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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紀雲深,如果在我和紀晗之間選一個,你會相信誰

  五年前敘利亞那場人為的火災,除了慕惜童沁,和她主動對紀雲深和謝之謙說過外,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說過。


  而紀晗會突然和那件事情牽扯上,她想,一定是慕惜跟她透露了什麼,或者提了什麼醒。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下著雨的下午,童沁找到她后的神情,也清晰的記得她跟她說對不起,和想重新開始的那些話。


  而除了這些,她還跟她說了很多她們年少時相遇,到後來陰差陽錯的成為摯友,以及最後徹底分裂的事情。


  當然,她也跟她坦白了很多,比如她在背後撮合蔣英東和肖夢睡在一起的事情,也坦白了她曾利用她接近紀雲深的事情。


  更坦白了很多她其他動過手腳的事情。


  喬漫只是安靜的聽著,甚至還沒有完全理解她為什麼不遠萬里的跑過來,跟她坦白和求她諒解的時候,她們所在的那個簡易的醫用帳篷就開始著起了大火。


  而著起大火的時候,剛巧就是她要跟她坦白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她為這個孩子做過的難以原諒自己的錯事時。


  周圍幾乎瞬間就布滿了嘈雜的人聲,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她根本就聽不清她又說了什麼,只是看見她站在一片火海中,眸光像是閃耀的星星,倒映著整片火海,嫣紅的唇一張一合,好像在念一個人的名字。


  她很想走近去聽,在還沒有走近時,就被童沁使力推了出去。


  嗆人的煙霧慢慢的吸入肺腑,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而就在她要昏迷的那一刻,一道纖細翩躚的白色身影閃過,現在仔細想來,和紀晗的身影不謀而合。


  這也是她對紀雲深隱瞞的當年火災的另外一半。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或者選擇相信他后,他會不會無條件的維護和相信紀晗,這都是她在猶豫的原因。


  而這也是為什麼黃瑤來找她,說了紀晗的那些話后,而她卻幾乎沒有猶豫,就選擇相信的原因。


  當初她選擇回國,一個是為了心喬可以做骨髓移植,再一個就是想查清當年敘利亞的那場火災的實情,她想知道,到底什麼事情,需要把她和童沁置於死地。


  她回國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一直想用最保守最低調的方式,來隱蔽的去查這件事情,卻沒想到,這件事情突然就被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就像她剛剛說的,在紀晗沒有真正傷害她的事情浮出水面的時候,她就不會刻意的去使用手段去對付她。


  但如果有,她絕對不會放過。


  紀雲深將她把U盤藏在手心的小細節都看在眼裡,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低淡的說道,「這麼點小活,就不麻煩顧總了,我自己會幫她處理……」


  「紀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所以能麻煩你先離開嗎?」


  顧西沉看到兩人的暗潮洶湧后,無奈的攤了攤手,慵懶又散漫的看向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紀雲深,「紀總,這可不能怪我,是喬美人自己選我的!」


  顧西沉一臉笑意的表情湧入男人的眼底,他的眸光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樣的深邃,複雜到根本讓人看不明白。


  兩個氣場相近的男人就這樣對峙了十幾秒,甚至是更長的時間后,被喬漫口袋裡突然響起的手機震動聲給打斷了。


  是微信信息提示音,喬漫從手包里拿出手機,點開微信APP,進入界面后,就有兩條語音提示音。


  來自於黃瑤。


  她先點開第一條語音,可能是由於時間太短,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在她點開第二條的時候,是一陣伴著急促剎車聲和油門聲的尖細嗓音,「漫漫,小心……啊……」


  語音的後半部分,就是汽車翻滾的劇烈聲響,喬漫止不住的握緊手機,焦急的喊了兩聲,「黃老師,黃老師……」


  喊了兩聲后,她才發現,這是微信語音,而不是手機通訊。


  她把U盤和手機一股腦的放進手包里,接著就往外跑,剛剛跑出兩步,就被男人扣住了小手,動彈不得。


  「怎麼了?漫漫?」


  「黃老師好像出車禍了,我要趕過去,你鬆開我,我來不及跟你解釋了……」


  說著,她就要甩開他的大手,卻被他扣的更緊,「我載你去!」


  「不用……」


  「外面下著雨,林城又這麼大,你知道她會在哪裡出車禍?漫漫,別逞強,沒有我你根本無法快速的找到黃老師的出事地點。」


  「那也不用……」


  後面的了字還沒有說出口,男人就伸出健壯的臂膀,將她強行的攬在了懷裡,接著走出了酒店的房間。


  顧西沉還有很多嘲諷的話沒有對紀雲深說出口,就被喬漫手機上的微信語音給緊急收了場,意猶未盡的同時,眸底又泛起濃重又深不可測的大霧。


  ……


  喬漫被高大的男人擁著剛剛走到電梯間,就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剛開始她以為是自己手包里的手機在震動,剛要低頭拉手包的拉鏈拿手機,就看到身旁的男人不疾不徐的從褲袋裡拿出纖薄的黑色手機,隨後利落的滑下了接聽鍵。


