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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那個女人挺好的

  「你去醫院做什麼?」


  一大早就從他的身邊離開,還說去找葉臻臻,如果長歡借著去找葉臻臻的名義去找陸向遠,那他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問問長歡。


  隔著手機,長歡都感覺到江少勛那傳來的濃濃醋意,她弱弱對江少勛說道:「我……我來……」


  長歡又不能將葉臻臻去檢查的事情說出來:「四哥,現在不是再說楚楚的問題嗎?為什麼要來問我來醫院做什麼?」


  江少勛的嗓音略沉:「歡歡,你是專門去醫院見那個男人?」


  長歡聽出了他的不高興,儘管事實不是如此,她還是騙了他,她訕訕地對江少勛說道:「你,你也可以這麼想。」


  長歡聽到江少勛深吸一口氣,好像在剋制住自己的怒意一樣,她正要說點什麼好話,江少勛暗藏著怒意聲音傳來:「今晚,我再跟你算賬。」


  「哦。」


  「楚楚的事情我會去處理,你要是什麼什麼的話,就先離開醫院。」


  「好。」


  江少勛將電話給掛了,長歡看著通話結束的界面,算……算賬……


  這都連續算賬兩天了,難道還要繼續?


  別到時候孩子沒有出來,她就被江少勛折磨得不成人樣。


  葉臻臻從檢查室出來后,就看見愁眉苦臉的長歡,她對長歡笑道:「歡歡。」


  在長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葉臻臻蹲在長歡的身邊,她伸手撫摸著長歡的頭髮,這和她去檢查時候的不一樣,少了一截。


  「歡歡,你這頭髮怎麼了?」


  長歡伸手撫摸著自己的頭髮:「一直這樣的。」


  長歡沒有將在這裡看見楚楚的事情告訴葉臻臻,她也不知道葉臻臻對楚楚的事情了解多少,貿然和她說楚楚的事情,也許還會更加給臻臻增添一點煩惱。


  沈嘉紀也從檢查室里走了出來,對長歡和葉臻臻說道:「血樣已經留在這裡了,我會儘快將結果給你們拿出來,你們就先回去,等我的結果。」


  「辛苦哥哥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長歡壓了壓自己的頭髮,然後拉著葉臻臻離開,她擔心自己還站在那裡的話,沈嘉紀若是發現她的頭髮少了一截,免不了又是一頓問話。


  沈嘉紀皺眉看著長歡如落荒而逃般的身影,他應該是沒有說錯什麼話才是,怎麼長歡逃得這麼快?

  不解,完全不解。


  葉臻臻被長歡拉著離開的時候,葉臻臻也明顯地感覺到長歡有要逃跑的意思,她皺眉看著長歡,問道:「歡歡,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躲開你哥哥啊?」


  長歡也沒有對葉臻臻隱瞞,如實說道:「我的頭髮沒了一點,這要是被我哥看見,肯定要追問我,我懶得解釋這些。」


  長歡和臻臻上了車,想起宮澤對她說的那些話,長歡拉著葉臻臻手,葉臻臻卻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長歡的手堪堪地停留在空中,眼裡剛露出一點受傷的情緒,葉臻臻立馬說道:「歡歡,我驗血了,身上有傷口,所以你不要近距離的接觸我。」


  「放心呢,我身上可沒有傷口。」


  她的臻臻啊,怎麼這麼善良。


  葉臻臻搖了搖頭:「沒有傷口也不行,萬一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存在其它傷口。」


  「好吧。」長歡妥協了,還轉移了話題,「臻臻,我在門口等著你的時候,宮澤來找我了,你要找我哥哥重新檢驗的事情,宮澤也都知道了。」


  臻臻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在這件事情上,自然是選擇幫自己最好的朋友。


  葉臻臻看向車外,淡淡地說道:「他知道就知道吧,歡歡,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嗯,好。」


  長歡讓司機繞道。


  葉臻臻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在長歡送她回去的時候,她靠在座椅上,漸漸地熟睡了過去。


