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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李見心聽見此話就曉得是寧王府給自己的下馬威來了,一來可以試試自己的斤兩,二來可以借自己的手來收攏一下人心。


  這一箭雙雕的把戲倒是使得好,這是把我當槍使了,李見心在心中如是想著,卻是瞥了張管家一眼,看著張管家做出的一副一副尷尬模樣,李見心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倒是糊弄鬼呢。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莽大漢打量了一下,李見心笑道:“您是哪位?”


  “老子便是‘鐵羅漢’白通明。”這莽大漢看著李見心沒好氣道,隨即便指著張管家說道:“張管家,你這房間倒是答應給我了的,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張管家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白通明說道:“這是王爺下的命令,你要是想進這甲字號房,不如同這位李少俠商量一下,看看他讓不讓於你。”


  這莽大漢白通明一聽,登時便將目光狠狠瞪向李見心道:“小子,你看要不要將這甲字號房讓給我?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點好處。”白通明說著就伸手搭向李見心的肩膀,卻是被李見心不動聲色地避了過去。


  李見心冷冷笑著說道:“這甲字號房可是王爺賜予我的,想要在下相讓是萬萬不可。況且閣下這般咄咄逼人,不怕敗壞佛門名聲嘛?”


  白通明冷笑一聲道:“倒是什麽毛頭小子都敢教訓爺爺我了,小子,今天咱兩個就劃下道來,做過一場,倒是要讓你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嘛?”李見心斜斜地睥睨著白通明一眼,冷冷笑著說道:“我原以為閣下是佛門弟子,必然是彬彬有禮,原來不過是一介莽夫罷了,倒是白白汙了這佛門弟子的名聲,你說說你是那座寺廟的門徒,我倒是要幫你的師門好好教訓你一下。”


  白通明見李見心已經上套,隻是冷笑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倒是不曉得到底配不配得上這甲字號房。”


  “你倒是少說些廢話,盡管來吧,小爺我還要進房間休息呢,倒是不要在這裏嘰嘰歪歪地磨嘰著。”李見心說道,隻是對著白通明露出一絲冷笑嘲諷著。


  “好!好!好!好得很!”白通明冷冷笑道,眼中頗有些怨恨地看向張管家說道:“張管家,我若是贏了這小子,這甲字號房就歸我了。”


  張管家抬起耷拉的眼皮沒精神地說道:“這個自然,王府的規矩便是如此。”


  “好。小子放馬過來吧,老子今日倒是要讓你曉得花兒為什麽這麽紅。”白通明掰著自己的指節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來吧,免得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李見心伸出手勾動著食指輕蔑地看向白通明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通明本來便不是良善之輩,雖然是受了張管家的示意前來試試李見心的斤兩,但是看著李見心這般自負的樣子心中也是意難平,這一出手便是畢生絕學絕學使了出來。


  隻見白通明雙手結了一個獅子印,口中發出‘唵’的一聲,隨即雙臂的肌肉虯起,雙手向著李見心的肩膀抓去,打得是將李見心摔在地上的主意。李見心任這白通明將雙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雙腳好似紮根在地上一般,白通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卻是不能扯動李見心分毫。


  “就這?”李見心嘲諷一開,白通明怒氣更勝,鬆開了李見心的肩膀,一套【伏虎神拳】錘向李見心的胸口。李見心伸手接過白通明的拳頭,使了個四兩撥千斤的路子,身子微微一扭,向前進了一步,隨即一腳踢在了白通明的腋下。


  這腋下乃是人體神經最為密集的地方之一,白通明這腋下挨了李見心一家,半條胳膊已是有些酥麻,一口冷氣在胸膛上不上不下。


  李見心這一腳雖然得逞,點在了白通明的要穴之上,但白通明倒也是有著一身不錯的煉體法門,微微運氣便緩解了不適,身子也掙脫了李見心的掣肘。


  “小子,待會我可就認真了。”白通明說著便運起自己的護身法門,身上已經浮現出黑鐵之色,搭配上他那目尊榮倒是真的有些怒目羅漢的樣子。


  二人鬥了幾招,李見心已是曉得這白通明的武功路數了。瞧準白通明招式間的破綻,李見心隨手撥開白通明的拳頭,便一拳捶在了白通明的麵門上,一拳將白通明捶飛了出去,直到撞到一座假山這才停了下來。隻是這假山卻是被白通明的肉身撞斷了,白通明被壓在假山下,晃著腦袋,倒是緩了一會,才從假山下麵掙紮了起來。


