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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7章別人都是壞人

  許星空的手臂被人拽住。


  她先是一驚,但當快速意識到拽她手臂的人是誰時,頓時就想把手抽回來。神了,這人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她的話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


  但這次,嚴嘉樂沒有給她機會。


  「你放開她!」唐景見許星空被糾纏,直接出手相助,推了一把拽住她的男人。


  男人不經推,這一下,將男人推的連連後退。


  唐景自然沒心思關心男人怎麼不堪一擊,轉而看向許星空,充滿關懷的問:「星空,你沒事吧。」


  許星空則看向嚴嘉樂,一時沒聽到唐景的話,她看出來了,嚴嘉樂很不對勁。


  臉色發白,唇色更甚,毫無血色,跟張紙一樣,在這大寒天里,他的額上竟然詭異的冒出滴滴汗珠。


  她眉心皺起。


  「你怎麼樣了?」許星空朝嚴嘉樂走去,語氣里的擔心藏不住。


  嚴嘉樂捂著發痛的肚子,見她還會搭理自己,算有良心,他輕輕的哼一聲,有點置氣的意思,氣若遊絲的開口,不解釋,而是道:「跟我回去。」


  許星空覺得他莫名其妙,還得寸進尺了是吧。


  他們又不是什麼關係,憑什麼跟他回去,憑什麼用的是回字。


  她白他一眼:「你要是不舒服就去看醫生,我要去跟我朋友喝……」


  許星空嘴裡的酒字還沒出口,手臂再一次被他抓住。


  他握住的是她的手腕,比第一次有力,他掌心的溫度偏高,但許星空感受得出來,他的手在微微發顫。


  她抬眸認真看他一眼,他的狀態,似乎比她想的還要差。


  「星星。」嚴嘉樂收起那點小傲嬌,這一聲叫喚,無比的軟,有討好的意味在。


  許星空的心臟,輕輕的咯噔一聲,不受控制的跳亂了。


  她知道,這種狀況是很危險的。


  其實在她內心深處明白,她與他之間,門不當戶不對並不是主要的問題,最最主要的,是她記得他之前提出要和她拍一張照片然後放在網上,目的好像是要給某個女孩子看的。


  那個女孩子,才是她心中的一個結。


  她向來獨立自由慣,出去得多了,對很多事情也看的較淡,換言之就算她再喜歡一個人,但那個人若心底已經有了人,她進去也只是站在代替的位置上的話,那她寧願擦肩而過,也不願進去。


  當然,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指著人的心坎說這些,是不道德的。


  而且她也不覺得,憑他們睡過一次的交情,她就有資格對他的心指手畫腳。


  「嗯?」嚴嘉樂見她久久不說話,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樣的許星空讓他捉摸不定,有些不安。


  許星空深吸一口氣:「我帶你去醫院。」


  好吧,現在不是適合想兒女情長的時間,看他的模樣,當務之急是應該去醫院。


  嚴嘉樂點點頭。


  許星空回過頭,對站在一旁的唐景露出抱歉的表情:「對不起啊,我朋友不舒服,我現在得馬上帶他去醫院。」


  朋友?


  嚴嘉樂一聽到這關係,立刻抬起左臂往她肩上一搭,故意在對方面前宣誓自己跟許星空的關係不一般。


  同時他也納悶,這女人的魅力怎麼那麼大,先是走了一個林生,現在又來一個。


  許星空惦記他是病人,以為他是要依靠,便沒有管他的動作。


  唐景卻清楚的看見了嚴嘉樂帶著示意的味道,他勾唇,也不惱:「好。」


  「那你快去找朋友吧,再見啊。」許星空道別完,就攙扶著嚴嘉樂到當地一個小小的衛生所。


  衛生所面積很小,也很簡陋,一進屋兩邊坐滿了人,有人是被凍傷的,有人需要吸癢,一股藥味撲鼻而來,而衛生所裡頭有兩間用布簾擋住的房間,看進出護士手裡拿的針水,估計是輸液室吧。


  「我們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嚴嘉樂立刻皺眉,想逃。


  他見過最次的醫院,都不帶這樣的,這裡,就像電話劇里演的那些黑心診所。


  許星空自然不理他,頭也不側道:「醫生,麻煩看看他。」


  「好勒,坐下吧。」被稱為醫生的男人歲數也不大,是個國人,普通話說的十分流利:「哪裡不舒服。」


  嚴嘉樂早在許星空的壓迫下,已經坐在小小的木椅上,老實回答:「肚子痛,吃了一碗面之後就開始痛了。」


  「應該是腸胃炎。」醫生瞧他的臉色,一下子下定論:「是在小吃街那邊吃的吧,每天都有不少的人中招來我這裡求醫,裡頭坐著輸液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吃了不幹凈的東西。」


  「……是。」嚴嘉樂不得不服,看來真是那老奶奶的面出了問題。


  「……」許星空愣了愣,像是不相信醫生所說的話一樣,然後轉頭向嚴嘉樂求證:「你竟然去小吃街吃東西?」


  她以為像他這種大大少爺,吃東西都會首選那家旋轉餐廳呢。


  嚴嘉樂聽的眉頭直皺。


  什麼叫竟然。


  她這話,好像他們之間距離很遠似的,她新認識的那個男人看起來不簡單,她也不帶人去小吃街么,為什麼他去了,她就顯的奇怪?

