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突如其來的變故
艾啟濤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庄煜。
只見庄煜的眼神冷冷一掃,艾啟濤瞬間明白自己問錯了話。
立刻呵呵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都回去吧。」
說罷,第一個站起來。
艾雯嘲諷的看了一眼左琋,呵,搞了半天,這個男人都還沒有跟她求婚的心思,更別說訂婚了。
搞不好這個男人對她根本就沒有結婚的打算。
真不知道一天到晚神氣個什麼勁。
現在,她就等著左琋被庄煜一腳踢的畫面了。
心情突然就好起來了。
「爸,我送你。」薛季晨對此事沒有表現出多在的情緒,很平靜。
「不用了。你送雯雯的媽媽回去吧。」艾啟濤看了一眼整天臉色都沉沉的陸曼芸。
就跟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沒有一點生氣。
陸曼芸站起來,冷著臉,「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說罷,直接走出了銀都。
艾啟濤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隨即看向薛季晨,「季晨啊,不管怎麼樣,今天是你跟雯雯的訂婚,現在時間還早,要不你去把你父母接過來,晚上在咱們家吃個飯。」
提起自己的父母,薛季晨這心裡就跟塞了一塊抹布似的,噁心又難受。
如果他的父母也是豪門先生太太,他就不至於事事聽從別人的安排,也不需要因為要往上爬而娶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
「好。一會兒我就回去。」薛季晨微笑著點頭答應。
艾啟濤滿意的點頭,「那雯雯,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艾雯沒有反對。
「小琋,小庄,你們晚上也會在家吧?」艾啟濤問他們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恭敬和小心。
左琋看了一眼庄煜,這種事情,她可不會強迫他。
艾家那一堆人,他一定不會很想去摻和。
「好。」庄煜答應了。
左琋挑眉,有些意外的他的決定。
艾啟濤略有些興奮的笑了,「那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庄煜沒有說一句話。
只是拉著左琋,就先他們一步離開了。
「爸,就算是庄煜有錢有權,你也沒必須這麼巴結他,顯得也太卑微了。」艾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艾啟濤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說罷,甩手,「回家。」
艾雯看著他的背影,十分不悅。
「走吧。」薛季晨去拉她的手。
艾雯甩開他,白了他一眼,「去接你爸媽吧。不要到晚上的家宴,還不給面子。哼!」
那一聲冷哼聽在薛季晨的耳朵里,那樣的刺耳。
瞧不起,嫌棄,不屑……
所有的不好的眼光全都聚集在那一聲冷哼里。
薛季晨眯著眼睛,整個人都是壓抑的,但一句話也沒有說,安靜的跟了上去。
。
左琋牽著庄煜的手,一起走在銀都酒店外的公園裡,就這樣安靜的走著,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或是難堪。
「我向你求過婚了。」突然,庄煜出聲。
左琋一愣,求過婚了?什麼時候?她怎麼不知道?
庄煜揚唇,拉著她走到了一棵桂花樹下坐著,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項鏈上,「你天天戴著它,但從沒有想過取下來戴在你的手指上。我每天都在等,卻怎麼也等不到。」
「啊?」左琋完全呆住了。
手指捏住脖子上的那枚戒指,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就是你的求婚?」
庄煜點頭。
左琋哭笑不得。
像他這麼隨意求婚的人還真是少見啊。
把項鏈給她戴上,也不說點什麼動情的話。所以,這就是所謂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讓猜的?
「你就不怕我永遠不把這枚戒指取下來?」左琋皺眉問。
突然覺得,這男人好獃啊。
庄煜擁著她的肩,靠著長椅,看著遠處一家三口一起牽手玩的畫面,心裡突然也有一幅面在慢慢的形成。
他說:「我相信有一天,你會把它取下來戴在手上的。至少,你會好奇,它合不合你的尺寸。」
說的到是很篤定。
「萬一我要是長胖了戴不進去,或是瘦了又套不牢呢?」左琋捏著那枚戒指,確實,她有想過把它套在手指上,但這種想法,也只是一瞬間。
「不會的。」
左琋不懂,「為什麼不會?」
「不管你長胖還是瘦,它都能套牢你。」庄煜注視著她的眼睛,深情款款。
左琋因為這句話,心卻顫動了。
她能解釋成,不管她變成什麼樣,他都會在她身邊嗎?
