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17米 攻下桐城
他露出了一大片袒露的胸膛,軒轅扶雪這下是真的害怕了,四年前的恐懼再次襲上心頭,而她現在有了霍水纓,她不能像上次那般,抱著必死的決心,以死捍住自己的清白。
可是,霍水纓還未長大,交給誰她都不會放心的,現在的她不能死,她也不敢死。
想到這,她努力的盈盛著僅存的力氣,取下頭上的發簪子想要刺向那徐徐靠近自己的男子,可她的手才伸出已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想不到小娘子看起來溫婉,居然還有這般的利爪!」
「你,你滾!」
向來嬌軟的嗓音帶著清冷與憤怒,但是那音色卻是有些怪異,雖然仍是她的聲音,卻是夾雜著一股讓人渾身發毛的嘶啞的意味在。
那張欺霜賽雪的容顏倏然一變,呼吸急促了起來,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方才上了這馬車便是聞到一股香味,原本以為他只是下了一種讓自己失去力氣的迷藥,可現在她覺得他給自己下的不僅僅只是這一種而已。
「小娘子動情了呢,讓本公子好好看看這欲葯的效果如何?」
果然,他竟然對她下了那種葯!
王公子邪惡地一笑,正要去抱住那個縮在角落的顫抖的女子。
可他的身子還未靠近,突然感覺一道凌厲的掌風襲來,讓他猛然回神。
那掌風如流星一般劃過,往他胸口上去,王公子當場吐了一口血,而他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公子,一個迅捷的擒拿手便是反向攻去。
霍君正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右手失去知覺,他這些日子都在訓練左手,但是畢竟時間還短,若要像右手這般靈活,還需要一些時日,往常這種小毛賊僅需幾招便能將其制服,可這人身法頗為怪異,這馬車內空間亦小,他不想軒轅扶雪受傷,便是畏首畏尾,只是一位的躲避。
他突然出現必然是為了這位女子,看他頗為顧忌,便是猜到這女子在他心裡甚是重要,他的攻擊他都能輕易地躲閃,靈光一動,他便是向軒轅扶雪出手。
他的動作很快,霍君正見狀,一個閃身連忙上前以自己的身軀生生擋在了她的面前。
這人武功不弱,要是扶雪被他擊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噗!」
即使他有武功傍身,但是被他一個重擊,鮮血從嘴裡噴出,霍君正挨了這一掌卻是反手便是將他的穴道點住了。
「霍君正!」
「扶雪!你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霍君正搖搖頭,將身上的披風解開,隨即將面色蒼白的女子包裹住。
軒轅扶雪眼波盈盈轉向霍君正,看著他嘴角殘留的鮮血,心中一窒,「霍君正,你,你怎麼來了!」
此時的他不是應該和楊敏在一起嗎?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我若不來,怎麼能聽到扶雪的真心!」
軒轅扶雪想起之前那句她誆騙這男人的話,芙蓉面上微微一紅,「你既然早就來了?」她心底卻是補充了一句,竟然這個時間才出現。
霍君正知道她為什麼生氣,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頭,聲音柔和道:「不讓你受點教訓,下次你還是敢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聽他這般說,軒轅扶雪倒是啞然,這次卻是是她考慮不周,只想到了霍水纓,確實沒有考慮周全,還害的杏雨也被自己連累。
想到她,她急忙而問,「杏雨呢,她怎麼樣?」
看她這可憐樣,他也不想再多加責備,她只是太愛水纓而已,「她沒事,你能走嗎?」
軒轅扶雪搖搖頭,臉色微微一紅,他這溫柔的樣子讓她心跳的有些快。
瞧出了她的異樣,霍君正低咒了一句,「該死的,你給她下藥了?」
王公子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二人,「你敢打擾本大爺的好事,你到底是誰?」
「爺的名,你不配知道!快說,下了什麼葯?」
霍君正左手執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王公子嚇了一跳,趕緊老實交代,「極媚散!」
這欲葯他在花船坊就常聽,雖然不至於沒有男人會死的地步,但是他竟然將這藥用在軒轅扶雪身上,讓他一下子便是怒火中燒。
不顧他哀求的眼神,便是一腳往他身上踢去。
此時,凌霄也趕來,「主子!」
霍君正淡淡看了一眼兩眼恨恨看著他的男人,吩咐道:「將此人先帶下去!」
「是!」
凌霄將這王公子帶下去之後,霍君正連忙問道:「扶雪,你怎麼樣?」
他眼中滿是關切,在她出了臨城之後他便是暗自跟在了後頭。
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隻身一人去找人,她這不是狼入虎口嗎?
