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歸根結底還是境界太低
戚長征不甘心，「這麼說來，這個破綻無法消除？」
帝元甲器靈說：「容老夫斟酌斟酌。」
戚長征直撇嘴，這麼些日子接觸下來，他在拿捏帝元甲器靈的同時帝元甲器靈也在拿捏著他，比如……斟酌斟酌。
這就是在要酒喝。
給了一壇果子酒，帝元甲器靈不滿意，說檔次太低。
戚長征氣道：「有約在先，延長瞬移距離或者增強出刀威力才能喝好酒，給你果子酒是額外份額，你還來挑三揀四，不喝我喝……」
餘音未落，酒罈拔地而起，直接穿過古樸宮殿消失，便有帝元甲器靈聲音傳出：「等你晉陞風極便知曉。」
還是要晉陞風極嗎？
戚長征無奈一嘆，誠然，空間仙術能給他帶來無盡好處，然而，風元感悟卻還需按部就班，歷練幾年，實力大幅增長，對於風元感悟也多有提高，距離突破卻還甚遠，如今的境界只能算是陰陽上境高階，風元尚且未曾入體，連巔峰都算不上。
離開帝元甲內存空間，廣和山人與鳴風還在等著他。
「你們贏了，現在的我破解不了。」
目光看向妖魁與洧茹，「你們呢？」
妖魁與洧茹相視一眼，妖魁說：「我們制定的戰術與廣和、鳴風大致相同，廣和用磐石殿，我用雷元之力封鎖一方區域，再由洧茹破你瞬移之術。」
「所以說瞬移仙術最大的破綻就在於顯形瞬間。」
妖魁頷首道：「話雖如此說，但以個人之力很難辦到，唯有聯手破之。」
接下來，戚長征又與二人戰了一場，妖魁使用雷元之力對戚長征約束更強，但洧茹卻不如鳴風，對戰機的把握不是那麼精準，往往要兩三次才能有一次抓住戚長征瞬移顯形稍縱即逝的那一刻戰機，成功率只有三成左右。
儘管如此，戚長征只要被破了瞬移之術，妖魁與洧茹就不會再給戚長征施展瞬移乃至遁空的機會，結局還是戚長征敗下陣來。
針對這一瞬移仙術破綻，戚長征又與槐柔、金無雙戰了一場。
槐柔不再大範圍封印，而是針對性的在戚長征使用瞬移避開金無雙攻勢之後小範圍施展封印，成功率竟然比鳴風還要高，僅有的兩次出手，兩次都將戚長征束縛封印，雖然封印的時間相當短暫，但對於金無雙來說已經足夠了，連串攻勢讓戚長征只有招架之力而無法施展空間仙術，依舊是落敗的結果。
當然了，儘管戚長征一連幾敗，卻是誰也不會不服他，因為他都是在以一對二的較量中落敗。
結束最後一場較量，戚長征的首席之位無人不服，而妖魁的次席之位也定了下來，鳴風與金無雙較量中勝出，其實已經確定五席之位，眼下還未確定的便是三席與四席。
槐柔與廣和山人戰績相當，都是四勝二負，三席與四席也將在他們之間產生，但究竟誰是三席誰是四席還需一戰來決定。
而這一戰也將是這一次琅琊宮內部爭鋒的最後一
戰，定在晚修之後進行。
這一次琅琊宮內部較量已經接近尾聲，明日大家也將面臨分別，仙人之間分分合合太過尋常，不過這一次琅琊宮眾人一同歷練，彼此感情加深不少，明日戰後有的人就要提前離去，離別的情緒多少還是會有的。
此刻距離晚修還早，眾人三三兩兩殿內敘話，戚長征也和大家聊了幾句，爾後先往後殿去。
回到後殿，玄空跟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塊玉簡。
戚長征接過玉簡卻沒有就此查看，他問玄空：「玄龍一族穿梭空間天賦是否與遁空仙術相似？」
玄空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應該相似吧！」他也不確定，雖說玄龍一族穿梭空間的天賦異能與遁空仙術有雷同之處，都有借用異空間的這一能力，但他畢竟不了解遁空仙術。
戚長征掐了個遁空手印，身形遁空消失，下一刻在殿門內側出現，他回頭對玄空說：「遁空仙術無法穿過殿門，而你們玄龍一族卻能輕易穿過。在修元界的時候，九龍……也就是九沐便擁有這個能力，法寶空間，神兵空間屏障對你們而言形如虛設，而我的遁空仙術卻同樣無法穿梭來去。從這點來看，豈非你們天賦技能還要強過遁空仙術？」
玄空不知該如何回答。
帝元甲器靈回答了戚長征這個問題，「玄龍一族天賦有限，只能在界內穿梭，無法進行虛空穿梭，遁空仙術雖是空間仙術基礎，卻擁有虛空穿梭之能，可以進行界域穿梭。穿梭神兵空間乃至仙陣空間，這些對於遁空仙術而言只是小道，當然，還需等你晉陞風極方知。」
