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先發制人
等到蕭予和雲梓簫得到消息,匆匆的尋找了一番蕭智遠的身影。蕭智遠一人坐在偏殿裡面,桌上放了一個玉壺和夜光杯,獨自酌飲。「微臣參見皇上。」兩人向蕭智遠行禮。「哦,十三皇叔,雲小將軍,你們來得正好,不如陪寡人喝一杯?」說著將手裡的杯子對著他們舉了舉。
蕭予上前,「外面這麼多大臣都在慶賀皇上登基,皇上卻一人在此飲酒。臣和元小將軍不勝酒力,想先行告退。」蕭智遠拿著夜光杯,盪了幾下杯中清酒,波光粼粼,晶瑩剔透。「這麼快就不行了?皇叔和雲小將軍的酒力合適這麼差了?」
雲梓簫搖搖晃晃的上前「臣還可以喝的,就是這十三往王……呃……王爺非要拉我回去,還說我醉了。」雲梓簫兩頰浮紅,醉眼迷離,搖搖擺擺的站不穩,還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蕭予嫌棄的揮手,著沖鼻的酒氣聞得想吐。
蕭予為難的扶住雲梓簫,「皇上,臣今日出門時用了一點傷葯,不想這酒一下去,身上舊起了紅疹,瘙癢難耐。」說完將自己的袖子擼起來,手臂上面紅色斑斑點點,看著幾分恐怖。蕭智遠放下酒杯,「怎麼不早說,快傳太醫。」
蕭予擺手,「不用了,臣家中有葯,回去擦一點就好了,不必麻煩。」「既然如此,那十三叔和雲小將軍就回府歇息吧。」蕭智遠擺擺手,示意她們屏退。
蕭予扶著搖搖擺擺的雲梓簫到宮門口,坐上自己府上的馬車,兩人臉色一頓,蕭予沉聲吩咐,「快,去碩親王府。」而坐在偏殿的蕭智遠看著宮門外面,滿意的笑了。這麼快就急了?不過才剛剛開始呢,九皇叔,好好的等著吧。
「砰」的一下,蕭予走在前面,推開碩親王府的大門,進去裡面到處受傷的侍從,僕人,蕭予額雲梓簫臉色大變,直直的奔向內院,終於在後院找到了身受重傷,依靠在假山旁邊的葉天行還有躲在假山洞裡面,嚇得瑟瑟發抖的子遇。
蕭予將葉天行扶起來,「天行,怎麼樣,還好嗎?這是怎麼回事?」院子裡面的侍從死傷一片,還有不少暗衛已經死去。葉天行捂著自己的胸口,還沒開口說話,一口烏青的血就吐了出來,染紅了半邊衣服。
「黃英姑娘被帶走了,朝北邊去了,快去救……就她。」葉天行勉強地會所玩一句話,昏死過去。雲梓簫臉色如黑魔,身上一下迸發出殺氣,一人就徑直飛躍想著北面追過去。蕭予揮手召來自己的人,「去,將人帶回來。」
蕭予喚來太醫,派人將葉天行搬到床上診治,從假山洞裡面將子遇撈出老,抱在懷裡,「沒事了,子遇,人走了,現在安全了。」子遇緊緊地攥著蕭予的衣角,之前受到驚嚇的恐懼,一下子抱著蕭予大聲哭出來,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掉。
秦安然留了白梨在這裡照顧子遇,她追到半路被人攔截,無奈之下只能回府。轉到子遇的院子裡面,看到子遇正在床上抱著被子發獃,一看就是還沒回魂。小風箏坐在一邊陪著她,琪兒不見人影。
「少爺,沒事了,那些壞人都已經走了。」小風箏坐在床沿上,握著子遇的手。子遇獃獃的轉過頭來看她,不說話。白梨從外面走進來,子遇聽到腳步聲,猛然抬頭,掀開被子,赤腳跑到白梨面前,「姐姐,你快去救救天行哥哥。」
白梨將他一把抱起,塞回被子里,「你笑好好獃著。我待會就去看師傅。」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個丹藥和一個瓷瓶,遞給小風箏,「這個彈藥化水讓少爺服下,安神的,讓他好好睡會。這個是止血的,你手臂上的傷,處理一下。」
白梨說完,子遇才看到小風箏手臂上面被劃開了一個好大的口子,還一直在往外面滲血。他拉過小風箏的手,著急的看著她,「疼不疼?我都沒看到,你快去包紮一下吧。」小風箏擺擺手,「沒事的,少爺,你先躺下吧。」
小風箏在桌子山倒了一杯水,將丹藥放進去,等到融化了,晃蕩杯子,讓子遇服下,在幫他蓋好被子。這邊琪兒端著熱水進來了,「少爺,擦擦臉。」看著子遇這邊沒什麼大事,白梨轉身就去了葉天行的院子里。
一走進去,太醫正在為葉天行把脈。她上前看著床上的葉天行,「太醫,我師傅怎麼樣?」太醫收回把脈的手,「外傷沒什麼,就是內傷眼中,傷及五臟六腑,恐怕是要調養一段時間了。」
白梨點頭,上前給葉天行把脈,氣血淤積在內臟之中,經脈中內力亂竄,衝擊著心脈。她一把將葉天行扶起來,將他扶著做好。自己上床打坐,運氣內力,輸入他的體內,為他調養內傷。