抿著唇笑了,靠在他的肩上,「那等我胖一點,或者瘦一點的時候再試吧。看它到底能不能套牢我。」鬆開戒指,再一次貼著她的肌膚,微微些涼,心卻是暖暖的。
庄煜沒有說什麼,一手與她十指相扣,一手攬著她的肩。
他在等。
等她拿下戒指的那一天。
並肩坐在桂花樹下,秋風徐徐,帶著桂花濃郁的香氣,包圍著他們。
也好似,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如這香氣般,越來越濃了,越來越美好了。
。
傍晚,艾家的客廳已經有不少人了。
陸曼芸和陸曼莎都來了,左琋和庄煜,艾雯和薛季晨,還有薛季晨的父母,金悅和艾啟濤。
難得的,艾家會有這麼多人。
陸曼芸和陸曼莎兩姐妹一直面無表情,讓氣氛顯得很死氣。
倒是金悅和艾啟濤,一直跟薛季晨的父母說著話。
「真的是很對不起,今天白天要收割莊稼,家裡沒人,明天又說有雨,所以今天不得不把田地里的莊稼都收完。」薛母跟金悅道著歉。
樸實的話並沒有金悅瞧不起他們的出身,反而笑著說:「沒關係。您二位今晚能來參加家宴,就很好了。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吃個飯,簡單也不拘束,說說話談談心,挺好的。」
「哎呀親家母,你真是通情達理啊。」薛母根本不懂拐彎抹角,有什麼就說什麼。
「薛阿姨,你認錯人了。我媽在這裡,她才是你的親家母。」艾雯很不悅的糾正的著薛母。
一句話,就讓金悅尷尬的不得了。
薛母也是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曼芸懶懶的掃了一眼薛母,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
薛母坐立難安,不知道該怎麼辦,把目光投向了兒子。
「媽,趕緊給岳母道歉。」薛季晨催促著薛母。
薛母很局促,很緊張,看著陸曼芸,嘴角抽了抽,「那個,親家母,對不起啊。我,我這是……」她能說,她覺得金悅比陸曼芸平易近人,所以寧願跟金悅說話嗎?
「算了。一個農村來的,我能計較些什麼。都是同一貨色,當然就親熱些。」陸曼芸冷笑著。
金悅皺起了眉,卻忍住了。
薛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又受到兒子的一記冷眼,她立刻低頭,咬著唇,不再說話。
「陸曼芸,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你一定要這麼咄咄逼人,不講理嗎?」艾啟濤看到嬌妻受了委屈,在外人面前說這種話,立刻就受不了了。
「我哪裡不講理了?我才是雯雯的媽媽,她亂叫什麼人?明明之前見過,她還這麼說,不是故意給我難堪嗎?」陸曼芸也不示弱。
艾啟濤怒道:「你這像做媽的樣子嗎?今天是女兒的好日子,你說你全程給的是張什麼臉?這是雯雯的公公婆婆,你這麼對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陸曼芸也沖他吼:「哼,你才沒有做父親的樣子。我好好的女兒,你讓她嫁給了什麼樣的家庭?一個農村出來的,哪裡配得上我家雯雯?」
好么,這話可真的傷人了。
話音一落,薛家人的臉色瞬間難看的不行。
艾雯看了一眼薛季晨,那陰沉的臉色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她也知道母親這話確實是說重了,還傷了他們的心。
立刻出聲打圓場,「媽,你不要再說了。」
聽到女兒的聲音,陸曼芸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瞪著眼睛閉了嘴。
「老太婆,咱們是農村人,不要髒了人家的地方。走吧,這飯啊,我們沒這個命吃。」薛父一直沒有說話,拽起薛母,對金悅和艾啟濤點了點頭,「二位,我兒子要娶你家女兒,我們這沒用的兩個老傢伙實在是沒有資格給她當公公婆婆,以後啊,她跟季晨結婚了,也不要再叫我們了。就當,就當我們已經死了吧。」
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在這一刻,居然紅了眼眶。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看向薛季晨,「兒啊,對不起呀,你爸媽,給你丟人了。以後沒事,就不要再回來了。我跟你媽,回去了。」
說完,就拉著已經抹著眼淚的老薛母踉蹌的走出了艾家大門。
不得不說,這一幕很心酸。
至少左琋的心裡已經泛酸了。
她看著這兩個老實巴交的老人,又看了看穿著華貴,神情高傲的陸曼芸。突然有一種衝動,就是上去打陸曼芸兩個耳光。
當然,她沒有。
這種事情,應該當兒子的來做。
有人這麼侮辱自己的父母,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一定不會忍氣吞聲算了。
可,作為兒子的薛季晨,卻一動不動。甚至,都沒有挽留,或是去送送父母。
她再一次刷新了對薛季晨的看法。
他不止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還是一個沒心沒肺,六親不認的混蛋。
這樣的男人,內心有多麼的骯髒和不堪啊。
這心,也夠狠,夠無情的。
因為這一出,氣氛再一次降到了冰點。
陸曼芸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陸曼莎也是一言不發,目光卻緊鎖住薛季晨,她也不曾想過,薛季晨這麼能忍。
是真的因為愛艾雯愛到可以連父母都不要,還是別有企圖?
