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辯言
是她,她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要和梁王一同找死?不過這女子無論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都不會有人奇怪。誰叫她是宣奕女候。那個只活在傳說里的女子。
玖月旁若無人的走到君青冥面前,這並不算短的一路,也沒有任何人阻攔。她跪了下來,但方向並不是那高高在上的聖上,而是她的初七。也就是說,她做了一個足可以將她砍殺千遍萬遍的事,用自己的後背對著天子。不過天子並未說話。所以沒人會將這事說出來。此時場上的動靜太詭異。
只見這位宣奕女候,從袖中抽了帕子,一點兒,一點兒,仔仔細細的給梁王擦乾淨那張無可挑剔的臉龐,然後又仔仔細細的給在梁王頭上找傷口,找到傷口后,也不知道她從哪摸出來一個袖珍的小瓷瓶,倒出了一些藥膏仔細的塗抹在樑上的傷口上,一邊抹一邊說:「還好傷在頭髮里,傷口看不見。要不這張臉就該破相了,你要是真變醜了,我可真就不要你了。」
君青冥此刻的臉上雖然被玖月清理了,還是有些狼狽,他笑道,「原來你只是看上了我的美貌。」
「是啊,你除了美貌還有什麼?你這梁王不做也罷,回去還做我的初七,我保證這輩子,不愁吃喝。」
「好啊。」君青冥毫無猶豫的答應了玖月。然後看向御座上的君其琛,「陛下,兒臣本就是個胸無大志的俗人。兒臣這輩子想的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兒臣對比父皇唯一的請求就是將兒臣喜歡的姑娘許給兒臣。兒臣的一切都是父皇給的。所以兒臣都可以不要。兒臣只要這個女子。」
若不是端王妃死死的拉著,估計青蕊早就衝上前去給君青冥求情。她無法忍受,她那如謫仙一般的六哥哥只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自貶為民。
那個女人,都是那個女人的害的。剛剛才對玖月積攢起來一點點的好感,再一次耗盡。她憎恨的盯著玖月,眼睛似乎等出血來。
而李婉言若有所思,看著御階之下跪著的兩人。不知為何,她並不太為這兩人擔心。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但是以她所站地位的高度著實,又看不透這件事。
蘇青已經比青蕊更為著急。他真想衝上去對著所有人說,玖月是誰。根本沒有必要廢話,家裡的賜婚聖旨還被父親妥帖的收藏著。這事有什麼好說的。他只等著天子雷霆之怒的時候再將此事說出。就算是他蘇家終於惹了天子,又如何。這天朝,他蘇家好像還真沒怕過誰。
「梁王,這就是你為了她連梁王之位都不要的女子?你看看她,對朕,可有一絲一毫的恭敬。」
玖月終轉過身來,面對著天子,「小女子本就是市井粗人,不懂規矩本就是理所應該的。小女子只知道,小女子知道,陛下剛剛打了小女子的心上人。真是親陛下恕小女子無理,認誰自己的心上人被打了,還要感恩戴德的感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