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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為卿赴湯蹈火

  來的是一個長相清純的姑娘,身著一襲白色衣裙,聲音溫柔恬靜:「兩位爺想聽什麼曲兒?」


  「隨便來一首,」洛西鳳哪懂什麼曲名,不過是想討個清靜,好與葉繁做一番促膝長談,她隨意瞄了一眼那姑娘,隨即嬉笑著打趣道:「小丫頭跟你師妹還挺神似,一身白花花的。」


  葉繁默然瞟了一眼洛西鳳,對於她對師妹的形容表現出了一絲不滿,卻又好奇轉首打量了一番歌姬,淡淡撂了一句話:「我師妹更漂亮些。」


  洛西鳳隨即表現出一臉的驚詫,須臾,她又壞笑道:「看不出來啊,挺護著你師妹的。」


  葉繁淡淡目視前方,不做否認,卻也不打算承認。


  洛西鳳一見他不搭理她,隨即微微斂容:「我知道,你心裡擔心你師妹,不過……你放心好了,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師妹一根汗毛。」


  「行了,言歸正傳,」洛西鳳悠悠提起酒壺,給兩人酒盅各自滿上,臉上的戲謔也在一瞬間斂去大半,「跟你說實話,帶你來這呢,也不是特意為了喝這花酒。」


  洛西鳳晃了晃手中酒盅,淡淡道:「你可知,你現在很危險?」


  葉繁一聽,冷淡的臉容這才有了些微的轉變,他轉眸看向洛西鳳:「你是何意?」


  洛西鳳淡淡瞥了眼他,目露嘲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你傻不傻?你既是為無字天書而來,孟朗怎會放過你?你還真把他當成你師伯看了?」


  葉繁頓時臉上閃過一絲不解與茫然:「孟府不是一直都以君子自稱與五族之間么?何況……這本也是孟朗與我師父他們上一輩的恩怨,沒道理將我牽扯在內。」


  洛西鳳隨即翻了個白眼,將手中酒盅猛地擲在桌面:「也不知你那師父藏的什麼心思,你們出發前,他難道沒有告訴你孟朗是個什麼樣的人?」


  洛西鳳悠悠提起酒壺,再次滿上,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就是個心狠手辣、唯利是圖的主兒,你想不費吹灰之力從他那討好處?你做夢。」洛西鳳說罷,隨即一臉不屑地撇撇嘴。


  葉繁聽后不由陷入一陣沉思,半晌不曾言語,洛西鳳見葉繁不語,便也不催促,只一個勁兒地喝酒。


  沉默的同時,洛西鳳還不忘與葉繁碰上一杯,以示友好,碰完了杯,她又繼續說道:「我告訴你,你現在只要在孟府一天,那孟朗便一天想著法兒的要殺你,你可信?」


  葉繁依稀垂首沉思,只是這一次他開始提起酒盅喝酒,時不時地緊一緊手中的長劍的劍柄。洛西鳳算是看明白了,這傢伙一遇上棘手的事情,似乎便會一個勁兒地握緊劍,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劍靈手啊,對劍的在意與依賴比任何人都要強烈許多。


  良久,一曲終於落了,洛西鳳見一旁的葉繁依稀沉默不語,轉首對一旁唱歌的小姑娘搭起了話:「美人,你可認得孟府府主?」


  那女子一聽孟朗名號,頓時整個人臉色都變了,似乎對於這個人十分避諱,然而對面洛西鳳卻還等著她的回話,不得已只好應聲:「孟府府主,整個融城大名鼎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你聽過?那你跟我說說,那孟朗是個什麼人?」洛西鳳舉著酒盅,轉身面向一旁的姑娘,將頭擱在椅后的靠背,看似隨意。


  那姑娘頓時面露難色,不知如何作答。


  洛西鳳一見對方反應,頓時笑著打趣:「怎麼?你怕他?」


  那姑娘隨即點了點頭,悶聲不語。


  「你……為何怕他?」


  那女子依舊不作答,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搖頭。


  洛西鳳笑了笑,從袋中掏出一錠銀子,扔到了女子腳下:「說說看,說的好,還有重賞。」


  那女子怕是這輩子都無緣見到這麼多銀兩,頓時兩眼放光,急忙將手湊上去,誰知手還沒碰到,卻被洛西鳳扔過來的一棗核砸中,洛西鳳悠哉道:「你不說,自然是拿不到它的。」


  那女子又看了看那錠銀子,咽了口口水,終於開口:「我們也是聽來樓里的客人說的,那孟朗心狠手辣,府內的護衛進去后便沒有出來過的,有些人最後連個屍首都找不到,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他們說,是孟朗為修靈,將這些人拿去祭奠了。」


  「又有人說,當年孟朗奪得孟府府主,極有可能是老府主仙去的時候意識被他控制了去,當年孟朗有個弟弟名為孟軒,是個修靈天才,各方面皆優於他,本來這府主之位應當是他的,誰知陰差陽錯下竟被孟朗奪了去,後來那孟軒便被其趕出了孟府。」


  洛西鳳聽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從袋中扔出了一錠銀子,對那女子揮了揮手,示意其出去。女子走後,洛西鳳這才又一臉深意地看向葉繁。


  「聽見了?你師父當年是被他趕出府的,他對你師父尚且如此……」洛西鳳淡淡起身,負手踱步於房內,「一個連你師父都對付不來的人,你憑什麼?」


  葉繁微微抬手,眼中閃過一絲透徹與瞭然,他輕吐了口氣,淡淡道:「原來師父所說的悟道,便是這?」


  洛西鳳聽見葉繁的低嘆,頓時瞳孔微轉,隨即開始添油加醋:「你師父的悟道,可不僅僅如此,這世間百態,包羅萬象,你若不去一一嘗試,只怕最終也不能悟透。」


  他淡淡瞥向她的方向,問:「如何嘗試?如何才算悟透?」


  「如何悟透我不知道,至於嘗試……你不正在嘗試么?」洛西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邪肆一笑。


