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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生死抉擇

  又來到了這裡。


  雨,淅淅瀝瀝,綠竹林,一如既往神秘而靜幽,步入霧籠輕紗的綠竹林,高寒又是再一次的等待……


  等待,彷彿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他,高寒,真的能等到嘛?同樣是在相同的地方,反反覆復的來往於此。


  這需要一年,十年,還是說,需要要一百年,乃至一千年呢?

  如果真的能等到,他願意等待,乃怕是一生,他也心甘情願。


  他要成為強者,等到那一天的到來,他要讓這個在他生命中揮之不去的女子成為過去,終有一天,他要打敗她,甚至殺了她……


  生存,不就是這樣嗎?

  等待與守候,以及反擊。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你,將成為我的墊腳石。


  「等待,守候。」高寒嘴裡喃喃念道。


  不,不行。但是內心深處的理智掙扎了一下,因為,他即使現在面對主上仍然是一種無力感,他發自內心的一種害怕。


  「可惡……」高寒咒罵。


  這是不行的,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她的對手……內心中反覆徘徊……


  萬水千山總是情,山光水色總是那麼的撩人心懷,勾引起讓人們的思懷。


  呼吸著被雨水浸濕是空氣,高寒的感官格外的敏銳。


  頭腦異常的清晰。但是這卻不能平息他心中的苦楚。太多太多的苦楚向何人訴說。


  此時此刻,一聲嘹亮的吼聲子高寒的喉嚨傳上了九霄。


  雨,凄凄離離的下著,這樣沉溺的氛圍使得高寒更加惆悵。


  這時,從竹林深處走來白衣女子,她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就這樣高寒跟在她的後面漫步而去。


  她永遠是那麼的無聲無息,似鬼魅一樣靜悄悄的。都於驚鴻一瞥中,化作了「去留無意」。


  依舊思緒蹁躚的高寒,問:「主上不是在閉關嘛?召我回來有什麼要事?」


  高寒,我想讓你到西方去尋找一樣東西,幻影神針。


  咦?幻影神針,是什麼?高寒喃喃自語。


  聽聞它在遺落在西大陸的極邊陲之地,你有信心嗎?主上緩緩地落問。


  間高寒略有疑慮。


  她閉起了雙目,一隻手似要打高寒,但是卻沒有落下去,只是輕輕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撣撣灰塵一樣。


  在女子落手的那一剎那,高寒嚇得緊閉雙眼。


  「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完全沒有果斷決絕之心,試問如何能立足天地?」


  不知問什麽?即使是現在,高寒在她面前,他自己也仍然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或者更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在接受批評一樣膽怯。


  這讓他的自尊心備受打擊。


  聽到這句話,高寒的心像是被針尖狠狠刺了一下,陣陣隱痛。


  他不知道,白衣女子說這話究竟是何意?難道,他有做錯什麼?

  高寒道:「屬下不明白主上此話何指?」


  「何指?修行一途爾虞我詐,處處充滿了兇險,以你這種性格最終也會走上不歸路,成為別人上升的墊腳石的,心慈手軟,猶豫未定是你的軟肋,這會讓別人有機可乘的,記住,心好,對於修士來說,是修真大忌。」


  「屬下記住了。」高寒點了點頭道。


  高寒只感到腦子一片空白,這句話就不知為何從嘴裡吐了出來。


  「算了吧,隨遇而安吧,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她小聲的道。


  「你沒說嘛,你是不是見過那個重生血魔,還拿著走了人家的東西。現在修行界,人人喊著要捉你。」


  「什麼?她怎麼知道我拿了血魄。」高寒眉頭一皺想。


  「你惹了一大攤子的事。那個東西呢?給我。」主上一時語氣變得有點生硬。


  高寒不悅,又不敢猶豫,第一時間拿出了血魄。至於那件紅袍,和骨笛他卻沒有。


  主上拿著血魄,像是在審查一件極細微的東西一樣,目不轉睛的觀察了一會。就對高寒道:「這個我先替你保管,你拿著不方便,以後你要用時再來討要。」


  「拿著不方便。」高寒內心一陣冷笑,是你自己想獨吞吧。不過也未敢多說什麼,就一口答應了。


  只是,這是血魔的凝結的血魄,畢竟相識一場,本應該替他保管的,但卻沒有,內心難免有一絲遺憾。


  但是再一想,女子拿在手要比自己安全很多。


  高寒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的突然消失,那一片喊打喊殺聲根本就沒有消匿的跡象,而是愈加激烈。


