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魔鷹（第五更）
「已經沒其他人。」
蘇曉說話間聯絡布布汪，得知，布布汪最早今晚能抵達帝國首都。
「紅蠍子、蘭達、凱爾西都死了？」
小副官的腳步減緩。
「死了。」
「凱爾西……凱爾西她還欠我一頓飯，蘭達欠我2000金榜，紅蠍子欠我12657頓飯。」
小副官宛如失了智般喃喃自語，天知道紅蠍子為什麼會欠她12657頓飯。
眼下，蘇曉失去他最想要的一個部門，就是第九部隊的烏鴉眼，一個連敵人內|褲是什麼顏色都能查到的情報部門。
烏鴉眼與其他第九部隊的下屬部門不同，他們沒被解散，而是被老聖王單獨抽離出來，老聖王、月神女都捨不得解散這個部門，況且這個部門的人很少參與正面戰爭，成員基本都沒什麼問題。
今天下午3點，老聖王召見蘇曉，而晚7點，月神女召見蘇曉，無論蘇曉選擇加入哪一方，都會得罪另一方。
蘇曉現在想去調查靈魂語者的線索，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因此他急需烏鴉眼的情報，那原本就是他手下的部門，命令起來，那些烏鴉眼的成員不會排斥。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見老聖王一面。
閑來無事，蘇曉帶著小副官在城內兜兜轉轉了幾圈，期間，小副官不知從哪弄來一身第九部隊的軍裝穿上，至於帝國首都流行的長裙、束腰裙一類，她完全不感興趣，化妝對她來講基本是不可能，除非任務所需。
下午三點時，蘇曉抵達首都中心區的盧倫費宮，這是帝國的權利中心，標誌性建築之一，至於另一處標誌性建築，則是月神修道院。
盧倫費宮的佔地面積很大，與王宮不同，這裡的外圍可供民眾參觀，其中的英雄陵園每周開放一次，一次2小時，限前100人，這是讓民眾們知道，是哪些人付出生命，換取來他們今天安定的生活。
蘇曉抵達盧倫費宮的內區后，兜兜轉轉進入帝國議政廳，帝國議政廳共五層，前三層是重要文職官員的辦公區，上兩層是議政區。
小副官剛到帝國議政廳門口，就被攔下，她是蒸汽炸彈專家，炸平帝國議政廳只是分分鐘的事。
二十名身穿鎖甲，手持金屬長戟的士兵站在小副官周圍，人群中的小副官看起來人畜無害。
相比正東張西望的小副官，那些身材魁梧的士兵們更緊張，有時，通過樣貌真的判斷不出哪些人更有威脅。
蘇曉直奔帝國議政廳四層，推開一間議室的門，裡面有兩排併攏在一起的議桌，首位處略高一些的座椅上，坐著名滿頭灰白長發，面容枯槁的老者，乍一看，他就像個普通老頭，身上還蓋著毯子。
「庫庫林。」
老聖王的聲音不高，而且中氣不足，但那雙明亮的眸子說明，他的身體狀態遠比看上去好很多。
「坐。」
老聖王緩緩抬手，端起桌上的紅茶輕飲一口。
「聖王，我站在你這邊。」
蘇曉坐在老聖王右側的座椅上，語氣談不上恭敬，這時如果還畢恭畢敬，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都不一定，盧倫費宮內駐紮了30000名精銳士兵，2700名超凡者，蘇曉能確定，一旦開戰，他衝出去的幾率微乎其微，超凡者太多。
「還是有怨氣，喝茶，這是尤斯從你老家帶來，雖然你沒有家眷，但老家的味道總是值得懷念，你說對吧，庫庫林。」
老聖王的笑容很和藹，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和藹。
「的確。」
蘇曉端起茶杯，喝了口，味道不錯。
「靈魂語者別去找了，很危險，烏鴉眼暫時交給你，那是你的原部隊，你用著，我放心。」
老聖王一開口，什麼都說出來，包括靈魂語者，這老傢伙的眼線之廣可想而知，而且，他猜出蘇曉想得到烏鴉眼的控制權。
「我很好奇靈魂語者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人？一種生物？」
蘇曉沒感覺意外，他之前透露在尋找靈魂語者時，早已深思熟慮過，如果這個世界Lv.42的初始任務都足以取他性命，那後續的覺醒任務就不用去考慮了。
「那是，一個人。」
老聖王放下茶杯，靠坐在椅子上，全身放鬆。
「有多久沒聽到這個稱呼，勿要尋找，勿要傾聽，勿要褻瀆神靈。」
老聖王吐出口濁氣，似乎在品味紅茶的余香，整個人看起來昏昏欲睡。
「總有些東西要捨棄掉，第九部隊就像帝國的鷹，他們已經做得很好，可帝國現在不需要這隻獵鷹，鷹這種動物，在你餓著它時，它會想盡辦法在你身上啄下一塊肉，可餵飽它，它就會飛走，永遠不會回來，況且，第九部隊已經是只魔鷹，它開始『吃人肉』了。」
老聖王依然是那副和藹，且笑容滿面的模樣，但他說的話，包含的信息量巨大。
「一群魔鷹會互相爭食，死到只剩兩隻的話，食物就足夠了，勝者生存。」
蘇曉放下茶杯，目光看向窗外。
「兩隻，兩隻好啊，庫庫林，晚上到月神女那邊，拿著這東西，烏鴉眼就交給你了。」
說到這，老聖王將手中的茶杯拋在地上，那和藹的表情逐漸消失，變的不怒自威，哪裡還有和藹老者的形象，現在就算是名強大的超凡者站在他身前，都不敢輕易出手，這就是氣勢。
「來人。」
老聖王話音剛落，幾名全身鎧甲的侍衛就沖入議室內。
「驅出去。」
「遵命。」
幾名超凡者侍衛做了個請的姿勢，他們心中如同明鏡般知道是怎麼回事，『驅出去』是給外人看的，現在他們先要請庫庫林統帥移步，當然要客氣些。
這些老聖王身邊的人，哪個不是人精？蠢人早就死了。
蘇曉起身向議廳外走去，剛出門，其中一名超凡者侍衛就低聲說道：
「庫庫林大人，得罪了，職務所在。」
蘇曉沒說話，繼續順著樓梯向下走，剛到三樓，那幾名超凡者侍衛都已是滿臉怒容，之前開口的那名超凡者侍衛更是爆喝一聲，將路過的文職官員們嚇到一哆嗦。
蘇曉的臉色開始『難看』，快步向樓梯下走去。
「哎～那樣的大人物，失勢了，權力這東西，真讓人捉摸不透。」
「慎言，那種大人物，就算失勢也能捏死你。」
三名文職官員低聲議論幾句后，就緩步走遠，那幾名超凡者侍衛彼此做了個眼色，轉身向樓上走去，有句話怎麼說，掌權者身邊，人均影帝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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