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11米 他要做她的男人?
扶疏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他在做什麼?他竟然再次吻住了她。
在她的心底,他清冷高傲,是那種只可遠觀而不能褻玩的神仙般的人物,他亦是眾人眼中的冷麵閻王,可此時的他俊臉紅暈,周身帶著誘人心魂的氣息,那醉意的吻根本沒有任何技巧的在胡亂地吮吸她的朱唇,而且這個吻極度的霸道,似乎還有懲罰的意味在。
扶疏腦中已是一片空白,她根本無法推拒,也不知該如何反抗。
軒轅玄凌鳳眸微微眯著,在她愣怔之際,他的唇離開了她,原本以為他會放過她,可他卻是倏地將她打橫抱起,往床榻而去。
「哥哥……」突然的失力讓她腦子有些暈眩,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抖著唇心如搗鼓地喚道:「哥哥,你放我下來!」
可軒轅玄凌根本沒有理會她,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子讓人臉紅心跳的男性氣息,她雖然未曾經歷情事,卻也不是懵懂無知的青澀少女,在她看來清冷寡淡的男人,現在卻是一個危險的,真正的男人。
從前與軒轅扶雪兩人還私下討論,關於這軒轅玄凌好男風之事。
在天闕,像他這般的男子,早都子孫促膝環繞,可他已是而立之年,除了一個正妃,身邊看不到其他的女子,身邊伺候的人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而且個個長相似乎都不差,即使他有個睿親王妃,聽扶雪說,他們之間乃是政治聯姻,軒轅玄凌從未與她行過房事。
他是當朝的攝政王,誰人敢亂嚼舌根,這宗真帝每每送她絕色女子他不是賞給了屬下,就是贈予官場上的同僚。
在臨城,這攝政王從不近女色只好男風由來已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其實也是相當的好奇。
只是,她們自然不敢直接問他,可現在,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好男風,因為他看她的眼神相當可怕,恨不得將她給拆吃入腹。
「扶疏,別離開。」
與他一起跌落進深深的帷帳,帶著熱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扶疏心神一愣,他怎麼會知道她要離開?難道她之前和水生的對話被他聽到了?
怎麼會,他明明就離開了,怎麼會來相反的方向,而且哥哥這種人,絕對不會行偷聽之事。
但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難道是有府中的暗衛稟告了他?
應該就是這樣,自從上次她被擄走,這府內就一直戒嚴。
「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他低吼一聲,額上青筋一片。
扶疏不知所措,眼神楚楚動人,「哥……」
「我都說了不是你的哥哥!」
他的聲音有些微慍,扶疏好似一隻受驚的小獸,眼裡氤氳一片,她低低喊道:「大叔!」
軒轅玄凌那如刀斧削了一般的俊容忽地一暗,那好看的劍眉攏作一團,他欺身而上,將他嬌軟的身軀壓在了身下,「該死的,我不做你的哥哥,我也不做你的大叔,我要做你的男人,你的天!」
就在扶疏被他這句話驚得好似受了一記悶雷的時候,他性感火熱的唇再次壓下,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沖開她緊閉的牙關,與她唇舌糾纏在一起,那炙熱的陽剛氣息再次襲來。
他說出來了,他竟然說出來了。
他要做她的男人?
