓譏諷的一笑，既然卓蘭說什麼也不和環球簽約，而她的影響力又如此之大，那麼卓蘭已經是環球的勁敵，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對付了。
『就拿這件事來說吧，我們只要引導她曾經因為打架被拘留過就可以了，其他的隨便大眾猜測，』
把水攪渾影響卓蘭的聲譽就可以了，利用輿論推波助瀾，到時候卓蘭無論怎麼解釋都是徒然，破壞作用已經形成了。
李季蘭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報紙，她雖然在省機關幼兒園上班，其實就是掛個名，管些無關緊要的後勤事情，平時清閑的很。
她看著看著突然看到了一段她非常感興趣的段落，她看到了一段報道，這個報道的主人公是兩個大學生，韓之鋒和葉苒勇救三名兒童的事迹。
這個消失了幾個月的名字再次出現在李季蘭的面前，
其實這個名字都在，但是幾個月薛娜也沒有回來，所以沒有提及這個名字。
但就是這人的存在阻止了薛娜的相親，薛娜和方旭冬的相親無疾而終，
沒有成功也就算了，意外的是從傳來的消息是方旭冬因為這件事耿耿於懷。
而且薛娜說什麼也不聽家裡的話相親了，到現在一個男朋友都沒有，薛志成和李季蘭心裡都清楚，薛娜心裡應該是有個人，這人是韓之鋒。
這個韓之鋒成了薛志成夫妻的心病，說出來討論一下呢，薛娜堅決不承認，說兩人就是同事關係，而且兩人一年見不了幾面，這個也屬實。
但是，兩口子隱約覺得這人他就在，甭問為什麼，就是看薛娜提起這人的反應，以及過來人的直覺。
時隔幾個月再次在報紙看到這個人的名字，李季蘭第一次看到了相貌，報紙上不大的現場照片上不是太清晰，而且韓之鋒一身濕透有些狼狽，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相當帥氣的男生，特別是那還在那張有些冷厲的面孔，說明這個男生很有主見很有個性。
但是這是個怎麼樣的人呢，為什麼能讓自己很驕傲很自信的女兒這麼死心塌地的跟隨呢，暫時沒有確定感情的事兒，最起碼沒有確實的證據，但是在事業上死心塌地的追隨是肯定的了，薛娜甚至比對她那位三哥還要信服和盲從這個大學生，
所以李季蘭越發的感覺應該認識這一位韓之鋒，她需要近距離的和他見一面，最好談一談，看看這是一個什麼人，是不是和薛娜適合，如果合適的話，她不介意薛娜最終的選擇。
只是這個韓之鋒是為了救這三個孩子呢，還是為了救這個女生呢，這是個問題了。
李季蘭想了想所有不經意間能偶遇這位韓之鋒的機會，嗯，只有偶遇才能讓薛娜安心，也只有偶遇才能觀察到一個真實的韓之鋒。
李季蘭終於想起了一樣，她拿起電話，
「程姐，我是李季蘭，聽說你們總工會在進行捐款活動是嗎，嗯，所有的企業都捐款了嗎，哦，那麼那個永信公司也捐款了嗎，
卓蘭、柳林、劉雅芳從機場出來立即被記者包圍了，提問的很多都是關於她這次在明珠接拍兩家化妝品公司的廣告的過程，再就是有些歌迷不斷問著她的新歌的情況，卓蘭簡單的回答幾句就要離開。
「請問卓蘭小姐，這次您的家鄉奕州受災嚴重，您是否捐款了呢，謝謝，」
一個帶著粵語口音的軟糯記者妹子問道。
「是的，我們捐款了，但是我想捐多少就沒必要回答了，這是卓蘭小姐的隱私問題，謝謝，」
劉雅芳作為助理回答了問題。
『哦，卓蘭姐姐好有愛心啊，』
兩個十幾歲的小歌迷聽了后激動的喊道。
卓蘭給幾個歌迷簽名會急匆匆的上車走了，這次她是返回她的新家，她的別墅裝修完畢可以住人了，她希望和老媽在那裡團聚，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裝修完畢的模樣呢。
學校門前沈美玉的咖啡廳，劉雪楓爽朗的笑著和韓之鋒握手，