很快就否定了第一點,他一定不會愛艾雯愛的發瘋失了魂。
一定是別有所圖!
這個男人,可真是夠狠的啊。
晚飯依舊進行著,一點喜悅的氣氛都沒有。
比起白天的宴會,這簡直就是些沒有靈魂,沒有生氣,沒有情感的人在往肚子里填東西,當成了一種任務。
最後,陸曼芸重重的擱下了筷子,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陸曼莎隨後起身,跟在了陸曼芸身後,也走了。
艾雯草草結束,上了樓。
薛季晨也找了借口離開了。
最後只剩下庄煜和左琋,艾啟濤和金悅。
「小庄啊,今天讓你看笑話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艾啟濤有些慚愧的跟庄煜說。
庄煜認真的給左琋剝著蝦,「與我無關。」
冷冰冰的四個字,讓艾啟濤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
左琋卻笑著說:「爸,我跟庄煜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看笑話的。你別放在心上。」
艾啟濤聽了她的話,立刻又點頭咧嘴,「是是是。是我想太多了。」
呵,當然是你想太多了。
不就是怕在庄煜心目中又給艾家打了個大叉叉嘛。
不過,艾家在庄煜心目中……不,錯了,艾家從來沒有在庄煜的心中。
。
「今天你也看到了,薛季晨是個多麼狠的人。」吃過飯後,左琋沒有留在艾家,跟庄煜一起回了他家。
庄煜給她擦著頭髮,又拿出吹風機給她吹頭髮,「確實是個狠角色。」
「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利益,容忍別的人對自己的父母出言侮辱。呵,除了他,也是沒誰能做得出來了。別人都說了這麼難聽的話,他還能安心的娶艾雯。呵,我不得不說,他這顆心大的我們都無法想象。」
「每個人都有一種往上爬的路徑。其實,他選擇了常人所不能忍的路,也是一條比較冒險的路。他這麼做,可能會失去父母。如果他成功了,那說明他的選擇對於他來說,是對的。但如果失敗了,他失去的比他所承受的,要更多。」
左琋笑,「你倒是把他的心理解剖的徹底。」
「這種人,很可怕。他要是成功了,當初成功路上有多的阻礙和困難,嘲笑和質疑,就有多麼大的反彈和報復。」
「那你說,他要成功了,是感謝我,還是報復我?」
庄煜關掉吹風,手指成梳,順了順她的發,「不需要他的感謝,也不可能讓他報復。」
左琋噘嘴揚眉,側過了身,笑著看他,「我就喜歡你這股狂妄的勁。」
「我以為你喜歡的這股『猛』勁。」他抵著她的額頭,唇碰著她的唇。
「老司機,你又上路了。」
庄煜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放平在床上,「我帶著你。」
左琋笑,「好啊。」
四片唇瓣相貼,唇齒相交,註定這是一個恩愛,刺激的夜晚……
。
艾雯和薛季晨的結婚日子訂在了年後。
這緊僅的兩個多月,薛季晨帶著艾雯出國遊玩散心了。
不過,艾雯走後沒多久,馮麗珍就突然死掉了。
醫院給出的結果是,心梗死亡。
這個結果,陸家人很不願意接受。
陸曼芸陸曼莎要求解剖屍體,查具體死亡原因。
是,如她們所猜的。並不是心梗,而是毒殺。
但這個毒殺不是他殺,是馮麗珍自己給自己下的毒。
她受不了現在的自己,她清醒的時間有限,清醒之後,她沒有辦法接受現在這個瘋子的樣子,而且,她看不到如今到底有多難看。
所以,不知道她從哪裡找到了毒藥,居然自殺了。
「真是沒想到,馮麗珍居然有這樣的烈性。」左琋正在庄老爺子家裡跟庄煜下著棋。
庄老爺子幾把都跟左琋下輸了,又跟庄煜下輸了,最後,他乾脆讓他倆對「殺」,自己去睡大覺了。
庄煜走馬吃了她的車,下一步,就直接將軍了。
「這就是所謂的生不如死。」
左琋輕輕鬆鬆的劃下士,讓他的馬成了撇腳馬,「這樣也算是便宜她了。」
當初,左卿受到的痛苦,豈是她這點折磨所能抵完的?
