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欲擒故縱
那天下午簡爸爸回了家,傅緩接到電話后便把晚上本來就可以不參加的應酬推掉,簡行自然也只能早早的回家吃晚飯。
兩個人在門口遇上的時候互相對視一眼,簡行先往裡面走去,傅緩跟在後面想起來他還在為了那晚上她沒回家睡覺而生氣不自禁的嘆了一聲。
想要解釋,但是又覺得好像這就是自己本來要的結果就忍下了。
「你們倆這段日子怎麼樣?」吃飯的時候簡爸爸突然問了聲。
兩個人不自禁的就抬起眼看他,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各懷心思的又低了頭。
「就那樣!」
「挺好的。」
兩個人同時開口,說出來的話卻天差地別。
兩個人立即互相對視,卻是各不服氣的,尤其是簡少像是很煩躁的樣子。
「看你們在我面前演戲我都覺得累了,過完年你們倆搬出去住吧,想要怎麼生活都隨你們,只要每周回來住一夜陪陪我就行了。」
簡爸爸突然說道。
兩個人都疑惑的朝著他望去,簡行惆悵的眼神望了傅緩一眼,傅緩以為他是不高興她做的不夠好立即就看著簡爸爸:「爸,是不是我們做了什麼讓您不開心的事情?」
「我只是怕逼的你們太緊,你們出去住也挺好的,我也清閑清閑。」簡爸爸尋思后誠懇的回了句。
簡行什麼也沒問,那頓飯後來吃的有點悄無聲息的。
之後傅緩回了房間,簡行跟簡爸爸坐在沙發里。
簡爸爸知道兒子在想什麼,就回到:你奶奶離開前不是交代過你們不必非要一起生活在一起嗎?只要遇上事的時候互相幫助還是一家人就成。
「所以您就想讓我們出去了?簡家就咱們爺倆,還有必要分家?」
「如果有一天你們倆好了,那時候再回來也不遲。」
簡爸爸這話一說出來,簡行更是疑惑的望著他了。
簡行上樓后簡爸爸就自己在樓下喝茶,無聊了就叫管家陪他下盤棋。
樓上的卧室里,簡行一進門就看到傅緩從浴室里出來,身上還穿著她冬日睡衣套裝。
「爸爸回房間了嗎?」她低聲問了句,打破了房間里的沉默。
他的眼神幽深,讓人摸不著他的情緒,她低著頭朝著床邊走去。
「沒有,好像在跟張叔喝茶。」他淡淡的一聲然後走到沙發那裡去坐下,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這張沙發了,突然有點懷念。
傅緩想了想然後又轉眼望著他:那我們要搬出去嗎?
簡行抬眼看著她,看著她那略帶期待的眼神。
「你早就想搬出去吧?」他淡淡的一聲詢問,想起婚禮前她就對要跟他父親還有奶奶同住而很有意見,雖然她當時沒有表示,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果你覺得搬出去不合適,我們就繼續住在這裡。」
她不想再看著他幽暗的眼內,低了頭上床。
簡行煩躁的看著別處嘆了一聲:過完年我會找房子。
傅緩沒再說話,轉了頭回裡面。
簡行陰沉的目光再次看向床上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她的臉,起身去洗澡。
沒想到公公一回來就讓他們過完年搬出去住,她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像是被什麼給兜住了,又好像那種陰鬱的心情終於要結束,終於要等來晴天。
等搬出去住以後他們就會輕鬆自在許多吧?
說不定他還會同意她自己單獨一處房子。
想到姜愛跟梁佳文無巧不成書的住鄰居,她突然就想到跟簡行當鄰居。
這樣既可以瞞過她公公,又可以自由很多。
嗯,總好過兩個人在一個房間里,總是悶悶地透不過氣來好。
明明那時候兩個人已經在試著交往,但是怎麼……
明明也沒有吵架吵的很兇,怎麼就突然又回到了原點?
早上醒來還是會一轉身抬眼就看到他,傅緩聽到自己的心臟驟然停止跳動了,只是那麼遲遲的望著他移不開眼。
如果歲月倒回去幾年,如果是在領證前來一場自由戀愛,說不定現在的他們已經很要好。
如果歲月倒回去那幾年,他們早點認識,早點了解一些,說不定她會倒追他。
可惜什麼都還沒來得及想,他們就草率的成了夫妻。
簡行稍微一動,她條件反射的立即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所以在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她那樣子,活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傻的叫人罵一句都覺得浪費口水。
「別遮了,你那張臉上幾根汗毛我都能數的清了。」
他說著那話的時候已經坐了起來,傅緩抬眼去看他,卻想著他說她臉上的汗毛,心想她的汗毛有那麼粗么?他竟然數的清?
