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對手
不要說這事沒有人能做得到,即使上官雲軒要這樣做,上官家皇室的人也不會允許。
「是不放過我,那你就等著坐穩九王妃到時候來懲處我吧」,顏若安原本一張柔媚的臉此刻儘是猙獰,看著曹嫣昔洋洋得意的說道。
一旁的南儀雖然還是不大明白,可終歸中二人的對話中聽出一絲半縷來,也是一副看戲的模樣看著曹嫣昔。
曹嫣昔不禁皺了皺眉頭,她原本覺得顏若安長得像曹千音,或許只是上官家皇室布置的一顆用來控制上官雲軒的棋子。
現在看來似乎不完全是,此刻顏若安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與南儀的表情幾乎一樣。
難道顏若安也和南儀一樣,對上官雲軒有心思?
曹嫣昔的眉頭皺的更深,如果顏若安對上官雲軒有情的話,那也不會僅是一面之緣就會有的。
除非顏若安以前就認識上官雲軒,俺么再結合上她此刻的長相,曹嫣昔忽然有了一種懷疑。
二人的冷潮熱諷被曹嫣昔完全無視,南儀冷哼一聲,公主的面子有些下不來。
顏若安倒是很快收斂了表情,目光掠過曹嫣昔忽然看到楚緋頭上的簪子,冷語嘲諷道,「住進了九王府究竟不一樣,當初不知道如何落魄,現在就連一個下人都賞賜這琉璃珍品。
曹姑娘是想要以後有人能永遠都記住你嗎?」
隨後是幾聲大肆的尖笑,笑聲得意張狂中掩飾不住的落寞。
曹嫣昔終於抬眼好好看了看她,此時這般毫不遮掩的狂笑將平日里的溫柔,善解人意都一併帶去。
就連南儀都怔怔看著她。
曹嫣昔最後看她一眼拉一把氣鼓鼓的楚緋轉身就走,周圍的包廂不少人都偷偷打開了門縫。
雖然對這個粉衣女子不熟,不過看那氣勢絕對不像是普通人,而且曹嫣昔似乎有什麼把柄在那個女子手裡。
這些記恨曹嫣昔得上官雲軒寵愛的女人們,從上一次國壽的傳言起就對曹嫣昔各種詆毀。
恨不得上官雲軒聽著各種謠言將曹嫣昔立刻休了。
可謠言到底是謠言,經不住推敲,也僅僅只是流傳於婦人之間。
今日見那女子似乎知道曹嫣昔的大秘密,這些無聊的女人恨不得立刻上前問一問那粉衣女子,曹嫣昔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些人還只是隔著門縫來瞧,南儀見曹嫣昔要走,顏若安倒並沒有要將曹嫣昔的事說出來的意思。
上前一步拉住曹嫣昔的袖子,「少主,方才我聽得糊塗,也看得糊塗。
曹姑娘這新娘子似乎當得很是憂愁,少主如果知道不妨與我們說說,怎麼說大家也是認識一場,能幫還是要幫的。」
曹嫣昔緩緩從她手中抽出袖子,不說話靜靜瞧著顏若安,顏若安被曹嫣昔看戲一般的目光瞧著,不大自然的轉了轉臉。
原本此事她是不打算在此時說的,現在這麼多人在場,上官雲軒真要怪罪下來,那麼到時候處置個中傷皇親國戚,首當其衝的就是她。
南儀依是一臉無辜的看向顏若安,顏少主打的好算盤,此事原來是要偷偷說於她聽,知道她肯定會將曹嫣昔有病的消息散布出去。
到時候查證起來,只要顏若安不承認,那麼就無人知道此事因顏若安而起。
到時候無論曹嫣昔是死是活,她在皇城的地位很是尷尬,詛咒九王妃死,或者知道九王妃死因真相,她的下場肯定好不了。
顏若安對上南儀毫不掩飾的目光,神情倒是很鎮定,曹嫣昔夠狠,大婚前夕都不懼爆出這件事。
原本她以為曹嫣昔肯定會怕她說出來來使勁的捂著,拿這件事就拿住了曹嫣昔的把柄。
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豁出去了。
南儀也小瞧了,反應倒是很快。
「也沒什麼,我知道的也不多,如果曹姑娘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此事畢竟涉及人家的隱私。
祝願你與九皇叔白頭到老。」顏若安輕笑一聲,擦著曹嫣昔的身子走過,身子碰到曹嫣昔時手指飛快的就要放在曹嫣昔的手腕上。
曹嫣昔眼中的笑意一閃,右手手指一番,準確無誤的在顏若安的脈搏上一按,輕笑道,「謝過顏少主,顏少主也要多保重,這副身子極易孕」。
顏若安一把將自己的手抽出,有些莫名其妙的聽著曹嫣昔的話。
她畢竟還未經人事,一時沒有聽明白。
身後的包廂里卻傳來低低的壓抑的笑聲,曹嫣昔這話說的好委婉,都沒人敢說她栽贓。
原本還能保持淡定的神情再也掛不住,迴轉身帶著陰風的一掌向曹嫣昔的臉劈了過來。
虛幻門的武功修鍊特殊,原本她過於青春溫婉的樣子並不適合修鍊。
可是為了修成神功,她服食了大量改變體質的藥物。
如今她不刻意掩飾都會散發出成熟女子的風情魅惑來,雖然並未與男子同房,可是那不經意間的冶艷即是久經風月場的女子都不能及。
平日里她掩飾的好,可曹嫣昔是大夫,方才又探到了她的脈搏,所以故意用此事來警告她。
那一掌劈來力勢極大,僅憑曹嫣昔是躲不過去的,曹嫣昔也乾脆沒有躲。
身旁的檸葵與楚緋一同出手,曹嫣昔轉眼卻沒有看見逸安,不過那掌風已經近在眼前,她也沒有功夫多去想。