「所以這個女人狠,對別人下得了手,對她自己也下得了手。」庄煜的車已經到了空曠地方,直「殺」她的帥,「將軍了。」
左琋看了一眼這盤棋局,驚的張大了嘴,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讓我死的不要這麼難看嗎?」
「你自己下棋不專心,難怪得了我嗎?」庄煜無奈的搖頭。
「那你也得讓我贏呀。」
「讓你,豈不是看不起你?」
左琋撇嘴,「原來你也是伶牙俐齒的。」
庄煜笑了笑,「你跟爺爺下棋是很認真的思考著棋局的走向,跟我下,明顯就有些怠慢了。所以說,你跟爺爺下的時候,是用了很認真的心態,是尊重他老人家的。對我,只是敷衍,讓我贏的。」
聽了這話,左琋勉強還算接受。
「雖然語言不夠美麗,但還算好聽。算了吧,就原諒你。」她大方的把手一擺。
「感謝不追究之恩。」庄煜很配合她。
左琋笑了。
庄煜又繼續擺好棋局,「最近有空,我們也找個時間出去旅行幾天吧。」
「天冷了。等天氣好了再去,順便帶著爺爺一起。」左琋喝著果汁,也擺著棋子。
庄煜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幹嘛這麼看我?」
「我以為你喜歡二人世界。」
左琋挑眉,走出第一步,「我是喜歡。但把老人家一個人放在家裡,會覺得他可憐。如果等我老了,我不希望我的子女把我一個人丟下。那樣,我會孤單。」
庄煜微微有些震驚,隨即笑了笑,「你說的對。那等天氣好了,我們帶著爺爺一起出去。」
「嗯,一起看春暖花開。」左琋接了一句。
「謝謝你。」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謝謝,左琋晃了晃神,「為什麼要謝我?」
「謝謝你把我的家人,當成了你的家人。」他目光柔情。
左琋笑,「應該的。」
庄煜聽到這三個字,心中更加的覺得安心。
兩個人坐在窗前,為了一顆棋子也會爭論。從最開始的嚴謹到最後的耍賴,最後成了一場口舌大戰。
聽著兩人的爭吵,庄老爺子笑的那般的溫暖。
「阿權啊,你說,他們倆是不是很般配?」庄老爺子問坐在對面給他捏著腿的權叔。
權叔笑容滿面,「是。這是我見過跟小少爺最配的姑娘。」
庄老爺子愛聽這話,「當初還好我不有逼小煜,還好他自己有主見沒有娶陸家那二小姐。不然,我可就錯過了這麼好的孫媳婦了。」
「但您做的也沒有錯。如果不是您當初若不是有意非把陸家二小姐綁給小少爺,他哪能這麼快就遇到左琋小姐啊。」
「你說的也是。」庄老爺子贊同。
權叔把老爺子的腿放下來,「您要不要去睡一會兒?」
庄老爺子搖頭,「不睡了。這人老了,瞌睡就少了。現在小煜有了小琋,我這心啊,也算是放下來了。」
權叔點頭,把屋子裡的暖氣給開高了一點。
「只是現在,我就等著他倆結婚生子。我還想著,在我死之前,能抱一抱曾孫呢。這樣,等我去了,才能跟小煜的爸媽說他們的孫子長什麼樣子。不然,我這心裡,不安吶。」老人家的眼裡充滿了希冀。
權叔嘆了一聲,「您身子骨硬朗,他們生三個孩子,四個孩子,也得給您帶。」
庄老爺子聽著這話,朗聲笑了,「你這人吶,就會哄我開心。」
「我這可不是哄您。」權叔拿了一塊毛毯搭在老爺子的腿上,「老爺啊,您可別再說這種話了。放心,您一定長命百歲。」
「好,我一定要長命百歲。我要看著我的曾孫們開開心心的,快快樂樂的長大。」老爺子的眼裡,已經泛起一些晶瑩了。
「一定的!」
。
「你跟雯雯之間怎麼回事?從訂婚前幾天,我就發生你們倆關係有變化了。」陸曼芸辦完了馮麗珍的喪事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的老了。
她把兒子已經送到了幼兒園,總算是落得了個清閑。
陸曼莎也憔悴了許多,二十多歲的人臉上居然開始有些暗黃了。
「沒什麼。」陸曼莎淡淡的,不想說這個話題。
她現在腦子裡只想著母親的死,如果不是左琋,母親一定還坐在這裡,跟她一起討論著明年的流行服飾。
都是左琋!
她好好的一個家庭,都是左琋給害得家不成家!
陸曼芸看到她眼裡隱約的恨意,「曼莎,你跟雯雯是一家人,你們倆可不能再有什麼。」
「我知道。」陸曼莎語氣依舊很冷淡。
「你跟那個薛季晨是不是很熟?」突然,陸曼芸這麼問。
陸曼莎終於正視她,「艾雯跟你說了?是,我跟薛季晨以前上過床。薛季晨跟左琋談戀愛的時候,我搶了他。」那平鋪直敘的語氣,那樣的無所謂。
陸曼芸震住了。
她能猜出薛季晨跟她們認識,畢竟是一個學校的。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有這樣的關係!
