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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12米 忘恩負義的小妖精

  睿親王妃這番話,徹底讓扶疏震驚了!


  她不僅要把男人讓給她,還要將王妃之位也讓給她。


  普天之下,竟然有這般通情達理的女人,她想,要麼就是她是菩薩轉世,要麼就是別有用心。


  菩薩轉世她不太相信,別有用心估計是真的。


  沒有那麼大的腳,就不應該穿那麼大的鞋,她有自知之明,她與軒轅玄凌一個是天上的星辰,一個是地上的塵土。


  即使,他答應給她最好的,他給她一個名分,即使,他們衝破重重險阻,最終喜結連理,可是之後呢?


  他只要身在波雲詭譎的政局當中,他們必然會越走越遠,最終他們之間僅存的那點點卑微的感情也將消磨殆盡。


  就像這次,她被黑衣人擄走,那個從來都是睥睨天下的男人竟然被那小人打得鼻青臉腫,任由踐踏,她心疼,更是反覆思量,若是以後在權利追逐的浪潮下,他是否還能待她如一?


  她並沒有把握,她知道太多的故事,原本誓言旦旦的良人卻最終形同陌路甚至是倒戈相向。


  還未在一起,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傷痕纍纍的未來。


  她知道,自從她今日踏進了軒轅玄凌的房間開始,她再也無法在睿親王府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姐了。


  她前腳才從軒轅玄凌處回來,這睿親王妃後腳便跟了上來,這便是說明了,暴風雨即將來臨了。


  如此來來回回想了半晌,扶疏朝她羞赧一笑,「王妃嫂嫂,你待扶疏一片赤誠,若是扶疏拒絕倒是顯得將嫂嫂當作外人了,所以,扶疏答應你,不過,你放心,扶疏會好生照顧哥哥的。」


  她笑得很天真,一雙大眼亮晶晶的看著她。


  睿親王妃邱舒爾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卻見扶疏繼續柔聲笑了起來。


  「邱姐姐,以後我們便姐妹相稱你看如何?雖然扶疏年紀小,畢竟咱們都是伺候了王爺的人,喚你一聲姐姐也是應當,若是你今後沒有去處,這庄心苑你大可繼續住下去,這睿親王府地方寬敞,相信王爺他也不會吝嗇到這般程度!」


  她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扶疏方才還是細心地看到她眼中有一抹似有若無的冷光,與她平素端莊優雅的形象大相徑庭,所以,她更是確定了這邱舒爾來者不善。


  邱舒爾出生便是身份尊貴,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即使她善於掩飾,聽到這般言辭,那美艷端莊的臉上生生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平復了半晌,她才揚起一個極為大度的笑容,「扶疏,還是你待姐姐最好。」


  扶疏依舊天真地問她,「姐姐,你真的不生氣嗎?」


  「怎麼會,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


  扶疏暗自翻了個白眼,她不是要將王妃之位讓給她嗎?還一家人?有沒有一點假?


  她雖然平常看上去沒心沒肺,卻也不是真的那般好糊弄的。


  「姐姐,你真好,此事我們容后再議吧,扶疏如今全身酸痛,就不陪姐姐了!」扶疏湊近了邱舒爾的耳,嬌羞道:「姐姐應當清楚,王爺他昂藏七尺,扶疏畢竟年輕,的確有些勞累!」說完,她擺了擺手,頗有威嚴道:「小米,伺候我沐浴,記得將王爺賜的香料放上!」


  平素不見扶疏小姐這般語氣,小米愣了愣才道:「是,小姐。」


  邱舒爾整個人一片冰涼,連一旁伺候的婢女霧晴都看不下去想要為她打抱不平,可她一個凌厲的眼神,那丫鬟心有不甘地退到了身後。


  「妹妹好生沐浴,姐姐先告辭了!」


  扶疏點點頭,沒有行禮便是徑自走入了內室。


  霧晴攙扶著邱舒爾離開落霞苑,一直忍著怒氣的婢女不解地問道:「王妃,扶疏這個小賤人竟然敢不將王妃您放在眼底,您方才為什麼阻止奴婢?」


  邱舒爾漠然一笑,「霧晴,你莫要忘了,她如今是王爺的女人,她自然不再是從前那個落霞村的孤女了。」


  她明明知道軒轅玄凌並未與她行房,她卻是在她的面前故意這般說,若不是當時她狠狠地讓指甲入肉,她還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忍住。


