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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怒火

  上官煥瞧見孟雨萱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劍眉深深地皺起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酒杯奪下來。


  旁邊的外域使臣見到孟雨萱如此豪邁的飲酒手法,深邃的眼眸不由得大亮。他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孟雨萱說道:「姑娘好酒量。沒有想到中原也有如此豪爽的女子。姑娘願不願意跟我去西域?那裡有喝不完的美酒,吃不完的羊,我們可以在草原上奔騰,沒有人會約束你。以我在西域的權勢,護你無憂無慮地過一生是沒問題的。姑娘在這裡太委屈了。中原的男人根本不懂得疼愛女人。」


  上官煥氣得不行。這是他的女人。居然有人當著他的面誘惑他的女人,把他當死的嗎?別看他是外域使臣,要是惹了他,他能不能活著走出國境還是問題。他連家都回不了,還給別人做這樣的承諾,真是可笑。


  「拓跋公子,據我所知,你們西域的女人是最沒有人權的。只要男人足夠強大,就可以得到任何想得到的女人。哪怕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照樣淪為強者的玩物。也就是說,如果西域有比你更加強大的存在,你的妻妾也會成為別人的玩物。你居然說你們西域疼愛女人。難道這就是你們疼愛的方式?我們中原女子講究從一而終,只怕適應不了你們這種風俗。」上官煥端起酒杯,朝外域使臣舉了舉杯子。


  孟雨萱沒有酒杯,只能看著上官煥喝酒。此時她的心裡是那麼難受。上官煥居然瞪她。做錯事情的明明是他好嗎?


  外域使臣的眼裡閃過不悅。在他眼裡,中原人軟弱可欺,風都能吹倒。草原上的男人從小就追求武力,強者為尊,弱者為奴。女人是他們的戰利品。他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只不過他現在就是草原上的最強者,沒有人能夠搶得他的女人。所以,他對那個姑娘的承諾是可信的。


  琴刖又被無視了。她氣得牙痒痒,又必須保持微笑。她委屈地看著三皇子說道:「爺,既然妹妹不願意共舞,只願意與琴刖一決高下,那琴刖只得應戰了。琴刖也看出來了。妹妹是天上的皎月,勝過琴刖不少。現在有妹妹這樣天仙的人,這裡的第一花魁當然是她。可是琴刖總不能莫名其妙地被換下來。琴刖想知道妹妹到底有多少本事,是不是能夠讓琴刖將花魁的位置拱手相讓?」


  幾個皇子看出外域使臣與上官煥對這個新來的玉弦特別感興趣。既然今天晚上沒有新美人兒陪伴,這個琴刖就是他們的玩具。他們看戲不怕事情鬧大。兩個美人兒為他們這些男人爭風吃醋,那畫面還是挺有趣的。他們也想看看這個新來的美人兒有什麼本事。


  那張臉不讓他們看,總不能連跳個舞也那麼多事吧?這女子如此高傲,就像孤傲的墨蘭,讓他們更有興趣摘下來。、


  「琴刖說得沒錯。玉弦姑娘,想要成為這裡的頭牌,不僅要長得美,還得有讓眾人仰慕的才華。琴刖擅長琴和舞,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姑娘想要代替她,那得拿出真本事才行。」四皇子打量著孟雨萱,一雙眼睛邪惡無比。


  上官煥冷冷地說道:「這女人今天晚上屬於我,今天晚上之後也會跟我走。她不需要做這裡的頭牌,更不需要爭什麼位置。」


  琴刖驚訝地看著上官煥。她眼裡的妒意更是掩飾不住了。她猛地走向孟雨萱,憤怒地瞪著她。


  「九王爺,琴刖一顆芳心心繫於你,你從來不屑之。為何對這個女人,你卻多番照顧?你沒有見過她的臉,要是她是個醜八怪呢?」琴刖低頭看他,眼裡有委屈和傷心,還有不甘。


  孟雨萱冷哼,酸溜溜地說道:「琴刖姐姐你多慮了。九王爺願意拋棄家裡的糟糠之妻來這裡陪你看你,可見對你是真心的。妹妹我蒙著面,他沒有見過我,怎麼會對我鍾情?他不過是用我故意刺激姐姐罷了。是不是這樣?九王爺。」


  上官煥抓住孟雨萱的手,眼裡閃過不悅。面對琴刖期待的眼神,上官煥皺眉說道:「我奉命負責招待拓跋公子,而三皇子又要帶拓跋公子來這裡享樂,我只得在這裡陪著。對府里的王妃,本王從來沒有任何辜負。在本王心裡,也只有王妃一人。」


  這是當著孟雨萱的面給她表示心意。可是其他人聽不懂。畢竟上官煥抓著一個煙花女子的手對王妃表白,怎麼透著詭異?