怎麼可能,他明明是她的哥哥。
不可否認,她確實對他有勝過兄妹的情愫在,但是,他乃是人中龍鳳,該是有更好的女子相匹,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差,但是,自古這婚姻都講究個門當戶對,他與她,光年齡就隔了許多,別說這層身份了,她並不是那種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的人,若是能終身相伴的人,她寧願選擇水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也沒有那些朝廷之上的紛爭。
軒轅玄凌待她極好,這些年給了她許多的溫暖,所以,她更加的不能害他,她不能讓他被人戳著脊梁骨,更加不想成為那個可以威脅他的人。
腦子亂作一鍋粥,感覺有些呼吸困難,軒轅玄凌見她走神,懲罰似的咬了她一口,「丫頭,要換氣的。」
他終是放開她,扶疏接觸到新鮮的空氣,大口大口地喘氣。
她不聰明,但是也知道,被一個成年的男子壓倒在床榻之上,這是極為危險的事,見他終於是放開了她,她反射性地想要離開這張四周散發著旖旎氣氛的床,可她還未付諸行動,裙角卻是被他壓住了一角。
「別想再逃,本王對你,已經忍了太久!」
頭頂一陣黑,他又壓了上來,但是這個吻卻是不同於之前,之前他的吻好似一場驟然而下的雨,密集而狂烈,可現在,他的動作極其的溫柔,好似春風一般,慰貼著人的心靈。
她雖然很仰慕他,他也救過她,為她付出了許多,但是她並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獻上自己的貞潔,他渾身都是惑人的酒味,也說不定他現在腦子一片混沌,或許他還以為是哪個為她洩慾的女人呢。
想到這,她伸出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推他,那結實緊繃的肌理好似有生命一般在她手下跳動,她修長的腿胡亂地掙扎著,原本是想逃離這男人禁錮的扶疏卻不知道,她這般動作,只會讓身上的男人更加的瘋狂。
「哥哥……」
扶疏心亂如麻,醉酒的男人力氣很大,她的反抗根本毫無作用,而漸漸的從強烈的反抗變成了無力的反抗,繼而到現在的慢慢順從,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她都化作了一灘水,除了跟隨他,她沒有力氣再去想其他了。
或許,她真的愛上他了。
今日,或許,逃不掉了。
感覺到她的動情,從未有過的喜悅襲上心頭,他雖沒有經驗,卻也不是不懂,男人在這方面,天生就是強者。
很快,他那隻帶著繭子的手撫上了從未有人造訪過的地方。
扶疏忍不住全身一抖,脫口低呼。
「不要!」
她不能忍受被她所仰慕的人這般對待,感覺太過淫靡,腦海中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眼中噴發著可怕的慾望,那火熱的唇輾轉往下,在她精緻的鎖骨處徘徊,那雙大掌在她的酥胸上流連,而她的雙腿也無法抗拒的被他打開,一個火熱的物體透過衣料將那驚人的熱感傳遞到她的雙腿之間。
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扶疏不可抑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第一次與男人這般的親密,第一次感覺到那個可怕的東西。
「哥哥,不要,不要!」她真的是被嚇到了,她雖然知道這樣的推拒根本毫無作用,一旦男人被慾望所迷惑,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這些自然是軒轅扶雪跟她說的,而且,她也聽她說過,男女之事,很是恐怖。
軒轅玄凌從她的鎖骨處抬眸,暗啞的嗓音性感而迷人,「小丫頭還太青澀,需得再養幾年。」
扶疏羞愧的無地自容,他這樣高冷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般孟浪的話,而且,他字裡行間的意思,似乎很是嫌棄自己,從來不曾關注過胸部大小的扶疏有些自卑的偏過了頭。
她所見的姑娘基本個個都是玲瓏有致,連從前與自己差不多的和靜郡主也早已甩了她好幾條街。
她這般想著,軒轅玄凌那隻帶著魔力的手繼而往下。
「不要!不要,哥!」她伸手按住他,淚水已是模糊了眼眶。
原本以為他會不顧她的反抗繼續動作,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停住了,然後他從她的身上下來,溫柔的將她眼角的淚水擦去。
他一下恢復了正常,倒是讓她沒有反應過來,他真的打算放過她?
明明方才她感受到他強烈的慾望,他居然就這樣輕易的放了她?
「別哭,本王不會勉強你,等本王八抬大轎給你應有的禮數,這事留在洞房花燭之夜,只是在此之前,你得答應本王!」
聽他這般說,扶疏鬆了一口氣,他此時眼底的溫柔,讓她覺得心中很是溫馨,他願意放過她,那麼一切都好說。
「你,你說。」
軒轅玄凌見她那纖細的睫毛楚楚動人的眨著,上頭還有未落的淚珠,顯得我見猶憐,他抑制住心頭的狂亂,霸道卻是不容抗拒地說道:「不許和水生在一起,以後也不許和他見面!」
心瞬間沉入了低谷,她小聲地拒絕,一張秀臉揪在了一起,「不行,水生,他是我的朋友!」
軒轅玄凌飽覽她微嗔的臉,目光似是不捨得移開。
「那本王呢?」
扶疏咬著牙,她想說是她的哥哥,但是接觸他那雙幽寒的眸子,到嘴邊的話卻是縮了回去。
「是,是……」
她是了半晌,卻是吐不出後頭的字。
「是什麼?」他眸光深凝,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紅潤的臉蛋上。
「我,我,我不知道!」
她反正是不敢再說是她的哥哥了,她知道,他想讓她說什麼,但是她怎麼可能說的出口,就算拿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說不出來。
「扶疏聰明伶俐,怎麼會不知道?」他又是靠近了她,那沉沉的男聲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的火氣。
雙手緊緊攥著,俏臉已是蒼白一片。
「你既然不知道,本王也不勉強,既然不想說,或許,可以做些什麼,證明本王到底是誰?」
做些什麼?
