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 你裝什麼裝,開個價吧!
沈又情嗎?
說起來也夠可笑,沈又情就是當初那個高年級的學姐,被她壓在草坪上與她拉扯得東倒西歪的女生。
那個被顧墨生狠狠踢了一腳,第二天就被退學的女生。
她被退學后,余安暖就再也沒聽到過她的消息,只有偶然從別人嘴裡聽說,那時候的沈又情由於被北城一中退學導致其他學校都不敢接收她,最後只能被家裡人送到國外深造。
沒想到時隔多年,她竟還能見到她。
年少輕狂,誰都有衝動的時候,即便是身為女生的余安暖也不例外。
有段時間學校流行什麼正太妹,什麼社會姐,都是一些聽起來名聲杠杠的人,甚至還有的人在放學后將低年級的她們堵在牆角收取什麼保.護費。
雖說北城一中是貴族私立學校,但也證明了會有形色各異的人。
一流行什麼就會有人強行跟風,但這些並不是一般人就能簡單做到的,小幫派成立后自然少不了要與其他的幫派pk,年少不懂事,那時候的顧墨生每天下午都忙著在教室做試題,趁著空餘的時間,余安暖拉扯著班上的姐妹和男生成立了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幫派,然而為了將自己的小幫派擴大,她又拉扯著自己的姐妹去向低年級的幫派挑戰。
地點約在了離學校不怎麼遠的深巷子,雙方就那麼站在巷子里大眼瞪小眼,最後憑藉氣勢將低年級的男生「打敗」。
俗話說,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得到了些許甜頭,她的做事風度就越來越收不住。
某日,北城一中初一年級扛把子的男生課桌里出現一封挑戰書,卡通紙張上幼稚看不清的字跡清清楚楚寫著——約戰的地點!
男生將挑戰書交給了頭兒,頓時聚在一起的弟兄都一片嘩然,甚至有的人眼淚都笑了出來。
畢竟那字跡一看就是小學生的字!
他們也沒在意就隨手扔進了垃圾桶不曾理會,畢竟他們怎麼可能因為一封挑戰書就興師動眾的去約戰,而且對方還是小學生!
一群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小學生!
當時的余安暖將挑戰書遞了出去,當天下午就帶著自己的一幫小弟到約定地點去等,等那些所謂的扛把子,可直到等到顧墨生試題做完的時候那些人都沒出現,她不得不急急忙忙跑回教室重新寫了一封挑戰書讓小弟拿到那個初一班扛把子的那個人,然後就一副乖乖女的模樣等著顧墨生來接她。
一連幾天沒有回復,余安暖就知道那些人絕對是看不起她是小學生!
然後每天都寫一封挑戰書,放到初一年級那個扛把子男生的課桌里。
「頭兒,你看這些小學生是不是瘋了,是不是作業太少沒事找事做?」那個男生將手裡的挑戰書遞給頭兒,一臉的無奈,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封了!
之前還只是每天一封,現在已經演變成每天不低於三封!
而且每次都是趁他不在的時候放到他課桌里的,即便他想抓也抓不到,平日里在班級里人緣也不好,問班裡人有沒有看到是誰放進去的,也沒人理他!
他表示很無奈!
那個男生所謂的頭兒接過他手裡的挑戰書,打開睨著依舊是與前幾封一模一樣的字跡,抬頭看了面前的男生一眼,深沉的眼眸里蘊了笑,「你去回復她,今天下午在她約定的地方見!」
聞言,那個男生驚呼出聲,一臉的難以置信,「頭兒,不是吧,你要接受一群小學生的挑戰,這就算是贏了說出去也不光彩啊!」
沒有吭聲,男生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
對於余安暖來說得到回復,只能說明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沒放學她就美滋滋的拉攏自己的小弟商討戰術。
終於等到放學,初中界扛把子的人在那個男生的帶領下風風火火的來到那個所謂的約定地點,可當他們到達那裡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驚呆的——
只見,深巷裡,一個穿著校服綁著馬尾辮長相可人的女生,一臉不自然地看著他們!
