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64米 慕白,他沒有凌辱她(一更)
軒轅允寒用力抱著她,像是恨不得嵌入她的身子一般,抱得緊緊的,聲音更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小拂,別拒絕我!」
此刻的他用的是我,而非本宮,他從未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就連曲綰都未曾讓他有過這種心動的感覺,有她在側,似乎連他心心念念的錦繡江山都可以拋卻一般。
「軒轅允寒,你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好看!」這軒轅允寒雖然平素斯文有禮,想不到力氣倒是不小,蘇嫵使勁力氣掙扎卻是掙脫不開。
軒轅允寒將她攬緊在懷裡,任由她掙扎,兩人就這樣搏鬥了片刻,他喘氣不已,呼出的熱氣,一股股噴在她的臉上。
胸膛裡帶著一種說不出是惱意,還是恨意的情緒,一直在灼燒著他的內心,「你就這麼不情願嗎?」
「對,不情願!看到你就想吐!」蘇嫵的話語中全是嫌惡,抬起腳便是用力一頂,沒想到被他鉗住的女子會使出這一招,軒轅允寒大退了好幾步,捂著褲襠疼得冷汗直冒。
他看著她,咬牙切齒,「你!」
蘇嫵居高臨下看著他,唇角帶著一絲奚落,「怎麼?還想試試?」
話音剛落,原來在地的男子卻是突然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蘇嫵整個抱起往床榻而去。
男女之間力氣懸殊,將她掙扎不斷的雙手壓住,整個身子便覆了上去,他那雙充滿了恨意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既然如此,本宮現在就要了你!」
一把將她衣襟扯開,露出一片晶瑩剔透的如雪肌膚,低下頭那張火熱的唇便是吻了上去,順著她的脖子落在鎖骨上,而在那滑膩的肌膚上,一塊不大不小的疤卻是刺痛了他的眼。
那塊傷疤看上去還是淡淡的顏色,軒轅允寒身子微微一顫,想起當時,她不顧一切的為了他擋下那一刀,若是時光能倒流,他一定不會就這樣讓她從他身邊溜走。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軒轅慕白這次在劫難逃,他一定能將她留在身邊,只要他對她好,給她一切想要的,她一定會重新跟自己在一起的。
「小拂,我會補償你的!」
他溫柔的說完,那薄唇便是壓了下來,許是壓抑的太久,他吻得很重,可才觸及那香軟的小舌,便感覺舌尖有點清涼。
他極快地放開她,看著眼前近在咫尺似笑非笑的女子,聲音還帶著動情的暗啞,「你給我餵了什麼?」
「軒轅允寒,你以為我來這什麼都不準備嗎?眾所周知慕白他是醫中國手,卻鮮少人知道他其實擅長用毒,我方才餵給你的便是他最新研製的毒藥,若是沒有解藥,那麼,尊貴無雙的太子殿下便給他陪葬吧!」
他目光恨恨,「你!」
「現在是不是感覺身子有些發熱,全身在出虛汗?這就是中毒的徵兆!」
軒轅允寒吸了一口氣,一雙幽深的黑眸直直地看了她半晌,終於,他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其實,軒轅慕白會不會使毒,她還真的沒有問過,方才給軒轅允寒喂的根本不是什麼毒藥,而是她隨身帶的一點小零食而已,入口即化,加上他本身就要精蟲入腦,自然是身子發熱,全身發汗,想不到胡亂說一通,看他那模樣似乎相信了。
穩了穩心神,蘇嫵目光淡淡迎向他,「我要見他!」
軒轅允寒看著她,手心微微一攥,唇角掛著涼比夜風的冷意,心底掙扎了半晌才道:「好,我帶你去!」
蘇嫵心中一喜。
軒轅允寒看著那一張美得令人心顫的臉蛋兒,眼眸全是喜悅的火花,便覺著剜心戳骨的疼痛襲來。
一處僻靜的地牢內。
昏暗的光線,潮濕而陰冷。
想不到東宮還有這樣的地方。
松油燈下,蘇嫵看清了坐在鋪著乾草上的男子,平常極度愛乾淨,此時卻是血污一片,那身上一道一道的傷口,應該是施了鞭刑。
「你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他用刑!」
