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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差點被幾個男人給……

  「那是兒子喜歡的女人,也是丟丟的母親,你和爸怎麼都這麼固執。」張婉然生氣,男人和女人要的不同,男人要事業,要地位,女人只要家庭和睦,因此她和江少勛的父親產生了意見的分歧。


  醫院。


  江少勛足足守了江老爺子一個下午,可江老爺子還是送入了重症監護病房,至今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江少勛一直以為爺爺還可以活很多年,活很久,還可以每天有力氣跟他吵,之前爺爺還裝病想讓他回去,可現在真真切切看著爺爺躺在那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尖銳地抽疼著。


  看著爺爺蒼老的面孔,他想起自己小的時候,爺爺經常在大冬天的把他丟下冷水裡,還不顧他的反對,逼著他去學這學那,爺爺對他的教導,比他生父生母對他的教導要來得更加狠。


  江少勛還記得有一次,自己正處於叛逆期,身無分文離家出走,結果爺爺直接讓保鏢把他抓了回來,還跟自己的熟人約好,把他丟進了部隊里,逼著他參加了一個月的生死訓練。


  那一年他才15歲,就為了填飽肚子吃過各種難以想象的東西,他恨爺爺。


  後來,他遇見了宋綿綿,爺爺又來插手,他對爺爺的怨恨直接到了一個巔峰爆炸的狀態。


  江少勛久久地回憶著,現在的他似乎能理解爺爺為什麼會這麼做,繼承江家帶來的壓力,如果沒有當年爺爺對自己的逼迫,也許他就會成為尋常的紈絝子弟,不堪一擊。


  「爺爺,這次你平安醒來,我保證,不再跟你爭吵。」


  他在江老爺子的身旁說下這句話,江老爺子聽不聽得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自己爺爺的身體,已經再也沒有當年的健朗了,他以後會試著心平氣地和爺爺溝通。


  江少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略疲憊地從重症病房中走了出來,保鏢守在門口,他問道:「查出的結果怎麼樣了?」


  保鏢想起江少勛父親的吩咐,硬著頭皮說道:「人已經抓住了。」


  江少勛犀利的目光掃射了過去:「誰。」


  「這個屬下並不清楚。」


  江少勛冷著一張臉龐,吩咐保鏢看好爺爺,這才往家裡的方向趕回去,他額頭很疼,路燈一幀一幀的從車窗外閃過,閃得他心裡都是煩躁。


  他閉目養神地靠在座椅上,輕揉自己的疼痛不已的太陽穴,如果這個時候長歡在身邊的話,一定會用她的小手,輕輕地揉著他疼痛中的太陽穴,忽然很想抱著她軟軟的身子,聞著她身上的冷香。


  「開快點。」江少勛在後座上森冷地吩咐。


  「好的,少爺。」司機腳踩油門,將車子提速。


  江少勛回到江家的時候,卻愕然發現,長歡並不在家裡,只有丟丟還有他的父母親正在吃晚餐。


  「爹地,你回來了,我去給你盛胡蘿蔔。」丟丟如往常一樣,給江少勛盛上胡蘿蔔。


  江少勛沒有坐下,他看了一眼鍾,問道:「長歡呢?」


  張婉然手一動,假裝淡定地喝著湯,丟丟卻在一旁搖頭說道:「不知道媽咪去哪裡了,也許還沒有下班。」


  長歡今天起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不可能去上班,江少勛濃眉擰起,看向自己的父母,特別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江賀南。


  江賀南察覺到江少勛的眼神,從自己的飯碗里把頭抬了起來,不悅地開口:「長歡接了一個電話后就離開了,你也不用去找她,搞不好還是沈家的人把她接走了。」


  不,長歡去哪裡基本都會提前跟他說一聲的,他卻沒有接到她的電話,江少勛將手機拿了起來,卻發現手機已經關了機,他微微一怔,連忙開機。


  張婉然看著江少勛的舉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長歡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帶其它東西,這怎麼可能找得到。


  江少勛才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只有其中一個是長歡的,剩下的都是宋綿綿的。


  想起自己在醫院的時候,宋綿綿不顧他的掛斷電話,一直鍥而不捨的將電話打過來,現在又這麼多未接來電,難道是宋綿綿出現什麼事情了嗎?

  江少勛思考著,給宋綿綿回撥了一個過去,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您好,請問你是病患的家屬嗎?」


  江少勛在聽到這句話后,整個心都瞬間提了起來,難道宋綿綿的心臟病又發作了?