「早!」她想了想覺得他可能只是誇大,跟他打著招呼也坐了起來。
簡行轉頭,看著她粉色的臉頰漸漸地失了神。
傅緩感覺他在看她便轉頭與他對視,卻是不小心就闖進了他的眼睛里,那是無盡的深淵,她掉進去后就開始墜落,久久的眩暈著。
之後他就先起床下樓了,她慢吞吞的開始穿衣服,覺得真是沒勁啊,她怎麼覺得他們不像是夫妻,更像是被逼住在一起互相討厭的兩個人。
尤其是他討厭她。
這幾天快要忙瘋了,整天除了見客戶就是跟客戶吃飯應酬,還有過分的非要跟他們去喝酒唱歌之類的,因為傅國安畢竟不再年輕了,而且他又有心要女兒多接觸公司的合作商所以就休能讓她去的就讓袁欣陪她去了,婓雲也伴在她左右,雖然主要是替她擋酒。
傅緩有時候看著婓雲跟袁欣替她擋酒有些不好意思,就自己喝了。
簡行這陣子也是,整天吃吃喝喝,每天晚上都帶著酒氣回家。
那天簡爸爸把他們叫到跟前去說:你們倆都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有必要非喝成這樣回來?
兩個人坐在旁邊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都轉頭看向別處。
「以後不準醉著酒回來,你們倆互相監督。」
兩個人頓時不贊同的朝著簡爸爸看去,簡爸爸卻拿出奶奶威逼他們:你們奶奶要是還在,看著你們倆這樣子也該傷心死了。
於是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默默答應下來。
晚上洗完澡兩個人坐在床上發獃,之後她才說:最近公司應酬有點多,爸爸好像不開心了。
「嗯,不過你不必刻意去在乎他的心情。」他淡淡的一聲,然後躺下。
傅緩轉頭看他,他側躺在一旁,不像是以往那樣非要粘著她,甚至還背對著她。
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開始有些委屈的苦水蔓延開來,總覺得他是故意晾著她,故意冷落她。
開始的時候明明盼望著像是現在這樣,可是現在……
當知道自己對他一再的動情,傅緩只是告訴自己:白痴,陷的太深對你沒好處。
「我沒有刻意,爸爸是我們的長輩,我們該尊重他的感受。」
「尊重?什麼是尊重?當你的靈魂不在跟我的這場婚姻里,你從一開始就不尊重了,你不僅不尊重父親,還有一直疼愛你已經去了天上的奶奶。」
簡行突然煩躁的轉身撲了過去,在她還來不及看清他的時候就用激烈的言辭去提醒她,刺激她。
傅緩回過神以後卻又立即陷入了另一場深淵裡。
他的言語,像是鋒利的箭,一根根插進她心口最深處,血流不止。
他的雙手用力的抓著她的肩膀,鋒利的黑眸硬生生的闖入她的眼底。
像是帶著一些恨意,就那麼一直望著她,然後漸漸地,胸腔內的火氣像是一點點的消了,他才看清了在他身下已經淚眼模糊的女人。
她倔強的咬著內唇,明明看不清他了卻還保持著倔強的樣子。
他稍稍的鬆開她一些,她一喘息,然後一顆眼淚就劃過了眼角,是怕他看到她的懦弱?所以才突然的抬起頭,一雙長臂圈著他的脖子將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粗魯的吻他。
那一刻兩個人的胸口相撞,不知道是誰比較疼。
只是她發狂的親著他,用力的勾著他的脖子,勢必要將所有的怒氣通過這個親吻傳遞給他知道。
簡行的身體一僵,下一刻看著她閉著眼楚楚動人的模樣不自禁的心頭又湧上那種莫名的情緒,捧住她抬著的後腦勺立即把那個親吻主動權奪回。
分分鐘兩個人糾纏在那裡,在經過許久的不曾觸碰對方以後。
突然的將彼此緊緊地纏在自己的懷裡,不發一言的只是瘋狂的親吻。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伸進她的睡衣里,傅緩被突然不屬於自己肌膚的溫度所驚擾,轉瞬就清醒過來,立即抬手抵著他的肩膀。
「你在幹麼?」當跟他保持了距離她下意識的質問他。
「是你在幹嘛?」他忍俊不已,這個女人剛剛衝動的親他,親的那麼意亂情迷的,現在竟然又問他在幹麼?
「我?」
「是啊,你剛剛為什麼親我?」
傅緩……
「既然親了為什麼又突然停下?」
傅緩……
「你這是欲擒故縱嗎?傅小姐?」
傅緩……
「如果是,恭喜你做到了,現在你可以達到你的目的。」他的眼眸從她的眼到她的唇瓣,一直在流連,那話要說完的時候他已經又垂了眸湊上前去要吻她的唇。
傅緩卻早已經清醒,立即抬手堵住他的嘴:睡,睡覺了!
她緊張地看他一眼立即別開了眼看向別處,身體里的血液在涌動,某處有著平時不會發生的改變。
她越是想著,心內越是激動緊張不已,之後臉蛋漸漸地泛起那團濃重的桃紅。
簡行無奈的苦笑:你玩我?