余安暖看著面前顯然比她高了很多甚至來了十多個的男生,悄無聲息的吞了口唾沫,有些訕訕的不知道該怎麼出聲。
都怪那些小弟,明明中午還和她商討戰術,可一放學都跑得不見了人影!
真是慫!
可,當她看著這些人高馬大的男生,她的內心也是抑制不住的害怕,但她卻不能表現出來,板著一張小臉抬首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嫩聲嫩氣,「你們誰先來!」
稚嫩的聲調聽在耳里讓人只覺得耳根子發軟,低頭再看她那毫無氣勢的樣子,所有人都綳不住笑出聲,甚至有的人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指著面前的女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你們看她……真是受不了……哈哈哈哈……」
頓時,深巷驀地傳出一陣充滿嘲諷的笑聲。
余安暖被他們的態度弄得面頰泛紅,狠狠的扯了扯唇,極力保持冷靜而一副社會姐的樣子,伴隨著不符合氣勢的軟糯音調道,「我給你們十分鐘,如果不能擊敗我你們就輸了!」
她這話一出,那些男生笑得愈發的大聲。
為首的男生走到她面前低頭看了看她,伸手輕輕推了她一下,調笑,「就你這小身材還來挑戰?」
毫無徵兆的動作讓余安暖整個人往後踉蹌了一下,站穩腳跟,小臉惱怒著對面前的男生吼道!
「你幹什麼推我!」
「不是說要挑戰嗎,話說小妹妹你家裡人給你買保險沒有,要是待會打出個殘廢,我們都不管的喲!」
然而,男生的話讓她整個人愣在原地,大腦有些當機,舌頭有些打結的重複著他話中的詞語,「打架?殘廢?你們難不成還想打我一個女生吧!?」
話音剛落,巷子里一片靜默。
好一會兒,那個為首的男生扭頭對著身後的一幫兄弟疑惑道:「她……難道不知道挑戰意味著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但看她的樣子,八成不知道。」那個男生聳聳肩。
一瞬間,那個男生只想找個洞鑽進去,這事真是太特么搞笑了!
據他們了解,這個女生是小學六年級學生,學著別人在學校里拉幫結派,甚至還擊敗了一些比她還低年級的幫派,聽起來應該也是個小有些厲害的角色,可這會兒她卻告訴他,她不知道pk是要打架??
半晌,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設定的男生,回首有氣無力的對著面前一臉憤憤不平的女生緩緩開腔,「不打架,難不成還有其他決出勝負的方法?」
然,令他沒想到的是余安暖接下來那句嫩聲嫩氣的話語。
「有啊,我們平時都是鬥眼決勝負的!」
稚嫩的語調中夾雜的得意顯而易見,卻是令她面前十多個男生不由得石化。
鬥眼?
也就是,看誰先眨眼??
這特么……果然是小學生,這方法果真不是一般的霸氣!
「切,誰要和你一個小學生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哥們兒,走了,真是浪費時間!」
「也不知道頭兒是不是哪根筋不對居然會接受小學生的挑戰,接受也就算,可偏偏還是這麼……」
為首的男生還沒說話,他身後的那些男生就抑制不住的控訴了起來,然身旁人不停推搡他手臂的動作讓他暴怒不已,「我說的不對嗎,你幹嘛要一直推我!!」
說著,就見那人不停地沖他使眼色指了指他身後,回頭——
只見,一道挺拔修長正從巷口走進,白色的襯衫穿在他的身上都穿出了些許痞氣,可讓人看起來並不反感。
見此,那些男生驀地後退一步給他讓出一道,集體訕訕的叫道,「頭兒!」
恢宏的氣勢讓余安暖愣了愣,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男生有些失神,那張俊美的臉不亞於顧墨生,甚至就連渾身的雅痞氣息,都是顧墨生身上不曾有的。
聽他們的稱呼,這個應該是他們的老大?
