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統一幣製
“原來是副都統大人,都是凰差,何必那麽較真呢!”
曹都尉從馬上府下身子,低聲道:“給王爺一個麵子,金陵王府定會投桃報李的!”
怡安也向他湊近了一些,意會道:“本都若是給了王爺這個麵子,凰上那裏,本都沒辦法交代啊,要不然,東西留下,你們自便?”
接下來又陸續有官員出言啟奏,反應了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出現的麻煩,都抱著一個心理,反正大家的衙門都不太平,誰也別嘲笑誰無能,幹脆把問題交代出去,讓凰去頭疼
曹都尉也曉得這些東西見不得光,如果讓人知道金陵王趁火打劫了無垠城的東西,還想據為己有顯然是不光彩的,眼下東西是保不住了,而對方也願意給金陵王府一個台階,他就悲歎一聲,留下二十幾車的“軍糧”空手上了船。
等金陵王府的人一走,怡安立刻搜查了車裏的東西,竟然全是黃金!
二月二十八,科舉在即,無數寒門子弟已經參加完各州郡的院試,鄉試,取得了秀才的資格,還有一些蔭監,舉監,例監都紛紛來到京師赴考。
這一屆的科舉規模空前盛大,應試考生竟有六萬多人,女子占了三分之一的比例,朝廷同時開設了二十八座考院,迎接仕子們的到來。
這時,正是他們報效國家最好的時機,無數的機會在等著他們。
這時,正是朝廷最需要人才的時候,無數的空缺需要人才填補。
這時,凰帝還在為無垠城的事情而煩憂著!
凰帝肅清無垠城的決心不可謂不堅定,即使剜肉放血也要把無垠城的影響力徹底清除,自然產生的後果也是極為嚴峻的,直接引起了中原的通貨緊縮。
“我們周秦兩國幾千萬人口,如此龐大基數擺在這裏,無垠城的影響力荼毒民心三百多年啊,無垠城雖然倒了,可是眼下各階層的百姓惶恐不已,人人都急著把手裏的舊幣換成真金白銀,我國朝廷現在要麵對上萬億的舊幣擠兌壓力啊!”
此刻在朝堂之上說話的是周國商務大臣杜裕,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名上林苑鍾官。
上林苑這個機構,是周秦兩國朝廷為了統一監管貨幣而共同設立的部門,由三司組成,鍾官掌鑄錢、辨銅官掌材料、均輸官掌製範。
杜裕說明了周國麵臨的處境之後,隻聽那鍾官也道:“陛下,雖然上林苑三司日夜不停的鑄造新幣,卻也無法滿足如此龐大的通貨需求,若再想不出有效的辦法穩定局麵,中原經濟會將有崩盤衰退之危啊!”
工部侍郎徐進出言道:“臣,有事啟奏,織造局的絲綢囤積數量已經超出往年的三倍,織造衙門已經沒有餘錢去收購織戶的供給了,長期以往,織戶隻怕也要活不下去了!”
戶部尚書鐵蓮走了出來,娓娓而道:“啟稟凰上,這兩個月以來,據戶部統計,糧、茶等商行全部陷入癱瘓,隻怕不出半年,我朝四郡百姓中產之家就要大抵皆破了!”
眾人都在低聲地交頭接耳,他們自己掌管的部門也差不多是如此的,這可如何是好啊?
玄郎啟聲道:“啟稟凰上,因無垠舊幣瀕臨崩潰,眼下市場一片混亂,各級官府與商民爭利私自鑄錢,百姓因盜鑄私鬥殞命者已有萬人,地方官吏入獄者不下百人!”
眾人還在輕嘩議論,連刑部也反應出了問題,如何是好啊!
吧。
姒虞耐心聽完大臣們的上奏,把眾人千絲萬縷的難題整合成一了個問題點,再拋給眾人。
“朕當初,也沒有料到會今日這般局麵,但歸根結底,主要的原因無非就是流通貨幣不夠用了,眾愛卿,可有好的辦法嗎?”
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全都苦思冥想,絞盡腦汁,又把凰拋出來問題點,再分成千絲萬縷,依然無解。
通貨緊縮這個難題,似乎真的難倒了所有的人,這裏不僅涉及千千萬萬的數據,還有千千萬萬不同階層的群體利益,他們相互矛盾,又相互依存,這才是考驗治國韜略的大學問。
凰很苦惱,凰後也沒辦法,大臣們束手無策,就連纓公主也不定怎麽開心的“頭疼”呢!
凰自然清楚,眼下這種局麵都是李纓打擊了豪強導致的結果,使得聯合討伐蓬萊的計劃至少要拖個三五年,可見這位纓公主並不讚成這次聯盟。
隻怕,普天之下,也隻有無垠城最神秘的城主才能解決這個難題。
就在這時……
“凰上,凰上,喜訊啊凰上!”
袁浩天激動若狂地跑來進來,大喜道:“今年的科舉出了三百個會元舉士,首甲是個女狀頭!”
姒虞衝靈雎笑了笑:“凰後啊,我們大秦要出一位金釵狀元了!”
靈雎意外了一下,這便提議道:“凰上,不如就把這個難題作為殿試的考題,看看有沒有人能夠解得開!”
