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夫妻
看著衛澤靠過來,謝青梓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一臉被動承受。
而她這般樣子,更是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讓衛澤心中更是猶如被抓撓一般的痒痒。
最後到底衛澤是沒忍住,俯身就含住了那早就想要含住的柔軟嬌艷的唇瓣。
果然是如同想象之中那般的芳香甜美,以至於竟是讓人想要沉溺在其中,恨不得直到天荒地老。
衛澤如今自是不甘心只是一觸就離。也不甘心只是淺嘗輒止。更不甘心只是唇齒相依。
他將謝青梓壓倒了在了床褥上,幾乎是有些狂暴肆掠。不過那樣的動作里,卻又帶著一絲難言的溫柔。這種矛盾的體驗對於謝青梓來說,除了被動承受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應對。
只是最後她還是忍不住推開了衛澤,而後訥訥道:「背後有東西——」
她自己本就已是被咯得難受了。而衛澤幾乎將渾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就著實是受不住了,只覺得背後的不適應根本就忍耐不住。
衛澤本已是有些意亂,此時被推開還有些茫然,不過聽見了謝青梓的話之後,他自己倒是忍不住又輕笑了一聲:「是我的不是。」
衛澤的聲音此時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沙啞。
謝青梓只覺得自己的心上都彷彿是被粗糲的砂紙輕輕的蹭了一下,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卻是又分明微妙得叫她人都酥軟了一下。
謝青梓不由得微微動了一下。
衛澤此時也是沒了耐心一點點去折騰那些東西,乾脆將被褥拿起來,而後將床單一抽,上頭的五穀雜糧,蓮子桂圓紅棗等物瞬間就噼里啪啦的滾落了一地。
謝青梓呆了呆,下意識的喃喃一句:「如此明兒怎麼好收拾——」
「自有丫頭們忙活。」衛澤卻是不在意,理所當然的如此說了一句。而後,他又動作行雲流水般的將床單重新撲上了,被褥也是擺放好,這才又暗啞出聲:「咱們就寢罷?」
「還不曾沐浴更衣——」謝青梓雖是被衛澤的聲音撩得人都是有些發軟,可是卻也不知怎麼的,就還記得這一茬。
衛澤撐不住,輕笑了一聲:「傻丫頭,這會子你叫誰,誰也不會進來。除非一會兒咱們叫水——」
謝青梓如今婚前被教導了那麼些知識,自也是知道「叫水」的意思,當即就漲了個滿臉通紅。
「春宵一刻值千金,怕是明日之前,誰也不敢來擾了咱們的。」衛澤又如此說了一句,卻是熟稔的拉住了謝青梓的手,拉著她坐在了床榻上。接過她手裡還握著的燈盞,隨手擱在了床頭的矮柜上。又伸手將幔子放下來。
拔步床里,如此便是自成了一片方寸天地。
衛澤單膝跪在腳踏上,伸手握住謝青梓的一隻蓮足。
謝青梓意識到了衛澤想要做什麼,當即忙不迭的就將腳往回縮,更是有些不自在:「你別——」
「無妨。」衛澤卻是堅持,手上微微用力,並不允許謝青梓退縮回去。
謝青梓抿著唇角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最後急了:「我自己來——」
「你我已是夫妻。青梓。」衛澤抬頭淺笑,語氣卻是帶著一絲絲的霸道。
這麼一句話,倒是讓謝青梓陡然的沒了反抗的心思。衛澤的意思她明白:他們已是夫妻,故而並沒有什麼好再去生疏不自在的,這樣的親近本就是理所當然,再正常不過。
謝青梓不再亂動,衛澤也就順利的將那包裹著蓮足的繡花鞋子脫了下來。
謝青梓腳本就生得小巧,纖細卻也並不清瘦。隔著襪子握在手中,衛澤不由就是輕笑一聲:「原來青梓的腳這樣小,怕是還不及我巴掌大。」
說著這話,衛澤倒是還真的用手比劃了一下。果真是還不及衛澤的巴掌大。
謝青梓有些羞窘,低頭訥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卻是努力想要將腳縮回來。
衛澤這次便是鬆開了手,任由她將腳丫子縮了回去。轉而又將另一隻腳的鞋也脫了。
謝青梓忙將那隻也縮回來,藏在裙子裡頭,一轉頭看見衛澤也坐在了床邊準備脫鞋,當即猶豫片刻,就道:「我來罷——」
衛澤本捨不得讓謝青梓做這些,不過看她面上的紅暈,心頭一動卻是又含笑讓謝青梓來了。
