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視若珍寶的女人,卻被這樣對待
蘇念吸了吸鼻子,露出了微笑,摸了摸蘇則讓的腦袋。
她正要說什麽,門外,簡沫走了進來。
她穿著小香風的外套,手裏提著剛買的小包,挺著背脊,漆黑的眼眸掃到蘇念的一瞬間,似乎還有隱隱的驚訝,還有一閃而過的不明情緒。
她驚呼:“蘇念,你怎麽了?”
葉慕寒沉靜的視線,淡淡地落在簡沫身上,帶著威壓,讓人不寒而栗。
蘇念鬆開了蘇則讓的手,麵無表情地走到了簡沫的麵前,她的眼角還掛著晶瑩剔透的眼淚,微微抿著唇。
猝不及防。
又重又狠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一聲。
簡沫被打得偏過了頭。
這一巴掌仿佛劈開了凝滯的空氣。
蘇念咬著牙,她的動作很快,第二巴掌轉眼就又要打在簡沫臉上,她的手腕被人狠狠地攥住了。
葉慕寒握著她的腕骨,慢慢用力,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手上的力道卻像是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了一般。
蘇念冷著眼神:“葉慕寒,你給我鬆開手!!”
寧今墨眉眼冷冽:“葉慕寒,你放開蘇念。”
簡沫似乎才覺得疼痛,她緩和了好久,才轉過頭,白皙的手指捂著自己的臉頰,漆黑的眼眸濕潤,瑩瑩的淚光就要落下。
簡沫的聲音似乎帶了哽咽:“蘇念,你……你為什麽打我?”
這麽多年,蘇念早就看夠了簡沫做作的姿態了。
故意裝可憐,又會故意裝柔弱。
可是,偏偏就有葉慕寒這樣的男人吃她這一套。
蘇念掙脫不了葉慕寒的手,她眼神如刀,死死地盯著簡沫:“今天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你以為借著別人的手,我就會不知道麽?”
簡沫臉色閃過了一絲蒼白,她眼淚落下:“什麽事情?蘇念,你不能白白往我身上潑髒水。”
蘇念嘴角噙著冷笑:“我害怕黑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但簡沫你,偏偏就是其中一個。”
簡沫:“總不能因為我知道,就覺得是我做的吧?我連你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不知道?”蘇念語調冰冷至極,“不知道的話,你為什麽和孟飛蘊見麵,不知道的話,孟飛蘊怎麽會告訴我,是你告訴她的。”
簡沫這才有了一絲慌亂。
她轉眸去看葉慕寒,卻隻看到他眼底冰冷至極的神色。
蘇念以前說過,她絕不會在簡沫麵前哭,現在,卻還是有眼淚從眼角滲落,淚水在臉上留下斑駁的淚痕。
她空著的那隻手,胡亂地拭淚。
簡沫說:“慕寒,不是我,真的……你要相信我。”
葉慕寒的神色很冷淡,看不出來,他到底相信了誰。
蘇念冷聲吩咐:“保鏢呢,給我抓住簡沫。”
一直站立在門口的保鏢們,聽到命令,立馬就衝進了別墅裏,簡沫楚楚可憐地站立著,而蘇念就是那個惡毒的,仗勢欺人的女配。
保鏢已經扣住了簡沫的雙手。
簡沫咬著下唇,濕著眼眶看葉慕寒:“慕寒,救我。”
蘇念沒有去管葉慕寒的態度,這裏是蘇家,是她的家,她拳頭握緊:“你們還等著做什麽,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蘇家。”
保鏢:“是。”
他們沒有什麽憐香惜玉的心,大掌一扣,就在簡沫的手上留下了紅痕,蘇念咬著牙齒:“簡沫,你今天加在我身上的痛楚,我要通通還回來!”
“你要怎麽還?”葉慕寒還是開口了,語氣淡漠,聽不出情緒,“是要找幾個男人,強奸了她,還是把她關起來?”
葉慕寒忽然鬆開了鉗製著蘇念的手,走向了簡沫。
他身形高大,站在魁梧的保鏢麵前,也不顯得弱小,反倒氣勢越發盛,冷冷地勾唇,平靜道:“鬆手!”
蘇念喊:“誰敢!”
保鏢們誰也沒動,誰也不知道要聽哪個人的。
一個是大小姐,一個是大少爺。
葉慕寒卻硬生生地掰開了保鏢的手,救出了簡沫,他的手,就牽著簡沫的手。
蘇念眼眶越發紅了:“葉慕寒,我說了,是簡沫,她設了局,把我害成了這樣,那些男人……”她哽咽了下,身體還未恢複,輕輕地晃了下,“是她讓人叫來的!!我要是不收拾她,我就不配叫蘇念!”
寧今墨連忙摟住了她的肩膀。
葉慕寒淡淡道:“蘇念,我說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若是想叫男人來收拾她。”他漆黑的眼底閃過嘲諷,“你把我放在何處,我怎麽會任由她被男人欺負。”
蘇念的下唇被她的牙齒咬破了。
寧今墨手指攥緊,氣得青筋暴起:“葉慕寒,到現在,你還要護著簡沫!!”
蘇念不想再爭執下去了,現在爸爸不在,沒有人會為她撐腰,她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葉慕寒可以無條件地站在簡沫的一方,像是沒有底線地對她好。
而她這麽多年的陪伴,這麽多年對他好,隻換來現在的一場笑話麽?
葉慕寒問保鏢的第一個問題是:“今天,為什麽沒跟著大小姐?”
保鏢麵麵相覷:“大小姐吩咐了不用跟著。”
蘇念冷笑,這時候,葉慕寒想的追究的責任,不過是保鏢的責任,還有她不讓保鏢跟著,也變成了錯了,是嗎?
她疲憊地閉上了眼:“今墨,帶我走吧,我累了。”
寧今墨抱起了蘇念,蘇念埋頭在他的胸膛,不想讓自己的眼淚,被那兩個人看到。
和葉慕寒擦肩而過的瞬間,葉慕寒伸手抓住了蘇念的手腕。
“念念。”
他說,“晚上了,不能出門。”
蘇念覺得惡心,揮開了他的手。
葉慕寒似乎又想抓她,但簡沫說:“慕寒……”
最終,蘇念還是和寧今墨走了,她到了寧今墨的公寓裏。
寧今墨一個人住,他不會做飯,隻能點了酒店大廚的外賣,平時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男人,手足無措地去擰了濕毛巾,輕輕地為蘇念擦去眼淚。
蘇念無聲地落淚,雙腿蜷曲著,坐在了沙發上。
她偏頭看了寧今墨一眼,把手裏的手鏈遞給了他,輕聲說:“這條手鏈,是我在那些……男人身上抓下來的,我曾在孟飛蘊的手上看到過,是孟飛蘊身上為數不多的貴重物吧,她沒什麽錢,便用這個抵押了。”
她咬緊牙齒,“剛剛我給孟飛蘊打電話了,才嚇唬了她幾下,她就供出了簡沫……”
她抿緊唇:“我要讓簡沫,付出代價!”
寧今墨臉色沉沉:“好。”他一想到傍晚看到的畫麵,就忍不住要發狂,他視若珍寶的女人,卻被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