扶疏皺了皺眉頭,體內的寒氣讓她止不住的渾身一抖。
軒轅玄凌湊過那張禁慾般的俊臉,扶疏嘴角一抽,心裡糾結了一番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軒轅玄凌微微一笑,唇邊的笑意桃花一般燦爛,方才心中的陰霾因為她這一個簡單的吻而盡數散去,
「本王派人將他送走了!你以後可以見他,只是,不許他再觸碰你,否則本王砍掉他的雙手,他若是敢直勾勾的看你,本王便挖了他的雙目!」
扶疏駭了一跳,「你,你怎麼知道?」
他怎麼會知道水生今日握了她的手,他們一起長大,這些事根本不算是什麼,可現在聽他這般說,好似自己做了什麼不貞的事一般,而且,他竟然這麼霸道狠戾,碰一下就要剁手,看一眼就要挖眼。
「軒轅玄凌,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
扶疏暗自翻了個白眼,心裡這般想著,嘴裡卻是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所以,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也不要試圖挑釁爺的耐心,小丫頭,你逃不了。」
扶疏傻傻望天,直到外頭下起了紛雪,她迅速地從他床榻之上翻身而起。
「我,我先走了!」
這是他的寢室,她不能在此久待,否則這滿府的流言蜚語就能將她淹沒。
「我送你!」
「不用!」他這般模樣親自送她走,那不是更加解釋不清楚了。
她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穿上繡鞋便是飛快地沖入了雪幕。
軒轅玄凌看著她狼狽的瑰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嘴角微微一勾。
今日總算是與她說了一直掩藏在心底的秘密,若不是落霞村的小子突然出現,他還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般在意她。
只是一個觸碰,便是讓他心中紊亂,從未有過的妒意襲上心疼,就算是之前,衛西染向他求她,他也不曾這般。
他知道,衛西染對他,毫無威脅。
可是,落霞村那小子不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之間有他不曾參與的那數十年的故事,她對他的感情,即使只是純粹的沒有任何雜質的友誼之情,那也是讓他妒忌的發狂。
他原本還想等她再大一些再告訴她,她怕突然嚇著了她,讓她心生抗拒的情緒,他的計劃一直都是,慢慢的掌控她,讓她無處可逃,再者,現在的形勢複雜,她被牽扯進來,若是一個掌控不好,或許會讓她再次陷入危難之中。
從懷裡掏出一封被火漆封住的信箋,將它展開,他迅速的讀完,便是將它毀去了。
原本清冷的眸子,卻是被一抹憤怒替代。
彼時,一座靜如幽澗的院落內,一婢女形色匆匆推開了門。
布置雅緻的房內,一張華麗的小榻上,一個面容秀麗而又養尊處優的女子斜斜地依靠在軟墊上,白皙的雙手正在翻看一本書籍。
聽到突然開門的聲音,她眸光一深,「如何?」
「王妃,奴婢親眼瞧見,扶疏小姐獨自一人去了爺的屋內,爺身邊有暗衛,奴婢不敢靠近,奴婢在屋外等候了良久,見扶疏小姐匆匆從屋內跑出來。」說到這,那婢女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眼前高貴的女子,才繼續道:「扶疏小姐出來之時,雲鬢亂飛,衣衫不整。」
軟榻上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塗了蔻丹的手指卻是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看來,軒轅玄凌,終是忍不住了!」
「王妃!」
她的聲音如這窗外的冰雪一般,寒冷的讓人渾身發抖。
沉默了良久,美艷的女子一字一句的說道:「該是去趟落霞閣了。」
扶疏大步地逃離了軒轅玄凌的寢室,慌慌張張地回到自己的院落。