就見那人徑直越過那些男生走到余安暖的面前,狹長而深沉的眼眸含笑,輕聲道,「就是你要挑戰?」
「嗯。」輕輕應了應,她抬頭看著他,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乾淨到不行。
「那你的挑戰方法是鬥眼,你確定你一個人能贏過我們所有人嗎?」面前的男生低低笑出聲,溫潤好聽的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意味。
恍如大提琴般低沉的笑聲讓余安暖狠狠的怔了怔,那雙清澈的眼睛略略失神看著面前長相不亞於顧墨生的男生,小嘴輕張,吐出的稚嫩音節讓人心尖發癢。
「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呢?」
「砰——」的一聲巨響,將余安暖從回憶中拉出,睜開雙眼看著漆黑一片的客廳有些失神,然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二樓顧墨生的房間,看到有點點光亮透過門縫泄出傾灑在地板上。
還不怎麼清醒的大腦,遲鈍的反應。
顧墨生在家裡的?
那麼大的聲音是出什麼事了嗎?
心底想法落定,樓上就再也沒傳出其他的聲音,黑暗中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提起的心緩緩落下。
就在余安暖緩緩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樓上顧墨生緊閉的房門倏然被打開,明亮的光線徑直傾灑照亮了台階以及不遠處的余安暖,隨之而來是男人陰沉的聲音。
「你說的那些我都清楚,但是我覺得我的意思表達很清楚了!」
「是,你們都覺得這樣做不合適,但那也是唯一的辦法……」說著,顧墨生的眼角餘光猛地瞥見坐在沙發上的她,還沒說完的話驀地噤在了喉嚨,昏暗光線下涔薄的唇動了動,一手從褲兜里拿出煙盒從裡面抽了一根煙,咬在嘴裡,一邊用打火機點燃,一邊用模糊不清的聲調對著手機又出了聲,「行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說著,只見他收起手機,隔著空氣和昏暗的光線,余安暖恍惚覺得自己都能感受到他寡淡而薄涼的眼神。
余安暖深深吸了口氣,抬起眼眸,那雙漂亮的眼眸就那麼與顧墨生直視。
她原以為男人並不理會她,畢竟昨晚兩人的關係說僵不僵,但卻是導致了他對她不言不問。
兩人相視好一會兒,就見站在門口的顧墨生將香煙扔到門側的垃圾桶,抬腿徑直朝樓下走來。
家居鞋吸著地板拿出踏踏的聲音,她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幾乎是本能的僵了僵,卻見男人與她擦肩而過走向了客廳的燈開關處,摸著黑開了燈,一時間漆黑的客廳被光亮覆蓋。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余安暖眼睛都睜不開,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亮環顧四周卻見客廳早已沒了男人的身影,唯獨聽到廚房隱約穿來些許聲響。
對於顧墨生突然走進廚房,余安暖心裡倏地冒出他還沒吃晚餐的念頭。
可隨之而來對於男人會下廚的事情,強烈的表示懷疑,從沙發上起身她小步的挪到了廚房門口,卻見男人身形挺拔而修長的站在料理台前,動作有條不紊的燒水切菜,一副要下面的架勢。
見此,余安暖靠著門框,睨著動作有條不紊的男人,清澈的眼眸染上難以察覺的低落。
他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
記憶中的顧墨生從沒有下過廚,由於雙方家裡都有阿姨,也沒那個機會下廚。
似乎是察覺到女人的疑惑以及低落,切著菜的男人身側忽地散發著她從未看到過的溫柔,就連他說出來的話語都夾雜著膩人的溫柔,「這是她教我的。」
她?
難道是那個即將與他結婚的女孩嗎?