謝青梓還是第一次替成年男子脫靴子,一時半會兒只覺得有些費力。最後折騰著脫掉了,倒是自己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下次便是熟練了。」
衛澤笑出聲來:「青梓,你這般……倒是有些像是個小妻子了。」
謝青梓本還有些愣愣的:「我本來不就是你妻子么——」旋即又反應過來,這是衛澤在和她調笑呢。當即面上一紅,幾乎是不知該怎麼回。
不過衛澤倒也是沒指望她回什麼話,徑直便是將她壓了下去,然後握住她的手禁錮住,就這麼低頭看著謝青梓,直看得謝青梓不自在了,他這才輕聲開口:「青梓,你可知曉,很早之前,我便是想將你這般——」
他話未曾說完,便是低頭淺淺啄了她唇瓣一口。
「這般。」衛澤用手指將謝青梓的衣裳帶子撥開,讓外裳散開來,而後又找到了內里單衣的帶子,挑了挑眉:「這般。」
單衣散開的時候,謝青梓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戰慄了一下。
許是肌膚這麼猛然暴露出來覺得冷和不適應,又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坦誠相見而覺得不自在,或是因為預料到了下面會發生什麼……
「這般。」衛澤卻是不肯有半點鬆緩,緊接著唇便是落再了他謝青梓的脖子上。
衛澤的唇有些燙,出在肌膚上只叫謝青梓覺得灼熱得厲害,以至於讓她忍不住的蜷縮了起來。
只是衛澤卻是如何肯讓她退縮?她越是退縮,他便越是進犯。
偏生衛澤每做一個動作,還一定要加上一句「這般」。著實叫謝青梓只覺得羞窘得臉都沒地方擱了。
而此時合巹酒之中的藥力漸漸的上來,謝青梓慢慢的也是滾燙起來。衛澤見狀,輕笑了一聲,只是笑聲含混在了喉間,聽得並不是太過清晰。
衛澤也不再磨蹭,極盡挑逗之後,便是低聲道:「若是疼,你便告訴我。」說完這話之後,他含住了謝青梓的唇瓣,用力吮吸的同時,也徹底的將二人融為一體。
謝青梓疼得悶哼了一聲:只是衛澤封住了她的唇,她著實也是沒辦法叫出聲來。
好在衛澤也是體貼,並不在再折騰,又等好半晌后,才又輕輕緩緩的動作起來。
……
最是芙蓉帳內春宵暖,一夜交頸未肯歇。
因了體貼謝青梓,故而衛澤並不曾多折騰,一次后便是將已是困頓不堪的謝青梓摟在懷中,親了親她光潔的額,柔聲道:「睡罷。」
謝青梓得了這句話,便是如蒙大赦一般,立時就閉眼昏沉睡了過去。
衛澤見狀,又是好笑又是憐惜。伸手將被子再替她蓋上之後,他也是合眸歇下。
翌日清晨,衛澤先醒了,第一個反應便是去看謝青梓。見謝青梓仍是保持著昨兒那個姿勢,躺在他的臂彎里正睡得香甜。鼻息淺淺,面容安適,像是一隻吃飽了饜足的貓兒。
衛澤看著看著,便是只覺得心頭漸漸都是脹滿。一種名為滿足的東西就這麼油然而然的生了出來。唇角也是情不自禁的就浮出了笑容來。
原本想象了許久的東西,此時竟是就這般的實現了。
接下來,他們****都會如此。
衛澤唇角笑容又拉大幾分。
因怕擾了謝青梓的安眠,故而他也不打算動,當即重新又合上雙眸,只笑著假寐養神。
謝青梓醒得也不算晚。畢竟****都是那個時辰起床,早已是習慣了。縱然昨兒累了一日,還未曾緩過勁兒來,可也仍是醒來了。
謝青梓醒來后發現自己還窩在衛澤肩窩裡,倒是還有些窘了一下。不過只是微微一瞬間罷了。很快她就又適應了——更親密的事兒已經做過了。就算此時他們不著寸縷的躺在一處緊密相擁,似乎也是顯得不那麼尷尬和不自在,反而是有些理所當然了。
夫妻夫妻,自是親密無間。
這般想著,謝青梓偷偷抿唇笑了一下,這才抬頭去看衛澤。
卻見衛澤也是睜眼含笑看著自己。
謝青梓麵皮薄,到底被看得不好意思,訥訥的出聲:「你已是醒了?怎的不叫我?」
「叫你作甚?」衛澤笑一聲,「昨兒夜裡讓你累著了,今日倒是巴不得讓你多睡片刻。」
提起昨兒晚上,謝青梓再無法不臉紅,當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衛澤也是見好就收,轉頭又岔開了話題:「昨兒想來出了不少汗,可要先沐浴再更衣?若要沐浴,我叫人送水進來。」
謝青梓感受了一下身上情況,當即便是決定還是先沐浴再說——別的地方也就罷了,那個地方現在似都還有些粘膩難受。
衛澤便是先起身穿上單衣,而後才揚聲叫人送水進來。不過謝青梓分明瞧見他還從床頭摸了個什麼東西,只是他動作快,她卻是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