  霧晴還是為主子不值,她是千金之軀,哪裡受過此等屈辱,還是被一個卑賤的鄉野丫頭。


  「王妃,您就是脾氣太好了,讓她騎在您頭上來,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妖精,當初若不是王妃好心收留,她這種人早就淪為最卑賤的娼妓了,哪裡能成了這睿親王府的小姐,她現在倒是好,竟然敢勾引王爺,爬上主子的床榻!」


  邱舒爾輕哼,眼中一股妒忌難以消散,軒轅玄凌一向清心寡欲,不為美女所惑,竟然被這賤蹄子給迷惑了,她自己的長相在這臨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陪在他身邊十幾載,他從未正眼瞧過她一眼,可是今日,他卻是在青天白日便與她翻雲覆雨。


  狠狠地抿著唇,她冷然道:「不管她是真的單純,還是一直在演戲,我都不會讓她得逞,我與王爺成親十幾載就算沒有愛,也有情意在,她既然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當上睿親王妃,那就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恐怕,她連如何看賬都不會,她要怎麼幫王爺管理這偌大的家業,這樣一對比,興許王爺能看到,她根本一文不值,到時候讓她嘗嘗被棄之如敝屣的滋味,那便什麼怨氣也都出了。」


  只要想到軒轅玄凌將她拋棄,嘴角便是不自覺地一揚,她知道軒轅玄凌此人一向冷情,即使她在他的面前磕破了腦袋,他也不會對她有半分的憐憫,他不會忌憚她是相國千金的身份,否則這麼多年,她早就成為了他的女人了,就算是騙她,他也從來不願。


  所以,她便是想到了這招以退為進,原本打算著是要扶疏感念她這些年的恩情而主動離開軒轅玄凌,沒想到這個小賤人竟然會直接答應了她,她這些年倒是小瞧了她,雖然當初軒轅玄凌將她帶回府邸,她對她的存在或多或少有些不快,但見他們並未有所異常,她只能默然接受了。


  既然她想從野山雞變成鳳凰,那麼就看她如何從高空墜落,如何摔得頭破血流,慘不忍睹。


  霧晴臉上一亮,「王妃,您真是高明,咱們什麼都不用做,這小賤人便能萬劫不復!」


  邱舒爾點點頭,冷笑道:「的確不用我們動手,有人比我們更加心急!」


  「王妃,你是說衛統領?」


  「你覺得呢?」


  霧晴自然相信自家主子所說,卻是不解,「王妃,這衛統領可是王爺的心腹,他豈敢與王爺爭奪女人?」


  「誰說要他爭奪了?」


  霧晴驚疑道:「王妃,您的意思是?」


  「你說,若是讓軒轅玄凌親眼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子與他最信任的屬下睡在一起,以王爺的脾氣,他會如何?」


  霧晴眉毛微微一揚,「王爺肯定會將他們千刀萬剮,王爺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邱舒爾淡淡一笑,「有時候鋒芒畢露也是一種錯,她今日若是有自知之離開王爺,或許我還能饒她一命,可惜……」


  霧晴看她臉上的笑意更濃,她亦是喜上眉梢,「王妃,奴婢聽您的吩咐!」


  她剛說完,便是有一婢女匆匆而來。


  「王妃,王爺來了庄心苑!」


  邱舒爾面上一喜,他很少踏足她的院子,除非有大事,否則頂多是讓屬下之人傳信,但是想到他此番見她的目的,她心臟狠狠的抽了抽。


  霧晴見她腳步不穩,身型一晃,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王妃,您沒事吧?」


  邱舒爾抿了抿唇,有些怯怯地問道:「霧晴,你說,他突然來找我,是不是為了扶疏?」


  「王妃,興許不是呢?」


  邱舒爾揶揄一笑,「怎麼可能不是呢,他此番前來,定是要為扶疏求一個側妃的名分。」


  霧晴鄙夷地撇撇嘴,「王妃,她這身份怎麼可能成為側妃,侍妾都便宜了她!您一定不能答應!」


  邱舒爾穩了穩心神,「且去看看吧,若是他要為她求側妃之位,我也無法拒絕,就暫且讓她歡喜幾日,待我籌劃一番再說,她的位置越高,那麼她就跌的越慘。」


  她方才所說讓出王妃之位,就算她能答應,這軒轅玄凌也絕對不會贊同,他如今的權勢確實如日中天,那也是因為背後有以她爹為首大臣支持,所以,他根本不敢讓她受絲毫的委屈,即使他心裡並不喜歡她,這些年卻仍是對她和和氣氣,不敢讓她不痛快。