  「那她呢?」琴刖的心裡有些不爽,又有些暗爽。她不爽上官煥居然只記得自己的王妃,暗爽的是『玉弦』也得不到上官煥的心。


  可是既然他不喜歡玉弦,為什麼抓著玉弦的手?為什麼用這樣深情的眼神看她?為什麼剛才不惜得罪使臣也要從他手裡搶過她?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做的那些事情,實在讓人理解不了。


  上官煥瞪了孟雨萱一眼,思量片刻說道:「我瞧著這女子不錯,打算帶回去給王妃做個丫環。」


  孟雨萱心裡一哽,抓著他的手暗暗地用力捏。丫環?居然說她是丫環!難道他不知道她最忌諱這個嗎?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九王妃是丫環出身。別人嘲笑他的出身低,娶個正妻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丫環。


  上官煥的手臂被孟雨萱捏得青一塊紫一塊。他另一隻手照常端酒喝著,神情如常。只有那雙隱藏在酒杯下的眼眸里閃過無奈和寵溺。


  「看來王妃娘娘真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居然讓九王爺這樣的英雄如此深情。」琴刖嫉妒地說道。


  「小九,你這樣就沒有意思了啊!大家出來就是享樂的。你這樣真是掃興。」三皇子淡淡地說道:「這樣吧!本王也想知道玉弦姑娘的舞技如何。琴刖的舞我們是見過的,那是真的美妙無比,猶如仙子下凡。玉弦姑娘琴技高超,舞技也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孟雨萱微笑地看著上官煥,說道:「小女子的腿麻了。琴刖姐姐先請吧!玉弦稍後為各位爺獻上一支舞。」


  上官煥抓著她的手臂,眼神犀利。他用內力傳音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孟雨萱捧著他的臉,深深地看著他,說道:「你在做什麼,我就在做什麼。」


  「我已經說過,我是為了陪那個使臣。」上官煥皺眉,疲憊地說道:「不要胡鬧。我讓夜十一帶你回去。」


  「我現在不想回去。還沒有玩夠呢!」孟雨萱摟著上官煥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隔著面紗的嘴唇就要碰到他的嘴。


  上官煥看著這個勾人的妖精,真想將她就地正罰。


  平時瞧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沒有見過她如此妖媚的模樣。真不知道從哪裡學的狐媚招數,偏偏……他愛得不行。


  他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好想把她抱回去,放在屬於他們的大床上,將她折磨得下不了床。她的美麗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別的男人不行。想到她剛才居然給其他男人彈琴,他就想把他們的耳朵全部割掉。


  「看來玉弦姑娘很喜歡小九啊!小九,今天晚上有福了。」六皇子只覺渾身有火焰燃燒。在這種環境下,房間里燃著催-情香,酒水裡有催-情散,面前又有美人誘惑。他們可是活生生的男人,哪能不動情?對面那女人的身段真是妖嬈,憑什麼便宜小九那小子?


  「閉嘴。」上官煥冷冷地說道。他站起來,一把抱起孟雨萱,朝外面走去。


  她現在這幅樣子早就讓他忍無可忍,竟還不知道收斂。回去一定好好地收拾她一頓!

  眾人站起來。一個官員擋在上官煥的面前,諂笑道:「九王爺,何必動怒呢?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上官煥一腳踢向對面的官員。此時他很生氣,任何人靠近他都要倒霉。


  砰!官員是個三十幾歲的文官,平時享福慣了,長得肥頭大耳的,哪裡經得起他內力深厚的一腳?現在他趴在那裡已經昏迷了。


  孟雨萱不領情,拍著他的胸膛惱道:「放我下來。我不跟你走。」


  「小九,聽見了嗎?美人兒不跟你走。」四皇子走過去擋住他的路,伸出手想要從他手裡搶過孟雨萱。


  上官煥推開他,冷冷地說道:「這個女人我必須帶走。誰要是敢攔我,我讓他好看。」


  「小九,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你如此緊張,只怕她不是什麼普通的女子吧!」三皇子是所有皇子里最聰明的一個,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能力讓那麼多人為他效力。他對孟雨萱起疑,事情就不好辦了。畢竟九王妃成為煙花女子可不是什麼好聽的消息。以三皇子的聰慧,他會利用這件事情中傷上官煥和孟雨萱,讓他們在民間的聲望大跌。


  事實上,現在聲望最高的就是上官煥。一是上官煥為國家出生入死,打了一個又一個勝仗。二是他娶了一個平民王妃,這對平民老百姓來說,上官煥應該是個平易近人的皇族。要不然他怎麼不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姐?所以,在民間,兩人的聲望極高。