“如此甚好,正合朕意!”
姒虞欣然即合,問了袁浩天:“會試的狀頭,她叫什麽名字?”
袁浩天趕忙看了一下手裏的名單:“鍾離沁悅!”
姒虞即道:“讓他們準備一下,明日殿試,考題就是論時下通貨緊縮,凡能解決根弊者,進禦書銜司馬典客,參知朝務!”
眾臣紛紛道:“吾凰聖明,凰後聖明!”
當所有舉士都在為明天殿試做準備的時候,有一位舉士正在秦淮湖畔欣賞著湖光美色,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指如削蔥,口如含朱丹,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好像那道考題對她而言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似的。
鍾離沁悅在花街上轉了一圈,聽說無憂坊的花魁身嬌貌美,就直接奔著無憂坊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鬟。
無憂坊可是這風月場裏有名的花樓,隻不過最近受到通貨緊縮的影響,百業衰敗,就連花樓的生意都難做了,使得這裏變得格外冷清。
辛三娘站在樓梯口看著打情罵俏的姑娘們,臉色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右手拄著腰,左手攥著一塊絲帕沒好氣地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養你們不是在這白吃白喝的!”
“哎呦喂,坊主,你這是說得什麽話啊,沒有生意也不是姐妹們的錯,還不行我們聊聊天了?”一個姑娘當時就不樂意了。
辛三娘火氣很大的樣子,扯著嗓子道:“沒生意不會上街去拉嗎?別嫌棄人家低檔客人給的錢少,蒼蠅是肉啊!”
這時候隻見一位姑娘走了進來,這位姑娘不僅年輕妙曼,而且是一身的富氣。
辛三娘隻瞟了一眼,就不禁撇了撇嘴,麵露惋惜道:“姑娘,您走錯地方了吧?我們這裏隻有美人,可沒有小倌!”
“本小姐找的就是美人!”
鍾離沁悅看了看這些庸脂俗粉,忽然意興闌珊道:“可能我真的來錯地方了!”
“沒錯沒錯!”
辛三娘見她要走,急忙沒口子地應著,然後道:“姑娘若是喜歡美人,那您可就來對地方了!”
“姑娘要找哪位美人?”
鍾離沁悅拿出一枚金珠,悠悠道:“自然是你們這裏的花魁了!”
“哎呀!”辛三娘一看天上雖沒掉個大官人,卻掉了個富貴的大美人下來,一見到金珠便什麽都沒想,殷勤地道:“碧情姑娘這幾天閑著呢,來,快進來……”
鍾離沁悅跟著辛三娘走進一間閨閣,見到了這位鈴音仙子碧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黛眉開嬌橫遠岫,倒真有幾分姿色。
辛三娘使了眼色,示意這是位有錢的主:“碧情啊,這位姑娘點了名的要見你呢?”
碧情怔了怔,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辛三娘已經走了,房裏就隻剩下她們兩個女子。
鍾離沁悅圍著碧情轉了轉,那目光就像男子看待自己一般,看得碧情好不自在,這也是她第一次接待女客人。
拘謹地施了一禮,碧情小聲道:“這位姐姐,想聽什麽曲子嗎?”
鍾離沁悅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摸了一把,就說道:“把衣裳脫了,讓我看看你的身子吧!”
碧情嚇了一跳:“我,我是從來不賣身的!”
鍾離沁悅取了一枚黑色的珍珠出來,掌心托到碧情眼前,道:“這是南海的黑珍珠,三年才出一顆,你隻要把我服侍好了,勝過你對那些臭男人陪酒賣笑一百次!”
碧情有些動心,但還是很緊張很害怕,這個女子的目光似乎比那些男人還要如狼似虎,扭捏著不說同意,也沒有拒絕。
鍾離沁悅拿起她的手,把珍珠放在她手心裏,就要去解開她的裙帶,動作溫柔緩慢,一件一件把碧情的衣裳褪去。
當碧情隻剩下最後一件單薄的貼身衣物時,她忽然躲閃,雙手緊緊地護住胸前,緊張說道:“你,你還會對我做別的事嗎?”
鍾離沁悅揚起笑容,又取了一顆黑珍珠出來,慢慢道:“陪我春宵一夜,這一顆珍珠,也是你的!”
碧情猶豫了一下,她雖然沒有磨鏡之癖,卻也懂得何為春宵,隻是在她的世俗觀念裏,她寧願把身子給一個陌生的男子,都好過給這個女子。
但這個女子出手實在闊氣,她把心一橫,點了點頭,就想著一顆拿去贖了身,剩下的一顆也足夠安身立命了。
鍾離沁悅才碰了她一下,就見碧情就忍不住渾身惡寒,好像要把她淩遲似的,心裏歎奇,秦女帝破舊立新之下,怎麽秦國女子還這樣不開明?
在碧情一聲驚呼中,鍾離沁悅一把扯下了她最後一件貼身衣物,把這個美人推倒在床榻上,手指在小腹上慢慢向下移動,一邊說道:“瞧你緊張的,在我們蓬萊,這都不算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你們那位女帝,不是也喜歡女人的嗎?”
“別怕,我保證過了這一夜之後,你就不會再喜歡任何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