「艾雯心裡不舒服,介意我跟薛季晨上過床。所以,她綁架了孫素萍,還讓人打死了孫素萍,最後約我去了那個地方,她人早就走了,卻報警,讓警察看到了我。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或許我現在正在牢里改造吧。」
「不,怎麼可能?雯雯不是那種人。」陸曼芸不敢相信。
陸曼莎冷冷一笑,「她是不是那樣的人,你這個做媽的真的不知道嗎?姐,我跟艾雯,已經就這樣了。以後她的事,少叫我。」說罷,下了沙發,走向了樓。
陸曼芸還是不願意相信她的寶貝女兒會是這樣的人。
腦子突然靈光一閃,站起來叫住陸曼莎,「曼莎,你可千萬別著了別人的道!一定是左琋,一定是左琋想離間你們之間的感情!」
陸曼莎頭也沒有回,「姐,左琋是個該死的人。但是這件事情,或許跟左琋有關,但確實也是事實。」
「曼莎……」
陸曼莎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給砰的一聲關上了。
陸曼芸有些失魂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目光獃滯。
。
陸曼莎從在桌前,手裡捏著一支筆,在紙上用力的寫著左琋兩個字。
最後在那兩個字打了一個大叉叉。
她的筆尖點在那個叉叉的中間,用力的摁著,筆,居然斷了!
母親是瘋了,但是她不可能自殺的。
就算是她真的想自殺,也得有毒藥。
那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毒藥?
只能說明,有人給母親提供了毒藥。
而這個人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誰。
除了左琋,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左琋,你真的好狠的心!
她目怒凶光,看著鏡中的自己五官猙獰,再無美感,她也一點不在意了。
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除掉左琋!
不,她也要讓她生不如死!
哪怕是讓自己付出代價,她也要讓左琋為她做的這一切買單。
當下,她就換上了一身衣服,畫了一個淡妝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氣色好一點。
下了樓,直接就往玄關走去。
「你去哪裡?」陸曼芸見她突然又精心妝扮了,好像要去赴約。
「不用你管。」
「曼莎……」
陸曼莎已經甩門坐上車,門離開。
陸曼芸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變了樣。對,就是左琋。
從左琋那個賤人一回來,所有事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越來越明白母親當初說的,如果當年再認真確認一遍,就不會留住這個災星,來禍害陸家了!
。
陸曼莎再一次找到了許昌華。
許昌華正面朝大海,悠閑的喝著紅酒,看到她穿著黑色深v套裝,恰到好處的露出她漂亮的鎖骨和雪白的肌膚。
雖然臉色不太好,但不影響她身體的膚色。
「陸二小姐最近挺忙的,怎麼有空來我這兒?」許昌華穿著白色的套頭衫,整個人看起來休閑有氣質,居然讓人忘記了他是個變態。
陸曼莎手裡捏著包包,咽了咽口水,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上次你要的報酬,我給。」
許昌華揚起了眉,「什麼?」
陸曼莎皺眉,「你不記得了?」
「嗯哼。」
「我用我的胸,換左琋的兩隻手。」陸曼莎咬破了唇皮。
血液在蒼白的唇上溢流,那樣的刺眼。
許昌華的眉梢挑了挑,慢慢的走向她,伸出素凈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她咬破的唇皮。
血液沾在他的手指上,他拿起手指看了一眼,再把手指放到她的唇邊,「嗯?」
陸曼莎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但她必須得控制住。
她微微的張開了唇……
「這麼想對付左琋?不顧自己的身體。」許昌華已經收回了手,抽了張紙巾擦掉手指上的血,丟進了垃圾桶里。
陸曼莎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的眼睛睜著,「是!」
許昌華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紅酒,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搖著杯中的紅酒,「我不想要你的胸。」
「那你想要什麼?」陸曼莎迫不及待。
許昌華目光掃在那張臉上,慢慢的一寸寸往下滑,一雙眼睛跟精密的機器一般,剝開了那層薄紗,看著她的身體,「你跟庄煜睡過嗎?」
這個問題,有些突如其來。
陸曼莎搖頭,「沒有。」
許昌華嘲笑了一聲,「既然庄煜都沒睡過你,你沒有什麼能夠吸引我的。」
「什麼意思?你不只要報酬相當,就可以幫我嗎?」陸曼莎急了。
如果他不幫忙的話,她還能找誰?
也正因為他跟庄煜從未碰撞過,但是外面的人都說他和庄煜的實力不差上下,而他,也是最不怕庄煜的人。
許昌華優雅的喝著紅酒,「左琋這個女人,我會擁有的。你於我而言,沒有任何吸引力。」
陸曼莎的臉色瞬間蒼白了。
所以,她送上門來,他都不要?