蘇嫵有些激動,她奔走過去,卻是被軒轅允寒一把拉住了手臂。
回眸,蘇嫵恨恨地盯著他,「放開我!」
乾草上的男子聽得一旁的動靜終於是微微睜開了眼,夢囈一般地喚了一句,「阿嫵!」
蘇嫵眼眶一紅,之前還一起談笑風生的男子,此刻雖然只是隔著一道柵欄,卻是將他們阻隔了起來。
「慕白!」
聽到熟悉的聲音,軒轅慕白驀地睜開了眼,他撐坐而起。
用力將軒轅允寒鉗制她的手甩開,她疾步奔向他,兩人十指交握,誰都沒有開口,只是彼此相望,兩人眼中的深情,彷彿天地間就只剩下他們。
「夠了,你別忘記答應本宮的事!」
軒轅允寒伸手將蘇嫵拉回自己身邊。
蘇嫵厲聲道:「我要單獨和他說話!」
「不行!」軒轅允寒出聲拒絕,一想到在他看不見的時間裡,他們做了什麼,就讓他胸腔恨意綿延,如今,他怎麼能答應讓他們單獨相處,就算是剛才,他們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感覺自己如墜地獄一般。
蘇嫵斂眉,「將門打開!」
軒轅允寒思量一番,下令道:「來人,將牢門打開。」
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蘇嫵大步走了進去,在她靠近時,軒轅慕白卻是退了一步。
「阿嫵,爺身上臟!」
蘇嫵抿嘴一笑,卻是不在乎地走近了他,這男人,都這個時候了還要講形象。
「你怎麼樣?」
軒轅慕白面色蒼白,臉上卻是閃著溫和的笑意,「死不了,爺可還俊俏?」
蘇嫵吸了一口氣,看他逞強的模樣,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嗯,依舊丰神俊朗!」
「等爺出去好好疼你!」
這男人能不能不要出口閉口就是那些有的沒的,雖然她知道,他說這些都是只是想他安心而已。
旁邊的軒轅允寒一聽,一雙黑沉眸子滑了開去,望向兩人,唇角隱隱露出一抹嘲意。
「軒轅慕白,你以為,你還想從這出去?」
軒轅慕白鳳眸微眯,即使狼狽卻也風姿不減,「太子殿下一箭雙鵰之計恐怕要落空,即使在小王這成功,在阿嫵那你也不會如願!」末了他還重重地加了兩個字,「永遠!」
軒轅允寒氣得渾身顫抖,樣子狂暴不已,冷冷咬牙,掄起拳手便是朝他面門砸去。
軒轅慕白堪堪躲過,那拳頭擦著耳際而過,砸在了牢房的牆壁上,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拳頭撲了個空,軒轅允寒怒火中燒,又是幾個密集的拳頭砸去。
軒轅慕白畢竟剛才受過大刑,再加上之前的傷勢也還未曾恢復,腳下有些失力,幾個躲閃之間便是氣血上涌,眼看那拳頭就要落下,蘇嫵撲了過去,整個人抱住了他。
「夠了,你若想濫用私刑,屈打成招,即使你是太子殿下,恐怕也不能隻手遮天!」
軒轅允寒的及時收住了力道,目光卻是一片赤紅。
那個曾經為他擋刀的女子,卻撲向了別人,只因不想他受傷,還口口聲聲的幫他。
「看夠了吧?我們走!」
說罷,軒轅允寒一把將抱在一起的兩人分開,便是拉著她出了去。
蘇嫵回眸,氤氳的眼中薄霧朦朧,看著他,唇形微動。
她說:等我!
「阿嫵,你記得替爺看看今夜的月光!」
蘇嫵眼眸微微一閃,卻是點了點頭。
出了地牢。
「站住!」
軒轅允寒聲音涼涼,叫住了蘇嫵徑直離去的步伐。
「軒轅允寒,此案你雖是主審,但是別忘了,這始終還是盈澤國的事,別偷雞不成蝕把米,連這太子之位也保不住!對了,其實,方才那根本不是毒藥!」
她淡淡地丟下這句話,便是大步地離開了東宮。
軒轅允寒看著那道妖嬈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眼中,一直攥緊的拳頭終是鬆開了。
上了等在宮門的馬上,蘇嫵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收穫?」
賀蘭傾舞點點頭,便是將在書房所看到的一切一一告訴了她。
聽完之後,蘇嫵問了一句,「楓韻,王爺是什麼時辰離開的宴席去了行館?」
楓韻回答:「回王妃,是戌時!」
「戌時?」蘇嫵喃喃,忽然想到什麼,她問道:「發現公主屍體的當時除了王爺,還有誰?」
「回王妃,還有盈澤國的大殿下望月!」
蘇嫵呼吸一緊,盈澤國的大殿下望月?
