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回寨+內憂外患+刺客
朱八心說:『這時是誰兩在打鬥。』他走進一看,見洛凝與一個嬌麗人比劍。『比劍』這是朱八認為的,因為洛凝處處為守,遊刃有餘,所以朱八見兩佳人優雅的比劍。
見兩人又過了十招,朱八有些無聊,有氣無力地說道:「兩位佳人你們比完了嗎。」
兩土匪同時答道:「八哥,這不是比劍,是金陵總督府千金小姐來討被劫的銀子。」「是嗎。千金小姐。」朱八剛聽到時表情淡定,小會兒帶點驚訝,這不是一直未有緣見到的金陵才女丁玉霜呀!
「兩位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嗎,洛凝姐姐你先讓一步。」朱八勸阻道。見朱八發話,洛凝右手一提,擋退丁玉霜刺來的劍,嬌媚地說道:「小妹妹,停手吧。」
丁玉霜收回劍回鞘,見朱八一副樸素模樣的打扮,淡淡地問道:「你是誰啊!」朱八見佳人詢問,微笑地說道:「在下是朱八,你好!見過丁小姐。」
見朱八很是紳士,頗有些好感,但聽到『朱八』這名,不由想到在哪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丁玉霜禮貌性地打招呼道:「你好!本小姐叫丁玉霜。」她接著道:「我們是不是見過,朱公子。」
聽見如黃鶯似的聲音有些陶醉,笑容滿面地說道:「丁小姐,我們從未見過面,不過,見過你弟弟丁斌。」
聽到弟弟名字,丁玉霜無表情的粉臉有了淡淡喜悅,因為她聽弟弟說過幫他應付書法考試的人,正是朱八,所以帶著笑容,說道:「你就是幫助我弟弟之人,那件事還沒機會謝謝你,在此,多謝了。」
見佳人道謝,朱八謙虛地說道:「不用謝,丁小姐。」
洛凝見兩人認親似的,不由笑道:「你們兩幹什麼,別忘了還有人在。」
朱八與丁玉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由於朱八的出現,丁玉霜的態度也變好了,她對洛凝微笑地說道:「洛大當家的,請歸還十萬兩白銀,小女子感激不盡。」
洛凝走了走,想了一會,說道:「這可不行,這些銀子都是兄弟們辛苦搶來的,為此還死了三個,傷了十幾個,你說我還了,不是傷了弟兄們的心了嗎。」
丁玉霜軟的不行,又要來硬的,剛要拔劍,朱八連忙阻止,當個和事佬,笑容滿面地說道:「兩位,你看這天寒地凍的,不如,先回山寨,明日再一起商談,你們看可好。」
看在朱八的面子上,丁玉霜才沒有生氣。在回寨子的路上,朱八有點摸不著頭腦,金陵才女也是一個俠女。
夜,近深,月色從天上直瀉而下,給整個威武山裹上了銀妝,只見遠處白蒙蒙一片,像是霧氣裊裊升起,猶如仙境地雲霧。美麗極了,更美麗的是一位俏麗人。
「丁小姐,還沒入睡,天這麼涼。」朱八與丁玉霜的房間是相對著的,剛剛起來上茅房,就見月光下站著曼妙女子,解完手回來,說道。
丁玉霜被打斷思緒,剛要發怒,看見是朱八,怒火稍有平息,點點頭當做回答。見丁玉霜未語,朱八知道她為銀子傷腦。
其實朱八第二步,讓土匪歸還銀子,把這支綠林好漢變為軍隊,運到東南沿海抵禦倭寇。
萬曆末年,文武百官爭權奪利尤為嚴重,兩大黨派相對,文官集團的黨爭使得政治日益腐敗黑暗,東北的女真趁機興起,明朝內憂外患。
去年,萬曆46年,四月十三日,建州女真首領努爾哈赤發布「七大恨」,起兵反明,建立后金幾年政權。女真兵克撫順,朝野震驚。今年,萬曆47年,遼東經略楊鎬四路進攻努爾哈赤,在薩爾滸之戰大敗,死四萬餘人,開原和鐵嶺淪陷,首都燕京震動。熊廷弼守遼東,屯兵築城,才稍稍將東北局勢扭轉。
自萬曆46年九月起,先後三次下令加派全國田賦,時稱「遼餉」。萬曆末年三餉《遼餉、剿倭餉、練餉(註:明末為練兵所需軍餉而徵收的一種苛稅)》加派開始,激起全國民眾強烈不滿,各地起義不斷。
日本侵明不斷,已攻下寧波。大半個浙江省落入倭寇,子民汾汾不平。
「丁小姐,在下與你一樣,在此為這批軍銀。」朱八坦白,淡笑地說道。丁玉霜這時才有反應,美目流轉,看著朱八,喜悅后又疑惑地說道:「是嗎,你為什麼呢!與你有什麼關係。」被這一問,朱八拿出愛國之心,夸夸其談道:「在下沒有太大作為,武,不能帶兵打仗;文,不能治國理朝。只能盡些微薄之力,為國盡忠。」
丁玉霜聽后抿嘴而笑,說道:「是嗎,看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怎會流落之此做些煩事。」
朱八聽后,當然不能好好說明原由,淡淡一笑,說道:「做事可大可小,都是為國為民。」