「你也喜歡左琋?所以,你不捨得傷害她?」陸曼莎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不捨得傷害她跟喜不喜歡她沒有一丁點關係。我只是不希望我看中的美麗東西,有一點點破壞。」許昌華難得好心情的跟她多說了兩句話。
「可她已經跟庄煜睡過了!這還不叫破壞嗎?」
許昌華目光慢慢的落在她身上,「如果不睡的話,她能有現在這麼妖嬈嗎?」
陸曼莎再一次刷新了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印象,他不是變態,是超級變態!
她怎麼也沒有到,有一個人會因為女人被別的男人睡過之後,還能產生這麼大的吸引力,甚至對此,似乎很滿意。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心態,他怎麼可以這麼……這麼的……
陸曼莎除了用變態形容他,就再也想不到更好的詞了。
「我懂了。」
左琋就是毒,他們每個人都中毒了。
陸曼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出了許昌華的別墅。
看來,她不能靠別人,只能靠自己!
不知道當初那個幫她免了牢獄之災的人到底是誰,如果對方是幫她的人,她希望對方可以再幫她一把。
只要讓左琋生不如死,她頭頂上的那片烏雲就會散去了。
坐在車裡,沒有立刻離開。
現在,還能怎麼辦?
賠掉自己的性命,去報復左琋嗎?
不,她要親眼看到左琋生不如死。不然,她怎麼會有快感?
可是,她還能怎麼做?
手機,突然震動了。
響了許久,她才拿過來看了一眼,一個陌生號碼。
不耐煩的接聽了,「哪位?」
一分鐘之後,她整個人都是呈現出驚呆的狀態。
手機都黑屏了,她還拿著手機,沒有緩過神來。
良久,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她笑了。
笑的很大聲,笑的都眼淚都流出來了。
可就是,停不下來。
許昌華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那一幕,眉頭微微蹙了蹙,將杯中的紅酒一口飲掉。
。
左琋去看了楊老師后,就叫上了樂依靈去逛街。
難得的,小二不知道有什麼事,被阿炎叫走了。
「琋姐,有個男人盯著我們。」樂依靈嘴裡吃著菜,警惕的看著左琋後面。
左琋回頭看了一眼,又平靜的側回來。
樂依靈小心翼翼的問,「姐,那是誰啊?」
「一個……變態。」
「啊!不是吧。變態!」樂依靈下意識的就揚高了聲音,好在後面兩個字給壓了回來。
左琋看著她那張嚇白的臉,笑了笑,「你別理他就好了。」
樂依靈的眼睛瞪圓了,結巴道:「可,可我,可他朝我們走過來了。」
「左小姐,真是好巧。」許昌華走過來,很紳士的打著招呼。
樂依靈看著眼前的男人,這麼帥氣有風度的男人,真的是變態嗎?
難怪現在越來越不好找男朋友有了,外觀這麼好看的男人居然都成變態了,那些不好看的,能還有啥好的?
不過,這個變態認識琋姐啊。
左琋連眼皮都懶得抬,「我覺得很不巧。」
「看來,左小姐對我的敵意從來沒有減過。」許昌華笑著,並不在意左琋的怠慢。
左琋總算是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男人,「許先生很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嗎?」
許昌華揚眉,「不是很在意。」
「既然如此,跟許先生的這種巧遇,我還真是不期待。」
「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一下左小姐。」許昌華突然很嚴肅的看著她。
左琋難得在他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呵,原來,許先生有管閑事的愛好。」說罷,看了一眼樂依靈。
樂依靈明白的站起來,「琋姐,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走後,許昌華便坐在了她的對面。
「左小姐似乎對我想說的事,也有興趣。」許昌華靠著椅背,笑的很賊。
「如果許先生再廢話的話,我還真是有些失望呢。」左琋直勾勾的對上那雙棕色的眼睛。
許昌華呵呵道:「想做回好人,都這麼難。嘖,看來,我得好好的挽回一下我在左小姐心目中的形象。」
左琋不語。
「昨天,陸曼莎來找過我。」許昌華終於正經了。
「噢?這一次,她是下了狠心要跟許先生你做交易嗎?」左琋很平靜。
許昌華挑眉,「是。」
左琋笑了笑,「那麼許先生今天是來提前通知我一聲,你要對我下手了?」
「恰恰相反。」
「噢?」
許昌華凝視著她的眼睛,「不是我要對你下手了,是陸曼莎要對你下手了。」
左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昨天,我拒絕了她。」
左琋意外的睜大了眼睛。
許昌華訕笑,「怎麼,我難道不該拒絕嗎?」
他又說:「她走後,我站在窗戶看到她接了一個電話,很興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有人會幫她來對付你。」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這才是她意外的點。
按理說,她跟許昌華根本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他怎麼會這麼好心的來提醒她?