腦中驀地想起她離開時軒轅慕白對他說的那句話。
記得替爺看看今夜的月光。
現在情形,他肯定不會是真的要她去看什麼月光,而且今夜根本就沒有月光,他的意思……
去找望月殿下。
想到這,蘇嫵目光一亮,吩咐道:「去使館!」
馬車啟動,蘇嫵又道:「傾舞,你跟我說說這盈澤國現在的局勢!」
「是,王妃!」
馬車搖搖晃晃,外頭的雪下的更緊。
時間分分秒秒而過,她要抓緊,此事不能拖延,軒轅允寒不會給他時間,他既然審辦此案更是對他用刑,想必是要速戰速決。
難免他不會為了給盈澤國一個交代暗自將軒轅慕白處決。
他為了對付他,還真是費盡心機,若不是關係別國的公主,就算如今身陷險境,她亦可用免死金牌救他。
馬車停了下來,蘇嫵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便是下了馬車。
「北涼公主蘇嫵求見望月殿下!」
「參見公主,屬下馬上去,請公主稍等片刻!」門口的守衛瞥了一眼,隨即拱手施了一禮,便是是抬腳離去。
蘇嫵站在冷冽的寒風中,賀蘭傾舞低聲問了句,「王妃,不如去馬車內等吧?」
「沒事!」蘇嫵擺手,目光卻是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昏暗的燈火下,一襲頎長挺拔的身姿負手站在窗邊,如墨的長發隨風翩飛,五官面相有稜有角,眸如清輝,鼻如山巒,一雙幽暗的眸子邪魅深邃。
「殿下,北涼的公主蘇嫵求見!」
靜謐的夜晚,屋內的一聲稟告,將他的思緒拉回。
這北涼的公主不就是這吳王的正妃。
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外紛紛而落的雪花,嘴角扯著一抹淺淡的笑痕。
「除了她,還有誰?」
「回殿下,公主身邊只有兩位侍女!」
目光一深,望月道:「跟她說,本殿下已就寢!」
「是!」
那守衛領了命令,隨即匆匆離去。
看著隨風搖擺的簾角,他唇角微勾,這公主膽子倒是頗大,單槍匹馬竟然敢來此。
「蘇嫵公主,望月殿下已就寢,您明日再來吧。」
蘇嫵知道,這望月肯定不會輕易見他,她道:「那本公主在此等殿下醒來!」
那守衛聞言,面有難色,勸道:「公主,現在夜色已深,天氣嚴寒,您還是請回吧!」
蘇嫵很是和氣,一張絕美的臉上滿是笑意,「沒事,本公主就在這等著!」
既然軒轅慕白讓他來找他,那麼他今夜一定要見到他。
守衛無奈,見她確實沒有半點要離去的心思,只得再次前去請示。
「殿下,蘇嫵公主說要等您醒來!」
守衛的聲音再次傳來,望月卻是愣了半晌。
將衣袍褪去,他道:「讓她等著吧!」
守衛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殿下,此時外頭風雪交加,公主她……」
「本殿下倒是看看她能等多久!」
望月說完,便是徑自躺了下去。
「王妃,我們去馬車內等好不好?您若是生病了,王爺平安出來,會心疼的!」蘇嫵今日這身衣裳很是單薄,賀蘭傾舞知道她肯定不會放棄,但還是忍不住的為她心疼。
「我沒事!」
寒風冷冽,呼嘯從耳邊刮過。
可她的眼眸卻是異常的堅定。
只是,這曲拂的身子,的確有些羸弱,這才站了不久,確實感覺渾身冰涼,連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靜靜的站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是受不住這風雪的侵襲,暈了過去。
昏倒前,她似乎聽到了大門開啟的聲音。
徐徐的睜開眼,目光所及,自己此刻躺在一張精美的羅漢床上,室中傢具齊全,基本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屋子裡燒了地龍,溫暖如春。
「吱呀!」一聲,門開了。
「王妃,您醒來了!」
楓韻手中拿了一個托盤進來,而在她的身後,一襲亮眼的尊貴華服的男子吸引了她的眼球。
那男子長得很是俊俏,眸深若井,鼻挺膚白,貴氣無邊,他漫不經心地朝她走來,蘇嫵凝眸細看,便是知道此人身份。
應當是盈澤國的大殿下望月。
「大殿下!」
望月眼中微微一閃,想不到這女人倒是有幾分聰明,一眼便是認出了他。
「公主寒氣入體,都是這下人疏忽,公主來訪,本殿下豈有不見之理,真真怠慢,公主現在感覺如何了?」望月淡淡一笑,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下人疏忽?雖然誰都聽的出這是推脫之詞,不過,能順利見到他,讓她受點風寒也無所謂。
「多謝殿下關心,蘇嫵無礙!」蘇嫵淺淺一笑,蒼白的臉上血色全無,卻是不減其美貌。
望月瞥她一眼,在不遠處的一張墊了軟墊的圈椅上落座,「公主以前見過本殿下?」
蘇嫵回答:「未曾!」
「公主為何知道本殿下便是你要找的人?」
蘇嫵看著她,莞爾一笑,「殿下龍章鳳姿,不若凡人,蘇嫵自然能一眼識得!」
逢迎拍馬早已習以為常,被這公主這般誇讚,竟然讓他心頭微盪。
「哈哈,想不到公主不但姿色絕世,更是有一張巧嘴!」望月哈哈一笑,又道:「公主深夜前來,想必是為了吳王殿下凌辱害舍妹致死之事吧?」
蘇嫵笑著糾正他,「軒轅慕白,他沒有殺害令妹,更是沒有凌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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