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

  女人吧,最擅長的本能就是口是心非。你越是說人家討厭,其實心裡甭提多喜歡。真正討厭的人,怕是連提都不想提下。我也是女人,公主,你說是不是?」蘇鸞笑嘻嘻的看著妮泰爾。

  妮泰爾點頭,很認真的說,「是的是的。你是女人。我知道的。」

  別說蘇鸞就連身後的黛兒也笑了起來。

  「快兩年了吧。我剛見你的時候,你連句完整的漢話都說出來。那會還要黛兒給你做翻譯。現在倒好,油嘴滑舌的已經成了地道的京腔兒了。」

  「沒辦法啊。我可是要給未來的皇後殿下好好賺錢的。不好好學漢話,和漢人做生意。怎麼賺他們的錢,上供給未來的皇後殿下。不過,話說,我就是不明白,你要賺錢做什麼?守著皇帝陛下那麼大座金山,你還怕他不給你零花錢?窮死你?」

  蘇鸞伸出根手指,在妮泰爾面前搖了搖,「你說錯了。女人賺錢,不是擔心男人不給錢花。而是為了自己。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妮泰爾道:「我?我賺錢是為了風風光光的回去,氣死那些欺負我的人。我要用錢砸死他們。」

  「對啊。你要用自己的實力碾壓垃圾。我要用實力告訴世人,我是獨立的,不會依靠任何人。哪怕我男人有錢有權天上地下唯他獨尊。我還是可以不用依靠他。你知道後宮里的那些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洗的乾乾淨淨的女人,就為了盼著能和男人睡覺。你覺得這種事,會在我們倆這樣的女子身上發生?」

  妮泰爾哈哈大笑,「你說話越來越沒羞沒臊。你還沒出閣呢,還是個大家閨秀呢。說話也太——讓人羞澀了,不過。我喜歡。」

  「對啊。我們誰也不靠。活的腰板挺直。這人活在世上,男人要頂天立地,女人難道不用嗎?女人難道生下來就第人等?」蘇鸞比試的撇了撇嘴,「這點大約也只能和你說說了。我和其他女人說,怕是人家都以為我要瘋了。守著金礦還要去要飯。」

  「呸。」妮泰爾斥道:「你要什麼飯?是我幫你要飯好嗎?你坐收漁人之利好嗎?做人要厚道點,蘇二小姐。」

  蘇鸞卻非常不厚道的笑了,「彼此彼此。你也少得了便宜賣乖。」

  大約是喝了酒,兩人性質大好,又跳又唱,玩鬧了半日。君青冥聽了兩人的對話內容,臉都綠了。

  只對蘇鸞脆弱的小心肝,幾乎碎了地。原來她努力賺錢發展事業的目的,只是有天想甩了我的時候,不會有任何拖泥帶水的顧忌。人家不靠男人養,人家腰杆子硬。

  至於那個妮泰爾。君青冥內心狂喊,交友不慎,交友不慎。要是李婉言還在該有多好,那是把軟刀子,慢慢的磨,總能把小鸞走歪的路給轉正了。

  現在,小鸞身邊,個正常點能說上話的都沒有。

  想來想去,他好像也只能把錦貴妃暫且設置為大約可以和蘇鸞說上話傳統美德的女性。

  他並不是想束縛蘇鸞,只是想她明白。他的就是她的。他的所有,都是她的。她不用想那些「以防萬」,仔細在心裡回味,真的是太傷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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