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施救
第四百零一章 施救
這鎖心鏈曾經讓師傅受了那麼多的痛苦,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我一度想將這東西毀掉,但是最後轉念一想,與其毀掉這方靈寶,倒還不如讓它為我所用,至少在我手上它能發揮出極致的威力。
要知道當時用五帝錢鎮壓住這東西之後,我對其施展了血祭。
不過這種契約本就是不平等的,不像我和血誅劍之間,那是平等契約,最多算是合作的關係。
而對於鎖心鏈,則是奴役。
只要我一個念頭,這東西就能徹底從我身體之中剝離出去。
一件靈寶的形成是需要耗費很多東西的,至少能和血誅劍相提並論的靈寶,我目前也就發現了這一個。
毀掉確實有些捨不得,所以即便這是個惡物,但只要在我蘇九的手裡來用作斬妖除魔的工具,也算得上是物盡其用。
「算你走運,這次先不抹除你的靈智。」
我低聲喃喃著,它能修鍊出靈智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與其剔除靈智大大損傷它,倒還不如暫且保留,只要小心提防就是。
心裡這麼想著,我不由的擔心起師傅來。也不知道靈池到底能不能徹底修復他身上損傷的精氣神。
就在此時,阿娜忽然急匆匆的推門進來。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問道:「什麼事兒啊,火急火燎的?」
她倒了杯水,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去看看吧,靈池的水今早上都變成清澈的了,說明你師父正在自行修復身上的傷,而且這速度快的驚人,我那邊配藥的速度已經跟不上了。」
聽到這話,我哪裡還敢大意?
心頭狂喜。
這可是最近這一段時間內以來我聽到最好的消息了,師傅離蘇醒不遠了,看來靈池的確對他有作用。
我馬不停蹄的往外跑,阿娜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跑什麼啊?御劍。」
我一拍腦袋,真是關心則亂,竟然忘了血誅劍。
長劍出體,破空而行。
……
靈池說白了就是一片人造的潭子。
上一次二妮子就是在這地方恢復的,所以我也算是輕車熟路。
苗疆的水比別處的要清澈的多,而且因為流經山澗,所以十萬大山裡好一點兒草藥上滴落的露水也會匯聚進去,長久以來匯聚在苗寨這一塊兒變成了天然的補品。
以前的苗疆人發現這水能治百病,感覺很奇妙,所以便壘砌石頭堆起了這片潭子。
後來的苗醫發現這水的奧妙之後,便開始人為的給裡面加藥材。
成年累月的藥材添加,這地方的水質開始變得粘稠,但是對於療傷的效果絕對是驚人的。
阿娜說過,曾經我在苗疆受巫神教襲擊,那時候我的腰上中過一槍,他們就是從靈池裡舀水幫我熬藥,最後我才會好的那麼快。
歷來這地方都是苗疆禁地,如果不是對苗疆十分重要的人,想進來看看都難,更別說是在裡面泡著。
師傅這一次能在裡面恢復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我沒想到他的恢復速度竟然能如此變態。
我不由心道真不愧是秦家的後人,本身就傳承了秦家子孫的變態能力。
不光是我,就連清風都興奮的不行,要知道他和師傅在羊角山上住了大半輩子,雖然一個和尚一個道士之間總少不了矛盾,但無論怎麼說都是有過過命交情的。
再說師傅一旦醒轉,倘若能回秦家搬來救兵的話,我們這一次危急的局勢便可以解除。
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
……
靈池之中,師傅盤膝而坐,因為雙眼的死咒輪印開到了第二層,所以我看得很清楚師傅體內的經脈正在流轉著一道道真氣。
顯然阿娜說的不錯,這是他已經開始自我治療的表現。
我的拳頭緊攥著,心頭的興奮溢於言表,擔心的事情終於有了一個好的結果,這已經很讓我高興了。
靈池裡的水確實比以前清澈了不少,顯然師傅現在需要的能量遠遠超過這些。
看著他原本枯瘦的身體現在已經開始慢慢的鼓脹起來,我便知道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能量,大量的能量。
現在靈池裡面的藥液精華顯然不夠用了,阿娜即便是現在就去準備也難保會青黃不接。
為今之計只能靠我。
我這麼想著,一躍而下,來到師傅身旁。
雙手結印,在師傅背上反覆拍打,接著我伸出兩指,扣在他的頭頂天靈蓋之上。
能量順著我的手度入他的身體,我分明感覺到他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彷彿是感覺到了我在幫他恢復。
效果大好,我自然不能大意,至少要撐到阿娜她們帶著下一波葯來的那一刻。
我從未如此瘋狂的輸出過能量,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將我身體中還不容易吸收得來的真氣一點點的剝離,如果傷到根基的話,那將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但是為了師傅,我只能義無反顧。
「拼了!」
沒想到師傅的吸收速度會這麼快,我體內原本充沛的靈氣在進入到他的身體之後竟然都像是泥牛入海,絲毫沒了蹤跡。
彷彿他體內潛藏著一個無底洞,怎麼都填不滿一般。
這種感覺是可以讓人瘋掉的,偏偏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回頭的可能,我一旦抽手,師傅因為真氣不繼或許會直接遭受到反噬。
只能撐下去,然後祈禱阿娜她們早些把藥液帶來。
如果現在有人在旁邊看著的話,便能看見在這靈池之中,我的身體以一種奇異的姿勢站著,而且雙手都在不斷顫抖。
而師傅身體內的能量波動則越來越多起來……
一個在煥發生機,另一個則在經受著被剝離真氣的痛苦。
我的眼前慢慢的開始發黑,身體晃動不止,從未有過的虛弱感瞬間侵蝕我的身體,我望著自己扣住師傅天靈蓋的手,開始有些抓不住的感覺。
「不行,不能停!」
我狠狠一咬舌尖,這才將自己差點兒抽離的手又重新放了回去。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不知過了多久,疲累再度升起,我心頭不由暗道不妙,眼前再度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