『彷徨先生，你可是讓我們找的好苦啊，』
『是嗎，我本以為我隱藏的很好，沒想到卻被幾個音樂協會的工作人員出賣了，她們對自己的工作可是夠忠實的，而貴公司的手段也有點不入流，』
韓之鋒坐下后譏諷道，他接到電話的時候就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監守自盜的多了，實在不足奇，在這些工作人員看來透漏一個小小的詞曲作者算是多大的事兒，基本沒有什麼風險，這也不是一個領導的地址電話，那她們是不敢的。
「韓先生應該知道，金錢的魅力是無窮的，比如在這件事上，至於手段嘛，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已，韓先生聽說在你的表哥那裡工作，所以應該很清楚商場上為了勝利有些時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劉雪楓笑道，痛快的承認他們是用了手段。
韓之鋒對這點不稀奇，但是對於不得已而為之這句借口厭煩，
「好吧，既然劉先生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必然是有所要求了，說說看吧，」
韓之鋒直爽道，他懶得和一看就是老手的劉雪楓繞圈子。
「很簡單，我不希望看到韓老弟一身的才華隱沒在這裡，」
劉雪楓一臉的惋惜，頗為誠懇，
『我不知道卓蘭小姐是如何和您說的，但是她因為你成為了國內樂壇的一姐，而您還是默默無聞，這對你來說才殘忍，可能她給了您很多的金錢，但是沒有給你你應得的威望，』
劉雪楓希望是在兩人間打下不信任的種子，他認為卓蘭用不知道什麼方式掌控了韓之鋒，讓韓之鋒只為她一個人服務，兩人也確實合作的不錯。
老道的劉雪楓知道堅固堡壘只能從內部攻破，他認為卓蘭的聲望地位和韓之鋒如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要是正常人就會有心裡的巨大落差，憑什麼卓蘭這麼火，而他韓之鋒只能做個幕後英雄，所以此時應該兩人有了裂痕，也許很大了，也許左右萌芽，他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矛盾衝突的種子引燃。
「我說過我不在意這些，我沒想在娛樂圈裡廝混，據說那裡只有刺果果的慾望，除了各種各樣的慾望沒有別的了，」
韓之鋒不在意的笑道。
『不不不，這不是全部，你想法很犀利很大膽，但是沒有考慮周全，想想吧，是地位，這裡面最終能確認的是在音樂上的地位，這會永遠固化在人們的心中，我相信憑你的天份，讓歌迷記住你仰慕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況你本身還是一個天才歌手，雖然你的音色不是太有獨特性，但是天才詞曲作者歌手於一身足以大大的加成了，所以，如果你彷徨能和我們合作，那麼幾年之後我們會回報你一個名滿華夏的彷徨，以後人們提起華夏流行樂壇必提及你和你的歌，那將是你一生的榮耀。，』
韓之鋒看著劉雪楓揮舞的雙手，堅定果斷的肢體語言，以及有些狂熱的眼神，嗯，這貨算是一個很優秀的行銷專家了，估計絕大多數人會被他說服，可他是那極少數，
『感謝劉先生的看重，也感謝環球公司的邀請，不過我閑散慣了，不打算加入任何的公司，也對這種名望沒有什麼興趣，所以就不打算加入公司了，』
韓之鋒確實對娛樂圈沒什麼興趣，這裡是人類慾望釋放的最刺果果的地方，實際上相當的醜陋。
「韓先生還是聽聽我們的條件，簽字費五十萬，每首歌我們付給先生十萬塊，這是流行音樂界首屈一指的頂級價格了，當然，如果先生加入我們，成為簽約歌手的話我們更是求之不得，我相信我們公司會把您推舉到一流歌手的行列。」