「我沒有不尊重任何人,只是也希望你尊重我。」她突然想起剛剛他的那句將她從頭傷到腳的話,然後望著窗帘訴說。
漆黑的深眸里閃過些許惆悵,剛剛他是激動了,他必須承認。
無奈的一笑之後他從她身上翻下去,然後躺在她旁邊深深地嘆了一聲。
時間一點點的遊動,床上的兩個人又隔著一點點的距離,然後各自聽著自己的內心在狂跳。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房間里有了一點點的聲音。
「傅緩,我不強迫你並不代表我做不到。」
傅緩的心尖一盪,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簡行翻了身,又背對著她。
落地燈被關掉,房間里又暗下去。
這一夜,雖然不知道是何種原因,但是睡的都特別的好。
清晨,簡爸爸跟管家在外面散步,簡爸爸說起自己的想法,管家也笑著說:其實少爺跟少奶奶都是聰明人,我看他們現在其實對對方就已經有感覺了,只是牽扯到一些問題可能還沒能互相表達自己的心意吧。
「唉,你也不是不知道什麼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在最好的年紀遇上最合適的人都抓不住的話,將來後悔的還是他們。」簡爸爸說。
「那倒是,不過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他們也錯不掉對方了。」
「但願吧!」
簡爸爸笑了聲,只希望這場婚姻不會是成為他們感情發展的阻礙就好。
臘月二十六的時候傅緩跟簡行一起回娘家去送禮,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吃了頓飯,飯後傅緩悄悄地在周曉靜耳邊說了句什麼,周曉靜瞪她一眼,然後轉身看著對面坐著的女婿:你們倆今晚在家住下吧?自從你們婚後還沒在家住過呢。
簡行稍微吃驚,抬眼看向對面的岳母,又看向岳母旁邊瞪大了眼睛望著岳母的妻子。
「媽!」傅緩震驚的叫她。
「就這麼說定了,我讓張姐去給你們收拾一下。」周曉靜說著拍了拍女兒的手就去找張姐吩咐了。
傅緩的內心是拒絕的,但是那一刻她卻張著嘴什麼都說不出來,看著自己媽媽離開後下意識的抬眼看對面,簡行壞笑著挑挑眉,似在對她說很意外,很驚喜。
傅緩的心裡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然後氣呼呼的跟著上了樓,她可不能讓別人看到她的秘密。
簡行跟爺爺還有岳父在樓下聊天喝茶,樓上某人卧室卻被從裡面關了門,傅緩走過去看到在給他們鋪床的人立即拉住她媽媽:媽,媽,你瘋了嗎?
周曉靜轉頭看她一眼,吩咐張姐:把枕頭也換成紅色的,跟這套喜被成套的那對。
傅緩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她媽媽這是在幹麼?
「是這對吧太太?」
「對對對,就是這對,結婚後本來想你們回來用結果你們也沒回來住下,今晚可算是用上了。」
傅緩的內心整個的崩潰了。
「您是我親媽嗎?您……這是幹什麼呀?」
她要哭了,怎麼會有這麼愛搞事的媽媽?
「我還能幹什麼啊?你們倆第一次在娘家住下我當然要給你們收拾成新婚的樣子。」周曉靜瞪她一眼說,知道她在想什麼,周曉靜故意裝作看不懂她的表情。
「什麼新婚啊,我們都結婚好多年了,婚禮也已經要小半年了啊。」
「那也是新婚,三兩年內都可以算作新婚的。」
「什麼?可是,可是……您剛剛可有聽清楚我說的是自己在家住下?」
「緩緩啊,不是媽說你,你們都結婚這麼久了你老公還沒在家住過,這讓外人知道了會笑話我們傅家留不住女婿的,你早該帶他一起來住,以後也要多跟你老公回來住下,知道了?」
傅緩……
「太太,都鋪好了!」
「嗯,那我們出去吧,別讓人家在外等久了,還以為我們不歡迎人家呢。」
傅緩……
為什麼就沒人願意在意一下她的感受呢?
快十一點了他才上樓,傅緩早已經洗白白躺在床上了,正在翻自己過去的相冊。
簡行一進門就看到她迅速的往枕頭底下放什麼東西,然後走上前去:藏什麼?
「沒有啊!」她淡淡的一聲,然後翻身坐了起來。
簡行站在她床邊,突然忍俊不已。
傅緩看他的表情更是欲死。
「等會兒你找借口開溜吧?或者等下他們都睡著了你再回家。」她提議。
誰願意他一起睡啊?