  「胡扯,如此齷齪之地,怎能悟道?」


  她悠悠踱到他身前的桌旁,身子低俯,魅惑道:「不試試……你怎麼知道能不能悟?你可千萬別小瞧了青樓,這青樓里的女子經歷的東西,可都不是常人能經歷的,這世間的人在你眼裡都分三六九等,你的心早已有失公允,你天資本就愚笨,若是再不聽旁人勸解,怕是難成。」


  本來洛西鳳也就純屬扯淡,想忽悠忽悠這獃子,誰想這傢伙還真就被她忽悠上了,大概是因為洛西鳳謅得挺像那麼回事的吧。


  之後洛西鳳一見葉繁好像被自己整開竅了,便又招了一群姑娘來房裡伺候,這回葉繁雖沒有像上次那般板著臉,卻看起來仍舊十分勉強。


  那葉繁被洛西鳳托著在青樓玩到了很晚,兩人方回到孟府。


  她不緊不慢地走到榻旁,輕輕「嗯」了一聲。


  「你來,有什麼事么?」洛西鳳坐在榻旁,不溫不火地問。


  「蕭府的事,我覺得我需要解釋一下。」


  洛西鳳淡淡垂首,陰翳的睫毛擋住眼中的情緒,其實經過這期間的反覆思量,她對沈無葉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抱怨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一些與他在觀點上的分歧,對他做法的不認同。


  然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自己的行事風格,洛西鳳沒法勉強沈無葉遵從她的觀點,同樣換位而處,她也沒法為了沈無葉改變什麼。


  但是,不責怪,不代表他倆就可以回到從前……


  她害怕……害怕他的算計,害怕他將她當成一個棋子般地耍弄。


  「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沈無葉……」她微微抬起眼瞼,俊美的臉容帶著從未有過的沉靜與認真,輕柔的嗓音似是帶著一種堅定與決然,「從今以後,你我保持距離吧。」


  他鎮定的眸子微微閃爍,一絲驚訝與不解在他的臉上一一呈現:「為什麼?」


  「利用也好,算計也罷,我都認了,我知道為了雪影宗的利益,你不得不這麼做,」她目光飄渺,似要找一個落腳點,奈何不論如何尋覓,她的心虛與慌亂彷彿都在他的眼中暴露無遺,最後她索性直直看向對面的他,「以後我們除了公事,私底下不要再來往了。」


  「你什麼時候需要我,你直接說便可,赴湯蹈火,只要你說,我一定幫你辦到。」


  沈無葉一怔,眸中掠過一絲慍怒,冷冷開口:「赴湯蹈火?好一個赴湯蹈火……洛西鳳,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要的,我都給。」他說著說著,冰冷的語氣竟不由摻雜了一絲蕭瑟與苦澀。


  「不錯,是我說的,」她漠然開口,淡淡眸中沒有絲毫的不舍,「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厭倦了你的善做主張,受夠了你的陰謀詭計,我要遠離你。。」


  其實她的心裡比誰都清楚,她對他的依賴與日俱增,只是她不能容許自己整日擔驚受怕,怕那個讓她逐漸痴迷的人會欺騙、利用她,她不能容許這樣的被動,不論是她的自尊還是身份都不能容許。


  「好,我成全你。」他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甩袖而去。


  她便那樣呆愣地坐在榻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目光死死盯著他離開的拐角,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沈無葉……對不起了,原諒我的驕傲與自私。對不起,我愛你。


  她有些無力地坐在榻上,將頭深深埋進臂膀之中。


  一旁走在過道里的沈無葉忽而腳下猛然一頓,眸中露出一絲錯愕與驚訝。


  ……對不起,我愛你。


  他愣了許久,直到整個身子趨近僵硬,他方緩緩轉身,走到台階處坐下,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苦澀與無奈。


  洛西鳳,我們就這樣也很好。


  接下來的日子,洛西鳳每天都要拉著那葉繁去喝酒,本來這陪酒的人理應是公君羽的,奈何洛西鳳擔心孟朗暗中派人跟蹤她,故此也一直不敢頻繁去找那公君羽。只能有事沒事拉著那葉繁出去喝花酒,葉繁是個固執的人,一開始洛西鳳拉他出去卻還總是推辭,後來洛西鳳便忽悠他說:「你這般不出去經歷一番,怎能悟道?你豈非浪費了你師父的一番苦心?」當然,洛西鳳口中的經歷便是陪著她出去喝花酒。


  儘管那葉繁的木頭腦袋與公君羽的情趣實在沒法比,然而眼看著那葉繁在自己的一番細心調教下,已然有了很大的進步,洛西鳳不由感到無比自豪。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孟初曉的婚期將近,這也就意味著天機樓也即將現世,按照之前沈無葉的推算,這天機樓現世的時間竟就是孟初曉大婚當日,而葉繁的比試則就定在大婚前一天。


  卻也不知……孟朗這樣安排葫蘆里賣的又是什麼葯。


  這些日子果然如洛西鳳所言,葉繁已有三次被刺殺的遭遇,儘管憑藉葉繁的劍術,那些人倒也沒能將他怎麼樣,只是……這眼看派來的殺手,一波比一波強悍,洛西鳳又開始不得不懷疑,孟朗又或者很可能是想通過這一次次的刺殺探出葉繁的底子,以便做好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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