  現在是夜裡的七點多一點,這一層都是高級的總統套房,地面鋪著高級的深色地毯,牆面上是高級軟包,隔音和靜音效果都非常好,也就顯得此時此刻非常的安靜,安靜到令人發慌。


  正是因為這種安靜,讓站在紀雲深身邊的喬漫,也就能夠很清晰的分辨出無線電波那頭的女聲是誰。


  可想而知,是紀晗。


  她的聲音里都是細細密密的顫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怕的,「阿阿……阿深,我剛剛在沿海公路……這邊出了車禍,跟另一輛車撞在一起,那輛車……那輛車從路邊防護欄翻了下去,掉掉……掉到了海里,阿阿深,我我不是故意的……現在該怎麼辦?」


  紀晗淋著濕朦朦的春雨,站在被車輛撞破路邊防護欄的缺口那,看著波濤洶湧的海面,以及慢慢被海平面吞噬的紅色車輛,偶爾有路過的車輛看見前面的車子橫在路面上,並開著雙閃,以及路面上有很多車禍后留下的車子碎片,都不禁放慢速度。


  一束束光漸行漸遠,她的身影籠罩在路邊昏黃的路燈下,顯得特別的單薄嬌小。


  幾秒后,又一輛車子駛過來,隨著車子慢慢的從山腳的拐角拐到這邊的路面上,車燈由遠及近的探照過來,將她的側臉也清晰的映照出來。


  車主透過行車記錄儀,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路邊女人的臉上根本沒什麼過多的情緒反應,就只是那麼看著幾十米的懸崖下。


  紀雲深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大概是失望重疊發酵后,形成的本能反應。


  而喬漫在清晰的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話后,整顆心也不由自主的往下墜,為什麼那麼巧?前一分鐘黃瑤給她發語音簡訊出了車禍,后一分鐘紀晗就給紀雲深打來了電話,也說出了車禍。


  會不會……她撞的人就是黃瑤?

  「你現在的具體位置在哪?看清那輛車子裡面的人和車牌號了嗎?」


  面前的電梯叮的一聲打開,懷裡的女人試圖甩開身邊的男人,想要邁開腳步走進去,卻被男人健碩的臂膀牢牢的控制住,動彈不了。


  紀晗聽到聽筒那端傳來的聲音,抬頭左右看了一眼,讓自己的氣息更加的凌亂,也更加的迷茫無措,「在沿海路和……和東湖路的交叉路口,沒有看清,夜太黑了,又下著雨,我什麼都沒有看清楚!」


  「你受傷了嗎?」


  「沒有,我只是有一點擦傷。」


  顫抖又隱忍的哽咽哭聲,不斷的從電話那端傳過來,紀雲深好看的眉頭挑了挑,在電梯門反射的模糊光影里,顯得愈發的莫測高深,根本讓人猜不透一分一毫。


  紀雲深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低沉的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先打120急救,然後給保險公司打電話,我現在就開車往你說的方向去,大概半個小時后趕到,你盡量不要挪動車子,這樣事故調查會更清晰一些,知道了嗎?」


  紀晗點了點頭,鼻音濃重,「嗯,阿深,你快點來,我好害怕!」


  掛斷電話后,紀雲深重新按下電梯鍵,十幾秒后,電梯門緩緩開啟,他擁著女人走進去,修長的指骨迅速的按下數字鍵,下一秒,電梯就開始平穩的下降。


  「紀晗那邊出事了,你趕快去處理吧,我自己去找黃老師,就不用麻煩你了!」


  她的肩膀很單薄瘦小,他的大手放在上面,幾乎不需要用什麼力量,就可以把她整個人牢牢的控制在他的胸膛前。


  紀雲深沒動,也沒有做任何放手的動作,而是輕淡的說道,「漫漫,我知道你現在不信任我,我也知道你想用保守的方式維護你的利益,但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你只能試著相信我,然後跟我一起面對那些在美好的陰影後面,隱藏的骯髒和醜陋。」