  孟雨萱氣惱上官煥,卻不想別人欺負她的丈夫。三皇子要是抓住她的把柄,一定會利用這件事情大作文章。因此,她必須打消他們的懷疑,讓他們可以不受懷疑地離開這個地方。


  「九王爺,你不要這樣急嘛!反正我今天是你的人,不會跑的……」孟雨萱依偎在上官煥的懷裡,低聲說道:「回去呆著。」


  上官煥銳利地盯著她,用內力說道:「回去看你勾引男人?」


  「現在走不掉啊!」孟雨萱低聲道。「他們會懷疑的。」


  「懷疑就懷疑,本王不懼。」上官煥說著,又要往外走。


  四皇子見兩人嘀咕了幾句,越看越覺得可疑。他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只是覺得上官煥未必太在乎這個女人了。


  他越是在乎,他越是要搶到手。既然上官煥不交人,那就只有用武功解決了。


  四皇子早就看不慣上官煥。應該說,這裡除了使臣,其他人全是三皇子的人。這些人當然看不慣有競爭能力的上官煥。


  他想動手,聽見三皇子輕咳一聲,只得停下來。他不高興地說道:「三哥,小九太不給我們面子了。這女人我們又沒有和他搶。就是讓她跳個舞而已。他有必要這樣激動嗎?」


  「我的女人,不需要跳舞給你們看。」上官煥說著,對使臣說道:「拓跋公子,本王先回府了,你與他們好好玩吧!」


  使臣從開始到現在只對孟雨萱感興趣。他輸給了上官煥,失去了爭奪美人的機會,對其他事情就興緻缺缺了。上官煥要走,他揮了揮手,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上官煥抱著孟雨萱走出去。從暗處跳出來兩個人,他們就是夜十一和夜十五。


  「真讓他這樣走了?」四皇子指著上官煥的背影說道:「他走就走吧!還把我們的美人帶走了。方婆子……」


  方氏早就聽見裡面有動勁,可是礙於剛才的事情,她不敢出現,就怕看見什麼更血腥的場面。現在四皇子一叫喚,她連忙跑進來。


  「各位爺,有何吩咐?」方氏諂媚地行禮。


  「把玉弦的賣身契交給爺,爺把她買下了。你說多少銀子?」四皇子冷冷地說道:「本王有了賣身契,那女人就是本王的。就算他帶走了,本王也得帶回來。不!本王要搶回來。」


  方氏僵硬地站在那裡,顫抖地說道:「爺,玉弦是新來的,還沒有簽賣身契。我想著等她伺候好了各位爺,再慢慢簽。」


  「她不是你訓練出來的嗎?」琴刖瞪大眼睛,尖銳地說道:「乾娘,你怎麼不讓她簽賣身契呢?這不是你的作風啊!」


  「她是自己來的。半個時辰之前,她偷偷溜上船,說是家道中落,實在活不下去了,想要在我這裡討口飯吃。我看她說得可憐,又是一個好苗子,就……」方氏哭著說道:「各位爺,是不是那個丫頭犯錯了?老婆子該死,不該讓她來伺候各位爺。」


  「她不是你船上的姑娘,那她是……」三皇子突然停下話。


  「她是誰呀?三哥,你這樣聰明,應該猜到什麼了吧?」六皇子問道。


  「是啊!三皇子,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誰了?」一個官員問道。「這幾天九王爺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可是他對船上的姑娘規矩得很,從來沒有碰過她們,甚至連讓她們陪酒都不允許。今天如此反常,實在是詭異。」


  「除非……」一直沒有說話的使臣揚起唇角,低笑道:「她是九王妃。」


  「怎麼可能?」琴刖尖叫。「她怎麼可能是九王妃?」


  使臣皺眉,不悅地說道:「她太吵了。我不想看見她。」


  使臣站起來,對身後的兩個手下說道:「我們今天就不去驛站了。既然九王爺負責接待本使臣,當然要去他的府院打擾一二。」


  「拓跋公子,小九的府里剛有人得過天花,現在怕是還沒有清理乾淨。你要是不想去驛站,本王的府院隨時歡迎你。」三皇子笑道。


  使臣淡淡地說道:「不用了。」


  眾人看著使臣帶著手下離開花船。剛才還很熱鬧的花船,一下子變得清凈了。


  「那女人不會真是九王妃吧?怎麼可能?一個王妃,一個后宅女子跑來這裡,那不是瘋了嗎?」四皇子嗤笑。


  「如果她真是九王妃……三哥,你要是登上那個位置,能不能把這女人送給兄弟我?」六皇子的眼裡閃過興味的神色。「一個讓上官煥如此緊張的女人,要是天天把她壓在下面折磨,那得多舒坦啊?光是想想就覺得很爽。」