  她倒是不擔心他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扶疏而使他們之間的關係成冰,但是他若是好言相求,她在他面前一向溫婉大度,況且他這些年也從未有過其他的女人,所以,她必定會答應他納扶疏為側妃的要求。


  心裡浮浮沉沉地想了許多,回到庄心苑,便是見到大廳的主位上端坐了一襲蟒袍氣度威嚴,睥睨天下的攝政王軒轅玄凌。


  即使相識多年,她每每見到他仍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妾身給王爺請安!」


  軒轅玄凌抬眸,抿了一口茶水,便是直接說了來此的目的。


  「王妃,你嫁於本王十幾年,你我心誠合作,我與你們邱家才能在朝堂之上立於不敗之地,只要本王健在,這合作自然是繼續下去!只是如今,本王心裡喜歡上一位女子,所以,難免會讓你受些委屈。」


  即使她已做好了準備,但是聽到他說那句『他心裡喜歡上一位女子』,仍是渾身不自覺的一顫,好似被抽掉了魂魄一般,瞬間便是失去了力氣,幸得一旁的霧晴一直攙扶著她,才讓她沒有跌倒。


  她忍住心底的難過,點了點頭,努力揚起一個笑容,「王爺所說的女子,可是扶疏嗎?」


  軒轅玄凌輕輕『恩』了一聲,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柔情。


  即使知道是她,但是聽他親口承認喜歡她,她真的有些無法接受。


  「王爺,若是扶疏,妾身沒有意見,她是個好姑娘,王爺心裡喜歡她,妾身自然會成全你們!」


  他既然已經開口,她再反對只會徒增他的煩惱而已,所以,她還不如繼續假裝賢惠大方,到時候,等軒轅玄凌看清扶疏那小賤人的真面目之後,他肯定會知道自己的好。


  「王妃溫良賢淑,乃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你放心,即使扶疏進門,這王府仍是讓你掌管!」


  聽到此言,邱舒爾算是鬆了一口氣,這王府仍是讓她掌管那便是說明,在軒轅玄凌的心中,她仍舊是有著不可缺少的分量。


  而軒轅玄凌這邊卻是想著,即使將這王府給扶疏打理,她估計也不會喜歡,相比之下,她更是喜歡逍遙無束的生活,倒不如讓邱舒爾繼續掌管。


  「多謝王爺信任,既然您心繫她,不如早些將她收房!」


  「收房?」軒轅玄凌挑眉,「本王何時與你說要將她收房,扶疏她是本王心愛的女子,本王豈能委屈了她,扶疏嫁給本王,本王會給她平妻的身份!」


  平妻!


  兩個字徹底讓邱舒爾雙腿一軟,攤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


  她的耳朵該是聽錯了吧?


  他許她的不是側妃,竟然是正妃?


  她那個小賤人,怎麼能與她平起平坐,她乃是當朝相國的千金嫡女,身份顯赫,豈是她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所能比擬的。


  她之前想著給她一個側妃的位置已算是格外開恩,她竟然想要正妃。


  她不會答應,絕對不可能。


  「王爺,請您三思,父親那……」


  「此事本王已經決定,就算是你的父親,他也管不了這睿親王府之事,你十幾年無所出,早是犯了七出之條,本王原本可以將你休離出府,但是扶疏心地善良,斷是不願本王這般對你,所以,你若是能接受,那便好好繼續當這睿親王妃,你若是想要自行離去,本王會給你和離書!」


  他冷冷地說完,便是打算離開。


  邱舒爾見他盪出的袍角,猛地回神,她急急問道:「為什麼,王爺,您為什麼要這般對我?」


  「因為,你已經逾越了本分!本王說過,你若是想使手段,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


  狠狠甩袖,他絕然離去。


  邱舒爾看著他漸漸消失的頎長身影,終是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他會有那般冷硬的一顆心。


  僅僅只是因為她下午去了一趟落霞閣,她連扶疏的汗毛都未曾碰到,她竟然要這麼對她,連裝都不願在她面前裝了。


  霧晴有些心疼地喚了一句,「王妃!」


  邱舒爾喃喃道:「為什麼,霧晴,你告訴我,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對我那麼殘忍,他難道不知道嗎?我喜歡了他那麼多年,他的眼裡為什麼只有扶疏那個小賤人?他居然要給她正妻之位,她憑什麼?我們十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個小賤人?」