還是在這麼紅的床上,搞的好像新婚之夜。
「為什麼要找借口離開?不是你跟你媽提議要睡這裡的嗎?」他轉個身坐在床的一角,然後轉眼瞅著她問。
傅緩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鬼跟她媽媽提出那樣的要求了,她只是想單獨在家睡,誰知道她媽媽會留他一起,簡直……
傅緩乾笑了一聲,然後別開臉看著自己的房間里熟悉的擺設:其實我沒說讓你留下,我媽覺得我們結婚這麼久你沒在我家睡過有點說不過去才叫你留下。
簡行其實已經猜到她的心思,卻只是笑了笑,然後壞笑著望著她,突然就傾斜倒下去。
正好壓在她腿上,傅緩驚的想要移開已經來不及了,他躺在她腿上抬眼望著她:可是我要是找借口離開了,怎麼對得起岳母的一番好意呢?
這麼紅的床。
傅緩又羞又躁的望著他: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吧?
此時再也裝不下去,直接臭臉。
「我只是不想拆穿你,你怕什麼?我要是想上你還用等到今天?」
他突然就又坐了起來,然後拖鞋,脫褲子,上床。
傅緩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喂,你幹嘛?
「哦,對了,我還沒有洗澡。」
「什麼?」
「我用你的洗漱類沒問題吧?」
他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要往浴室走。
「什麼?」
「你眼睛瞪的那麼大做什麼?我早就知道你眼睛很大的特點。」
傅緩簡直要吐血。
他穿著襯衫進了浴室,傅緩歪了歪頭看著床下他扔了的褲子類,只恨的用力咬著牙關。
靠,這幾個月她真是見慣了這個男人的各種衣服,里裡外外的。
他好像在她面前不穿衣服都不會覺得過分,還硬說成是給她的福利。
鬼要他那樣的福利啊?
不一會兒他就出來了,走到床邊跟她說:我沒帶睡衣過來。
傅緩正坐在那兒雙手揉著腦袋緩解頭痛,聽到他那一聲她立即抬了頭,昂首就看到他光溜溜的上半身,看到他那張剛洗過清晰的臉孔。
傅緩一下子臉漲紅,然後尷尬的別開臉:你趕緊穿上衣服。
「你知道我睡覺要麼穿睡衣要麼不穿的。」
「可是這裡沒有你的睡衣啊。」
「所以就什麼也不用穿了。」
說完直接將腰上的毛巾扔掉,然後轉身就躺在她身邊。
被子被掀開的時候刮進來一陣涼風,他的腿碰到她溫暖的肌膚一點,她立即驚恐的閉著眼別著臉喊:穿上內褲,穿上內褲。
簡行雙手墊在腦後,看著她那嚇壞的樣子突然想要逗逗她。
「穿什麼內褲,都髒了。」
「怎麼會髒了?你不是天天換的嗎?」她轉頭看著已經躺下的男人問道。
「嗯,今天發生了點特殊的事情,就剛剛在浴室里。」
傅緩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聯想力那麼豐富的,只是想著想著就整個人開始不自在起來,整張臉都紅透了。
「下流!」傅緩一想到他可能是對著她的東西打手槍就立即受不了的轉頭罵他。
簡行突然笑起來,那麼壞壞的,很欠扁的。
傅緩被他那一笑搞的更加尷尬。
「簡行你這樣很有意思嗎?我讓你耍我,我讓你耍我!」
抓起枕頭就開始揍他,簡行轉身抓住枕頭,然後將她伸過來的手一起抓住。
傅緩心一顫,隨即臉更紅了。
簡行突然鬆開她一下,然後把枕頭放到自己腦袋底下跟自己的重疊著,又轉身趁她不備將她摁在沒枕頭的那邊。
「很好玩嗎?嗯?」
或許是因為鬧了太久,她竟然看到他的臉上也帶著點紅,然後情不自禁的就羞愧不已,不看他,垂著眸繼續跟他鬧:快起開。
「我真不想辜負了你媽的一片心意,大家都這麼希望我們在一起,我們就稱了大家的意多好啊,如果再出點意外說不定還能造個小孩。」
傅緩轉頭震驚的望著身上的男人,他的手已經悄悄地伸進她的裙子里,傅緩驚慌的像條泥鰍一樣滾來滾去。
「別再亂動,不然我真的上了。」
他突然壓住她,在她的耳根子低聲要挾。
傅緩嚇的立即老實了,他的手卻沒停,望著她羞愧的臉蛋,然後在她肌膚上輕輕地親吻糾纏著。
不是第一次被他摸那裡了,可是每一次都羞愧無比。
有誰知道男人為什麼會特別愛動手動腳,而且還總愛在女人身上亂摸嗎?
傅緩羞燥不已,卻又做不得聲,緊緊的閉著嘴任他騷擾。
簡行灼灼的目光盯著她漲紅的臉蛋,看她用力的咬著唇便湊上前去輕輕地吻她的唇瓣,一點點的直到她不再咬著唇,他的親吻也纏綿起來。
房間里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後來被窩裡發生的那些情難自禁,難以啟齒的事情,此後很長一段日子裡傅緩在他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兩個人因為動手時間太長所以呼吸也已經亂了,無論怎麼隱忍也無法平靜的喘息著,直到到達山峰很久以後。
在簡行看來,這種動手解決的事情應該是年少無知的時候,或者是初戀的時候。
嗯,誰說她不是他的初戀呢?