  長歡看見已經睡著了的葉臻臻,她聯繫了一下宮澤。


  車子抵達葉臻臻的樓下,宮澤走到車前。


  車門打開,長歡用手給宮澤比劃了一下,讓宮澤將葉臻臻給帶回去。


  宮澤彎腰將葉臻臻抱了起來,葉臻臻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不是在和宮澤在劇烈的吵架中度過,就是在醉酒後,和宮澤度過了折騰的一夜。


  現在的葉臻臻已經徹底累癱了,在宮澤抱她起來的時候,她還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宮澤。


  在看見眼前之人是宮澤的時候,她又將眼睛閉了起來,沒有在清醒的時候對宮澤這麼抗拒。


  「嫂子,謝謝你!」


  「送她回去休息吧。」


  長歡說了這句話后,便讓司機載著自己去了一趟片場,她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處理,不想隱瞞牧思蕾,她只好選擇去背叛沈嘉紀了。


  如果沈嘉紀真的對牧思蕾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一定要押著沈嘉紀過來給牧思蕾道歉。


  長歡想起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還是真的和江少勛所說的一樣,她都快成為居委會大媽了,這操心勁,但是那兩個都是她的朋友,她不得不操心。


  長歡抵達片場后,朝趙姐詢問了一下牧思蕾的所在地。


  趙程沁卻對長歡搖了搖頭:「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呢。」


  說來也奇怪,趙程沁給長歡準備好的行程,第一天是老闆的吩咐,讓對手戲假裝生病,好讓長歡在家休息,這今天,牧思蕾才是真的在家裡休息。


  長歡低語了一聲:「不舒服啊。」


  「是你們去喝酒了,所以牧思蕾才醒不來的嗎?」趙程沁從旁邊的桌子上行抽出一份報紙,並拿給了長歡看,「現在網上都在說你最近的負面消息很多,還把牧思蕾和七七也給牽連了進去。」


  趙姐說的這一點,長歡不否認,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趙程沁看見長歡自責的表情,又立馬安慰:「你現在就先不要去管這麼多,時間長了這些謠言就不攻自破了,你現在的主要目的還是好好回來拍戲,用作品說話。」


  這些道理長歡也知道,可她身處現在這個位置,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她也不是江少勛,可以掌控這一切。


  「趙姐,我知道了,今天先拍吧。」


  「這就對了。」


  長歡對趙姐笑了笑,將自己的東西交給趙姐保管。


  化妝師在她的臉上塗塗抹抹,這種拍戲的感覺,對長歡而言,很久違了。


  在換上戲服的時候,助理髮現長歡身上顯露出來的那些吻痕和掐痕,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一些紅暈,長歡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身上被江少勛留下的痕迹,她乾咳一聲,也有點不自在。


  拍戲后,就再也不能讓江少勛這麼肆意地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了。


  牧思蕾聽到長歡來了片場,可長歡卻沒有接她的電話,她一臉怨氣地來到片場。


  可來了片場后,長歡卻還在拍戲中,牧思蕾只好坐在保姆車上,遠遠地看著拍戲現場。


  她還以為聶長歡會被身邊這些瑣事而降低自己的演技,事實證明,聶長歡還是對這個行業保持著認真的態度。


  牧思蕾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紙條。


  紙條上只寫了兩個字——抱歉!

  昨晚和聶長歡還有她的朋友一起尋歡作樂后,今天醒來的她,差點世界都要奔潰了。


  媒體說她被撿屍,還與陌生男子共度一夜。


  這次的事情,可以說是從出道以來,被鬧得最不快的一件事情了。


  牧思蕾將紙條握成一團,緊緊地握在掌心中。


  那晚喝大了的她,對這些毫無印象。


  等翌日醒來后,家裡的寵物也都被喂好了,地毯也被晾了起來,最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有被洗過澡還有頭髮的痕迹,隱約中只記得好像有男人在自己的身邊。


  可那個男人,她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隱約記得,那男人好像長得不錯的樣子。


  牧思蕾又看了一眼在拍戲的聶長歡,這女人,怎麼可以放任她被其他男人接走,萬一昨晚的那個男人趁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拍了不雅照,她的演藝生涯就毀掉了。