  喬漫聽后,猝不及防的抬頭,看到的是他深邃如夜的眼睛,那裡面裝載著太多太多難以看懂的晦澀,和濃稠的壓抑痛苦。


  「紀雲深,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嗎?」


  紀雲深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聲音更加的磁性溫柔,「可以。」


  喬漫就這麼看了十幾秒鐘,或者更長的時間,才緩緩慢慢的收回視線,沒有說話,也沒有再掙扎,好像真的選擇了相信他。


  或者更準確的說,在一切還沒有徹底明朗之前,暫時的相信他,是現在唯一能夠揮散迷霧的方法。


  ……


  半個小時后,煙灰色賓利車子緩緩的在沿海路和東湖路的交叉口停下。


  周圍都是救護車交警車保險車以及搜救車的紅藍閃光燈的顏色,與高桿路燈從高空墜落的橘黃色燈光混合在一起,是一種特別慌亂又充滿悲傷的顏色。


  先趕到現場的孫秘書,見到紀雲深和喬漫從煙灰色的車子走下來,趕緊上前去介紹現場的事故情況。


  如喬漫所預料和猜測的那樣,紀晗所撞的車子,就是黃瑤所駕駛的那輛紅色的保時捷車子。


  雨很大,在各色燈光混合在一起的視線里,幾乎模糊氤氳眼前的一切。


  紀晗披著醫護人員遞過來的毛毯,配合保險公司做完現場調查和筆錄后,她只覺得整個人非常熱,頭重腳輕又眩暈無力。


  可能是淋雨太久,再加上涼意沁骨,已經有些感冒的癥狀,剛剛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轉過頭,就看見男人撐著一把黑傘,逆著光影,擁著嬌小窈窕的女人從不遠處緩慢的走過來,像是上帝精雕細琢后的一雙璧人。


  大概上帝在創造了一個英俊的男人後,同樣會創造出一個美麗的女人來配他,而喬漫,無疑是林城數一數二的美人,也是數一數二的氣質美人,她從一開始就不奇怪,阿深會喜歡她,會寵她,但從沒有想過他會這麼愛她。


  走近的時候,紀晗已經忘了剛剛準備的所有的開場白,一雙深黑的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著紀雲深和喬漫。


  十幾秒后,紀晗白凈的臉上才堆起一抹深濃的笑意,低低淡淡的說道,「阿深,你來啦!」


  她渾身都被雨淋透了,本來垂直的黑長發貼在臉頰上,妝容也都被雨水沖淡了很多,所以看起來特別的狼狽,她伸手拽住身前的毯子,極力的想掩飾自己的狼狽,可越是這樣,就越有一種無形的自卑感從她身體的各個角落冒出來。


  「嗯,搜救的怎麼樣了?怎麼會和黃老師的車子追尾?」


  紀晗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拚命的搖頭,「我也不知道車子的剎車系統為什麼突然失控,我極力的想控制車子的車速和平衡,但是路面太濕滑了,能見度又低,等我控制到正常行駛的時候,就追上了前面黃老師的車子……」


  紀雲深漆黑如海的眸子又深暗濃稠了一些,聲音也很低沉,和他的眸光一樣低沉,「你的車子都會定期做保養,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剎車系統失控的情況?晗兒,現在不是撒謊找借口的時候,你要跟我說真話,我才有可能幫助到你……」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一雙漆黑如海的眸子往車子衝破護欄下的海面看了過去,「不然……這樣的初春雨夜,連人帶車掉進海里,即便不會被淹死,也會被凍死,你也會因此負相應的刑事責任,明白了嗎?」


  他的眼睛里像是倒映了漆黑夜裡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狼狽的樣子。


  這樣的眼神,像是給她最後的縱容,也像是給她最後一次機會,總之複雜到紀晗無法看懂。


  紀晗又拽緊了手裡的毛毯一些,渾身是更加刺骨的冰冷,「阿深,如果你不相信我就走好了,我的事情我會自己看著辦,麻煩你在雨夜裡跑一趟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低垂眉眼,「晗兒,我再問你一遍,剛剛的事故是怎麼回事?」


  「我已經解釋過了,你相信的話我感激不盡,你不相信的話,我也無能為力……」


  喬漫再也聽不下去,可能是紀晗太擅長這樣無辜的反應和表情,她怕紀雲深會心軟。


  她伸手扯了扯紀雲深的西服袖口,然後微微往前站了一點,把紀雲深擋在了身後,「紀晗,黃瑤晚上來我的心理諮詢室找過我,說你在三天前的凌晨給她打過電話,還說她和一個在五年前敘利亞大火中死去的女人很相像,因此威脅她不要亂說話,不然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出事!」


  「可她從我的辦公室離開沒有多久,再給我發微信語音的時候,就出了車禍,而且還是你追尾她的車子,這一連串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很巧?」