深黑的夜裡,兩個人誰也看不見誰的臉,簡行抱著她在被子里,一絲不掛的。
「寶貝,你真香。」低低的在她耳邊喃吶。
傅緩羞愧不已,努力隱忍著不說話。
只是他不停的擾亂她,舌尖在她的耳後,頸上不停的撩撥著,逼的她最後實在沒了辦法:簡行,求你別再來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羞愧過,不,她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讓人羞愧,覺得下流的事情。
「要不要我幫你把手舔乾淨?」他低聲在她耳邊問。
傅緩緊閉著雙唇。
「要不要?」
「要不要?」
「寶貝,我心甘情願的。」
「不要!」她終於煩了,怒氣的一聲。
他好像笑了一聲,之後她側著身背對著他,任他亂摸卻也昏睡了過去。
傅緩覺得讓自己不要太緊張的唯一辦法就是努力讓自己麻木。
就像是習慣了他對她上下其手,嗯,要坐懷不亂。
——
早上周曉靜起床后看到廚房裡已經在準備早飯還好奇的問了句:大小姐跟姑爺還沒起?
「嗯,門一直關著,昨晚好像動靜還不小呢。」阿姨在她耳邊說。
周曉靜暗暗笑了聲:煮飯煮飯,弄的好一點啊。
阿姨答應著,周曉靜又出去了。
傅緩六點不到就起床了,經過昨晚被他調戲了一番后兩條腿疼的厲害,然後趁他還睡著的時候就悄悄地起了床。
屋裡還是昏暗的,她身上只有一條內褲,下了床后輕輕地撿起地上的睡裙就彎著腰朝著浴室跑去,洗漱后更是一刻不停的出了門。
簡行抬了抬眼,看到她灰溜溜的逃掉之後卻繼續躺在那兒沒動。
「大小姐早!」大嫂的阿姨看到她下來立即打招呼,傅緩立即抬手做出噓的手勢,然後就抱著包往外跑。
打掃的阿姨站在客廳里看著他們家大小姐逃跑的樣子之後回過神來忍不住笑了聲:還真是個孩子。
公司里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放假了,傅緩到了公司后整個人才安靜下來。
袁欣給她泡了咖啡,然後問她:傅小姐,咱們什麼時候開始放假啊?
「今天的會議結束后你就可以放假了。」傅緩想了想說道,已經二十七了。
「那你呢?」袁欣好奇地問。
「我?全年無休最好。」傅緩現在有點討厭假期,因為她現在如果有假期大概就要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還不如上班呢。
袁欣不自禁的撫了撫自己的大眼鏡框,心裡猜測著她這麼拚命地原因。
「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袁欣又推了推眼鏡,突然嚴肅起來。
傅緩抬眼看著她,等待她說事。
「前幾天的年會上您還是一個人來,隔天就有同事在議論您跟簡總不和,傅小姐,為什麼不跟簡總一起出席呢?」
最近應酬太多吧,她還沒來得及豎起耳朵聽大家在議論什麼,這會兒袁欣說了她才無奈的嘆了一聲,無大有所謂的說:你不是知道嗎?我跟簡總本來就是聯姻性質。
「可是我總覺得其實你們並非無情。」
「那是什麼?」傅緩曉有幸致的想要多聽一點,關於她跟他的事情。
「好像是故意無情。」袁欣嘀咕。
傅緩眉眼輕佻,然後笑著說:先去工作吧,待會兒客戶不是就要過來了?
「嗯!」袁欣退出。
見袁欣離開后傅緩才情不自禁的嘆了一聲,抬手托著下巴開始發獃,有情亦無情?
那麼明年的時候還是一起吧,哪怕麻煩一些也總比聽那些人在背後八卦的好。
想到昨天夜裡他下流的讓她幫他手,還有他也幫她手了。
傅緩的臉燙起來,火辣辣的那種燙。
他們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呢?
不然為什麼要讓對方那麼做?
傅緩搞不懂他了,她一向不覺的男人的心思難猜,直到回來跟簡行舉行婚禮以後。
在生意場上,一切問題,不管是男人女人好像都能迎刃而解。
在婚姻感情,一切問題好像都變的複雜沉重,並且無題,無解。
上午開完會訂下來合作,中午一起吃飯慶祝,之後袁欣放假回了老家,下午她跟婓雲一起逛街,順便吃個大冰激凌。
天氣還不錯,兩個女人穿著大衣在路邊一邊逛一邊吃,婓雲說:明天晚上陸南有場演唱會我們一起去看?
傅緩吃了口冰激凌轉頭看她一眼,不太理解:在本市?