是真心的,還是故意的?
說實話,她不太相信這個男人。
許昌華挑眉,「就當我不太喜歡我看中的人,什麼人都可以傷害。」
左琋盯著他的眼睛,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是,他沒有必要撒謊。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出現在她面前。
但是他出現了,還給了她這樣一個消息。
突然覺得,好像欠了他什麼一樣。
「你如果覺得欠了我的人情……」
「不,我並不覺得欠了你。因為這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左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許昌華抿唇笑了,「果然是個無情的女子。不過,我喜歡。」
左琋不理會他輕浮的話,繼續安靜的吃著未吃完的飯。
許昌華也不再說什麼,拉了拉衣服,「我就不打擾左小姐用餐了。小心點。」說罷,便瀟洒的走了。
最後那三個字,確實讓左琋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的讓她小心點?
可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幻聽。
他走後,樂依靈一下子衝出來,緊張兮兮的問,「琋姐,怎麼樣?他沒有說什麼變態的話吧?」
左琋忍俊不禁,「你很怕變態?」
「當然了。你沒看電影里的變態殺人狂魔啊。一副謙謙君子的外表,到了晚上就綁架漂亮的女子,然後各種折磨,各種蹂躪。能不怕嗎?」樂依靈縮了縮脖子。
「少看那些電影。」左琋無奈的搖搖頭。
其實對於許昌華的傳言那麼多,但是沒有人證實這種傳言是存在的。
突然,她有些看不透許昌華這個人了。
是真變態?還只是偽裝成一個被變態的人?
不過,陸曼莎還敢再次去許昌華,可見她想害她的心。
那個給陸曼莎打電話的人,會是誰?
又會,怎麼害她?
「小琋姐?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樂依靈見她一直出神發獃。
左琋搖頭,「吃好了嗎?我們走吧。」
「吃好了。」樂依靈笑著說。
兩人一起走出了餐廳,還沒有離開的許昌華看著她上了車后,目光深沉。
。
左琋送樂依靈回去后,也回了艾家。
艾家現在氣氛很輕鬆也很融洽。
此時艾啟濤正陪著金悅說話,他完全忘記了之前的艾昀恆。
也是,在艾啟濤的心中,艾昀恆根本不是他的親兒子。白白給別人養了兩年,恨都來不及,哪還會想?
「爸,問你件事。」左琋走過去,坐在他們對面。
艾啟濤看了她一眼,「你問。」
「你對許昌華了解多少?」左琋問的很直接。
提起許昌華,艾啟濤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畢竟當初他還想利用左琋去拉攏許昌華呢。而且,當時的心態有一點……
「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這個人很低調,但做的事情都是大事。外界對他的評價不是很好,不過說實在的,外面說他做的那些事,也沒有人真正見到過。」他現在有點慶幸自己沒有把左琋給許昌華。
許昌華那樣的人,他根本沒辦法接近。
作為男人,他都有些忌憚那些傳聞。
當然,庄煜他也不敢接近。
要不是左琋跟庄煜走的近,他哪裡敢一口一個小庄小庄的啊。
「你怎麼問起他來了?」該不會她知道當初他的計劃吧。
「沒有。只是隨便問問。那麼,他說的話,能信嗎?」左琋當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那閃躲的眼神,說明他的不安和心虛。
呵,現在才知道心虛。
艾啟濤一聽她根本沒有要秋後算賬的意思,便鬆了口氣,「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難相處,但是他說的話,卻從來都是真的。只要他說出來的話,就絕對是一言九鼎的。」
左琋有些意外,沒想到許昌華還有這樣的好評。
所以,她應該相信他說的話了。
「怎麼?他是跟你說了什麼嗎?小琋啊,你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了呀。這個人,到現在沒有人看得透。」艾啟濤難得好心的提醒。
左琋點頭,「我知道。沒事了,我上樓了。」
她並沒有回答他的前半部分,直接上了樓。
金悅略有些擔心,「那個許昌華可是個變態,他可別盯上小琋了啊。」
「不會的。小琋有庄煜,許昌華不敢亂來的。」他真是撿到寶了,有左琋這個女兒,瞬間覺得自己的各種運氣都好了。
「不管如何,你還是得好好的保護小琋。」金悅輕輕的堆了他一下。
艾啟濤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小琋是我的女兒,我肯定會保護好她的。」只要左琋好,那他就相當於有一個源源不斷的財洞,那裡面,會一直給他吐錢。
。
左琋等著陸曼莎的報復,時刻警惕著。
