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乖巧的睚眥
抿著唇,白淺舞低頭思索良久。當她再次抬起雙眸時,眼中湧動出堅毅的目光,看著渣渣道:“渣渣,母後雖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女子。但是母後不想讓別人給欺負了還不吭聲。你會幫母後的,對嗎?”
渣渣聽著白淺舞的話,眼睛一亮,猛地從床上激動地跳起來,拍手叫好道:“好呀!母後,渣渣也是這般想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是我們白家做人做事的原則!”
“白家?”白淺舞嘴中咀嚼著這兩個字,繼而開懷大笑起來。
“恩恩。渣渣是母後的孩子,當然也是白家的孩子。不過……”低著頭,渣渣最後的聲音越說越小。
“不過怎麽?”白淺舞隱隱約約感覺渣渣有些事情在隱瞞著她,但是隻要他不說,她還是要問的!畢竟,作為一個從少女晉升成為母親的她,是有權利去監管渣渣的!
嘻嘻,白淺舞在心中陰陰地笑著,從小就該坑孩子,這樣生活才有樂趣。
“沒什麽啦!母後,您就不要多問了。”渣渣癟著嘴,一副快要鬱悶的樣子看著用好奇的神情看著他的母後。
直勾勾的眼神,真的讓他小小的身子無處遁形。
見著渣渣真的有所隱瞞,於是她也不好意思多問,隻得轉移話題道:“那麽渣渣,我們是否可以好好商量一下該如何報仇雪恨呢?”
眨巴眼睛,白淺舞的眼神之中透露出邪惡的笑意。
“渣渣正有此意!”
說完,一個跳躍就靈活地撲在白淺舞的身上,俯身在她的耳邊用糯糯般的聲音道:“母後,渣渣覺得咱們應該這樣……然後這樣……最後這樣……”
一陣竊竊私語之後,白淺舞看著月玨的表情笑得更加邪惡,讓月玨的後背忍不住一陣發麻。
該死的!月玨在心中怒吼著,看著眼前密謀的一大一小,他動用自己靈動的耳朵細細地聽著密謀內容,可是越到最後他真的不願意繼續聽下去了。真恨不得自己失聰算了!眼前的一大一小居然像將他往死裏修整,而且還不給他喘氣的機會!
月玨完全可以預見自己將來悲催的妖生定然敗在他們的手中,而他也不能對他們怎麽樣,至少打不得,罵不得吧!
最終,月玨選擇將頭轉過去,懶得聽他們的密謀,反正最後死的最慘的就是他了!何必知道自己如何被修理的場景呢?
在白淺舞與渣渣密謀完之後,睚眥就一襲青衣突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睚眥,你的人身居然這般帥氣呀!”白淺舞眯著眼睛,抱著渣渣,細細地打量著眼前帶著壞壞笑臉的半小子。
光潔白皙的臉蛋,怎麽看都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圓溜溜的粉嫩粉嫩的,怎麽看都不像是活了萬年的老王八;棱角不太分明的臉上鑲嵌著兩顆深邃的藍眸,透著絲絲的邪氣卻泛著迷人地的色澤;如叢林一般濃密的眉,如喜馬拉雅山一般高挺的鼻,如櫻桃一般誘人的粉嫩的唇,無一不彰顯著他的高貴與優雅。然而他的整體年紀卻隻有十七八歲,宛如才走入社會這個黑暗地方的年輕人,臉上寫滿了好奇與驚訝。
然而這些驚訝與好奇不是對白淺舞的,而是對她身邊壞壞地笑著的小屁孩-渣渣。
“是你!?”深藍色的眼眸瞪得很大,驚訝的神色毫不在意地表現在臉上。
“怎麽?不可以嗎?”渣渣露出他特有的陽光的笑容,雙手宛如甜膩的糖般,一刻不鬆地掛在白淺舞的脖子上,毛茸茸的耳朵蹭著白淺舞,讓她感覺一陣舒服。
在現代的她最愛的也是毛茸茸的玩具,此時有這般可愛的狐狸兒子,豈能夠不好好地親昵一番呢?
然而她最感興趣的還是睚眥與渣渣的對話,疑惑的視線從睚眥身上飄到渣渣身上,低聲地問懷中的渣渣道:“你與睚眥很熟悉?”
其實白淺舞是想問渣渣與睚眥是否認識,可是轉眼一想,當初搭救她時,渣渣以狐狸之身束縛了睚眥,他定然認識渣渣。可是今兒睚眥看著渣渣的眼前並不是認識那般簡單,不可置信中透出意料之中的神情,怎麽看都讓她覺得疑惑多多。
“不過是前世認識罷了!”渣渣語氣淡淡的,不在乎地道,而後閉著眼睛聞著白淺舞秀發上的清香,他最愛母後這般淡淡的清香了。
渣渣卻不知道這句話讓白淺舞有多震驚,她怔怔地呆了半天才呢喃:“渣渣,你還記得你的前世?是不是你要尋你前世的母後呢?是否你要離開我的身邊呢?”
女人,何時何地總是會想那般的多,就如落葉知秋一般,一片小小的葉子,便能夠引發無數疑問。所以,古學家總是說,女人便是天生的學者,總是將一個問題擴大化,然後鍥而不舍地尋根究底。
然而,結局總是悲傷的,如落葉一般凋落,化成了塵埃,帶著惋惜和悔恨。
“母後,您怎會這般想?渣渣從您懷起之日便記得前世。然而那僅僅是前世,太過於久遠的事情連渣渣都快忘記了。但是唯一記得的便是,渣渣從未有過母後,從未……”
糯糯的聲音低低地訴說著,目光轉向地麵,低垂的眸中透著一世的孤寂和落寞。
前世……太過於久遠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想提起。從他出生之日,便隻想做一隻可以捍衛母後的小狐狸罷了。
帶著小狐狸特有的粉紅色的鼻尖一抽一抽的,宛如在低低地哭泣一般;惹人憐愛的雙眸,透著絲絲水汽,差一點,似乎隻要他回憶一點前世,他的雙眸就定然如洪水泛濫一般,一發不可收。
如此的渣渣讓白淺舞好一陣心口發疼,趕緊將渣渣緊緊地摟入懷中,連連說道:“好好好,渣渣不說。渣渣也不記,母後再也不問了。好嗎?以後渣渣由母後保護著,好嗎?”
“恩恩。”趴在白淺舞背上的渣渣連連點頭,眸中的霧氣消散,隻餘下得逞的壞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