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渣渣的威脅
然而此時渣渣卻在白淺舞的身後抬起圓圓的小腦袋,犀利的視線射向嘴巴可以容下一顆雞蛋的滿目詫異的睚眥。
睚眥渾身一顫抖,腿忍不住往後倒退一步,嘴一撇,朝著渣渣密語道:以後不問就不問。還以為我怕了你嗎?
對於睚眥的表現,渣渣滿意地點了點頭。
被徹底無視在一旁的月玨,他一麵忌憚於渣渣的邪惡,一麵又不甘心白淺舞這般對他,於是嚐試著道:“淺舞,不如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一下,可好?”
“有何好商量的?你我不是道得很清楚嗎?”白淺舞擺出一副潑辣的模樣,轉眸之間似乎又想起什麽,她雙目直視月玨的目光道:“是不是爺覺得小白占用了你妖宮的寢殿,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地對小白說話呢?還是你想趕小白走呢?所以都以此要要挾小白呢?若是這樣,我與渣渣即可便走!”
“小白,你認為爺是這般卑鄙無恥的妖?”聰明地將問題拋回給白淺舞,臉上平靜地如湖水,一絲漣漪都不曾激起;可是內心卻怒不可遏,對白淺舞懷疑他妖的品行的行為,真的是很生氣,很生氣。
白淺舞並不著急回答,她將懷中的渣渣放在大床上,抬起頭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月玨道:“你雖不至於趕我們母子走,但也怕不會讓我們輕易地離開吧!”
他的心思,她怎麽會一眼看不到呢?
白淺舞看著月玨欲張嘴說什麽,她揮了揮手繼續道:“無論如何,月玨,我白淺舞今兒定然與你說明白。當你說出利用我的話時,你我之間的情分早已經徹底了斷。從今以後,對於你,我隻會當你是陌生人罷了。也請您不要阻止我做任何事情,要不然渣渣伺候!”
一席話說完,讓月玨呆愣了半天都不能緩過神來。腦海中隻遊蕩著幾個大字:緣分以斷,何必掛牽?緣分以斷,何必掛牽……
每想一次,月玨的心就沉下一分,每念一次,心就疼一分。原來……這便是他用心經營的結果。
然而對於某些人來說,白淺舞的話卻是一種莫大的喜事。瞧,渣渣臉上一樂,拍手叫好道:“母後,好樣的。渣渣挺你!”
看著鬱悶不已的月玨,渣渣心裏樂開了花。母後早就該那般對月玨這隻臭狐狸了,要不是母後餘情未了,還會說出更多的刺激月玨的話。
突然,一襲青衣落地,安靜地宛如從來不曾出現過得落悠驀然出現在月玨的身後,單膝朝他跪下道:“王,那群兔子又不安分了。有些事情需要您過去處理一下。”
說完,低著頭,如一個忠心的仆人安靜地等待著主子的命令。
突然出現的落悠,讓月玨少了一些麵對白淺舞的尷尬,他望了望地上的落悠,眼眸一轉,對白淺舞道:“淺舞,這事情我們暫時先放著,以後再說。爺還有事,晚點來尋你。”
說著,不等白淺舞反對或者說出一些讓他難堪的話,就自覺地帶著落悠抬起步伐朝著門外走去。
徒留下白淺舞,渣渣,睚眥在寢殿裏麵,大眼瞪小眼的。
“落悠,謝謝你。剛剛為本王挽救了不少麵子。”月玨邊走邊低眉思索。好看的眉頭緊蹙一團,似乎心中隱藏了不少解不開的心事。
“王,落悠不過是做該做的事情罷了!”挺拔的身姿如青鬆,一直都站立在月玨的身邊。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麵不再言語,兩人一前一後超前走著,不緊不慢,似乎那急需要處理的事情也不是那般著急。
月玨期間有幾次想要張嘴說一說,可是卻又閉了嘴。
最後,他用低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道:“落悠,我想你以前的話是對的。淺舞不是那般好利用的。或許對她,我早已經淪陷了吧。利用,不過是留下她的手段。這一次,沒有想到,欺騙自己也欺騙了她。”
“是呀。對的人,一旦遇見,便是一眼萬年;對她的心跳,一旦開始,便全軍覆沒,覆水難收。”落悠的視線看著灰暗不明的燈火,黑眸更加深邃了起來,迷蒙之中似乎看到那影影綽綽孤寂了幾世的身影。
“嗯。是的。”月玨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而後眼睛一亮,轉過身子一改剛剛深沉寂寞的目光,用洞穿一切的目光看著落悠,嘴角壞壞地笑著道:“落悠,是否戀上何妖?要不要本王為你做主呢?”
落悠麵上一驚,在黑暗的籠罩下將突然襲來的麵紅耳赤給掩蓋下去,他神色出現了一絲慌亂。可是抬眼看著月玨他探尋的目光,他猜測月玨一定不知道他的事情。
於是遲疑良久,終於說道:“沒有。”
月玨見落悠還是如以前般冷酷,不再起疑惑,轉過了身子繼續走著。
“王,淺舞哪兒是否還需要妖精們繼續保護著?”落悠瞥眼看著走在黑暗中月玨陰暗的表情,不明所以。
久久得不到月玨的回答,落悠也不著急,他靜靜地等著他的命令。
此時月玨的心中猶如五味瓶打翻一般,酸甜苦辣什麽滋味都有。
若是繼續監視,不對,應該是暗中保護白淺舞,那麽渣渣定然會知曉,那她又會怎麽理解他的行為呢?如果不繼續保護著,他又怎麽能夠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呢?矛盾的心情無時無刻地不侵占著月玨的內心,自從認識白淺舞之後,他的心情都是那般跌宕起伏,似乎從來不曾寧靜過一般。
深邃的眸變得越來越深邃,似乎宇宙中的黑洞,隻要輕輕一眼便能夠被吸引進去,永無翻身之地。
抿了抿唇,月玨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光亮,嘴角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堅定地道:“繼續保護!”
“好!”
無論如何,他必須要留下白淺舞與渣渣。這兩個對他而言,極為重要,比性命還重要的人!
另一廂,一人一妖半人半妖卻上演不同的戲碼,才沒有月玨那般無情盛有情,徘徊於得到與失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