「在a省,但是朋友給了兩張票,不去的話可惜了。」婓雲說著眨著眼開始對傅緩實行撒嬌政策。
傅緩……
「你什麼時候愛聽他的歌了,而且馬上要過年了,你跑出去幾千里路聽他的演唱會,你是他的鐵粉?」
「哎呀,你就陪我去嘛,不然票浪費了多可惜。」
婓雲一手抓住她的衣袖開始使勁的搖晃。
傅緩……
其實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簡行,簡行肯讓她去?
去了應該就會住一晚,想起上次在外地過了一夜后好一陣子他都沒理她,心有餘悸啊。
「你是不是怕你老公不同意?今晚請他出來吃飯,我們一起求他好不好?他當著我面前說不定會不好意思壓制你,就讓你跟我去了。」
不好意思?
呵呵,傅緩又想到昨晚,那傢伙知道不好意思四個字怎麼寫么?
「算了吧,我自己跟他說。」
又走了一段,倆人吃完冰激凌進了店裡,傅緩剛雙手插進兜里就聽婓雲在耳根說: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傅緩好奇的望著她:什麼事?
「你現在出個門還要跟他報備經過他同意,你說你是什麼事?」
傅緩裝作不在意的,拽著件大衣仔細研究起布料來,她是大衣控。
至於簡行,她想,她應該只是不想鬧的太不愉快。
既然同住一屋檐下,而且公公也在家,鬧的太僵總是不好啊。
婓雲後來也心不在焉的,像是在考慮如果傅緩不去她會不會一個人只身前往。
其實不是別人送的票,是她託人買的票。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這麼不可理喻,上了一次床之後就整天想他。
想著那成千上萬的美少女在為他吶喊,她要是不去插一腳的話好像不行。
但是像是他那樣的歌手藝人,身邊或許根本不缺女人?
不然這麼久以後他為什麼也沒再跟她聯繫?
晚上天黑后兩個人去吃了火鍋,那父子倆單獨在家吃飯。
簡行不太高興,簡爸爸看著兒子的表情好奇的問他:怎麼著?一晚不見也不行了?
「您說什麼呢?」他抬了抬眼,然後煩躁的吃東西。
「當初是誰跟我說緩緩不像個女人的?」
「她在某些方面的確很不盡人意。」簡行還是那個態度。
「嗯,現在是不盡人意了。」不再像是以前那樣把她批評的一無是處了。
「過完年你們倆搬出去住,房子找到了么?」簡爸爸又問道。
家裡過分的安靜讓人不太適應的皺起眉,簡行想了想后:您到底怎麼想的?
「你就不用管我是怎麼想的了,主要是要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我希望你們再搬回來的時候緩緩已經被你搞定了,嗯?」
簡行不說話,但是覺得他父親想要他搞定傅緩卻讓他們搬出去住這事明顯不靠譜,一般出去還不更壞了?
想起早上起床后摸到她枕頭下面的相冊,想起那相冊里還有幾張是她跟裴羽一起拍的,那男的俊秀,女的溫柔,兩個人挨在一起的樣子真叫他……
嗯,他把相冊扔垃圾桶去了。
若不是怕傅家人看到後會說他小氣他絕不會從垃圾桶里又把相冊拿出來。
等傅緩回到家已經十點多,簡爸爸已經睡了,簡行還在客廳里看電視。
其實是在等她。
聽著車子在外面住下后他的眼眸也沒動,就那麼直直的盯著電視屏幕。
傅緩背著包從外面進來,一抬眼就看到他的後腦勺。
「你還沒睡?」她低聲打招呼,走上前去在他旁邊的沙發里坐下。
簡行轉眼冷冷的望著她,傅緩看他一眼后立即垂了眸:那個,我先上樓了。
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實在是磨不開了。
簡行突然一扔遙控器,然後就撲上前去,在那單個的沙發里,將她壓倒在裡面。
傅緩嚇的差點叫出聲,如果不是公公在家。
他強勢的親了她幾分鐘,然後才不甘心的鬆開她,惡狠狠地瞪著她:誰准你這麼晚才回來?
