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兵家傳人
“不過方兄你若是想要在這之後約束自己教內的門人的話,這儒家和法家倒是要好好利用一下。”李見心笑著對著方毅左建議道。
“這個嗎,我也是想過,不過現在說這樣的話,倒是有些顯得操之過急了。若是我手底下的人都是曉得我要進行更加大刀闊斧的改革,隻怕我明天就得先被人殺了,倒是不可能登上那教主的位置了。”方毅左倒是笑道,他之前也是動心了,但是現在一想倒是牽扯太大,還需要好好地謀劃一番。
“方兄說的是,是我欠考慮了一些。不過若是方兄你想要建立著一個嚴謹的體係,那麽這法家之人倒是要善用,而不是重用。”李見心又道。
方毅左聽著李見心這般說,料定李見心有著足夠中肯的建議,便是道:“還請李兄指教。”
“這法家一旦得勢,便是會多出許多派係來,到時候人人攻訐著自己的仇人。或者便是幾個酷吏做一些莫須有的事情來,這貴教到時候便是會更亂了。
因此這法家隻能夠起一個製定規則的作用,至於執法者倒是可以選其他的人,這些人最好是性子端正但又不是斤斤計較之人最好。”李見心笑著說道,便是指了指許宥鳴。
許宥鳴看著李見心指著自己,倒是笑了起來,道:“這差事我可是做不來的,太累了。”
方毅左看了看李見心,又看了看許宥鳴,曉得李見心不會欺騙自己,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是想起了大概,便是道:“許兄,你就答應下來吧。咱這西昆侖山上倒是沒有人比你的性子更不討喜了,況且你能言善辯又多有手段,這種刁難人的事情倒是你來做才是最好了。”
許宥鳴一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大呼自己一不小心便是上了賊船。方毅左看著許宥鳴這般,又是安撫了幾句,這許宥鳴也是順勢答應了下來。
許宥鳴雖然答應了方毅左,卻是自顧自地走到李見心的旁邊,對著李見心訴苦道:“李兄,你倒是給我找了一個苦差事啊。”
“哪裏哪裏,不過是物盡其用人盡其能罷了。法家之人雖然能指定律法,但未必是一個好的執法者是不,所以要將立法權和執法權相互分割來,這樣才能夠保證一個機構健康地運作下去。”
李見心笑著說道,便是伸手拍了拍許宥鳴的肩膀說道:“倒是許兄這般不討喜又能言善辯的人區作為執法者才是最好的,許兄你可要努力啊哦,莫要辜負了方兄的信任和我的提拔啊。”
許宥鳴聞言便是大感無語,他倒是感覺自己憑空矮了李見心一輩分。便是連忙揮手,擺出一副遭了晦氣的神情來,道:“我可得離你這個蔫壞的家夥遠一點,這才半天時間過去了,你就平白占了我兩次便宜,好家夥,我倒是真的第一次見過你這般人。”
“許兄說笑了,稱宗作祖不過是我個性使然罷了,這不也是因為我同許兄一見如故,這才放開了這話匣子嗎?若是許兄介意的話,那我便是收斂著一點,這樣想必也是不會傷了和氣。”李見心笑著說道。
“那便好,也不知道你這種饒舌之人是怎麽沒被別人打死的。”許宥鳴說著自己也是笑了。
李見心晃著自己的拳頭,對著許宥鳴示意道:“靠這個,其實我尋常還是很好說話的,隻不過若是有人要用嘴巴在我身上討上一些便宜的話,那我也不介意給他一點樂子嚐嚐。”
“算了,打不過你,你怎麽說都是有道理。”許宥鳴直接被李見心的流氓理論給弄無語了。
“走走走,倒是去看看剩下的宮殿。”李見心笑著說道,便是搭上了方毅左的肩膀。
李見心一行人走走聊聊倒是好不快活,方毅左又是給李見心介紹了兵家的宮殿,“這是兵家的宮殿,裏麵的傳人都是一個個熟讀兵法的用兵高手,隻是在我們這聖山之中倒是沒有用武之地,倒是可惜了。”
“這怎麽聽起來有些怪怪的。”李見心笑著打了一個哈哈。
“你可別小瞧這位兵家的殿主,他的精神領域倒是可以形成一種古戰場的領域出來,帶著千軍萬馬對著你衝殺過來,也算是我們聖教之中有數的高手了。”方毅左倒是替著李見心講解道。
李見心卻是持著不同的意見道:“縱然這人是練兵的天才,但也終究是沒有經過沙場廝殺,這其中演化的領域也是虛有其表,倒是少了哪一種馬革裹屍的煞氣。”
許宥鳴一聽,臉上多有不愉,便是道:“李兄台,你這人好生喜歡抬杠,什麽都是能夠挑著一些刺來。”
“非也,非也,我不過是說實話罷了。也許這兵家的傳承的確高深,但是並不是通過沙盤演練就能夠培養出軍事才能的。
這沙場的推演不過是最為理想的情況,即使裏麵的那一位前輩是生而知之之人,但不經過實戰演練幾番,倒是完全不肯能貫徹這兵家之中的用兵之道的,因此我才說這前輩的領域倒是虛有其表罷了。若是不經曆幾場廝殺怎麽能夠有著王之軍勢呢?”