  「小六,那女人我也看上了。」四皇子不爽地說道:「如果是九王妃的話,那倒說得過去。九王妃真的很美啊!」


  「那就一起玩。反正只是一個玩物嘛!」六皇子邪惡地說道:「是不是這樣?三哥。」


  琴刖緊緊地抓著手,手背被自己抓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她不甘地說道:「不會的!她不可能是九王妃!她也只是一個賤人,一個需要賣笑賣身的賤人。她怎麼配得上九王爺?她怎麼配得上全天下最強大的男人?」


  三皇子眼眸微眯,陰冷地看著自言自語的琴刖。他低低地說道:「全天下最強大的男人?難怪你對他如此殷勤,原來是這樣想的。他是全天下最強大的男人,那本王呢?」


  「一個玩物而已,竟敢惹怒我們三哥。看我們最近寵著她,她真以為自己算盤菜。不過是我們的樂子罷了。」六皇子冷笑道:「三哥莫氣。這女人不識好歹,分不清真龍和地蛇。我們今天讓她徹底地清醒清醒。」


  「各位爺,各位爺……琴刖有口無心,各位爺放過她吧!」方氏一看陣仗不對,連忙告饒。


  琴刖已經瘋魔了,不知道危險降臨。她現在只剩下琴刖一顆搖錢樹,要是被他們毀了,那就真的完了。


  眾人哪裡理會方氏的求饒。一個手下抓住琴刖,將她扔向對面的幾個大臣。


  琴刖撲通一聲趴在地上,一身輕薄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裙擺撩起來,露出雪白的大腿。她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眾人,眼裡閃過驚恐的神色。她看向平時最『疼愛』她的六皇子,求饒道:「小女子做錯了什麼?各位殿下如此對我?」


  「你不是喜歡發浪嗎?小九看不上你,你偏要貼過去。既然你要發浪。我們就成全你。」三皇子倨傲地看著她。


  十幾個對她覬覦許久的大臣圍過來。其中一個抓住她的手臂,獰笑地撕掉她的衣服……


  「啊……」


  從花船上傳出尖銳的慘叫聲。慘叫聲持續許久。附近的花船躲得遠遠的。夜已深,又一縷香魂喪失在這個愛情湖裡。


  孟雨萱坐在馬車裡,掀開帘子看著對面的花船。她皺眉說道:「看來那個琴刖今天要倒霉了。」


  上官煥將帘子放下,拉下她的面紗,看著那張精緻的容顏。他微微眯起眼睛,惡狠狠地說道:「你也要倒霉了。」


  孟雨萱有恃無恐。她環住他的脖子,腳尖勾著他的腳,用軟化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你想做什麼?」


  上官煥抓住她不規矩的手,眼裡滿是怒意。他瞪著她,眼裡有惱怒,也有無奈。


  「為什麼要這樣做?」上官煥抱住她,咬了她的脖子一口。他咬得狠,皮都破了。他的嘴腔里有了腥味,這讓他心疼不已。可是這女人如此放肆,再不管教一番,不知道以後還會做什麼樣的事情。


  「你最近每天都很晚回來,有時候不回來。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胭脂味。還有……你已經有半個月不曾抱我碰我。難道不是因為在外面有女人嗎?」孟雨萱放開他,收回自己的大長腿,靠在馬車上冷笑道。


  「你心裡有疑問,可以問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報復我?」上官煥掐著她的下巴,銳利地說道:「看著我,回答我!」


  「我沒有報復你。今天只是覺得悶,想出來走走,不小心就到這裡了。然後看見這輛馬車,聽見這兩個車夫的談話,就想看看船上有什麼樣的妖精勾得你不回家。我就去了。」孟雨萱冷淡地說道:「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想做什麼,隨你。」


  「不出現在我的面前,就來這種地方勾引男人?」上官煥聽見她這樣說,明知道她說的是氣話,還是覺得火大。


  這種地方多危險啊!她一個女人出現在狼窩,也不怕被人吃得連骨頭也不剩。不要看她有幾招功夫,在那些卑鄙小人面前,什麼樣的武林高手都沒有用。他們手裡的那些邪惡的藥丸能夠讓貞潔烈女變成盪-婦。


  他擔心她!可是她不懂。


  她還不相信他,他很難受。


  若是對他有疑問,就應該問他。這樣她不用冒險,他也不用為她擔心。這女人……真是他的劫數。可是他偏偏寧願一直在這裡應劫。


  「如果有一天,你背棄了我,我就殺了你。」孟雨萱揚起淡淡的笑,笑容冷漠而嗜殺。「我不會讓傷害我的人好過。絕不!」


  此時的孟雨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精緻娃娃。她的眼神很空洞,有種讓他心疼的悲涼。縱然有千萬的怒火和氣惱,現在也顧不得了,只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地溫暖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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