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妤妙傾力助妤寒,妤淺心虛何能抗!
“四妹,你說什麽?你七歲那年入水是二妹推的?”妤妙看著眼前的妤寒,驚訝不已,妤淺推妤寒到玉湖裏這件事實在太嚴重,她不敢相信。但是她知道妤寒絕不會信口開河,又想起四年前,妤寒掉進湖裏之後,父皇查都沒查,就將此時壓了下來,她怎麽都想不通父皇會如此不了了之?如果事關妤淺,一切都說得通了!
“那你為何說她明日又會害你?”
“長姐,我既然說出口,就一定有根據,但是現在實在不宜多說,請長姐相信臣妹!”
“不,不,不!四妹,不如長姐去勸勸二妹,讓她就此罷手,不要傷了姐妹和氣?”
“長姐!”妤寒跪下,說:“長姐請聽我說,二姐害我之心並非一日兩日,長姐雖寬厚卻也一定看得出她事事排擠我。”
大公主閉上眼睛,歎了口氣。
“長姐,如今是臣妹提前發現了她要害我,您勸得了今日,未必勸得了明日,以二姐的秉性,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倘若沒有提前發現,臣妹必定難逃一劫啊!”
妤妙睜開眼睛,看著滿眼無助的妤寒,十分心疼。
“長姐,我知道您顧全大局,不想傷了姐妹情誼,臣妹也不想鬧事。”妤寒看著妤妙,滿眼真誠,“但是對於二姐,如果不加以懲罰,她一定會繼續犯錯,如今是害我,之後更不知要害死多少人。何況害人終害己,長姐您就算是為了二姐好,也更應該小懲以戒啊!”
妤妙了解妤淺的性情,正如妤寒所說,妤淺必不會善罷甘休,如果自己不出手,兩個妹妹遲早會出事,從任何立場考慮,她確實都該幫助妤寒。她走到妤寒身邊,將妤寒扶起,說:“是,不能再縱容她了。我們要怎麽做?”
“謝過長姐!”妤寒聽到妤妙一句“我們”,知道又得貴人相助,說:“明日二姐定不會當眾推我,怕是行酒令之後她另有安排!”
“是,明日我牽著你的手過橋,她定不能傷你。可是,我們如何知道她會有何後續行動?”
“這個臣妹也不知道,隻是臣妹想著,她定會帶臣妹去她的宮中。”
“去她宮中?”
“對!年節將至,宮內各個房間都要清掃,巡邏也會加緊,二姐別無他法,隻能在自己寢宮內行事。”
“可是,她有那麽大膽嗎?”
“四年前父皇母後沒有揭穿她,她深知母後慈愛,父皇即使怪罪,她也能巧舌如簧脫罪,畢竟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寢宮內殺人,是嗎?”
“是,是啊,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所以,我想請長姐,明日提前一步進到二姐的房間。”
“這個不難,隻是我不相信,她真能對你下手?”
“長姐,我也希望明日不會出事。”妤寒握住妤妙的手說:“如果沒有出事,以長姐的智慧,臣妹相信,您一定有辦法從她宮中出來。”
妤妙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四妹放心,我一定盡力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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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酒令時,妤淺故意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激怒妤妙,還主動提出要抄寫《女訓》,並當著妤妙的麵邀請妤寒去自己宮中,妤寒難以推脫,隻得答應。
妤寒想為了給大公主留出充足的準備時間,故意在亭中與妤淺多聊了幾句。
妤妙出了玉虹亭,哄走妤萱,帶著自己的貼身宮女和管事太監快步往妤淺宮中走去。妤妙雖然還是公主,但是皇後已漸漸將後宮大小事務交由她掌管,妤妙威恩並施,賞罰分明,太監宮女無一不服。
妤妙氣勢洶洶地走進妤淺宮中,將妤淺宮中的太監宮女召集起來,道:“若是有人敢偷偷給二公主報信,立刻拖出去斬了。你們隻當無事發生,專心做自己的事情。聽見沒有?”
“是!”
妤妙推開妤淺房門,看見一太監坐在軟榻上,那太監見到大公主嚇得魂不附體,立馬跪下:“大公主,您,您怎麽來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坐在公主軟塌上!”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大公主,您饒了奴才,饒了奴才!”
“饒了你?好!你告訴我你坐在這裏做什麽。若有半句虛言,拖出去斬了!”
“大公主,我說我說!”小由子知道大公主賞罰分明,也知道二公主所做之事本就不光彩,權衡了一下,決定告訴大公主實情,說:“二公主吩咐奴才從宮外買了些藥進宮。”
“什麽藥,說得清楚一些。” 妤妙嗬斥。
“是是是,二公主命奴才買了藥,還買了毒香料。這藥其實是解藥,提前放在酒裏,喝了之後即使吸入毒香料也不會有事;但是如果不提前喝藥酒,吸入毒香料之後一定會身亡,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二公主還說,四公主定不會喝酒,但是以防萬一,會讓雯雯過來報信,如果二公主沒喝酒,或者四公主喝了酒,就找其他機會再下手。”小由子為求自保,和盤托出。
“來人,先把他關起來!”大公主氣得不行,看了看屋裏的太監宮女說:“不許聲張,若此事傳出去,你們全都沒命!”
“是,大公主!”
小由子被拖出去不久,妤淺的貼身宮女雯雯跑進來,沒頭沒腦地說:“四公主沒喝,她們這就過來了,趕緊點……”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妤妙,也是嚇得渾身顫抖,跪倒在地,妤妙命人將她關了。隨即喝退左右,獨自走進內房。
不一會兒,妤淺便帶著妤寒進來。
妤寒知道妤妙一定在,心裏並不害怕,隻想著如何讓妤淺露出馬腳。妤寒注意到素來喜歡焚香的妤淺,房中竟然放著一隻小小的新香爐,那香爐普通至極,絲毫不像二公主會用的器物。妤寒再仔細一看,發現小香爐周圍有一圈痕跡,分明是之前放了一隻大香爐,如今這個是剛放上去的。便料到與自己有關,計上心頭,道:“姐姐屋裏好香呀!”
妤淺聽了,明顯一愣,隨即岔開話題,妤寒了然於心,便將計就計,對妤淺上演了一場“中毒”的戲碼。妤淺做賊心虛,看都沒看香爐一眼,哪裏來的什麽香味,香爐根本沒有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