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祁曉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 說好要做一件事情，就很快會開始, 這天晚上才說定的合作，第二天他就拿著方案給了禾微。禾微見到他還有些尷尬, 但耿直女王是什麼人？她羞澀不過五秒就開開心心給祁曉做早餐去了。


  吃過飯兩人坐在書房裡開始研究方案, 禾微懂得真不多, 幾乎全是祁曉在講解, 就跟教英語一樣, 她雖然是白板但學的快，到下午已經可以發表一些意見了，祁曉很欣慰。


  祁曉的方案比較大眾化, 比較對於漸凍人這個群體, 他的了解僅限於網上的資料, 而禾微不然, 她是真真切切在病床上躺了十年的，漸凍人的心情, 體會包括病重和絕望她都一清二楚, 對於他們來說, 無葯可醫，能夠為他們做的只有心理上的治療, 如果技術在發達一些，還有一些眼球控制的電腦機器什麼的, 比如霍金的人工智慧發聲帶一類的東西。可這需要龐大的資金, 禾微目前還不敢想。


  祁曉認真的聽著, 她說的所有意見都採納，禾微本來還在想如果一時圓不過去要怎麼解釋，沒想到，祁曉根本不問，「祁曉，這裡，這些娛樂活動，都沒有任何意義。他們沒有這樣的條件，漸凍人的腦子是清醒的，他們很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環境發生了什麼，只是不能說而已。」


  「那我們能為他們做什麼？」祁曉被她說的都絕望了，這麼深的體會，難道夢裡她得的就是這個毛病？那一些都說得通了，為什麼會年紀輕輕就死去，為什麼會格外的關心漸凍人，為什麼那麼了解這個群體。


  禾微擰緊了眉頭，「可以安排一下心理醫生義診，讓他們的心裡好受一些，畢竟都是清醒的人。」


  「心理醫生有用？我覺得還不如電視機有用？笑林大會什麼，看著還開心一點會嗎？」心理醫生是治療心理疾病的，他們沒有這個毛病，絕望哪裡是能治好的？

  「額……」禾微也想不出了，「電視機並不需要我們多幫助什麼吧？」


  祁曉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行了，我知道了，按照你說的，漸凍人的家庭條件一定都不好，那我們就直接補貼錢好了，然後電視機、磁帶、有聲圖書之類的他們可以豐富的業餘活動跟上，最後就是針對一些特別優秀的人才，我們可以設立專項基金保護，發聲帶不是不可能，只是不能普及而已。」


  「唔，似乎也只能這樣了，那就這麼辦吧？」禾微點點頭，這個群體只無葯可醫，就永遠的絕望。


  祁曉放下手裡的方案，轉而去拿了另一本本子，「喏，這個，你看一看，為了這個基金會，也為了你，我覺得可以拍一部電影，專門講一個漸凍人的故事，你也正好乘著這次洗白的機會演一次正面形象，那些個弱智反派簡直侮辱了你的演技。」


  禾微接過他遞過來的劇本策劃，上面內容不多，祁曉不是專門寫劇本的，只是一些想法和需要找齊的人，有些祁曉可以去直接拉來，有些則需要禾微自己去說服。首先這個劇本他就幫不上忙。


  禾微想了一想，「我想試試，寫個大綱，然後你有沒有認識的好編劇，再讓他改改？」


  「這個可以，就是裡面關於漸凍人的方面需要你寫吧，故事大概我可以找人幫你編劇。」祁曉點頭。


  「那這個沒問題了，主演我？那投資呢？沒錢怎麼拍？」拍電影最重要的元素啊，不是男女主演，而是錢。


  祁曉挑眉，「投資人我，我就是投資人爸爸，這部劇我看好。」


  禾微被他斜眼的樣子逗笑了，「行吧，承蒙投資人爸爸看得起。」


  「恩，那就快點寫，乘著現在你洗白熱度還沒下去。」祁曉對現在的大氛圍是很敏感的，這部電影只有現在出效果最佳，要的就是速度。


  晚上禾微就開始了跟劇本較勁，她逛了各大論壇，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事件，覺得刻意搬上大屏幕，是說一個很有才的研究生，好不容易研究生畢業被查出了這個毛病，他起初很絕望，然後慢慢振作起來，利用自己還能夠動的時候，設計了一個只需要靠手指就可以控制的滑鼠，這讓他在癱瘓在床的時候，仍然出版了一篇自傳。最後離開人世。


  這個故事相對來說還比較圓滿，但禾微覺得大多數人都沒有那麼的圓滿，她把事情改編了一下，寫的是一個女研究生，也是好不容易研究生畢業，已經通過了世界五百強企業的面試，上班的第一個月就查出了病，頹廢的時間肯定要有，不然這可真是神人了，最後也是在有生之年想發明一個只靠眼球滾動就感應的裝置，與此同時她也寫了一部自傳，然而最後的結局是哪一個都沒有完成，影片末尾的鏡頭禾微都想好了，就是一個半成品機器和一本未完成的自傳。


  第二天，頂著一張隔夜臉，禾微就敲開了祁曉的房門，祁曉來開門，似乎是剛剛洗完澡，只圍著浴巾，上半身還滴著水，略有些濕漉漉的頭髮三三兩兩的黏在一起，凌亂卻異常有型，看慣了溫和面孔的祁曉，這樣放蕩不羈的模樣讓禾微驚嘆。


  「早！祁曉，你這樣真帥！」耿直微說話素來耿直。


  祁曉的毛巾還拿在手裡，他抬起手，用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髮，「你今天那麼一大早來就為了誇我這句？」


  「額，當然不是，但你身材超好。」禾微的目光忍不住往下走，果露的上半身，八塊腹肌一塊也不少，身上沒有半點贅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完美。


  祁曉笑了，另一隻手撐在門框上，「還有嗎？需要我脫了褲子讓你再誇誇別的嗎？」


  禾微抬眼看了看他玩世不恭的笑顏，復又移下去，「比較健碩？」


  祁曉哽住，自己先後退了一步，「透視眼？」


  「你說誇啊，難道細小的還需要誇獎？畢竟精巧？」禾微沒有在開玩笑，她還挺認真的。


  呵？祁曉一個高鐵司機今天要輸給一個耿直的小丫頭？他就不信了，「你等等，我脫了你看看吧。」


  「恩，好啊，要我幫忙嗎？」禾微點點頭，兩眼有些發亮，祁曉的全身身材啊！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都沒見過啊！上輩子看過他最厲害的照片就是某牛仔褲廣告了，只果上半身，跟現在的樣子差不多，她記憶猶新。


  祁曉真是，還好他習慣先穿內褲有沒有？「不用，我的手已經全好了。」說著他就解開了浴巾，眼神則看著禾微的小臉，這丫頭當真興緻昂揚的看著有沒有？！


  浴巾滑落，禾微的視線順著下去，揚起了微笑，「果然，大腿很健碩啊！你跑步應該也很快吧？」


  祁曉差點沒吐血，他褲子都脫了，禾微就跟他說這個？！原來是這個？！簡直了！這玩意兒還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