剎那間,余安暖只覺得自己的心口沉甸甸的難受極了,看著男人下面的動作略略失神,卻也有自知之明的不再往下問。
她生怕得到的是想象中的答案。
兩碗面,煮好也不過十五分鐘的時間。
余安暖主動的端了屬於自己的那碗,她盯著色香味俱全的麵條不由得有些吃驚。
「吃吧!」男人將筷子遞給她,便坐到了她對面的位置,修長的腿交疊著,深諳的眼眸微沉看著她,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讓人難以捉摸。
拿著筷子夾了一口麵條,送到了嘴邊。
她只是才吃了一口,整個人就定住了,驀地抬眸看著對面低頭安靜吃著麵條的男人,紅唇緊抿,清澈的眼底一抹疑惑劃過。
這麵條的味道熟悉到骨子裡,可她卻想不起什麼時候在哪裡吃過……
她急忙又夾了一口,塞進嘴裡,緩慢而仔細的咀嚼著,越吃越覺得熟悉,可在她的記憶中她很少吃麵條,因為家裡人不愛吃阿姨也不煮,除了在顧家的時候,她……
就在她絞盡腦汁,那個答案的呼之欲出的時候,就聽到耳邊傳來清脆的聲響。
抬首,是男人修長的手指微曲著輕叩著桌面發出的聲響。
看著男人面前乾淨的碗,微怔,微不可見的撇了撇嘴,低頭再次安靜的吃了起來。
熟悉的味道伴隨著本就好吃的麵條,她把整碗面都吃完了,許是腦海里還是記著這是他第一次下廚,為她下廚。
放下筷子,抿了抿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好一會兒才從凳子上起身收拾著碗筷。
筷子碰撞瓷器發出的細碎讓余安暖想到了早上在老宅的那一幕,眼眸劃過一抹自嘲,就要轉身,然身後男人的聲音讓她狠狠頓住了動作。
「明天你暫時不用去老宅!」
轉身的動作頓了頓,她手裡抱著碗筷望著男人的目光有些錯愕,開口:「為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余安暖的錯覺,她明顯的感覺到餐廳的氣壓降了下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瞄了眼面前的顧墨生,以為他又會像昨天晚上一樣對她突然的冷嘲熱諷,過了好一會兒,面前的男人站起身,低沉的聲調里淡漠到極致,「明天有個宴會,你和我一起去。」
說完,他不等余安暖有任何的反應就走出了餐廳。
隨著顧墨生的離開,余安暖抱著碗筷走進廚房放到一旁的洗碗機里,聽著機器作響的聲音整個人有些恍惚。
什麼宴會?
居然還要她一起去?
想著想著,余安暖嬌柔精緻的眉骨溢上柔柔的笑意。
可當第二天到來的時候,她才知道所謂的宴會不過就是顧墨生與其他公司交涉合同的一些事務,可她不明白,這種場合他為什麼會帶上她。
當,宴會結束后才是噩夢的到來,一陣冷嘲熱諷的席捲而來。
翌日一大早,余安暖就早早醒來站在衣櫥前睨著自己的衣物眉頭緊蹙,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穿些什麼,出席顧墨生邀請她的宴會。
雖說談不上是邀請,其實更多的是命令,但余安暖寧願往好處去想。
當她挑選好衣服,顧墨生派來接她的車也如約而至。
到達約定的地點,余安暖才走到門口就有人走到她面前輕聲道,「請問你是余小姐嗎?」
淡淡的「嗯」了一聲,面前的接待人員臉上掛著淺笑,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顧總讓我帶你進去,請跟我來。」
輕聲說了聲謝謝,顧墨生的這仗勢讓余安暖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跟在了接待人員的身後走到一個包廂前頓住腳步。
只見面前的接待人員禮貌的敲了敲包廂門,隨後推開,一臉笑意的對著包廂里的人出聲,「顧總,余小姐來了。」