雖然裝扮成男子,但是普天之下,哪裡有這般白皙嫩滑的男子,一看便是女子所扮,她寧願冒著危險,也不願意自己陪她,一時氣憤便是想著給她一點教訓,所以,在那個別有目的的男子靠近她時,他並沒有制止。
這女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她竟然還傻傻的上了他的馬車,以為誰都是好人嗎?
「你這個笨女人!」他到底什麼眼光,居然看上這麼一個笨女人,為了她,到現在連女人都不碰了。
見她有些病態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霍君正心神微盪,「還好嗎?」
軒轅扶雪楚楚睜著眼,「不太,好,我,我有些難受!」
開口的聲音酥軟勾魂,對於一個久不曾吃肉的男人來說,這無疑不是最為折磨人的事。
此時,外頭的凌霄又道:「爺,杏雨姑娘怎麼辦?她一直喊著熱。」
霍君正原本想著,她熱你不知道扒她的衣服嗎?可轉念一想,這丫頭可在扶雪身邊多年,沒準在她的心裡,這丫頭比他更為重要,他要是讓這婢女出事,扶雪肯定不會繞過了他。
「附近不是有河嗎?帶她去解熱。」說完,他冷冷補充了一句,「你要敢碰她,爺絕不輕饒!」
凌霄微微一窒,趕緊領命,「屬下遵命。」
「冷水,我也要冷水!」
葯已開始發作,眼神迷離的軒轅扶雪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如今她全身熱得要噴火,只想著怎麼才能將這心底的那抹陌生的讓她害怕的慾念給退下。
「不行,你身子弱,哪裡能受這般折騰。」霍君正見她那邀人品嘗的模樣,忍不住喉結上下滾動個不停,他不是聖人,女人在懷,他要是坐懷不亂,那是傻子,況且還是他想了好久的女人,如此想著他試探地問了句,「扶雪,不如我幫你!」
「不需要!」現在的情況不比剛才差,她與霍君正早就合離了,她可不想與他再有任何交集,否則她覺得她這輩子休想再逃出他的掌心。
「你需要,別任性了扶雪,現在除了我沒有人幫得了你,你可知道這毒,若是不讓男子解,你一個時辰后就會暴斃而亡,現在水纓還沒有消息,你放心就這樣撒手人寰嗎?說不定她現在就在哪裡受罪了。」
霍水纓,是她的軟肋,她怎麼忍心就這樣離開她,她還那麼小,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自己都這般了,若不是霍君正出現,她真不敢想象著後果會如何,而水纓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在受苦,是不是在挨餓挨凍。
想到此,她搖頭,「不行,我不能死。」
霍君正見她鬆動,邪魅一笑,「那麼,就讓我幫你。」
軒轅扶雪閉上了眼,如果天意如此,那麼就讓他解毒吧,至少他是霍水纓的父親,她無論如何不能死。
他俯下頭,整個人覆上了她,這毒只要挨過去就沒事了,並不需要他所說的這般。
他承認他有些卑鄙無恥,但是這軒轅扶雪對他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他做多少,她都無動於衷,一顆心全給了水纓,半分都沒有自己,若是自己再不努力,這媳婦就被那江逸給搶走了。
這次不僅要得到她,最好是能讓她再有個自己的孩子,這樣,她肯定不會再離開了。
想到這,他吻上了那想了許久的朱唇。
他們之間的次數屈指可數,那次更是喝得酩酊大醉才有了水纓,再有新婚那晚,雖說是好不容易探得洞穴,可他竟然瞬間就一瀉千里,所以,這次算是他們真真正正的初次,只是這小女人居然擺著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他真得有這般讓她厭惡嗎?