暗暗用了桃花空,想盡量減輕檸葵她們的壓力。
虛幻門的少主絕不簡單,一出手罡風就將身後的宮女們震得連連後退。
就連南儀都嚇得慘白了臉,狼狽不堪的由宮女攙扶著退到了一邊。
劈出掌風的顏若安長發散開,眉目間忽然極致的冷艷,「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只不過是給你一點教訓罷了,即使是神醫又如何?」
檸葵與楚緋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同時向顏若安回了一掌,掌風相擊之下力道都被她二人分去。
可是此刻大廳廣眾之下她們是不適合使出全力的,要不然她們的身份一旦暴露,女皇也不安全。
可是這個女人的嘴就是太賤,肖想王爺,還一口一個詛咒女皇活不長。
至於她修鍊的武功,她們倒是很好奇,竟然還有這種功夫,一出招整個人的氣場的都一樣了。
曹嫣昔被擋在後面,雖然解除了她的危機,可是她清楚檸葵與楚緋為了不暴露,只會拖延下去。
周圍都是嚇得屁滾尿流的管家夫人小姐,沒有一個頂事的。
即使琉璃坊雲慕青給安排了一批打手,可是對付顏若安,簡直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曹嫣昔著急之下只能期盼師兄這次是跟著她的,要不然她得另想辦法了。
顏若安的那一掌雖然被檸葵與楚緋分了出去,可是力道還是驚人。
二人齊齊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體,不及完全站穩,檸葵與楚緋同時出手,手中的劍向顏若安刺了過來。
顏若安冷笑一聲躲過檸葵她們的劍勢,猶如貓戲老鼠一般,手中的掌風好像利刃從檸葵與楚緋的身側劃過。
眼看二人身體關鍵部位的衣服已經有了幾處破損,曹嫣昔眸中的冷光一現。
這個女人心胸狹窄且狠毒,只可以她說人是非,她半真不假的一句話就惹得顏若安這樣。
袖口摸到子母笛中的短笛,堵住了幾處指孔,暗用內力,忽然間一聲輕哨的聲音響起。
眾人被那哨聲吸引,聽著似乎是曹嫣昔的方向傳來,可是並未見曹嫣昔有任何動作。
一陣愕然中,目光又回到了顏若安與那兩個丫鬟的身上。
顏若安嘲諷的看了曹嫣昔一眼后,繼續著手下戲弄檸葵她們二人的把戲。
此時檸葵與楚緋都有些火大,要是憑真本事與她們動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這個女人自以為功夫了得,一招得手后就下死手的招招逼近,一點不留餘地。
曹嫣昔的那一聲哨聲后,再無聲音響起,檸葵她們卻是會心一笑,退開了顏若安幾步。
顏若安倒是沒有注意到檸葵她們的舉動,不知為何,忽然間她身上像是被蟲子躥過一般,疼癢難耐,很想伸手抓撓。
大庭廣眾之下無法如此做,顏若安忍的臉都有些扭曲,冷哼了一聲,當先從樓梯口走去。
原本被扶靠在欄杆上的南儀見顏若安火急火燎的要走,下意識的要拉顏若安的袖子,被顏若安一把推開。
「好癢」,南儀自然是不及顏若安有內功護身能夠抵擋片刻,被顏若安觸及的地方立刻疼癢不已,恨不得翻身打滾以求緩解。
南儀抓撓不停的動作讓剛才看到顏若安推南儀的人都不由得吸一口冷氣,後退數步。
這是什麼東西,剛碰一下就會這樣。
曹嫣昔看都不看南儀,領著檸葵幾個也往下走,顏若安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其實她剛才並未用毒,只是用短笛招來了一種微小的蟲子,肉眼甚至看不到。
這種蟲子接觸到人的皮膚就會使人疼癢不已,不過也沒有什麼大事,回家洗一澡就沒事了,最多會被誤認為過敏。
樓下的掌柜見曹嫣昔她們下來連忙上去善後,曹嫣昔歉意的向掌柜點點頭。
她現在已經不是琉璃坊的幕後老闆了,可是她一來還是給琉璃坊惹了麻煩。
掌柜倒是習以為常,侍候這些官家小姐太太們的生意,每天都免不了上演這樣的事情。
而且方才在樓上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看那粉衣女子與南儀公主未傷分毫,只是渾身發癢,曹姑娘已經是夠胸懷開闊了。
掌柜的投給曹嫣昔一個放心的眼神,領著一眾人往樓上跑去。
在門口遇到周叔的時候,周叔跟在她們後面送出門口的時候對曹嫣昔低聲說道,「新得一披新貨,姑娘要是有興趣的話,將單子給姑娘。」
曹嫣昔點點頭,周叔極快的掏出一張紙遞到曹嫣昔手裡。
曹嫣昔掃眼看了看,笑道,「這些東西還算可心,有需要的再差人來辦」。
「姑娘只要需要時差人說一聲就好,小店一定給姑娘留著」。
曹嫣昔點點頭,抬腳出了琉璃坊。
回去的路上曹嫣昔一眼不發,方才周叔給她看的並不是什麼新貨單子,而是從各處妓院茶坊中得到的消息。
玄皇現如今竟然大部分官員都與四國都關係,比原來得到的人數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