所以還是要晉陞風極……戚長征心裡吐槽，心念發問：「九沐前世在修元界能自如穿梭冥界，豈非也擁有穿梭界域之能。」
「狹義與廣義的區別。」帝元甲器靈解釋道，「修元界分魔冥妖人四界，玄龍可在四界自由穿梭，然魔冥妖人四界都屬於修元界，事實上仍舊屬於界內穿梭，這便是狹義的界域穿梭。而遁空仙術乃至更高層次的空間仙術，卻能在三重天九千界任意穿梭，這才是廣義的穿梭界域，只有掌御空間方能達到。」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境界太低……
戚長征忽然不想和帝元甲器靈說話，要它閉嘴。
「精血缺失對九沐修鍊影響大不大？」
「少帝放心，九沐已然無礙，正在修鍊中。」
戚長征詫異，隨即明了，「是你給了他精血。」
玄空頷首，露出慈祥表情，「老仙血多了也是浪費。」
這話說的……戚長征有點小感動。
「絕版洧泉漿，喝一壇少一壇。」
玄空沒有推遲，畢恭畢敬接過洧泉漿，稽首為禮：「多謝少帝！」
……
……
讀取玉簡，戚長征想要知道的消息金閣老都給出回復。
天師李孟嘗留在天庭，九陰玄女只在月前露過一次面，爾後再未露面，不確定是否跟隨楊戩去往中部區域，陽尊真身與雷尊分身坐鎮
天庭，沒有異常表現，火尊分身只在天壇出現一次，爾後不知去向，水尊分身也是如此。
問題在於水火二尊，金閣老所言不知去向可以理解為字面意思，也可以理解為分身回歸本體，至於本體何在，戚長征也沒指望金閣老能給出準確答案，畢竟仙尊去向誰也無法追蹤。
他也只是求個心安罷了，楊戩與金尊交鋒，他能做的事情幾乎沒有，問詢金閣老也只是為了後續發展做些準備。
他倒不太擔心九陰玄女，不論九陰玄女是在天庭修鍊也罷，還是跟隨楊戩離開，楊戩都會確保她的安全。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李孟嘗沒有主動給他傳訊，這說明事態還在李孟嘗這位已經融合陰陽的天師掌握之中。
「明日，你送一趟無雙。」
玄空秒懂，「中心區域？」
戚長征頷首：「中心區域……戰後歸。」
玄空悄無聲息退去，戚長征盯著玄空穿過的殿門看了好一會兒，隨後身形消失，再後殿門震動，戚長征捂著肩膀顯形出來，搖頭苦笑，「確實沒法穿過去……」
提前一個時辰進入晚修，一個半時辰過去結束晚修，這才發現心脈精血缺失的影響正在減弱，前兩日還需兩個時辰完成晚修，今日一個半時辰的效果就已達到正常水平。
提前結束晚修，戚長征也沒有閑著，來到花園演練瞬移仙術，還是想要看看能否連續施展，結果當然不行。
早在晚修前玄空離開后戚長征再次嘗試穿過殿門，帝元甲器靈就想要說一句話，當時忍住沒說，此刻忍不住了，說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你不相信玄空，或許你不相信任何人！」
戚長征愣了愣，一會兒才明白帝元甲所指何意，回道：「無關信任，地球有句諺語不撞南牆不回頭，而我撞了南牆也不一定回頭，未入風極就一定不能連續瞬移？就一定不能穿過殿門？我只相信任何事都不會一成不變。」
「所以你還是只相信你自己。」帝元甲器靈沉默片刻說道，「大帝也說過類似的話——事無定律。但大帝相信我，也相信噬神。」
帝元甲器靈口中的噬神，便是噬神弓器靈。
「所以你想表達的是什麼？」
帝元甲器靈說道：「噬神已追隨大帝而去，我卻留在你身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像相信小狼那般相信你，你說什麼我就該信什麼，還要尊重你，你想喝酒供給你喝，尋常酒水還不行，必須是頂級仙釀，等將來有條件了，穿梭六千界找各種各樣頂級美酒給你品嘗，給你回味……總之要像大帝那般待你，是不是這樣？」
帝元甲器靈感受到戚長征不以為然的態度，保持沉默。
戚長征燃起支煙，往前殿去，邊走邊心念道：「將來有條件了，我可以像大帝那般待你，不敢保證專程去往哪一界找美酒給你品嘗，但可以保證去到哪一界都會記著找頂級美酒給你。」
「言出必踐！」帝元甲器靈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