「公子,真是豪言壯語,」丁玉霜微笑道,又問道:「公子,怎樣把軍銀歸還官府。」
朱八也想快點,了結這繼續查母妃之案。
「看樣子,好言相勸是不行,得從原頭開始。」朱八望月,淡淡地說道。
「原頭?」丁玉霜不解,又問道:「公子,可否明說。」
朱八為丁玉霜講解,娓娓道來。
丁玉霜這才明白,為洛凝身世感到同情,也對她多了一份了解。
在金陵城中。
「據最近消息,朱八蹤跡在威武山山寨里。」一位黑衣人說道。聽聲音如黃鶯一般悅耳,讓人陶醉。
「是嗎,今晚行動。」一女子沉聲地說道。
不久后,在威武山樹林,四位蒙面黑衣人在飛快行走。「沙、沙、沙……」,不一會兒,就到山寨門前。
朱八剛要回屋,「小心——」丁玉霜反應很快,手中的劍鞘一丟,飛向殺手處,右手劍出鞘,劍光匹練,長驅刺下飛來的飛鏢,突然出現的殺手反手而撩,一劍擊於丁玉霜的劍鞘。又一殺手使的是雙手劍,然,被刺客的劍輕輕一砸,丁玉霜頓感雙手發麻。
「鐺、鐺……」刺客頓時被土匪所圍住,而洛凝帶著五十個兄弟把殺手包圍的緊緊的,雖然是如此,刺客劍垂千絲,一劍在手,如流星飛瀑。
朱八是被嚇得一身冷汗,一切太突然了。兩個殺手夠厲害,在訓練有素的土匪窩裡一點不佔下風。
在朱八躲避之時,突然,瓦屋上又一個刺客手中劍光一聚,甚是奪目,「噗」的一聲,鮮血掠空,三個擋在朱八面前的土匪軟軟倒下,頓時斃命,而刺客宛如驚鴻掠空而來。
洛凝出劍了,速度如流星一樣,擋下刺向朱八的劍,發出刺耳「鐺鐺鐺——」似的聲音。洛凝與此殺手相打,你來我往,難解難分。
朱八可不知房屋上還有一個刺客。只見身穿夜行衣,把身材勾勒出,前凸后翹,曼妙的身材此時配上凌厲的目光一點不相稱。
她在等機會,此時,朱八正好面朝她一邊,她出手了,速度比洛凝拔劍還快一點,從瓦屋上飛向朱八。
此刻,朱八正看著丁玉霜和洛凝打鬥,一點不知危險來臨,還責怪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
「小心了,小葉子。」朱八不遠處有人叫喊道。「小葉子,這不是我乳名嗎!誰叫我小心。」朱八聽見除打鬥聲外,有人叫他。
刺客是何等之人,短箭從遠處射來,破空聲立即使他警覺,劍一揚,迎上了射來的短箭。
「啵——」的一聲,短箭被擊碎,然而,短箭竟然是中空的,擊碎之後,裡面噴出白粉末,白粉末一見空氣,立即化作白煙,把刺客和朱八都罩在了裡面。
「毒——」朱八厲叫一聲,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刺客一呼吸到白煙,也頓感全身發酥,頭腦昏沉,一個踉蹌,一腿單跪,忙用劍支持著身子。
原來這短箭里裝有七里香,這是十分劇烈的迷昏葯,那是怕只吸了一點,都會全身酥軟,昏迷過去。
而潛於不遠處樹上的人也凌空飛撲而下。洛凝擺脫刺客,帶著土匪,也立即走過來。
七里香被吹散,給了其他刺客和少量土匪喘息的機會,其他刺客歪歪斜斜地飛起,向黑風林逃竄。
殺朱八刺客也掙紮起來,欲逃走。
「哪裡逃——」小武一揚,八支金針如附骨之蛆,向射向刺客。
刺客忙是回劍護身,掃蕩射來的金針,如果是平時,他還能擋住這八支金針,但,現在他是身中七里香,身體酥軟,頭腦發昏,掃了六支,還是余漏兩支,噗的一聲,兩支金針刺在了他的膝處,他再也站不穩,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此時他再也堅持不住,藥力發作,昏了過去。
這一變化,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小武立即是用劍架住刺客的脖子,沒收了他的兵器。救朱八之人,正是他許久不見的小舅李劍飛。
在忠義廳。
還好朱八吸入七里香不多,不一會兒醒來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嬌麗人,眼前一位年華雙十的少婦,她身材高挑,身穿素衣披肩,秀足穿著一雙銀白色蠻靴,臉上不怒而威帶出一種高貴而威嚴成熟。有著修長曼妙的身段,蠻腰纖幼,酥胸挺秀,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在月光下間更覺嫵媚多姿,明yan照人。
一雙眼睛清澈澄明,兩道秀眉細長嫵媚,斜向兩鬢,益發襯托得眸珠烏靈亮閃,使人感到風姿特異、感到她的心智高潔,更使人感到別具震撼的是她的身份竟是土匪頭子。
此女子正是洛凝,她懷抱著朱八,一點也不怕別人說閑話,反而她與朱八有些在哪相識的感覺。