包廂門被推開,映入眼帘的是嘈雜的一片,大圓桌上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其中最為顯眼的是雙腿重疊嘴裡咬著煙,渾身散發著冷峻氣息的顧墨生。
見此,顧墨生並不出聲只是安靜的伸手鬆了松領帶,背抵著椅背,修長的手指抽出性.感薄唇里的香煙,捻滅在面前的煙灰缸里,才轉頭看著包廂門口儼然經過一番打扮的余安暖,涔薄的唇瓣牽出一抹譏諷。
余安暖的突然出現讓包廂里原本高漲的氣氛,有那麼幾秒的凝固,在場的人誰不是察言觀色中的猴精。
一看就大抵明白了顧墨生是什麼意思,更別說余安暖的身份擺在那兒,鬧得滿城風雨的身份。
明白顧墨生意思的不僅那些在座的老總,還有僵硬在門口的余安暖,看這場面,他們儼然是在談論公事,他把她叫來的目的也不過就是那些事。
「余小姐,愣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某些公司老總睨著僵在門口的余安暖驀地出聲,甚至還殷勤的親自去搬了個凳子放在他的身側。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明顯感覺到顧墨生唇角的譏諷弧度深了深。
邁動步伐走進包廂,隨手帶上了門,走進來才發現除了那些老總,角落的沙發上還有不少長相漂亮穿著暴.露的女子,而一襲白色長裙包裹得嚴實的余安暖卻顯得格外的突兀。
整個大圓桌只有那個老總身側有空位,就連顧墨生的身邊都沒有絲毫縫隙,即便有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過去。
索性,徑直走到了那個老總身側的空位坐下。
才落座,她身側的老總就忽然調笑著開腔,話卻是對顧墨生說:「顧總,不介紹介紹嗎?」
聞言,氣質冷峻的顧墨生,那雙過分深邃的眼眸掃過對面坐在那人身側的面無表情余安暖,涔薄的唇角微勾,吐出的音節飽含冷意,「不過是個不重要的人,有什麼可介紹的,繼續談剛剛的事吧。」
今夜的她,化著精緻的妝容,一襲白色長裙在水晶燈的照.射下,裙底曼妙的身姿曲線若隱若現,引得某些男人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流連在她的身上。
老總笑了笑,有些尷尬的抬手,卻不敢反抗顧墨生。
嘈雜的包廂里,滿是香煙瀰漫的氣息,余安暖坐著坐著就有些坐不住,隨意找了個借口就出了包廂去了洗手間。
在余安暖離開后,緊隨而來的是那位老總也一臉憨笑的走出包廂,剎那間一室男人用曖.昧的目光看著他,唯獨沒吭聲的顧墨生渾身散發的冷峻氣息,越發低了幾度。
余安暖站在洗手間的洗手台前,睨著鏡子里化著精緻妝容的自己,自嘲的勾了勾唇,下一秒,卻看到鏡子里出現了其他男人的身影,精緻的眉骨皺了皺,還沒開始那人就先開了口。
「余小姐,你應該很是習慣這種場合的吧?」
來人正是在包廂里坐在她身側的男人,從顧墨生他們的交談中隱約知道他姓徐,禮貌的頷首,「徐總。」
徐總也對她微微頷首,站在洗手盆前面上掛著笑,說的卻是其他的話題,「余小姐,別這麼見外,居然顧總會把你帶到這裡,說明他也把你當自家人,自然我們也就是朋友了,你說呢?」
聞言,余安暖愣了愣將擦過手的紙巾扔進腳邊的垃圾桶,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自家人?
這句話真有夠嘲諷意味的,就他們現在的處境,他能不殺了她就很好了,還會把她當自家人?
沒有理會耳邊滔滔不絕的徐總,她低聲道了別就要離開,「徐總,我先回去了。」
然,話音剛落,在她轉身的瞬間,一隻肥膩的大掌勾住了她的腰,用力一帶,她便撞進了滿是陌生而令人噁心的懷抱。
還沒站穩,勾住她腰身的手不安分的移動著,就連說出的話也沒有了之前的禮貌,甚至還愈發難聽了起來。
「余安暖,你裝什麼清.高,我們都是明白人,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