  紀晗很平靜的聽完,很輕很淡的點了點頭,「是挺湊巧的!」


  「是嗎?真的是湊巧嗎?」


  喬漫的唇角始終有著淡淡的笑意,深黑的眼睛里也都是路燈折射出來光芒,聲音不緊不慢,像是潺潺流過的溪水,「從東湖路到沿海路,只有這個山腳路口的拐角沒有安裝攝像頭,是監控盲區,可你的車子偏偏在這裡追尾了黃瑤的車,這麼簡單的邏輯,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該懷疑你了,紀晗,你還想撒謊到什麼時候?」


  「我撒謊?」


  紀晗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被路燈拉長的影子,好一會才抬起頭,笑著問喬漫,「那麼請問我撒什麼謊了?你有證據嗎?」


  就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測,她才沒有從一開始出現,就跟她針鋒相對,一直在養精蓄銳等待時機,而現在,已經是她認為最好也是最正確的時機。


  「當然有啊!」


  說著,喬漫就從手包里拿出黃瑤交給她的那隻U盤,在紀晗的眼前晃了晃,涼涼淡淡的語調,「這是黃瑤去我辦公室找我的時候,留給我的東西,我想這裡,應該有挺多你的秘密……」


  後面的話,她都直接省略了。


  打蛇打七寸,言多必失,喬漫還是懂這個道理。


  她會拿出這隻U盤,是因為黃瑤給了她心中猜測的六分肯定,剩下四分,是試探。


  因為除了敘利亞的那場大火以外,她還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她做了別的,所以只能試探。


  紀晗看了一眼喬漫手中的U盤,又看了一眼始終將傘的大半部分都給喬漫遮雨的男人,笑了笑,「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的等著這隻U盤裡的秘密!」


  她剛剛說完話,就有幾輛警車行駛了過來,為首的那輛警車裡面坐著陸遇白和林城公安局的局長,周圍處理事故的交警看見后,趕緊停下手中的工作,披著雨衣小跑過來敬禮。


  先是公安局長撐著雨傘從交警車裡走出來,接著陸遇白撐著傘從另一側的車門走出來,繞過車頭走過去的時候,直接將淋著雨的紀晗擁在懷裡,並把手中的黑色雨傘歪向她大半,阻隔了她頭頂上發的那片風雨。


  「聽說你追尾了?有沒有受傷?」


  紀晗搖搖頭,然後微微的掙扎,想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一把扣住,並將她死死的控制在他的胸膛前。


  陸遇白也不惱,看了一眼身前的女人後,緊接著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局長,聲音在不斷墜落的春雨聲中,顯得尤為低沉磁性,「李局長,晗兒淋了雨,還需要跟你們回去做筆錄嗎?」


  李局長伸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畢恭畢敬的語氣,「陸少,原則上是必須跟我們回去做筆錄的,畢竟事故那方墜入了大海,生死不明,如果我們做的太潦草了,難免惹人非議……」


  後面的話李局長沒說,也沒敢說。


  在這種坐擁金錢權利的男人面前,說話只需要點到為止,畢竟誰也不想聽一堆沒用的廢話。


  「這樣啊!」陸遇白又低下頭,看了一眼身前異常安靜的紀晗,「那我陪晗兒一起去做筆錄!」


  說完,湊近她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走吧,寶貝兒!」


  紀晗的身體已經僵硬到了極點,在陸遇白做出這些輕浮的舉動時,她甚至連躲都沒躲,或者已經狼狽到躲不開了。


  陸遇白見她沒有反對,就朝著對面的紀雲深和喬漫笑了笑,用著諷刺十足的語調說道,「紀總,你這麼晚趕來,是來幫晗兒處理事故的?還是過來看熱鬧的?」


  話落後,也沒有聽紀雲深的回答,就用著紀晗上了交警車。


  李局長則是將前面車子的空間給陸遇白和紀晗讓出來,自己主動坐後面的車子。


  紀雲深沒動,喬漫也沒動,因為她知道,在這個U盤還沒有徹底的破譯出來的時候,她想要揭開紀晗的真面目,太難了。


  雨還在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傘上,變成了沉悶的聲音。


  她感受著帶著雨的海風,不禁環抱住自己。


  幾秒后,肩膀被一道有力的手臂環住,他擁著她往來時的路走。


  走出幾步后,她問他,「紀雲深,如果在我和紀晗之間選一個,你會相信誰?」


  耳邊都是嘈雜的雨聲風聲,還有各種車輛以及搜救人員的聲音,她屏息等著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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