  「不行?」嚴嘉樂反問一句。


  而且也不看看誰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因為她,他至於在小吃街吃下一碗有問題的麵條嗎。


  幸好那面毒性不大,否則他該躺著出去了。


  「不是……」許星空覺得他這話頗有針對性,但一時又想不明白,便作罷,轉頭問醫生:「那他需要打針嗎。」


  嚴嘉樂一聽打針,頭皮發麻,下意識就是開口拒絕:「我不……」


  「需要。」醫生淡淡的,打斷了他的念想。


  「……」嚴嘉樂無語。


  「你不會怕打針吧……」許星空瞄他一眼,覺得好玩,沒想到這麼大一個男人,竟然還怕打針,那不是女人身上才會出現的戲碼么。


  「誰怕了。」嚴嘉樂不想理她。


  確實,他這不叫怕,只是小時候生病,打針水往往要打一天,他媽是坐不住的那種人,往往陪他十幾分鐘就要出去逛街,他爸又疼老婆如命,在陪他打針和陪老婆逛街兩者之間必定選後者。


  女人,逛街一逛就是一天,所以小時候,每次打針他都是一個人坐著或者躺著,孤零零,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因此,才心底有點排斥而已。


  說話間,醫生已經開好單子,遞給一旁的護士去配藥水,朝兩人道:「進去坐吧。」


  「好,謝謝醫生。」許星空將嚴嘉樂扶起,帶他進輸液室。


  輸液室里差不多都坐滿了,看來這邊極寒的天氣讓大家的身體都遭不住,許星空見角落有兩個連著的空位,就扶這位大少爺過去。


  剛坐下,護士就拿著托盤過來,備針,打針,一氣呵成。


  藥水只有兩小瓶,看這滴速,估計兩小時能搞定。


  許星空眼睛向旁邊瞄了瞄,發現倚牆處有雜誌架,她走過去翻翻,看見有自然系列的雜誌,頗有興趣的拿起來回到座位處,翻了翻。


  看看別人怎麼寫也是好的。


  嚴嘉樂一直在看她的動作,見她一副準備長期作戰陪他的模樣,他不太相信的問:「你也在這?」


  「嗯,不然呢。」許星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起碼要打幾個小時,你無聊可以先走的。」其實他不想她走,但他好像也沒資格把她留下來。


  「沒事,我看看雜誌。」許星空道,怕他良心不安,她又說:「放心吧,我出去的時候經常要等車,等各種東西,我習慣了,我不怕等的,因為我會自我娛樂。


  會自我娛樂。


  這五個字,莫名的,讓嚴嘉樂心顫了顫。


  其實他除了打針的時候稍感無聊之外,在其他時間,他身邊一直不缺人,不管是一直待他很好的父母,還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或者別人……


  總之,他身處的環境總是熱鬧,總有飯局和聚會等著他參加,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需要自我娛樂呢。


  許星空見身邊的人沉默,怕是他又想到別處去了,她沒抬頭:「其實這對於我很正常啦,我家裡人不多,朋友也少,沒大少爺你生活那麼豐富。」


  所有獨處的時間,肯定比他多。


  但許星空又想到,他活在那麼鬧騰的世界里都一個人出來旅行,再回憶起他要求同她拍照特意給那個女孩兒看的事情,怕是那個女孩兒做了令他傷心的事,他才獨自出來散心。


  沒想到,卻會遇到她,他們之間還發生了兒童不宜的事。


  按理說,這件事肯定給他造成困擾,他看著也不像不會負責的人,所以他的種種行為,都只是為那一夜在「負責」而已吧。


  許星空這麼一想,越覺得自己不能耽誤人了。


  嚴嘉樂不想在這話題上多停留,陡然一轉,用一副說教的語氣:「外面的世界好人多,但壞人也多,你忘了自己被尾隨的事情了?」


  他特意提醒她那件事,就是讓她別輕易去相信陌生人。


  就像今晚跟她一起吃飯的男人,先是教她滑雪,又和她一塊吃飯,說沒企圖,他才不信。


  「是,別人都是壞人,難道你就不是了?」許星空很隨意的接話。


  嚴嘉樂則不解了,嘀咕一句:「我哪裡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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