小二也感覺到了她這幾天的的變化,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
可是幾天過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左琋沒有告訴庄煜許昌華說的話,她怕她一提許昌華,庄煜又會禁她的足。
「琋姐,你這幾天怪怪的。」小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怪?有嗎?」左琋不以為意,
小二點頭,「直覺告訴我,你在防著什麼人。」
左琋撇嘴,「你的直覺准過嗎?」
「偶爾。」小二摸了摸頭。
左琋噗嗤一聲笑了,「走吧,去庄爺爺家。」
「琋姐,你還真是孝順,這一連幾天都在往庄爺爺家跑。每次走的時候,庄爺爺恨不得你能住下來。」小二系好安全帶,開著車。
「老人家,身邊沒有孫兒陪著,會孤單的。雖然他們心裡不說,但是很希望子孫多回去看看他們。」左琋感慨著,「有一個期盼自己回去看望的老人,也是件幸福的事。」
小二有些聽不懂她後面那句話,「庄爺爺就期盼你能回去看她,你也是幸福的呀。」
「嗯。現在,我覺得很幸福。」左琋點頭。
把庄爺爺當成自己家人,自己的爺爺,確實很幸福。
小二笑著說:「其實我覺得庄先生這個人除了冷漠了一點,但是也挺好的。至少對你,那可是柔情的不得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那雙眼睛恨不得摳下來粘在你身上。」
左琋伸手就輕輕的敲了一下的腦袋,「好好開車!」
「嘿嘿……」小二笑了。
到了莊家,她自己開了門。
來的勤,連莊老爺子家裡的鑰匙她都有了。
開了門,客廳沒有人。
大概是權叔帶著老爺子出去散步去了吧。
左琋把買的菜放到廚房,準備今天給老爺子做一桌。
雖然,她的廚藝比不上庄煜和李白白,還有權叔,但是現在已經好多了。
「小二,忘記買茴香了。你去幫我買一點。」左琋清理了一下買的東西,發現少買了一樣。
「噢。」小二問:「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左琋搖頭,「沒有了。」
「那我走嘍。」
「嗯。」
左琋看了看時間,還早。
便走回客廳準備削個水果,哪知果盤裡的手果刀沒在。
撇撇嘴,算了,不吃了。
一屁股坐在沙發里拿著手機給庄煜發了個語音:「我今天準備給你們露一手,早點回爺爺家。」
過了一會兒,庄煜就回復了:「好。」
剛說完,庄煜就打電話來了,「你等我,我回來幫你。」
左琋撇嘴,「是怕我做的不好吃吧。」
「不是。」庄煜很正經的說:「我是怕浪費了食物。」
「你……」左琋氣結。
「好了。我準備出發了。」
「嗯。」
掛斷電話,左琋坐在客廳里,看了一眼外面,一下子站起來,「怎麼還沒有回來?」外面都下起小雨了。
她正準備給權叔打個電話問一下,卻聽到書房有一陣輕微的聲音傳來。
皺起了眉頭,難道爺爺在家?
不可能啊。要在家的話,權叔了應該在家。
她慢慢的走過去,隔著書房聽了一會兒,確認裡面確實是有些輕微的聲音。
「爺爺?爺爺你在嗎?」可是裡面沒有回應。
她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手,慢慢的擰上了門把,輕輕的,轉動。
門開了。
裡面的景象,卻讓她震驚了。
權叔倒在血泊里,庄老爺子坐在輪椅里,胸口插了一把水果刀。
那把水果刀正好是客廳水果盤裡的那一把。
「爺爺!」左琋震驚不已,心瞬間提得高高的。
她看到老爺子的胸口還在起伏,立刻走過去,手顫抖的伸過去,但是又不敢碰。
可胸口的血,一直往外流。
又去碰了一下,沾了血,立刻就收回了手。
而此刻,她的手機震動了。
她才反應過來,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也沒有看那條信息,她撥了急救中心的電話,剛掛斷,庄煜就回來了。
庄煜見客廳沒人,書房又開著的,邁著步子朝書房走去。
此時,他看到的是左琋滿手是血,正站在老爺子的身邊,手裡拿著手機。
「爺爺!權叔?」庄煜這麼冷靜從容的人看到這一幕,也變了臉色。
左琋看到庄煜,像是找到了支柱,「庄煜……」她想說話,可是喉嚨嘶啞,原來,她早就哭了。
淚水布滿了臉,喉嚨痛的說不出話業。
很快,救護車來了。警車也來了。
當場確認權叔因為心臟被刺了一刀,當場死亡。
而庄老爺子還有一口氣在。
左琋被叫到一旁去錄口供了。
庄煜則跟去了醫院。
事情來的太突然,等小二回來的時候,左琋已經錄完了口供,坐在沙發上捂著臉,肩膀聳動著。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小二看著那一地的血,完全愣住了。
左琋搖頭,此時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水果刀上有指紋。立刻送回去做比對!」收集證據的法醫將那把從庄老爺子胸口取下來的水果刀裝進了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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