劉雪楓認為韓之鋒在和他議價，他就不信韓之鋒能這麼放棄名和利，
「抱歉，我說的很明顯了，我對這個圈子絲毫不感興趣，我只為卓蘭一個人寫歌，實在對不住了，」
韓之鋒堅決拒絕，
「我來其實就是表明我的態度，我想只是在電話里拒絕很不禮貌，你們畢竟遠來是客嘛，」
看著韓之鋒走出的背影，劉雪楓嘆口氣，
「可惜了，」
可惜的原因他自己清楚，因為這樣的天才不能為他所用，那就只能受到卓蘭的拖累了，因為卓蘭是必須被打落塵埃的。
『程副主席，我們永信熱烈歡迎您來指導工作，快請進。』
肖燕在永信公司的樓下迎接市工會副主席程一蘭的來訪。
雖然她並不知道對方來意是什麼，說是為了感謝公司捐款，畢竟是市裡面首屈一指的大額捐款，但為什麼必須來現場看看公司的情況，肖燕就不得而知了，她感覺這裡面有說道。
也許其他人以為總工會是一個養閑人的地方，她卻知道總工會手裡還是有些權力的，比如在婦女就業、殘疾人就業，或是在慈善事業上做的比較好的企業可以獲得減免稅收的優惠。
另外，工會系統往往是去任領導人或是現任領導家眷安置地點。
比如這位程大姐的愛人就是退休的前市委副書記，別看退下來了，門生故吏不少，絕對不可輕視。
「喲，你們公司的辦公地址不是很起眼嘛，是不是有些不夠排場，畢竟你們公司可是營業額上十億的大公司了，」
程一蘭下車后看了眼永信的辦公樓，整個七層樓不算大，深藍色的外牆漆加上白色噴漆的裝飾倒是很特別，只是規模一看小的可憐。
市屬一些千萬級別的國有企業也比這個寬敞。
「我們老闆說了，我們的錢必須用在刀刃上，辦公條件夠用就好，」
肖燕笑道，這點她也贊成，超市公司和其他的公司不同，有些企業必須展示所謂實力和底蘊，但是超市其實完全用不上，甚至低調點更好，當然見仁見智，如果其他的老闆壯懷激烈，嚮往威風霸氣的，那肯定要把辦公地點弄的高大上，但韓之鋒很顯然不是這樣的燒包老闆，低調務實才是他的特點。
「這位是。。」
肖燕注意到和程一蘭一起下車的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程一蘭下車后看了她一眼，很有些探究的意思，看來兩人關係不一般，肖燕當然要弄清楚，不要弄出笑話來。
『這位是我們的同事，你叫李姐就好了，』
『李姐好，』
肖燕嘴很甜啊，她記住一點工會是藏龍卧虎的地界，她怎麼恭維都不算錯。
「你好，」
李季蘭笑著點頭，淡定而矜持的笑笑。
肖燕把兩人請進公司，
「一樓和二樓都是我們的庫房，永信超市奕州四家店面的總庫就在這裡，」
肖燕帶著兩人簡單的參觀了一下，兩人看到了一樓二樓被間隔成好幾個大間，分門別類的堆放著商品，整齊潔凈，同時各個大間都相同的，便於叉車裝卸。
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穿著整潔的制服，在庫房裡整理裝卸記錄著，顯得井然有序。
「不錯啊，我真沒想到你們的倉庫是這麼的整潔有序，說實話，我這一看啊，以後購物首選就是你們永信了，」
程一蘭笑眯眯的，眼前的一切確實讓她眼前一亮，她說的是實話，以後她消費首選永信，超市裡主打的是食品化妝品服裝煙酒生鮮等，看看這裡的環境就是一百個放心。
但是她也是說給一旁的李季蘭聽的，她這個乾妹妹的女兒就是這家公司的股東嘛，確實是一家不起眼但是很有內涵的公司。
李季蘭臉上還是淡淡的笑意，但是心裡是很暢快的，女兒公司內部管理和其他的一些公司管理顯然不在一個檔次上，在這裡工作還算體面，
肖燕看到兩人的表情，心裡越發的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