  “怎樣?服不服?”李見心看著一身狼狽的白通明冷笑著說道。


  “不服。”白通明嘴中兀自不服,身子往前竄去,又是同李見心鬥在了一團。


  “真是倔強的家夥!”李見心冷笑兩聲,拳頭卻是不住地砸在‘鐵羅漢’白通明的身上,口中倒是說道:“你不是外號叫‘鐵羅漢’嘛?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這鐵做的羅漢,還是隻是浪得虛名之輩。”李見心說著便捏著缽碗大的拳頭,要向白通明的麵門砸去,拳未至,拳罡已至,看著眼前越來越大的拳頭,無力反抗的白通明倒是閉上了眼睛。“


  慢!”卻是聽到這邊有些許動靜的寧王‘恰好’地走了過來。五感通明的李見心自然察覺到了寧王就在周圍,隻是自己若是不使出這要命的手段,隻怕這王爺倒是一直在暗中裝作什麽都沒有的事情一般不肯出來罷。想到這裏李見心恍若未聞,拳頭仍向白通明的麵門砸了去,這一拳若是砸中了,這白通明隻怕是要變成‘死羅漢’了。


  在一旁看戲的寧王連忙說道:“李少俠,莫要傷了和氣。”說著便連忙向李見心所在的方向奔了過去。


  李見心這才將拳頭中蘊藏的勁力全部傾斜在白通明耳朵旁邊的地上,‘砰!’地一聲,這平整的地麵便是被李見心炸出了一個深坑出來。李見心收了拳頭,站起身子,看著寧往做出不耐煩的樣子拱著手說道:“見過王爺。”


  “倒是莫傷了和氣。”寧王看著李見心的表情,曉得李見心看出了自己試探的想法,臉上倒也不尷尬,隻是稱讚道:“本王以為李少俠隻是劍法卓絕,沒想到這拳腳功夫也是這般厲害,本王今日倒是真的撿了個寶了。”


  “不敢當。”李見心冷冷地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是緩和了下來。


  寧王伸手拉起在地上被濺了一臉泥汙的白通明,拍了拍白通明的肩膀,親切的說道:“通明,你怎麽這般衝動呢?你日後同這位李少俠乃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僚了,怎麽能傷了和氣呢?來來來,趕緊向李少俠賠個不是。”


  寧王說著牽著白通明的手,又將李見心的手搭在上麵,握著二人的手親切地說道:“今天的事就這樣過去了,到是本王沒有安排好。二位隻當是切磋一番就是了,到是不要因此還傷了和氣。”


  “不敢。”白通明和李見心二人口中都是吐出這兩個字,隻是白通明早已經對寧王心悅誠服了,自然是寧王說什麽是什麽。而李見心雖然口中說著‘不敢’但是語氣中卻是透著牢騷,頗有些不情不願。


  寧王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拍著二人握在一起的手,笑著說道:“見心,你倒是給本王一個麵子,今天的事就這樣過去了,倒是不要再計較了。要是再不肯答應的話,本王隻好給見心你賠罪了。”


  “不敢。”李見心說著幹笑了兩聲,接著說道:“能夠成為王爺的門客已經是李某的福分了,哪能讓王爺您屈尊呢。見心隻是一時沒有想通,現在已經想通了,倒是不太在意了。”


  “好。”寧王拍了拍李見心的手,意味深長地看了張管家一眼,隨即說道:“本王倒是有些雜事先去忙了,待到晚餐的時候,咱們在說些體己話。”說著便領著張管家走掉了,留下白通明和李見心二人大眼瞪小眼。