她現在中了葯,即使她的心裡在抗拒他,但是在藥物的控制下,她的身子很誠實,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不斷扯著自己已經大開的衣襟,那露出來的肌膚白裡透紅,誘人心神。
霍君正已經是許久沒有吃肉,如今身下的女子又是他所愛戀的,他哪裡能忍的了,只見他動作飛快的將自己扒了個精光。
他雖然急切,但是她經歷情事太少,他可不想嚇著了她,這一次不僅要得到她的身子,更要得到她的心,他要她喜歡他。
他畢竟是情場老手,御女無數,軒轅扶雪這般青澀的的人哪裡能拒絕的了他。
小小的空間一片旖旎,溫度在逐漸的攀升,身上出了細細的一層汗珠,白皙的小臉也是紅撲撲的,無意識的呢喃好似一劑強效的興奮劑,無語言表的快慰籠罩周身,當他的眸中放射出的光芒足以消融冰雪之時,她的意識漸漸模糊,只有心底最為深沉的渴望。
此刻,上天入地,只熱切期望那緊密而真實的結合。
原本的緊張與激動全部化作了一道淺淺的呢喃,讓他想不到的是,他霍君正縱橫風月這麼多年,可在這女人的身上,他才剛探到幽谷,竟然再次一泄千里。
他有些崩潰的將女子美妙的身軀抱在懷裡,看著女子無助的在他懷裡使著勁地磨蹭他,這世間最苦的事莫過於此,當自己的女人極度渴望的時候,自己竟然不行。
「該死的,扶雪,你還很難受嗎?」
軒轅扶雪眯著眼,好似一隻可憐的小貓,不住地哼哼唧唧。
此時的霍君正除了看著她被折磨,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被慾望折磨的女子,不知道多久后終是疲憊的暈了過去。
將她身子放好,霍君正一臉黑沉得下了馬車,居高臨下看著渾身發抖的男子。
「竟然敢打爺的女人的主意,本大爺今日就要為我的女人報仇!」他現在最為氣憤的便是自己居然真的不行。
難道這就是報應?上輩子女人太多,所以,老天爺懲罰他,在他心愛的女人面前,永遠無法去滿足她?
「饒命啊,大爺!」
那王公子看清霍君正眼底濃厚的怒意,心裡懼怕萬分,生怕他一劍便結果了他。
「現在說饒命!遲了!」
他一把抽出凌霄腰間的長劍,往前一刺。
「既然你那麼想要女人,本大爺就讓你一輩子碰不了女人!」
王公子疼得哇哇大叫,想不到他竟然沒有殺他,卻是將他的下面割去,讓他徹徹底底地從男人變成了太監。
「主子,這杏雨姑娘亦是昏迷了過去!」
霍君正負手看著蒼穹,「一起帶上,去桐城,找小姐!」
「是!」
桐城郊外,剛入夜。
慕容白仍舊負手眺望遠方,冬日的寒風將他的衣袍捲起,獵獵翻飛,他站在這整整一日,不出聲,整個人好像凝固了一般,若不是看到他呼出的帶著熱氣的氣體,還以為他已經在那羽化了。
四九看著不遠處的主子,暗自嘆息了一聲,他知道他在那看什麼,只是兩地相隔甚遠,就算他有千里眼也難以看見無望城,何況他並沒有。
他英明神武,睿智桀驁的主子自從與千姿王相認之後簡直變了一個人。
他實在想不通,好好的一個人說變就變,他想那千姿王定是對主子用了什麼迷魂術。
再次沉沉嘆息一聲,他轉身欲走,可剛剛跨出一步,卻聽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四九!」
「屬下在!」
「都準備好了沒有?」
「回主子,屬下們日夜趕工,已準備了上萬的草人。」
「好,讓大家準備好,一刻鐘之後,準備攻城。」
四九頓了頓,問道:「主子,我們僅僅百人而已,如何攻城?」
慕容白淡淡道:「誰說僅僅百人,你要記得我們有至少一萬人。」
四九呼吸一緊,「主子,我們哪裡有一萬人?」說到這,他嘴角抽搐起來,「主子,你不會說那一萬人是那些草人吧?」
「沒錯!」
「可草人如何能幫我們攻城?」
「這桐城都是阿嫵的心腹,他們並不是心甘情願地跟著李睦,況且他人並不在那,守城之人膽小,我們只需製造聲勢而已,他們自然潰不成軍。」
四九恍然大悟,「難怪主子你要答應迎娶這宜禾郡主,你這般做只是要桐城守將相信,這一萬草人就是北涼給您的援軍,繼而投鼠忌器。」
「剛入夜,這個時辰事攻打得最佳時間,下去準備吧!」
慕容白沒有回答他,蘇嫵從前跟他說過草船借箭的故事,如今他草人攻城,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阿嫵,現在的你,還好嗎?
