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63米 我們做真正的夫妻
入夜,暮色如水。
連續被折磨,今兒終於可以早早睡個美容覺,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摧殘致死。
躺在軟軟的床榻,錦被中似乎還能依稀地聞到屬於他的男子氣息,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在朦朧間好像又睡著了。
夢魘一般,好像上次被夏雨萱綁架的時候,全身無力,手腳被人緊緊捆綁著,完全無法動彈。
噌地一下睜開了眼,背脊一片汗濕。
「王妃,王妃……」
屋外的迴廊上,一道人影匆匆地趕來。
靜謐之中,那腳步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蘇嫵心中一緊,翻身而起,便見楓韻推門而入,躬身稟告道:「王妃,不好了,剛才宮裡傳來消息,盈澤國的澤雨公主在行館內暴斃而亡,而當時,王爺正在那公主的寢殿內,盈澤國讓我們一定要給個交代,如今陛下命太子殿下主辦此案,王爺已被幽禁!」
「什麼!」
想起軒轅允寒今夜離去之時他說的那一句。
很快,你就會來求我。
當時,他眼底那抹精光便是覺得心中不安。
原來,是這樣意思,這軒轅允寒早就挖好了坑,只是想不到,他竟然敢動別國的公主?
蘇嫵手指頭攥得生緊,冷靜下來,她問道:「王爺身邊的人呢?」
「王爺身邊當時帶著旋日,他也與王爺一同被幽禁了!」
正在此時,心漣急急來報,「王妃,霍公子來訪,此時正在大廳等候!」
「好!去大廳!」
蘇嫵利落的穿好衣裳便是大步流星地出了門去。
來到大廳,霍君正一襲錦袍,負手而立,見她前來,憂心忡忡地喚了一句,「大嫂!」
「君正,他怎麼樣?」
霍君正搖頭,目光鬱悶,「爺託了所有的關係,但是,連慕白被幽禁的地方都未打探到!」
蘇嫵呼吸一緊,「想必這是太子的安排,此事通知禮親王了嗎?」
霍君正點頭,「恩,來此之前已經去找過了,他如今也在想法子,但茲事體大,澤雨公主乃是長公主,頗受喜愛,在我天闕出事,還是受辱致死,雖然慕白是小王爺,但是恐怕陛下也無法徇私!」
受辱致死?所以,現在軒轅慕白的罪名是強姦以及殺人罪?
「慕白為何會去了那公主的寢宮?」
霍君正愣,嘴角抽搐一下,搖了搖頭,又是解釋道:「大嫂啊,你可別誤會他,那小子跟爺不一般,他不喜歡女人!」想了想覺得不對,又笑道:「他就喜歡你一人,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歡你,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你不知道……」
「好了!」蘇嫵冷冷地打斷他,「其他的有查了嗎?比如,那公主今日的行蹤?她身邊伺候的丫頭?有詳細的盤問嗎?」
「恩,問了,服侍的丫鬟說,今兒那公主沒有出門,就在那屋內作畫,好像就是畫的慕白!」
說完他還喟嘆了一句,「這慕白的桃花就是多,掐死一朵又開幾朵。」
「像這種案件乃國之大事,不是應該交由刑部審理嗎?為何會讓太子來審理?」
霍君正想到這就來火,「軒轅允寒特意求的陛下,這慕白落在他手裡,這次可慘了!」
「我知道了!」蘇嫵吸了口氣,「你先回府吧!」
霍君正看她面色冷靜,難怪軒轅慕白對她神魂顛倒,果然與其他女子不同,若是換了旁人,那還不是哭天搶地的,哪裡還有心思問這麼多問題。
「大嫂,你也別過於憂心了,大不了,我們去劫法場!」
蘇嫵沒有看他,轉身默然離去。
回到屋子。
「心漣,傾舞,快,為我梳妝!」
蒼堇月疑惑問道:「王妃,您這大晚上的還梳妝?」
賀蘭傾舞淡淡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住嘴。
心漣小聲道:「王妃,您這樣,爺若是知道,恐怕……」
「現在他不在,趕緊的!」
蘇嫵說完,兩人只得領命。
凝眸看著銅鏡中的女子,一襲玫紅色的織錦裙子,淺淺逶迤於地,外罩一件半透的杏色煙紗,腰上系一個長穗五色宮絛,將那腰身襯得跟柳條似的,身前的豐盈若隱若現,身姿曼妙勾魂,恍若神妃仙子。
這般隆重俏麗的打扮,她要做什麼,幾人心下通透。
「王妃,您不能委屈了自個!」
心漣跟在軒轅慕白身邊最久,她也是最了解他的,若是犧牲了王妃,換得他的平安,他寧可自個去死。
「你們留下!楓韻與傾舞跟我去就成了!」
幾人面面相覷,蒼堇月與心漣也跪下,齊聲道:「王妃,奴婢願與您同去!」
蘇嫵擺手,「不必,人多眼雜,心漣與堇月一同去趟禮親王府看下情況!」
「遵命!」
「楓韻,傾舞,我們走!」說完,瑰麗的身影沒入了夜色。
楓韻身手敏捷,為人冷靜,傾舞過目不忘,心思細膩,帶上她們兩人,自然是有她的考量。
「等會,我去拖住太子,你們兩乘機去他書房,看看有沒有王爺案件的信息!」
「是,王妃!」
幾人剛出了門,便見一輛轎子等在蘇府的門口。
轎子前的一位小廝見到她,恭敬地上前行禮,「太子殿下特命奴才恭迎蘇嫵公主大駕!」
「走吧!」蘇嫵微微一笑,走到車前,鑽入了轎子。
這輛馬車是東宮的,比尋常的馬車大,內部的空間富餘,三人同坐也不顯得擁擠。