“哼。”這宮殿之中倒是傳來一聲冷哼聲。
方毅左大感尷尬,卻是對著那兵家的宮殿一拱手,鞠了一躬,道:“孫殿主還請見諒,我這朋友是無心之言。”
“你們走吧,即使你們用這激將之法我也是不會幫你的。”那孫殿主在殿內冷冷道。
李見心倒是笑而不語,反倒是一旁的許宥鳴將李見心拉過一旁,道:“李兄台,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為什麽要得罪一個不必要得罪的人呢?”
“哪裏是沒必要得罪的人呢?兵者,殺伐之道也,攻心為上攻城為下,這人既然不願意出來,說明他並沒有那種兵家勇往直前的銳氣,不過是空有修為的紙上談兵之輩罷了。
這樣的人得罪了又何妨?”李見心笑著說道,便是感覺這殿中傳來一陣殺氣。
李見心笑了笑,更是出口道:“莫不是被我說中了軟肋便是不服氣?畢竟張口就來這種東西誰又不會呢?兵家殿主!”李見心話音剛落,那兵家殿主便是忍無可忍。
那兵家的殿門一瞬間便是被打開了,一柄長戈破空而出對著李見心劃來,李見心隻是伸手一抓,便是用著無匹巨力抓住這一條長戈,隻是笑著說道:“兵家殿主,我就是說說罷了,你莫不是惱羞成怒了。”
“好小子,倒是休要逞口舌之快。咱們劃下道來,比一比,看看誰的手段厲害!”那兵家殿主說著便是從那宮殿裏鑽了出來。
李見心隨手將那長戈扔在這兵家殿主的身前。長戈的兵刃那端已經全部沒入到了這大理石階梯之中,那長長的青銅杆不住地晃動著。
兵家殿主伸手拔起長戈,平舉著,指著李見心說道:“倒是拔劍吧,某家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倒真是夠仁義的,我若是不拔劍你又能奈我何?”李見心倒是笑著說道,隻是他這可惡的笑容在這兵家殿主看來倒是可惡至極。
“你!既然這樣,那某家倒是不得不違背一次自己的原則了。”這孫家殿主說著便是持著長戈對著李見心刺了過去。這長戈是戰國時的兵器,早已經被曆史的洪流淘汰了,替代它的便是槍和戟。
李見心倒是第一次碰到人用這種兵器,長戈還未觸及李見心的麵門,李見心便是感覺有著一股煞氣傳來。李見心便是鼓起自己的武神軀功法,將自己肌肉全部催化,便是一陣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長戈抵在李見心的胸膛上倒是不能夠再進一分。
“就這?”李見心笑著說道。
“豎子,你這是在找死。”兵家殿主說著,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李見心的嘲諷了,手臂上的肌肉寸寸虯起,便是將那長戈一收,又是對著李見心砸去。
李見心隻是伸出手來一把握住了那一柄長戈,在他的“天眼通”的神通之下,這長戈的軌跡倒是太慢了。
“你若是這點本事想必是奈何不了我的,還是不如拿出一點真本事吧。我倒是真的想要見見你那領域的本領。”李見心說著便是鬆開手,隻是那長戈的握柄上卻是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指痕。
“好,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兵家的厲害。”這兵家殿主何曾受過這般屈辱,便是催動自己修煉的兵家煞氣,周身的領域便是顯現出來,將李見心拉入到了那古戰場的領域之中。
李見心隻是看著自己的周遭都變得血紅的一片,一抹殘陽掛在天邊,倒是有著車琳琳馬蕭蕭的感覺。