傅緩……
「不是給你發信息了嗎?跟婓雲一起吃飯。」她羞愧的垂著眸跟他提醒,聲音很低。
「吃頓飯吃到現在?是不是不把你折騰的走不了路你就不會乖乖的待在家?」
傅緩……
「抬起眼來!」看到被無視的簡總特別不爽的命令道。
「這是客廳,別鬧了好嗎?」她幾乎是求饒的說道,稍微抬眼看他。
「客廳怎麼了?」他質問,只是問完之後看著她粉撲撲的臉蛋禁不住臉上露出笑意。
傅緩被他那壞笑搞的更尷尬羞愧了,又別開臉不看他。
「今晚繼續好好表現,嗯?」
傅緩的耳根子也紅起來。
「乖!」他突然在她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離開她。
他伸了手到她眼前,傅緩彆扭的坐在沙發里早就要累死,這會兒看到他伸了手下意識的把手給他。
嗯,像個乖媳婦那樣被他牽著上了樓。
然後……
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傅緩還什麼也沒想明白人已經被他摁在門板上。
他那雙手進她的衣服里不知道是多習慣,多順手。
「以後不準讓我在家等這麼久。」
傅緩……
「聽到沒有?」他不高興她沒反應,故意用力在她耳垂咬了下。
「嗯!」疼的她立即作出反應。
他本身比她高出一些,但是他的身子漸漸地弓起來,傅緩稍微高一點,也因為這稍微高出的一點讓她沒了自信。
雙手一下子抓住他襲擊了她胸口的一雙手:簡行,我有事情跟你商議。
她想這件事說不定正好可以讓他放棄現在正在做的。
「什麼事?」他問了聲,親吻又從肚臍往上,他又開始親吻她頸上的肌膚。
傅緩的視線再次被他遮住。
「婓雲請我去看演唱會。」
「什麼時候?」
「明天晚上。」
「在哪?」
「a省。」
簡行結實的牙齒突然咬在她美妙的肌膚,疼的她立即咬住自己的嘴唇:簡行。
「不準!」
冷冷的一聲,煩躁的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往床邊走去。
「可是我已經答應她了。」
「這都要過年了還看什麼演唱會?還跑到外地去,不行。」
「可是讓她自己去我也不放心啊。」
「你少跟她來往,我不喜歡。」
傅緩……
他在床沿坐下,拉著她騎在他的腿上,把她的大衣從肩膀兩側脫下。
大衣掉在地上,他掀起她的毛衣繼續上下其手。
「可是她是我回城后唯一的朋友,就一晚,後天上午我們就回來了。」
「不可能,我說了不許就是不許。」
「簡行你太專制了,我不是你的寵物。」
「我的女人更不準離開我。」
傅緩……
「我什麼時候成你女人的?」儘管問出這話的時候有點結巴。
「你說呢?忘了昨晚了?」他抬眼看她一眼,然後低頭看她胸口。
「你……我……」
「乖一點,我不喜歡你違背我的意思,嗯?」
「我也不喜歡我們現在的關係。」
她立即說著,然後雙手抓住他的手從她衣服里抽出來,她退出他腿上后立即鬆開了他。
簡行往後,雙手扶著床上,就那麼坐在那裡望著她,大爺似地樣子。
「什麼叫你不喜歡我違背你的意思?我有選擇做自己喜歡的事的權利。」
她嚴肅的說完那一句后他望著她那固執的表情突然想起她的為人,突然忍不住笑了聲。
是啊,他剛剛在幹麼?
他說的那些話,對付那些小鳥依人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肯定會立即奏效,但是在他的個性獨立,剋制冷血的老婆身上,怎麼會有效果呢?
而且反效果立即就來了呢。
「我暫時收回剛剛的話。」
對,只是暫時,將來,總有一天他會收拾的她妥妥的,乖乖的依著他懷裡趕都趕不走。
簡行的眼裡帶著些玩味的笑意,其實是自己想太多想太美的後果。
傅緩站在旁邊看著他那嘲笑的表情立即轉頭朝著浴室走去:我先去洗澡。
簡行的眼神跟著她身後,就那麼一直望著她進了浴室,然後終於笑出聲,然後將自己丟在床上躺下。
傅緩,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愛你的。
那種簡行式的自信,——可愛至極。
不過他才剛剛上手,怎麼可能叫她去陪朋友聽演唱會?
那晚婓雲獨自去了演唱會現場,傅緩打電話對她說簡行感冒了,發燒有點嚴重。
婓雲一邊聽音樂一邊看著台上那個陷入歌詞里的男人,然後突然的笑了笑。
心想這首歌一定要介紹給傅緩聽,讓傅緩再介紹給簡少。
因為這明明就是為他們寫的歌。
陸南在舞台上深情的演唱,台下的女孩們都輕輕地搖動著身體,跟著輕唱著,唱到激動的時候甚至落淚。
婓雲一轉頭就看到一個女孩一邊唱一邊哭,一邊給自己擦眼淚,那樣子,簡直像是愛慘了那個男人。
而她呢?
當她們都是真心的為了聽他的演唱會而來,她又是為什麼而來?
婓雲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為什麼明明知道是錯誤還要過來?
不是整天在電視上看到他嗎?
