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十年
第四百零二章 十年
幸好在我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聽到了阿娜的聲音。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可笑的是我一睜眼竟然發現自己正坐在靈池之中。
而師傅竟然不見了蹤影。
但當我睜眼看向四周的時候,便驚訝的發現,岸上竟然站了不少人。
最中間站著可不就是師傅嗎?
他竟然已經恢復,徹底醒轉了?
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他正面帶微笑的看著我,見我醒轉過來,拍了拍身邊清風的肩膀,笑道:「你說的不錯,這臭小子的命確實硬。」
我頓時滿頭黑線,我都這樣了,他們還拿我開玩笑?
二妮子和阿娜喜極而泣,聽了師傅這話,不由破涕為笑。
……
苗寨大廳,已經準備了豐盛的宴席。
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們確實需要讓自己緊繃的神經好好松一松。
在宴席上,師傅竟然竟然還談及起了我在豐都鬼域救他時候的一些事兒,聽得眾人一陣獃滯。
我心裡也是七上八下,要知道我在鬼域的時候可是給他施展過搜魂的,這事兒要讓別人知道,說我欺師滅祖,這事兒可就大了。
我趕忙舉起酒杯朝眾人道:「那啥,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師傅您就別再說了。大家今天高興,喝酒喝酒。」
眾人舉杯暢飲,我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心道這下被師傅抓住小辮子,以後估計得被他玩兒死。
這一天,大家都喝的爛醉。
晚上,我被阿娜扶回了屋子,馬清寒作勢要走,也被我一把拉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我恍惚間記得這晚好像發生了什麼我一直嚮往的事情!
第二天醒轉的時候才發現,我才發現這不過是個幻覺罷了,事與願違。
二妮子把我五花大綁,阿娜在一旁羞紅了臉,連馬清寒都一臉潮紅的看著我。
「這……什麼情況?」
我不解的問道。
「呸,你這個色胚子還敢問,你自己好好想想昨晚的事兒。」
「昨晚……怎麼了?」
我打著哈哈。
「哼,你昨晚喝了酒,仗著酒勁兒竟然想讓阿娜和清寒給你暖床,九兒哥我發現你現在長本事了啊,大被同眠的事兒你都乾的出來,幸虧我及時發現……」
「所以你就綁了我,是吧?」
我佯裝怒意,實際上手上已經開始偷偷給我鬆綁。
二妮子見我面色一變,秀眉微皺道:「怎麼,我說錯了么?阿娜和清寒都是我的姐妹,在沒給她們名分之前,你……你不許幹壞事兒。」
「呵呵,這話說的,反正都是老子的女人,再說……我幹什麼壞事兒啊?」
我一邊說著,手已經鬆開了繩子,從床上一躍而起,掙脫腿上的繩子。
二妮子臉色大變,可惜卻被我搶先封住了穴道。
阿娜和馬清寒正想上前幫忙,我緩緩道:「現在我要懲罰她了,如果你們不怕的話,儘管來啊。」
說著,我還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邪惡的表情。
她們倆面帶猶豫之色,齊聲啐道:「呸!」
我哈哈大笑,在二妮子耳邊低聲道:「壞我好事兒,看樣子得給你嘗嘗家法了?小丫頭,既然不能對她們幹壞事兒,那就對你……嘿嘿。」
聽了我這話,二妮子的臉上瞬間布滿紅霞,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阿娜和馬清寒被我示威般的目光一看,瞬間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唾沫,落荒而逃。
我迅速關上房門,幫二妮子解開穴道,攔腰抱起。
她狠狠的捶了我一拳,嬌喝道:「九兒哥……壞胚子,你讓兩個妹妹以後怎麼看我?」
「這我可不管,今天我就要好好懲罰懲罰你這個小醋罈子。」
望著二妮子粉嫩動人的嘴唇,我哪裡還把持的住?長久以來的思念瞬間化作熱浪侵襲我的意識,我不由深深的吻了下去。
一聲嚶嚀,瞬間點燃了我的瘋狂。
把二妮子扔在床上,我拉起被子,調笑道:「讓你嘗嘗家法的厲害,哈哈。」
「九兒哥……你……輕點兒。」
二妮子緊咬下唇,低聲呢喃。
屋內,頓時風光無限……
日上三竿,我才走出屋子,伸了個懶腰。
二妮子早就出門準備午餐,如今她可是個大忙人,苗寨里好多事兒都需要她來做主。
我不由感慨,曾經跟在我屁股蛋子後面流鼻涕的小女孩兒,如今也能獨當一面了。
只是阿娜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總是透著一股子幽怨。
……
三天之後,師傅和我一同出了苗寨。
其實,師傅醒轉之後,清風便將當前的形勢告訴了他,並說明了想要靠他去秦家搬點兒救兵來打破僵局。
本以為他會猶豫,至少也得考慮考慮吧?
但是誰成想師傅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甚至比我們還積極。
好像這次救出他之後,他就變了好多。
這一點我深有感觸。
但是從師傅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家族一次便能夠看得出來,他心底里可能是極為念家的,但是自己心中的自責卻讓自己不得不遏制這個念頭。
所以這一次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件事兒讓我很疑惑,或者說很不解。
所以在路上我便問出了這問題。
「師傅,這一次回你的家族,你心裡會不會有什麼負擔?畢竟這麼多年了。」
「呵呵,這一點你放心。如果放在十年前,甚至五年前,我可能會直接拒絕。畢竟這麼多年以來我和家族一直沒有聯繫,加上我皈依佛門,本就應該斷掉這些世俗往事。但是無論怎麼說,我身體里流的是秦家的血。豐都地底鎖了我這麼多年,我一天天的感覺自己生命力流逝,心裡卻在思考一件事情。我化名普悟已經三十多年了,從未回家族,沒有在父母面前盡過孝道。或許我已經沒多少天活頭了,可我這一輩子有什麼意義?」
「我守了太平溝三十年,護一方百姓周全,但卻獨獨忘了生我養我的父母。即便世人稱我一聲高僧,我又高到了哪裡?即便已經垂垂老矣,也不過是個和自己較真的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