雖然已經離開了軒轅玄凌的院落,一顆心卻仍是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小米見她這般慌張的回來,一抹憂色爬上眉間。
「沒事,小米,幫我倒杯水來!」
「好,小姐,你且稍等!」
小米極快地為她倒了一杯,她連續喝了好幾杯,才漸漸地平復了紊亂的心跳。
抿了抿唇上的水珠,腦子裡驀地想起方才軒轅玄凌的吻,臉上倏然一紅,要是一喝水就想起那個吻,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小姐,您是不是發燒了?臉怎麼這般紅?」
小米正要伸手探她的額頭,扶疏偏過頭。
「小米,我沒事,我想洗個澡,你幫我準備一下!」
在軒轅玄凌那被嚇的出了一身的汗,全身粘糊糊的極是難受。
這個時辰要沐浴,小米雖然有些疑惑,卻還是領命退開。
她走了沒多久,睿親王妃便是攜了婢女而來。
見到她,便是想起軒轅玄凌似乎說要給自己一個名分,有些心虛的垂了垂眼瞼,睿親王妃雖然不算年輕,卻是有一股風韻,若她是男人,見到這般女子定是移不開目光,而且她的出身高貴,乃是相國之女,與軒轅玄凌門當戶對,而她自己也是才華橫溢,是臨城數一數二的才女。
再觀自己,她除了識得一些字,會秀一些花樣子,其餘大家閨秀該是掌握的技能,她一樣不會,這些年雖然也在努力的學習,但是與她相比,她這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貴氣卻是她怎麼學都學不來的。
「王妃嫂嫂。」
她正經地行了個禮。
「扶疏,你這是怎麼了?」
扶疏回來還未曾重新梳妝,原本打算沐浴了再收拾自己,只是沒想到睿親王妃卻是突然來了。
「額,沒事,沒事!」
做賊一樣的擺了擺手,扶疏一顆心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小姐,奴婢已備好了浴桶,您要現在沐浴嗎?」
小米突然進了房內,卻見睿親王妃在那,連忙給她行禮,「給王妃請安!」
「起來吧!」睿親王妃不動聲色地看了扶疏一眼,唇角蘊笑,「怎麼這個時辰要沐浴?」
扶疏呼吸一緊,「方才……出了些汗,有些不舒服。」
睿親王妃淡淡地點了點頭,問道:「扶疏,上次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扶疏知道她說的是衛西染衛統領的事,之前她無法拒絕,說著考慮也只是不想答應,她並不想與衛西染在一起,而且,今日,軒轅玄凌已經跟他說了那些話。
她不敢答應了她,否則,她知道,軒轅玄凌肯定不會放過了她。
或許,會因此而大發雷霆,想到他的手段,她的心臟狠狠一縮。
「王妃嫂嫂,扶疏,還不想嫁人,這衛統領身份高貴,扶疏一介鄉野女子,實在不堪匹配。」
睿親王妃冷清的眼眸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她看了她一眼,「扶疏,你喜歡王爺,是嗎?」
想不到她會直接問了出來,扶疏心臟狠狠一抽,王妃雖然與她不算親厚,但是這些年待她也算不錯,而軒轅玄凌今日跟她說了那番話,讓她覺得或許會傷害了這個女人。
她跟了軒轅玄凌這麼多年,不管傳言是不是真的,她與軒轅玄凌是否圓房,她畢竟是她的原配夫人。
「王妃嫂嫂,我……」
「扶疏,王爺俊秀朗逸,又潔身自好,你喜歡他也不奇怪,若是你,我心裡其實是歡喜的,不瞞你說,我與王爺成親只是因為家族的利益而已,他從未碰過我,我知道他不似別的男人,不是他所心動的女子,他是不會像其他的男子那般,所以,他是個好男人,你該是珍惜。」
「王妃嫂嫂,你的意思是……」
「其實,我也看的出,王爺他是真心喜歡你的。所以,我會去找王爺,將這正妃之位讓出,成全你們。」
聽她這般說,扶疏連忙搖頭,「王妃嫂嫂,不行,這正妃之位,本就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傻丫頭,我是自願的,他心裡沒有我,只要他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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