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浴火重生
第275章 浴火重生
靳褚托著下巴,有些不解,「你們是打算活生生把她燒死嗎?」
禾錦簡直是被他給氣笑的,定然道:「不是把她燒死,是讓她浴火重生。」
「可不就是把她給燒死……」靳褚嘀咕了兩句,一把將禾錦攬入懷中,「等她變成了一顆蛋,我們就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照顧到她破殼。」
禾錦很自然地「嗯」了一聲。
那頭的凜冬不高興了,惡狠狠地瞪著靳褚,就像盯著一個外來者,「還輪不到你來操這個心。」
靳褚眉毛一挑,全然端著一副正宮的模樣,盯著作妖的小妾一般,「我都輪不到,你就更別想了。」
凜冬咬牙切齒,手指都捏得作響,靳褚再敢多說一句,這一觸即發的氛圍立刻就會被點燃。
「好了。」禾錦只兩個字,就讓那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她收回手,平靜道:「祈夢之,你來吧。開了封的赤焰劍,威力不比神峰頂的岩漿差,當年的三味真火都能將她燒出人形,赤焰也一定能讓她浴火重生。」
「一次不成就燒二次唄,總能讓她浴火重生。」靳褚雙臂往後一仰,一臉事不關己的鬆散模樣。
祈夢之冷冷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抽出赤焰劍挽了個劍花,引下漫天大火,在周圍畫了一個圈,將小桐包圍了起來。
亓摯一臉不解,他左邊看看凜冬,冷著一張邪氣的臉,右邊看看禾錦,什麼也看不見,他心裡再怎麼困惑也不敢多問。
赤焰升起來,險些燒到禾錦。靳褚攬著她連退了兩步,才避開了火焰,埋怨道:「你這神仙,就不能控制點火候嗎?」
「噓——」禾錦將手指輕輕放到唇邊,側著耳朵細聽,「你們聽。」
靳褚安靜了下來,仔細去聽。好像還真聽到了鈴鐺輕輕搖晃的聲音,「丁玲、丁玲」。
鈴鐺的聲音越來越響,就在它彷彿要炸裂開時,又被鈴鐺所束縛。
「破開鈴鐺。」
靳褚隨手一指,就將鈴鐺破成了兩半。
無比強大的力量瞬間湧出來,將小桐包裹在其中,與赤焰幾乎快融為了一體,相互搏鬥。就在這場搏鬥中,小桐的身體逐漸消散,變成一縷金光在火焰當中聚集。
無數修為在它周圍暈染,最終盡數鑽入其中,與金光合二為一,迸發出驚人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山洞。
就連靳褚,都不得不遮住眼睛,被這陣光芒刺得眼睛發痛。
禾錦拉著他的衣袖,急切追問:「如何?」
靳褚強撐著眼睛回頭,隱約瞧見那些金光化為了一顆金黃色的蛋,不敢相信地又多看了兩眼,「還真成了!」
祈夢之收回所有的赤焰,將劍負於身後,一言不發地回到老位子去。
靳褚跑過去把蛋抱起來,那表面燙得嚇人,他差點把蛋給摔了。
「那鈴鐺可還在?」
「我看看。」靳褚扯了衣袖把蛋抱起來,泥土裡兩顆亮閃閃的東西,正是金鈴,「都在,鈴鐺裂成兩半了。」
「拿過來我看看。」
靳褚拿著鈴鐺抱著蛋,興沖沖地跑到禾錦跟前,先把鈴鐺塞給她,又遞了蛋過去,「這蛋新鮮出爐,還有些燙。」
禾錦收好鈴鐺,用手背觸碰了一下,確實很燙,可是這種圓滑的感覺又很奇妙,「沒想到小桐有一天會變成一顆蛋。」
那顆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搖晃了一下,以示不滿。
「它好像能聽到你說話。」
禾錦輕輕笑了起來,「它被燒回了原型,哪還記得我們?只有等它真正羽化飛升之時才能記起前塵往事。」
蛋聽了她的話,好像又動了一下。
「你看!」靳褚彷彿發現了新大陸,睜大了眼睛,「它又動了!」
話音剛落,那顆蛋就從靳褚懷裡跳了出去,蹦蹦跳跳地跑向外面。
「誒?」靳褚跑過去想把它抓住,那蛋看起來蠢蠢的,沒想到跳起來還挺靈活,靳褚抓了兩下愣是沒把它抓住。
靳褚乾脆拿出一張網把它罩在裡邊,打個死結,掛起來,「我看你還怎麼跑。」
即使禾錦看不見,也能想象出是怎麼個畫面,忍俊不禁。這靳褚不管活了多少年,都是這傲嬌模樣,能和饕餮鬥氣,也能和顆蛋懟上,當真是長不大。
「好了。」禾錦發了話,「靳褚你就抱著它吧,懷裡溫度高些,好孵化。」
靳褚瞬間就黑了臉,那模樣就彷彿吃了一隻蒼蠅,黑得嚇人。
凜冬自覺上前,拉住禾錦的手,代替了靳褚的位置,「我們現在去哪?」
「最好哪也不要去,就在這山洞中呆一段時間,等江瑜與我們匯合再作打算。」
凜冬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你不打算去看看你的夫君?」
說到風綾,禾錦還真想看他一眼,可是現在自己這幅模樣,看了也看不見,「以後再說吧,先把事情都解決了。」
「魔宮的事情,還得找風綾幫忙,他畢竟是妖界之主,可以鞏固你在魔界的地位。」
「此事與他無關。」禾錦這語氣,分明是不想給風綾添麻煩。
凜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頓時心情也不怎麼好了,問了更犀利的問題:「你的眼睛打算怎麼辦?」
靳褚抱著一個蛋,著實鬱悶。他托著下巴左看右看,也就亓摯好欺負一些,於是勾勾手,讓他過來。
亓摯聽話地湊過來,「幹什麼?」
「抱著。」靳褚把蛋塞到他懷裡,眯起眼睛把他盯著,「抱到他孵化為止。」
亓摯欲哭無淚,「魔尊不是讓你孵化嗎?」
「不白幫忙。」靳褚想了想,手中凝出一把小短劍,別在他腰間,「此物削鐵如泥,送給你了。」
亓摯看了一眼那小破劍,想反駁,可是又屈服於靳褚的淫威,默默抱著蛋去了角落裡,那小身影好不幽怨。
靳褚解決了蛋的問題,歡歡喜喜去找禾錦,正好聽到凜冬問她眼睛怎麼辦。他當即自告奮勇衝到禾錦面前,拍拍自己的胸膛,「當然是我來給她治了,我能治好一次,就能治好第二次!」
原以為是件高興事,祈夢之還是那副死樣子,漠不關心,凜冬冷哼了一聲,以示不屑。就連禾錦,聽完之後什麼也反應也沒有,半天才「哦」了一聲,也不見得有多高興。
靳褚鬱悶地摸摸下巴,他這是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