  她心神恍惚,閉著眼,滿臉都是心痛。


  他竟然還說自己十幾年無所出,他根本從未碰過她,她去哪裡生孩子,和誰生,但是這個真相,她又如何能說的出口,比起生不出孩子,十幾年都沒有被夫君碰觸,這個更是悲涼吧。


  他還說要將她休離,說扶疏心地善良,完全是因為她的關係,他才仁慈的賜她一片遮風避雨的地方。


  邱舒爾,你的一生,真的好凄涼。


  在他的心裡,她連一顆塵埃都比不上吧。


  「王妃,您彆氣餒,王爺她只是一時被那賤蹄子迷了眼,他早晚有一天會發現了王妃的好,回心轉意的!」


  「總有一天!」邱舒爾自嘲一笑,「恐怕這一日,我永遠等不到。」


  「王妃,接來下怎麼辦?!」看她這般自暴自棄的模樣,霧晴心痛不已。


  邱舒爾徑自哭泣了半晌,良久后,她將眼淚狠狠擦去。


  「霧晴,給衛統領傳話,讓他想辦法來見我!」


  「好,奴婢馬上去辦!」


  霧晴領命,便是匆匆離去。


  軒轅玄凌從庄心苑離開,超暗處下令,「明景,你派個身手好的留意這庄心苑的一舉一動!」


  「是!王爺!」暗處一襲黑袍的男子顯現,恭敬地領命。


  「另外,本王讓你查衛西染那日的行蹤如何了?」


  明景回答,「稟王爺,據我們安排在他身邊的暗哨說,衛統領在扶疏小姐被擄走的那日,確實不在他府邸。」


  「好,本王知道了,讓暗哨繼續緊盯他,有任何異動隨時來報!你先退下吧!」


  「是,王爺!」


  看著明景的身影消失不見,軒轅玄凌負手望了一眼蒼穹。


  衛西染雖是一把快刀,卻是一把神秘莫測的刀,這些年,他隱藏的很好,簡直可以說無懈可擊,不過,他的確沉得住氣,從未露出一絲馬腳。


  最近這些日子,安排在他身邊的暗樁反應他暗中與神秘人私下見面,而偏偏這個時候,扶疏被擄走,而他趕來卻是讓那刺客逃走,再有,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敢對扶疏存了心思,那他便不能再留他了。


  此時扶疏愜意地坐在浴桶內,享受著小米的伺候。


  難怪自古人人都戀棧權位,果然有權有勢的人連簡單的洗個澡都是舒坦享受到不行。


  她剛來睿親王府的時候,很不適應。


  她在落霞村的時候,三餐不繼是常有的事,有時候實在餓狠了便是多喝幾口冷水,哪裡有這般菜色隨她挑選的時候,而洗澡哪裡能有這牛奶,花瓣,通常都是幹活累了隨便就是去河裡匆匆一洗順便抓條魚當晚餐便是完事了。


  「小姐,你方才那般與王妃說話,不怕她生氣嗎?」


  她來自民間,一點小姐的架子都沒有,為人有趣也隨和,從不將這落霞閣伺候的當作奴婢,可她剛才對王妃的態度卻是不似平常的她。


  扶疏收回心神,若是當時邱舒爾表現出絲毫的不高興,或者當場大罵她一場,她或許會相信,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好人而已,可是,她沒有,她表面沒有什麼波瀾,雖然她的眼神早就出賣了她的心。


  她的這些反應更是堅定了她之前的猜測。


  沒有誰聽得那些言論而無動於衷的,除非她的一切都是偽裝的。


  果然,睿親王妃邱舒爾並不像平素看到的那般賢良淑德。


  之後,她必須要萬事小心,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她是堂堂睿親王妃,又是相國千金,她逃的了一次,卻不可能永遠不會著她的道,只要她人在睿親王府,那麼,她往後的日子就要陷入無窮無盡的陰謀算計之中。


  突然想到,她身中奇毒,以軒轅玄凌的本事都無法解毒,那麼,他今後必然受到那黑衣人的威脅,她已經欠他太多,即使是死,她也不能留在他的身邊,讓他躡手躡腳,被那小人所陷害。


  想到這,她說了一句,「小米,待我沐浴后,我去趟廚房。」


  「小姐,您想吃些什麼,奴婢幫您準備!」


  「不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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