  她沒有任何背景,一步一步爬到現在的地位,可不想就這麼簡單的被擊潰。


  牧思蕾指了指聶長歡的方向,對自己的經紀人問道:「她還有多少個場次沒有拍完?」


  「不清楚,好像導演做了相應的調整,爭取在今天內給她多拍幾個場次,你也知道,最近她不是忙這個就是忙那個,重心都完全不在拍戲上。」


  牧思蕾的經紀人言語里還流露出一點不爽,牧思蕾「哦」了一聲,一開始她也是對聶長歡流露出不爽的態度,自從和聶長歡交流后,她才發現,那個女人其實挺好的。


  長歡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得知牧思蕾已經來了片場,還在保姆車上等了她好長時間。


  她立馬放下手中的台詞本,走到牧思蕾的保姆車上,牧思蕾正靠著椅子,臉上敷著面膜,閉目養神中。


  長歡喊了一聲:「思蕾。」


  牧思蕾聽到長歡的聲音,她動了動,微微坐直了身子,一雙眼露在了面膜外,有些犀利,有點埋怨,更多的是高傲。


  「昨晚,你讓誰送我回去的?」


  開局直接進球,長歡沒有想到牧思蕾會問得這麼直接,她坐在牧思蕾的對面,為難地看著她。


  長歡問得很小心翼翼:「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沈嘉紀那萬人迷的一套說法,長歡根本就不相信。


  牧思蕾不在意地說道:「也沒有做什麼,就是把我的寵物餵了,還把衛生打掃乾淨了,只不過我家裡少了一樣東西。」


  少了東西?


  長歡口直心快地立馬給沈嘉紀辯解:「你放心,我哥不可能偷東西的。」


  牧思蕾淡淡地看了一眼長歡,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哥呀。」


  那個假裝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男人,在心裡卻這麼悶騷,居然還趁著她酒醉不醒的時候扒了她的衣服。


  牧思蕾深吸一口氣,她咬牙切齒對長歡說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還給我煮了醒酒湯,怎麼樣我也得找他出來見個面,當面謝謝他什麼的。」


  牧思蕾說的謝謝,聽起來卻一點感謝的意思都沒有,她咬緊牙關,手裡捏緊的小鏡子,彷彿那就是沈嘉紀一樣。


  長歡心中一顫,牧思蕾和沈嘉紀都一樣沒有說實話,他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才這樣,她在心裡懺悔,哥哥,對不起,出賣了你。


  她出賣了沈嘉紀,自然也還是要護著沈嘉紀的,畢竟那是她的親人。


  長歡說得毫無底氣:「思蕾,我哥最近很忙,估計沒時間當面接受你的謝意了。」


  「很忙?我一個飯局幾百萬,他也不賞臉?」


  牧思蕾是真的生氣了,長歡立馬安撫牧思蕾:「你別生氣,生氣會變老的,而且現在生氣,臉上的皺紋也會變多,那敷面膜的意義就沒有了,你消消氣,消消氣。」


  牧思蕾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面膜,她對長歡冷冷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他是出國了或者還是去了深山裡,都讓他今天過來見我。」


  「那我問問,你別生氣。」


  長歡給沈嘉紀打了一個電話,可沈嘉紀的電話卻提醒已經關機,她弱弱地說道:「關,關機了。」


  也是,沈嘉紀為葉臻臻的事情而忙活著,又怎麼可能會接電話什麼的。


  牧思蕾朝著長歡伸出手:「把他的電話給我,我親自找他。」


  真是一個懦夫,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都不敢承認,


  長歡沒有猶豫,直接將沈嘉紀給出賣了。


  長歡在心裡為沈嘉紀默哀,哥哥,不是我這個妹妹不幫你,實在是你這次做的事情太過分了,女方都找上門來了,就算被打被罵,也還是需要給女方一個解釋的。


  她將沈嘉紀的電話號碼告訴了牧思蕾,牧思蕾一個個記下,卻猛然發現,這號碼怎麼如此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牧思蕾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對比妹控的號碼和聶長歡所給的號碼,她瞬間就感覺到頭疼了起來。


  妹控就是聶長歡的哥哥,這碰上的都是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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