聽到這個消息,你會不會難過?
以你的聰明,你該是明白我的心思,那都是你所在乎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它拿回來。
旌旗獵獵,鑼鼓喧天。
慕容白頭戴一頂銀色盔,身披冷硬的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上,臉上戴著青色獠牙面具,雖然看不清楚顏面,一雙暗藏著睿智的眼眸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雖然距離隔得有些遠,他那如寒冰般的目光投來,仍是讓站在城牆上的袁嚴不由自主地渾身打了個哆嗦。
「袁嚴,李睦所擄劫的人本座已全部救出,你再無威脅的意義,如今北涼大軍壓境,你若還要為李睦盡忠,那便讓你們瞧瞧是我們北涼的馬蹄硬還是你們桐城的城牆硬!」
慕容白威嚴的一句話隨著冬日的冷風森森然地鑽入袁嚴的耳朵里,他看見遠處密密麻麻的身影,渾身又是一顫,他偏首問了一句身邊的男子。
「這北涼的國主為何派這國師慕容白來趟這渾水?」
「將軍,這北涼國主剛將這郡主賜婚給了慕容白,這宜禾郡主的父王乃是北涼的齊北王爺,連北涼皇帝都要忌他幾分,給慕容白這些兵馬,也在情理之中,估計是想讓他立下戰功。」
袁嚴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冷靜地開口,聲音卻依舊在微微顫抖著泄露此刻他內心的恐懼。
「我們真的要與他打?」
他剛說完便有小兵來報,「稟將軍,之前投降我們的桐城士兵知道有援軍來此,紛紛叛變了!」
袁嚴心道不好,這城內加上這些原本桐城的將士也僅幾千人馬,根本無法與慕容白的上萬人抗衡,而如今這城內的人也叛變,這雙面夾擊,他們根本無法抗衡。
聽著人群中越來越大的叛軍的聲音,袁嚴終是開口。
「來人,開城門,迎北涼國師!」
聽到袁嚴傳來開城門的命令,四九仍舊有些不可置信,她們僅僅百人,那後頭的上萬兵馬全是草人。
「主子,屬下沒聽錯吧?他們真的要開城門投降?」
「這袁嚴膽小,斷然不敢冒險,況且,他所害怕的不是我們,而是我們與這城內原本的桐城將士聯手,這雙面夾擊,他不可能不敗,他也是看清楚這一點才不得不投降。」
這裡頭最為關鍵的就是這桐城的將士,若是他們知道援軍來了也不敢叛變,那麼就是功虧一簣了,四九還是疑惑,「主子,您怎麼知道這些士兵一定會叛變?」
慕容白嘴角微微一勾,勒馬往已經打開的城門而去。
寒風凜冽中,送來他淡淡的一句話。
「因為這些是蘇嫵的兵,所以,我相信她。」
四九聞言,渾身忍不住一顫,僅僅只是因為他信任她,所以,他就為奪回她的桐城而以身犯險,若是他的計謀失敗,他或許現在會被射成了馬蜂窩。
不過,他的主子的確厲害,僅僅百人就將這固若金湯的桐城打開了。
高頭大馬上的慕容白威風凜凜,居高臨下地看著下了城頭的袁嚴。
「桐城守將袁嚴見過北涼國師!」
「袁將軍,辛苦你了。」
「不辛苦!」
「既然這般辛苦,倒不如長眠地下!」
他們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袁嚴還未反應過來,卻見一個劍花掃過,他的喉嚨瞬間被割破。
既然他已經打開城門,慕容白並無必要大開殺戒,只是,他外頭的士兵只是草人,他若得知勢必不甘,只有殺了他讓這李睦的人群龍無首,他才能將桐城給徹底的奪回。
他這突然的動作,不僅這李睦的人愣了,桐城原本的士兵也未曾反應過來。
慕容白見狀,並沒有猶豫,伸手將臉上的青色獠牙面具取下,一張五官精緻俊美至極的男子的臉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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