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依靠的只有他
盯著曾泉,方希悠震驚於他這樣的決定。
一直以來,方希悠認為他是一個很自我的人,總是考慮自己的心情,用所謂的「善良」來對待周圍的人和事,簡直就是幼稚至極。
可是,現在,方希悠看著曾泉,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變了。
以珩說的對,他,變了。
過去那個不問世事的曾泉,變了。
這個夜晚,依舊是兩個人分居的夜晚。
可是,對於方希悠來說,似乎很多事在發生著變化。
曾泉變了,而她,也應該改變了。
也許,他說的是對的,她不該再拿那件事來懟他了。
這一夜,方希悠輾轉難眠。
天亮的時候,方希悠很早就起來了。
等家裡的傭人去廚房準備早飯的時候,看見方希悠系著圍裙在裡面,徹底驚呆了。
「夫人,您怎麼,讓我來,您要是燙到手了可怎麼辦啊?」傭人趕緊跑過去,攔住了方希悠。
「也沒有什麼會燙到的,只不過是煎雞蛋而已。」方希悠道。
「夫人,我來吧!您可千萬不能受傷啊!」傭人說。
「沒事的,我以前在英國上學的時候,也會自己做點吃的。只不過手藝很差勁而已。」方希悠道。
「您的專業又不是做飯啊,夫人。」傭人微笑著勸她。
方希悠笑了下,關掉了燃氣。
「我的水平太差了,煎了好幾個雞蛋,結果,沒有一個成功的。」方希悠說著,指著盤子里堆著的那些煎蛋,「真是太丟人了!」
「夫人,沒事,您歇著去,現在時間還早,我先把粥熬上。包子的面也發好了,等曾省長起來的時候,包子就做好了。您就等著吃吧!」傭人道。
「好吧,那,不如,我來跟您學做包子吧!」方希悠道。
「這個——」傭人不敢讓方希悠一起做,方希悠是什麼人?怎麼能——
「來吧,怎麼做的?」方希悠問,「我也很喜歡吃包子,曾省長也是。」
傭人猶豫了一下,便說:「好吧,那,我先把粥熬上,然後咱們再一起做。」
「好,那我先把這個處理——」方希悠端起盤子里失敗的煎蛋準備倒了,說道。
「我來收拾吧,夫人,您先去外面喝口水。」傭人微笑著說。
也是,方希悠便洗了下手,出去倒水喝了。
傭人驚呆了,簡直不知道怎麼辦了。
是不是自己工作沒幹好?是不是夫人嫌棄她了?
於是,這個早上,在家裡的阿姨還沒進廚房的時候,方希悠和傭人在一起已經製作早飯了。
畢竟這是方希悠第一次做早飯,而且還是包包子這種難度比較大的活,也還是很費事的。包了好幾個,形狀都是怪怪的。
「真難看!」方希悠說。
「沒事的,您是第一次做,這樣已經很好了,真的。」傭人微笑著說。
這時,家裡的阿姨進來了,一看見方希悠在廚房,驚呆了。
「希悠小姐?」阿姨驚叫一聲。
方希悠回頭,對阿姨笑了下,道:「陳阿姨,您看我也會包包子了。」
「你怎麼讓夫人在廚房幹活?」陳阿姨走進廚房,對那名傭人說道。
傭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說啊?能說夫人起的比她還早?
「陳阿姨,您別責怪她了,是我自己想學的。」方希悠道。
「希悠小姐啊,這就不是您乾的活兒。您啊,還是回去休息吧!時間還這麼早,您這幾天也累,要是您的身體有什麼閃失,我們也沒辦法給夫人們交代啊!」陳阿姨道。
方希悠笑了下,看著自己手裡那奇形怪狀的包子,沉默了片刻,便放在了案板上。
「那好吧,你們忙吧,我就不添亂了。」方希悠說著,走到水池邊,解下圍裙,遞給陳阿姨,「辛苦你們了,我先上樓去了。」
「您再去睡會兒,不著急。」陳阿姨對方希悠道。
方希悠便上樓了。
等方希悠走到了樓梯的拐角,就聽見陳阿姨在教訓那名傭人。
看來,她還是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了。
可是,她是怎麼想著去廚房的呢?
方希悠想不起來了,也,不願去想了。
上樓經過曾泉的房間,推門看了眼,他還沒有起床。
是啊,時間還早,現在還不到六點。
回到房間,方希悠拿起手機看著,便給蘇以珩打了個電話。
以珩一直都起的早,他每天早上都要鍛煉一個小時的。這個點的話,應該是在鍛煉。
很湊巧,方希悠的電話打來的時候,蘇以珩剛剛游完泳,從泳池裡出來擦著身體,手機就響了。
「希悠?」他愣了下,很奇怪,方希悠怎麼這麼早打電話過來?難道有什麼事嗎?
「你在忙嗎?」方希悠問。
「哦,沒有,剛剛游完泳。怎麼了?」他問,坐在了泳池邊的椅子上,僕人便給他圍上了浴巾。
「沒什麼。」方希悠道。
「哦,對了,希悠,今天下午我去你們那邊一趟,你們有時間嗎?」蘇以珩問。
「公事還是私事?」方希悠問。
「我去看看那邊的投資項目,然後看看你們。」蘇以珩說。
「那你過來吧,我在家閑著。」方希悠道。
「好,我,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吧!去你們家,怎麼樣?」蘇以珩說。
「行,不過你還是跟阿泉再打電話問一下他的安排。」方希悠道。
「好,我等會兒再找他。」蘇以珩說完,頓了下,問,「希悠,你們,還好吧?」
「呃,還行。」方希悠道。
「我有些話想和你說,等晚上見面了再聊吧!」蘇以珩道。
「好啊!不過你晚上早點過來,我也有話跟你說。」方希悠說道。
就算是和蘇以珩再怎麼有分歧,可是,現在看起來,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蘇以珩了。
也許,只有蘇以珩是會為她考慮的吧!
方希悠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以珩走回浴室的路上,一直在想方希悠為什麼這麼早給他打電話過來?
他知道希悠已經回去武漢有幾天了,而這幾天她都一聲不吭,他也很想知道她的情況怎麼樣,卻不知道該怎麼問她。要是她不說,他還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