“去死吧!”兵家殿主握著長戈,卻是站在一輛戰車上麵,他的身後倒是有著無窮的戰車在其後。
李見心看著這兵家殿主的氣勢大漲,心中也是不由得覺得有趣,這兵家殿主明顯是有著完整的傳承,這才能夠在完全沒有經受過沙場廝殺的情況下,積累出如此多的凶煞之氣,但是這想必也是極限了。
“倒是讓我感覺到了一點壓力了。”李見心笑著說道,便是催動了武神軀的功法,將自己的明王法相顯現了出來,這明王發現六隻手掌之中的眼睛一睜開,李見心便是模擬出了這一道戰車衝陣的形勢出來。
“你竟然將我的領域偷學了過去。”那兵家殿主雖然有些慌張,但是更多缺數怒火中燒。
“倒是來看一看誰的衝陣更加厲害吧。”李見心笑著也是翻上了一架戰車。便是舉起腰間的曜日劍道:“同我衝。”說著也是操使著自己身後的戰車對著兵家殿主衝了過去。
兩道戰車洪流衝擊在了一起,滿是血肉橫飛,但是在周圍的外人看來,倒是感覺李見心和這兵家殿主撞在了一起,然後便是開始廝殺在了一起,這領域倒是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較量。
李見心被這兵家煞氣衝擊得臉上有些煞白,但是這兵家殿主卻是更加不好過,他隻感覺有著無數的冤魂向著他襲殺過來,一滴滴鮮血從他的眼眶之中滲了出來。
“給我開!”這孫家殿主操使著長戈格住李見心劈過來的曜日劍,他手臂上的肌肉已經是繃緊到了極限,點點血珠在他的皮膚上滲出來。
兵家殿主的爆發並不是毫無作用的,他倒是靠著這一瞬間的爆發將李見心推開了,正要一戈刺穿李見心的時候,李見心卻是大叫著將那曜日劍砸了下來。
“我就要死了嗎?”兵家殿主自言自語道,隨即便是一股熱血湧上心頭。
“我怎麽,怎麽可以就在這裏倒下。”兵家殿主大喊著,卻是硬生生受了李見心這一擊,卻是對著李見心將那手中的長戈對著李見心直直刺了過去。
這一刺倒是終於將李見心的表層肌膚給刺穿了,隻是確實被那李見心的肌肉給夾住了。
“好了,收手吧。”李見心笑著說道。
這兵家殿主臉上的猙獰在一瞬間退了過去,隻是心灰意冷地說道:“我輸了。”
李見心收回自己拍在這兵家殿主肩膀上的長劍,倒是說:“兵者,那有閉門造車的道理?不出去廝殺,那能夠尋求那絕境之中的一線生機呢?”
“但我還是輸了。”兵家殿主倒是不願意接受李見心那廉價的憐憫。
“誰知道呢?”李見心說著便是攤了攤手。“不過我倒是曉得一跳讓你成長的路。”李見心又笑著說道。
“那是什麽路?”兵家殿主問道。
“身為統帥,身先士卒固然了不起,但是卻是需要一個能夠為之奮鬥的主公啊,那樣自己的征程才能夠輝煌而燦爛,而不是像是喪家之犬一般,誰使喚一下你,你就上場,那倒是太過掉價了。
孫殿主,你看看這方毅左做你的主公如何?”李見心說著便是抽出這孫殿主的長戈,指著一旁的李見心說道。
“好,某家便答應你如何。”孫殿主思索一番,便是答應下來了。他們兵家曆代殿主也是他這般境界便是不得寸進了,終其一生都是被困在了這個境界。
孫殿主說著便是抱著長戈對著方毅左矮身行了一禮道:“兵家孫正武拜見主公。”
方毅左看了看孫正武,又是看了看李見心。在李見心的眼神示意下,便是連忙托起那下拜的孫正武道:“孫殿主,莫要如此。”
“還請主公成全。”這孫正武正色道。
“那好,以後還請孫殿主多多幫扶。”方毅左笑著說道,心中暗想,這李見心一招以退為進的手段倒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