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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插曲

  洞中的布局,一目了然:一身甜橙色繡著龍騰紋的羅衫落入眼中,逶迤拖地的純色紗裙為甜橙色增加了亮度,腰間亦用純色勾勒,顯得主人修長而甜美。視線往上,嫣紅的唇不點朱赤,卻格外有些魅惑,眼中眼波流轉如浩瀚的書海,讓人想一探究竟,碧綠色的玉簪鬆鬆垮垮地插入鬢發,帶著一絲嬌羞,一絲可愛,一絲妖媚,更多的便是空穀幽蘭般的錯覺。最有特色的要數她額頭長出的兩隻犄角,或者說是杈角,白歌從不曾見過這般的妖精。


  “她是誰?”深吸一口氣,如此的美人都讓白歌隻歎不如。但還是忍住自卑的心裏,詢問睚眥。


  白歌不傻,一個美人不會無緣無故地侵占一個上仙山洞。那其中必要貓膩!


  “老朋友而已!”低聲為白歌解釋著。也放下全身的防備,拉著白歌走到坐的圓桌的對麵坐下。


  “龍橙,好久不見,可好?今兒怎麽有空來我這破山洞呢?”一揮手,三杯清茶已經擺放在眼前。


  “怎麽?不歡迎嗎?”素手撚起茶杯,流轉的眼眸閃過一絲鄙夷,卻更多的是妖媚,比狐狸還妖的那種媚。


  “豈敢不歡迎堂堂的洛海五公主呢?”


  道出這句話後,白歌發現睚眥本是稚嫩的臉,突然變得輪廓分明,多了幾絲剛毅。揉了揉眼睛,萬分地確定睚眥在變得更加成熟和穩重。


  這是怎麽回事?白歌很想問個究竟,可是在美人麵前,她又怕丟了氣質,於是隱忍下來。


  “睚眥,兩千年了,你還不曾變過。為何總是在我麵前以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臉對我呢?你幻化得更加穩重,是擔憂龍橙越來越厲害嗎?”


  不知從何而來的清風吹起龍橙腮邊兩縷發絲,看似隨意的氣息,說的話卻暗暗地帶著深沉。


  “嗬嗬,不過是習慣以這般麵孔對你而已!”嗤笑一聲,懾人心魄的眼中掩蓋著深深的真實,嘴角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她既然明白一切,何必又道出呢?


  “哦……”龍橙將音調拖得很長,視線從瓷杯流轉到白歌的身上。


  一眼便可以看穿白歌的龍橙,嘴角一彎,眼睛一眯,似乎又發現什麽有趣的事情,想迫不及待地與睚眥分享。


  “她是你的新玩物?睚眥,太久不見,口味怎麽從小白兔變成小狐狸呢?”


  龍橙真的表現得如一個老朋友般與睚眥談話,誰也不曾想到還有另外一層關係!

  龍橙的話引得白歌一陣氣憤,此時看著龍橙覺得不再是美人兒,而是一隻蛇蠍!一方麵白歌覺得龍橙是在侮辱她狐王之女的名號,另外一方麵,她不曾想過睚眥居然有養小妖的癖好!

  本想站起身子,反駁龍橙的話,卻不曾想到睚眥按住她的手,示意他去解決。


  白歌輕蔑地看著睚眥,氣憤地甩開了他的手,雙手抱胸,一副你去解釋的態度。


  看著生氣的丫頭,睚眥無奈一笑,他總是對她那般包容,不管她做什麽,他始終生不了氣。


  “龍橙,怕是白霧聽到你這般說,會跟你拚命的。再說了,白霧可是睚眥一母同胞的小妹,豈能算是玩物?不過,有一點你卻說對了,我旁邊這小狐狸真的是我新養的玩物。一天沒事幹,就愛逗著她玩。而她總能帶給我不一樣的樂趣。給這萬年不變的日子確實增加了不少色彩。”


  說著說著,睚眥那絕倫的容顏下再也掩蓋不住對白歌的喜愛,眉眼之間全部都是滿滿的笑意。


  他此時終究想明白,為什麽白歌一出世,他會情不自禁地大笑;終究明白,白歌也為什麽會一直纏著他。


  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有一個原因:上天給予他命定的姻緣!


  那一天,閉目桃林深處,驀然聽到一聲啼哭,是她在呼喚著他;那一月,掙脫所有的邪惡,不為修煉,隻為能與她足以相配;那一年,丟下所有包袱,不為升天,隻為貼著她的溫柔;那一世,笑談人間煙火,不為自由,隻為與她白首不離。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如舊電影一般,一幕又一幕地在睚眥的腦海中放過。


  不自覺地放低了身段,主動牽起白歌那雙掙紮的手。


  一旦牽起,他再也不想放開!

  白歌眉眼含春,眼眸狡黠地流轉,明了這一切,亦明了睚眥的愛情,嘴角大大的笑容,比九月的甜橙還香甜萬分。


  可是有些妖卻不願意見著這一幕。


  “白霧找不找我拚命,龍橙不知道。可是龍橙知道的是,龍橙要找她拚命!”


  隻見鋒利的指尖直指白歌,麵容不再如三月桃花般燦爛,而是如盛開的曼陀羅,帶著狠毒和陰冷。


  “為什麽?”白歌咬了咬唇,沒有想到一向聰慧的她,脫口而出的居然是這句。


  不過她不後悔這般問,隻因為憑借女人的第六直覺,察覺睚眥一定有事情瞞著她!

  龍橙嗤笑一聲,滿含輕蔑地道:“你可知,兩千年之前,我與睚眥早已經命定姻緣。怕是他不敢跟你這隻玩一玩的小玩物說吧!”


  “龍橙,你夠了!”一掌下去,圓桌應聲而碎。睚眥通紅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不夠!怎麽?既然你敢做,那麽我也敢說!難道不是嗎?我們之間不是早已經命定了嗎?”龍橙仰起頭,看著憤怒的睚眥,嘴角勾出滿意的笑容。


  他的憤怒,是她最大的樂趣。


  睚眥沉默,心中思索著該如何回答。可是他的沉默隻會引起更大的戰爭,對於白歌而言。


  宛如當頭一悶棍一般,白歌久久不能找回自己的魂魄,隻是口中呢喃著:“睚眥,是這樣嗎?”


  轉身瞧著眼睛開始空洞的丫頭,心口一緊,搖著頭道:“我們之間曾定姻緣。可不是命定,是她的計策罷了!”


  往往解釋就相當於掩飾,找回心智的白歌卻在轉眼之間明白一切。


  她穩定著心神,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才毅然決然地抬起頭,用無謂的眼神直視睚眥那深邃的瞳孔道:“我信你!”


  三個字,是用盡一生的力氣和信任才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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