  不知,高寒是得罪了誰?有是誰讓他死。總之,來頭不小。


  又是何人將血魔臨死前與他會過面的消息傳了出去,說:「血魔臨終前將血魔靈珠也就是他凝結的血魄給了他。」


  這個消息以訛傳訛,謠言四起,幾乎修真界都知道了。


  頓時,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整個東方修士界一片嘩然,群起而攻之紛紛爭著搶著要來住他。


  他又成了另個魔頭,被誣衊為血魔的同夥。


  甚至將血魔復活這件事都歸咎於他,說他是同謀。高寒現在是四面楚歌,他首當其衝成了眾人的目標。


  當然,這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為甚麽這樣說,因為申討高寒的都是一些烏合之眾。


  說的更明白一點,就是這些武者,修士都是些實力不濟的,他們各有各的心思,自私自利之心世人心知肚明。


  物以群分人以類聚,一盤散沙是凝聚不到一起的。


  即使凝聚也翻不起任何滔天巨浪。這點高寒到不擔心,他所擔心的是垂涎他的人太多了,即使他有萬夫莫敵之功恐怕也難以招架。


  並且他更害怕那些暗中沒有動靜的強者,如果他們也動心了,怎麼辦。


  說來說去,高寒還是一籌莫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許正應了一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擔心也無用。


  就這樣,高寒又一次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這次離開,他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一絲的牽挂,永存心底,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盼。


  走,或許才正是一個解決事情的好辦法。


  高寒彷彿全身的力氣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感覺渾身舒坦。明媚的陽光撒在他的臉上,山肩一簾水瀑宣洩而下,將一切都淹沒在滔天水聲之內。


  這幾日的疲倦在這一刻早已煙消雲散。高寒瞅了一眼山洞,一時也感到詫異,自己在洞穴中度過了一月有餘。


  但是好像就在昨天,有一些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的味道。


  月前,高寒隱隱感覺自身實力有突破之兆。因此,他尋得這一處隱秘的處所進行後期的在修鍊。


  經過一系列的高寒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越級了,成了四級武者,四級啊,四級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他的信心格外高昂,心情也一下子明了了。所有的殤已經成為了過去,將來一切的一切都淹滿在了心底。


  至於未來,還需自己去面對。猶如怒龍狂吟,嘹亮一聲,高寒沿著山岩一躍而上,消失在原地了。


  一月前,某一日,他告別白衣女子后,就尋得了這處,起先他並不會想到自己將會突破,只是感覺自身力量好像要外泄一樣,體內真氣愈加凝練和精純。隨後他意識到了這點。


  光陰飛縱,就在山洞中一坐數月。讓他驚訝的是衍生絕進階二級。步入了第二變階段。碎步比之以前進步更加明顯。


  自己現今已身居四級武者的行列。


  這讓他喜上加喜。可以說喜悅之情無以言表了。高寒起先以為自己的實力不在提升了。


  偶然的突破又讓他信心大增,因為作為東方武者,大多數都是被瓶頸卡死了,武學修為達到一定的級數后,就難以邁前一步。


  還有,就是心雨的師姐對他的評價:「今天這個人在我看來他的體質實在糟糕急了或者說是爛極了,原本他的根骨也不至這麽差。」


  「但是不知怎麼搞的就這體質能有什麼武學作為呢,他的武功想要上一台階絕對比別人困難十倍。」


  不過卻很奇怪他竟然有幸步入了三級,他資質平平,能邁入三級,說是運氣,我一點也不否認。不得不說讓我驚訝了。但是他的身體負荷卻很重,因為他的體質太弱了。


  慕容婉兒,這也是高寒從心雨的嘴裡套出的,原來心雨的師姐叫「慕容婉兒」。


  慕容婉兒這番品論,著實在高寒心裡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像是陰影一樣揮之不去。這是高寒久久不能釋懷的。


  那次與她簡單的交手,高寒就知道慕容婉兒不簡單。


  他一想到,若真是如那女子而言,那麼,他的一生也就只能是個三級武者了,可以說,武學之路已經是要花上句號了。


  但是呢?

  高寒一臉深思,他打破了慕容婉兒的定論,他一躍又實力提升了一級,身居四級先天之境了。


  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雖然高寒對推翻她的言論而感到欣喜,但是,他發現他欣喜的並不是成為了四級武者,也不是能推翻她對自己的評價。


  而是否認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女子對自己的羞辱,證明了一件事:就是那女子錯了。


  這種精神上的快感,猶如自己當面狠狠摑了她一巴掌。要回了自己的尊嚴。


  此時精神煥發的他一臉傲氣,一改往日的低迷,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眼神之中更多的只有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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