於是當大家都在專註的望著台上的時候她悄悄地移動身體。
台上的男人只是無意間的一眼,因為她在前面第二排,他輕易就看到挪動腳步要離開的她。
想起上次兩個人在酒店裡意亂情迷的那一夜,一句歌詞的時間就那麼眯著眼望著她的身影。
「接下來這首歌送給我匆匆離開的朋友,她可能是有著急的事情所以聽不完我這一場演唱會。」他端著微笑,像是善解人意的。
婓雲走到後面,聽到他這一聲后也依然沒有停下步子。
音樂響起,她知道那首歌的名字是《再見寶貝》。
台下的熱血沸騰,等她出去之後就完全聽不到了。
外面下著小雪,她抬眼的時候一片雪花落在她的眼睫上,她抱住自己大步的往台階下走去,此時外面的大廣場上反而沒什麼人。
她有點後悔過來了,應該在家吃完泡麵然後抱著被子好好地睡一覺。
陸南下去換衣服的時候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才突然想起自己沒有她的手機號。
簡行望著傅緩在響的手機不自禁的皺了皺眉,因為他不知道是誰,一串陌生的號碼。
因為她在裡面洗澡,他還沒來得及接,那頭掛了之後又立即發過來一串信息。
「我是陸南,能告訴我婓小姐的手機號碼?」
倒是很簡潔,不過他想起傅緩說的婓雲去了a省,難道婓雲沒去聽他的演唱會?還是出了別的問題倆人不歡而散?
簡行想了想拿起床上扔著的手機然後找到她通訊錄里婓雲的手機號碼給陸南發了過去,陸南來不及說謝謝就直接給婓雲撥過去。
但是婓雲已經恢復了理智,面對他的電話也可以充耳不聞了。
有人說女人是一種很特別的動物,一旦確定這個男人對她沒有意思,她要麼痴情的假裝不知道繼續跟他糾纏,要麼就當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人的世界。
二十九的時候簡行開車載著傅緩去外面購物,簡爸爸提醒他過年怎麼也要給媳婦買個禮物,簡行不知道該給她買什麼,女人最愛的珠寶她都唾手可得。
兩個人一起逛商場,他牽著她的手走在商場裡面,傅緩轉頭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那麼坦然,反正被牽著的她覺得渾身都不得勁,感覺好像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她。
走進女裝專櫃,傅緩拿了幾件衣服給他看,其實她不缺衣服,前兩天還跟婓雲一起來買了,但是既然都來了,也不好就這麼空走一趟,最起碼買一件吧,也算是沒白來這一趟。
他站在邊上看到她比在身上的深藍色連衣裙不讚許的搖了搖頭,傅緩又拿了件黑色的,他還是搖頭,然後自己走過去當著別人的面前替她挑了一件淺藍色的。
傅緩看了眼,然後低聲道:我去試試。
簡行站在邊上等著她去試衣服出來,然後又隨意的看了看別的。
有件紅色的她穿的話一定很有氣場,簡行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突然想起某天夜裡她在他的懷裡低聲道讓他不要買鮮艷的衣服給她。
也突然的想起奶奶,想起奶奶告訴他,他是她最疼愛的孫子,所以他如果真的不喜歡她也不會為難他了。
簡行看著那件衣裳就那麼失了神,旁邊的店員不敢多說話,但是因為他太好看所以一直站在他邊上。
「怎麼樣?」傅緩從裡面出來,長長地頭髮被鬆鬆垮垮的攏著,連衣裙襯托著她的身材稍微豐滿,但是那雙大長腿更加的修長迷人了。
簡行稍微抬眸,傅緩知道他的意思便進去換了讓人包起來,簡行也讓人把那件紅色的包起來了。
「不是說兩年內不穿鮮艷的衣服嗎?」她看了眼盒子里然後問他。
「只要心裡有就可以了,傻瓜。」
她對奶奶的事情特別的在意,他看著她那認真的樣子都有點心疼了。
傅緩不說話,因為這幾天兩個人真的像是剛結婚的小夫妻那樣甜蜜的不行。
他們之間的感情變化,有點像是坐過山車的感覺。
時而緩慢,時而急速。
傅緩去給他選領帶的時候更是專業,服務員連著拿了好幾條她都嫌棄顏色太重了。
簡行站在那裡不說話,任由她擺弄。
他還是第一次跟女孩子一起出來購物,更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給他選西裝之類。
他忍不住在她幫他打領帶的時候說:以後我的衣服都有你來幫我買好了。
「好啊。」她立即痛快的答應,然後把領帶系好。
「包括內褲家居。」
傅緩撫著他胸口的動作停住,然後怔怔的望著他,簡行淡笑不語,傅緩尷尬的別開眼。
店員幫他們把西裝包好,傅緩轉頭看著別處說道:也給爸爸買一套吧。
簡行自然不會拒絕,他爸爸一向滿意這個兒媳婦,也算沒白白替她說了那些好話。
晚上兩個人一起在中餐廳吃飯,他差點又選了西餐廳。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那裡更浪漫一些,但是她說過已經吃膩了。
「我們倆單獨在外面吃飯,爸爸會不會有點可憐啊?」傅緩忍不住問道。
「不會,他喜歡我們單獨在一起。」
傅緩又羞紅了臉,不知道為何這一整天跟他在外面逛都好像再聽他有意無意的說一些讓她臉紅的話。
那些話好似不是情話,卻又勝似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