隨著馬車的搖晃,蘇嫵靜靜閉目養神,楓韻一向話少,賀蘭傾舞和會察言觀色,兩人誰也沒開口。
馬車內顯得尤為安靜,只有聲聲車軲轆壓過石板的聲音。
當馬車駛入皇宮時,立刻便是有了人來迎住了她,盈盈拜下,「奴婢恭迎公主,太子殿下在芳華殿等您,請王妃隨奴婢來!」
「恩!」蘇嫵點了點頭。
「王妃,太子殿下在裡頭!」
領路的宮女福了個身,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楓韻,傾舞,你們在此等候!」蘇嫵吩咐了一聲,便是朝裡頭走去。
「是,王妃!」
宮女將帘子掀開,大殿一片奢華之象,與東宮的太子身份極為匹配,案頭燃著的香,散發著迷離的香味,加上室內燃了炭火,香氣燃的更急。
不遠處自榻上倏然起身的男子,一襲月白內衫,鬆鬆地套在身上,越發顯得他丰神俊朗,英姿不凡。
「你終是來了!」潔白如玉的手輕揚,「過來。」
蘇嫵吸了一口起,慢慢走了過去。
軒轅允寒就這般看著她妖嬈的身姿,裊裊娜娜而來,那一雙晶亮的眸子,在昏暗的燈火中,更顯得灼灼其華。
少時的她那般讓人討厭,如今的她卻如此讓人勾魂,特別是今日特意打扮的這身,少了平素的清冷,多了幾分妖媚,看的人心裡發顫。
只是她今日的這身打扮,他卻是知道,並不是因為他。
所以,整個晚上,他都在煎熬中度過,一邊,他擔心她來,如果她來,那麼證明了,軒轅慕白在她心裡到底有多重要,一邊,他又怕她不來,好不容易布置這麼一個一箭雙鵰的局,她從未對一個女人有這般的念想,就算她如今已非完璧,他也想要得到她,狠狠的將她壓在身下,極盡纏綿的呵護她,讓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屬於自己。
「你今兒很美!」
微抬眼皮兒,蘇嫵淡淡地瞥他,「他人呢?」
俊臉微微一寒,「你心裡就只有他?他到底有什麼好?」
「他的好,恐怕,說了你也不知道!」
他冷哼一聲,黑沉著臉,「可惜,他再好,也沒命與你長相廝守!你死了這條心吧,乘著本宮對你還有些耐心!」
「你想對他怎麼樣?」
狠狠甩了甩袖子,軒轅允寒咬牙切齒道:「怎麼樣?我要他的命!」
「軒轅允寒,他畢竟姓軒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既是同袍,他卻強壓人妻!」
「太子殿下,你似乎從前待我並不上心,甚至讓那大祭司接近我,讓我絕望之下跳下了聖塔,他們都說我不一樣了,的確,死了一次的人,如何還能像往常那樣活著?」
想到從前,軒轅允寒眼中閃過一絲悔恨,他站起來,修長卻有些冰涼的手握住了她,「小拂,從前是我不對,但是,你假死離開我,投入了軒轅慕白的懷中,你知道我有多難受,我從未對別的女子這般上心,你是第一個!」
蘇嫵一擺袖,不著痕迹地將他的手拂去,「那我還真是榮幸,你的上心,卻害了我的夫君!」
聽得那聲夫君,軒轅允寒面色一變,「我們之間就不能不提他嗎?」
「我們之前的人還少嗎?先不說其他的,我那大姐姐如何是好,你還真會享齊人之福!」
「綰兒她於我有救命之恩,但是我知道,我現在心裡愛的是你。」
「愛,你知道何為愛嗎?」
「……」
看他樣也不明白,蘇嫵又道:「我要見他!」
「小拂!」
見他眼中似有怒氣,蘇嫵的目的僅是要拖延時間,她忽又道:「你笛子學的如何?」
軒轅允寒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從腰間抽出一支玉笛。
「不如,我給你吹奏一曲!」
點點頭,他有恢復成了那個溫潤如玉斯文有禮的太子殿下。
蘇嫵動作洒然,朱唇輕啟,笛聲渺渺恍若出塵,軒轅允寒聽了便是憶起當初雪中那一襲白衣,風華絕代的女子,他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那便是他的女人,若是當時他走向的是她,而不是去了曲綰那,是不是如今的一切就會不一樣了,她不會拋棄了身份,更不會嫁給了軒轅慕白。
笛音停了下來,軒轅允寒回過神,蘇嫵盈盈走到他的身邊,那雙瀲灧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將軒轅允寒給催眠了,這案情的來龍去脈便能詢問清楚,即使楓韻兩人去書房並為找到相關的信息,那也不必擔心。
只是,自從軒轅慕白無法被催眠之後,她便未曾再使用過催眠術,今晚必須一舉成功,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如此想著,她伸手正要實施,眼前的男人卻是突然將她一把抱在了懷裡。
「小拂,你知道,本宮有多後悔,今夜,我們便做真正的夫妻!」
說罷,便是要低頭去吻她。
「軒轅允寒,你無恥!」她嘶吼一聲,左右閃躲。
「無恥?我若是無恥,我早該要了你!」
在軒轅慕白一副百媚橫生的楚楚模樣,在她面前,她竟然說他無恥。
他雙臂更是一緊,一雙嫉妒的眸子赤紅,心裡的那根刺讓他沒有再等下去的慾望,今夜,無論她將來是否怨恨,他都要她成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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