太醫見此點頭,用內力化解胸中逆行的血氣是最好的了,唰唰的寫下一個方子,「給這位公子服下。」子規拿著藥方就去抓藥,房間裡面只剩下白梨和葉天行。內勁運行一周,平復了葉天行體耐逆流血氣,這大冬天的,白梨後背都濕透了,不斷有汗水從臉頰上滴落。
輕手輕腳的將他扶著躺平,白梨眼神有那麼一絲痴迷地看著昏睡中的葉天行,一雙素手撫上他的臉,輕聲呢喃,「師傅,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將他臉上的長發撥開,看看周邊沒人,小心翼翼的在他額上留下一吻。
這個男人是她深藏在心底的摯愛,雖然是自己的師傅,但是與她而言,更是心的歸屬……
宮中的酒宴在門禁之前結束,絲竹聲戛然而止,宮中的侍從宮女們開始收拾宴會的殘局。蕭智遠一身黃袍,緩緩的走向自己的宮殿。乾坤殿還是永寧帝住著,他住朝華殿。一想到此時在自己的寢宮中等待著自己的人,蕭智遠就心情大好。
蕭智遠走到階梯上,看到之前寵幸的那個婢子正坐在階梯上面等著他,看到蕭智遠的身影,兩眼脈脈含情,欣喜的看著他。「皇上。」「恩」蕭智遠徑直從她身邊走過,推開寢宮的大門。頓住腳,「不必跟進來了,寡人要洗漱,去準備湯浴。」
寢宮裡面的燭台,燭火通明。蕭智遠站在門口環視一周,人呢?踱步進去,看到了房間裡面屏風的後面縮著一個人影。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慢慢走過去。隔著屏風,對著裡面的人說道,「不出來見見寡人嗎?」
屏風後面的人影一動不動,蕭智遠淺笑著將屏風挪開,看到小小的人抱著膝蓋,縮成一團。蕭智遠蹲下來,仔細的看她的眉眼。「怎麼?來了寡人的寢宮,就是這般不高興的樣子?」而地上坐著的人,赫然就是被人帶走的黃英。
黃英稍稍抬起頭,和蕭智遠之時,臉上的面紗早就不知道飄落到哪裡去了,露出了還在癒合的刀疤。「你為什麼要將我綁架到這裡來?」蕭智遠蹲下去,看著黃英臉上的傷口,伸出手去準備撫摸一下。
黃英眼神一冷,扭過頭去。蕭智遠收回自己的手,「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真是可惜了。不過寡人正好昨日登基時,收到了雪國的玉脂凝露,治療傷痕的佳品,你用著倒是很很好,明日寡人遣人送過來。」
黃英看著地板,「你為什麼綁架我到宮裡來?」黃英固執的問道。「這個嘛,本皇昨日登基,現在還缺一個皇后,不是嗎?」黃英猛的抬頭,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蕭智遠,「我已經嫁給碩親王了,我是碩親王的側妃。你瘋了?」
蕭智遠搖搖手指,「不不不,黃英已經死了,你不知道嗎?現在你是雲家長女,因從小身體病弱,遠寄在白雲山,近日隨雲梓簫雲小將軍進京。為的嘛,當然是我們兩個的婚約了。」黃英站起身來,「你這個瘋子,快放我回去,樊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蕭智遠眉頭微皺,「蕭樊?孤是不會讓他來打擾我們的,來,跟孤走,去洗浴一下。你看看,你身上還沾著血呢。」黃英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跡,眼睛一紅,這是葉天行給自己擋的那一掌。
葉天行守著她,一個人和五六個黑衣人打鬥。偏生他武功高強,再加上一手毒藥用得出神入化,那幾個黑衣人進退不得。有一個黑衣人見著一個縫隙,直接一掌拍向她。葉天行手一個用力,將她護在自己懷裡,用後背承受了那人一掌,一口鮮血就這樣噴濺了她一身。
蕭智遠劍她低著頭,站在原地。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走吧,去洗漱一下。」黃英眼睛通紅,一把甩開他的手,「你給我走開,不要碰我,走開。」蕭智遠看著她那副樣子,心中怒火一冒,上前一把撕開她的衣服。
凝脂一般的衣服裸露出來,大紅色的肚兜映襯得黃英的肌膚正是如同羊脂玉,蕭智遠譏笑的看著掙扎的黃英,「守宮砂還在這裡,你說什麼碩親王的側妃?」
一點朱紅,點在黃英鎖骨之下,格外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