洛凝不羞,可丁玉霜臉紅紅的,雙手遮著臉,一幅才女時見到不雅之事,才有的嬌羞。
原來朱八不經意間手亂放,正抓著洛凝的身體,很是銷魂。
朱八尷尬的站起身來,苦笑地說道:「對不走,大當家的,在下不是有意的。」
洛凝被朱八這話一說,此時才羞澀著臉,很難為情的輕語道:「沒事,還是看看刺客。」
朱八轉向,剛要對刺客詢問,卻看見舅舅在不遠處門外,正想相認,李劍飛搖搖頭,與小武一閃,飛奔黑風林而去了。
「你是誰啊!為何行刺我。」朱八見舅舅和小武一走,向刺客詢問道。
刺客第一個反應就是欲動身,然,此時四把明晃晃的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若他敢亂來,只怕那些土匪就會要他的命。
「不說是何方神聖,我不會去摘你的面紗啊!是不是以為我傻。」說著,伸手去拿下刺客的蒙面紗。
蒙面紗一拿下,露出了一張清麗的臉兒,一雙泓澈的秀目,高聳的瑤鼻,那緊抿的嘴唇就知道眼前的人兒是多麼的倔強和火辣了,但也不缺少睿智。
朱八沒有想到刺客竟然是個女的,眼前女子看去十六、七歲左右,只不過她全身罩於寬大的黑色長袍中,剛才看不出男女也是正常的。黑袍一扯,一身黑色的緊身衣。
此前這刺客又披穿著黑袍,已遮住自己曼妙的身材,讓敵人從身形上分不清男女。
朱八搖了搖頭,說道:「原來是個姐姐,失禮,失禮。」說著左掌一張,輕輕地一吹,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女刺客的鼻孔。
女刺客一呼進這清香,立即如爛泥一般,灘倒地於上。
「呵,我們乃是訓練有素的土匪,應該是有紳士風度,怎麼可以拿著刀劍對著這樣美麗的人兒呢。」朱八示意土匪收回刀劍。
侍衛收回刀劍,女刺客立即想掙紮起來,然而,此時她全身酥軟,如同是被抽了筋的龍,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女刺客是個極為倔強的人,死死咬著銀牙,想以無比的毅力爬起來,然而費了全身的力氣,她只能半坐下來,此時她是冷汗一身,氣喘噓噓。
「唉,姐姐,你是不是累了,讓我來扶扶你。」朱八是故作好心,忙去伸手把女刺客扶起來,然而,朱八這毒藥太烈了,女刺客連站都不穩,半個身子掛在朱八身上,幸好朱八隨時帶著『軟筋散』,以保自己小命,不然此刻也不能佳人在懷,yan福不淺。
「我殺了你——」女刺客是雙眼冒火,狠狠地盯著朱八,惱怒道。
朱八輕笑起來,說道:「我倒是希望你能殺了我,不過,這位姐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中了我的『軟筋散』,如果沒有我的解毒,只怕你一輩子使不出力來,不知道你拿什麼來殺我?」
女刺客怒得雙眼發紅,最後嬌叫一聲,張開櫻嘴向朱八咬去,這把身邊的土匪嚇了一大跳,正欲出手。
然而,朱八搖搖頭,雖然不會武功,可是『軟筋散』藥性太強,連朱八也可以制住她。朱八托住了她的下巴,壞笑地說道:「好美的小嘴,嫵媚動人,可眼神太凶了,不相稱,嘖嘖嘖。」
這女刺客性子極烈,拚命掙扎,張牙舞爪,伸手欲抓朱八,然而,她中了『軟筋散』,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再怎麼努力也是枉然,最後大半個身子是癱在朱八身上,動彈不得,累壞了她。
朱八輕笑起來,眨了眨眼,說道:「我說得對吧。」
「卑鄙無恥——」女刺客快要咬碎銀牙,恨聲地說道。
朱八笑著說道;「唉,親愛的姐姐,只怕是你弄錯了,我怎麼可能卑鄙無恥?比起你來,我差遠了,你這麼一個高手,竟然刺殺我這個書生,你就誰更加卑鄙無恥?喲,如果我卑鄙無恥,美麗的姐姐你是什麼?你是卑鄙得連牙齒都沒有了。」
被朱八這麼一說,女刺客這個時侯才想起朱八是個書生,不過,怎麼看朱八都不像是個會武功之人。女刺客無話反駁,重重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說話。
朱八卻說道:「如果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也不為難你。」
然而,女刺客就不是說話,別過頭,理都不理朱八。
在旁的兩女子,對於朱八這樣的審訊表情不一。
洛凝淡然處之,意想不到朱八會如此審訊。丁玉霜恢復才女形象嬌羞,逐摸不透朱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