  宋綿綿在蓉城只認識他一個,而且他們曾經這麼親密,所以江少勛回答:「是的,請問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病患今天在小巷子差點遭到了非人的折磨,被人發現的時候衣服也不知道被丟在了哪裡,天氣還這麼寒冷,引發了病患的心臟病,現在病患還沒有清醒,估計醒來後會承受不住心理的壓力。」


  這個聽似醫生的的聲音,一字一句彷彿雷霆般的鎚子狠狠地砸進了江少勛的腦海里,他顫抖著聲音問道:「什麼是非人的折磨?」


  「就是差點被好幾個男人……你懂的。病患現在在市中心醫院,如果病患醒來后能看見自己最親近的人,有人來安慰她,應該就不會失去理智什麼的。」


  江少勛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宋綿綿那十幾個給他撥的號碼,難道只是向他求救,可那個時候的他滿腦子都是爺爺。


  宋綿綿這麼脆弱,他實在難以想想她差點被幾個男人……


  江少勛赤紅了雙眸,吞咽一口唾沫,卻好像感覺到還有血腥味,疼痛難忍,他邁開腳步,往門外走去。


  丟丟在身後喊了一聲:「爹地,你不吃飯嗎?」


  「不吃。」


  張婉然和江賀南面面相窺,他們從江少勛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不敢確定,應該是有人出事了,只是那個人是誰,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在江少勛飛快去往醫院的時候,宋綿綿連忙讓聶長晴離開:「你快走,別讓少勛看見了。」


  聶長晴沒有想到宋綿綿會想出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方式,簡直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蹙眉說道:「你就不怕你這樣做,被江少給嫌棄?」


  現在的宋綿綿還怕什麼,她什麼也不怕,以前她還是完璧的時候,江少勛和她在那個方面就特別不主動,做過的次數細數下來都能數得清楚。


  「你快走,你別管他嫌不嫌棄我。」


  「如果江少知道你在演戲,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了,江少現在也沒有這麼快過來。」聶長晴執意不走,她在等,反正她也不怕。


  宋綿綿知道她想要什麼,咬了咬牙,又給聶長晴轉了一點錢。


  聶長晴看著那點錢,皺了皺眉,嫌棄道:「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宋綿綿催促道:「你趕緊走,少勛來了要是看見你,我兩都吃不了兜著走。」


  聶長晴看著這些錢,冷哼一聲,還是妥協了,屁顛屁顛就攥著手機離開了病房。


  宋綿綿躺在病床上,她看著自己狠心劃在手腕上的傷口,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今天她只是演戲假裝自己差點被侵犯,江少勛這麼重情重義的人,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更何況現在聶長歡的事情更讓他心煩意亂,有些事情他肯定不會深想這麼多,混亂中謀出路,這是她最後一搏了。


  宋綿綿深吸一口氣,又在鏡子中看了看自己憔悴的樣子,紅腫的眼睛,微微淤青的臉頰,還有臉上的一些小傷,她已經這麼狠對待自己,江少勛一定會為她傷心的,到時候,她就可以奪回自己的位置。


  至於聶長歡,你就好好的去面對你的記者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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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歡被帶去了警察局,也不知道從哪裡走漏了風聲,警察剛押著她下警車的時候,一大群記者就涌了過來,話筒閃光燈全部往攔路的警察臉上懟。


  「聶長歡小姐,請問你為何會被抓來警察局?」


  「聶長歡小姐,你是犯了什麼事情嗎?江老先生今天中毒住院的事情是否與你有關?」


  「聶長歡,你和江少勛的婚姻是要破裂了嗎?」


  「聶小姐……」


  記者們的聲音一刻也沒有停下地闖入了長歡的耳朵里,各種各樣的問題都在針對她,她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值得依靠的人,警察艱難地攔著記者,卻還是有話筒往她的臉上懟。


  她在閃光燈下,雙眸含淚,頭髮凌亂,顯得特別的狼狽。


  警察推搡著她往警察局裡走,她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似乎要看不清前方的路了,直到她被推到了一間四壁無窗的「牢籠」里,這裡給她的感覺很壓抑,壓抑到負面情緒源源不斷地從心底里升起,佔據了她思考的腦袋。


  疑是江少勛的長輩對聶長歡不滿意,還特意毆打過聶長歡,導致聶長歡懷恨在心,偷偷下毒給江少勛長輩的消息傳遍了全網。


  可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聶長歡的公關團隊找不到江少勛,就連宋恆也無法知道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只能任由聶長歡的負面消息在網路上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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