  “李少俠,剛剛倒是在下莽撞了,衝撞了少俠,倒是真的不好意思。”白通明對著李見心說道,言語神態皆是非常誠懇。


  李見心掃了白通明一眼,隨即道:“些許小事罷了,李某倒是不放在心上。”李見心說著便要推開甲子號房的房門。


  “李少俠還請稍等一會,在下也曉得剛剛做的不太對,李少俠日後若是有需要的話,吩咐一句就是了。”白通明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李見心說著便推開甲子號的房門,走了進去,隨手合上了房門。


  房門雖然關閉了,但屋子裏卻是不顯得黑暗,李見心掃視著這房間內的裝飾,隻有一個感覺那便是‘豪奢’,東海產的夜明珠照著這室內,南海產的三尺珊瑚豎在桌子旁邊,珍珠串成的簾子隔斷,一縷熏香在桌子上嫋嫋升起讓人心寧。


  李見心環顧了一遍室內,隨即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掏出那寧王遞給自己‘青雲散’,看著瓶子上麵的綠色花紋,李見心這才想起了笑紅塵當初向神農穀求得一粒‘辟穀丹’的事情,這寧王爺隨手就能送出一瓶‘青雲散’給自己,那麽可以肯定這寧王府和神農幫還是有著些許交情的,隻是這神農穀臉笑紅塵這樣的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都不加以青眼,這寧王是如何和這神農穀勾搭上的呢?

  李見心把玩著手中的‘青雲散’想著今天在寧王府中的見聞,索性也不再多想,隨手撥開‘青雲散’的瓶塞將這綠色的藥末倒入口中咽了下去,不消一會,李見心便感覺腹內生出一股熱氣,向著肺腑的位置湧去,胸口處的傷痛轉瞬間便消融了,周身也沒有那般勞累之感。李見心揭開衣服,看向傷口的地方,那陷下去的掌印此時隻剩下一丁點凹陷了,剩下的隻需要自己去調息一番便可痊愈了。


  反觀寧王爺另一邊,寧王正在書房中同張管家問話。寧王摸著自己的短髯看著張管家笑道:“張管家,這李見心的身手倒是試出了嘛?”說完便轉過身背對著張管家。


  張管家站在寧王的身後,身子微微弓著,對寧王道:“回王爺的話,小的剛才安排白通明去試探著李見心的身手,隻是瞧出這小子倒是受了內傷,一身真元隻能發揮出兩三層。


  他剛剛隻是用著一身神力和橫練功夫去同白通明交手的。我看他那拳腳功夫隻是苦學了一段時間,招式雖然精妙非常,但還是少了些神韻,想必是近日才練成的。至於他的劍法,小的沒有見識過,倒是不好妄下判斷。不過就他表現出來的身“”手已經是不弱於老奴我了。”


  “哦?”寧王聞言一挑眉,轉過身來看著張管家說道:“老張,我倒是少有見你對人評價這麽高的。”


  “這李見心也是走的‘精氣神’三者同修的路數,雖然他現在隻是表現出了自身肉身的強悍,但是在觀戰的時候,我卻是發現他的真元帶有一股奇異的湮滅能力,他的拳頭所到之處,這白通明的護身法門倒是同紙糊的一般,頃刻間便被破了,以至於這白通明一直被李見心壓著打。”


  “嗯。那你覺得這李見心可信不可信呢?”寧王說著坐了下來。


  張管家的伸手從袖子中掏出一疊銀票,對著寧王說道:“王爺還未回來的時候,這李見心便過來賄賂我,隻是剛巧王爺回來了。若是依我之見,這李見心也是個善於鑽營的人,他這借機發揮,借驢下坡的本事雖然有些簡陋,但也可以看出他的確有求與王爺,對於這樣的人倒是不能輕信,隻能對他許以高位,將他放著供起來,然後在江湖上傳出王爺的賢名。”


  “嗯。”寧王說著摸了摸自己的短髯,沉吟了片刻說道:“老張,你先出去,我倒是自己思考一下。”


  “是。”張管家應了一聲,隨即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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