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命中注定:邪王獨寵傾世妃> 第二百一十一章 英雄難過美人關

第二百一十一章 英雄難過美人關

  時到今日,黛墨說起當時的事情有些不自在,畢竟這不是女皇授權令她們做的。


  可是如果讓女皇來做決定的話,估計不一定會趕走吳廣,女皇做不出那種現磨殺驢的事情。


  如此一來,落月部與那兩萬人的融合也許就要半途而廢了,有落月在其中攪事,最後這一支隊伍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真是不可想象。


  「也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吳廣竟然迷戀落月。」曹嫣昔低嘆一聲,據她所知落月部的少族長也是對這個落月痴情,這個落月竟然有如此魅力。


  「不過吳廣回家待了幾日不知為何寫信給我說要來南嶺,軍中好些戰士都與其是故友,吳廣走後也令一些戰士有些寒心。」


  黛墨半低著頭說道,此事她覺得自己處理的並不好,逼走吳廣也只是無奈之舉。


  「讓他來見我吧,我相信這段時間,有些事情他也是終於想明白了。」


  黛墨點點頭,與楚緋站起來轉身離去。


  曹嫣昔獨自回屋子裡看這段時間的戰事呈報。


  自從玉桃花帶領龍行軍將南嶺軍徹底擊敗一次后,南嶺軍倒是沒有了什麼動靜。


  龍行軍從南嶺拔隊調往西漠后,南嶺軍倒是趁機出過兵,不過正好遇到了南遠凌的起義軍,所以也沒有展開大規模的拼殺大戰。


  而兩軍相會之時,在沒有完全融合的狀態下,共同的抵禦力一定是最差的。


  今夜南嶺很有可能會發動大規模的襲擊,當然,抗敵之策方才在大帳中已經部署下去了。


  曹嫣昔將戰報全部看完后,靠在椅子上了無睡意。


  心裡想著上官雲軒此時在做什麼,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給她來一封信。


  想著心裡悶悶的痛,那感覺壓抑的很是難受。


  悶了半響索性拿起紙筆給上官雲軒寫起信來。


  信中撿好消息說了說,將與南遠凌的軍隊會師及後面的部署安排細細講了講。


  雪鴿被她留給阿獃了,身邊沒有很快的送信人,曹嫣昔最後將信交到了黛墨手上,讓黛墨想辦法儘快送到上官雲軒手上。


  又折騰了半夜,等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經是後半夜了,南嶺的人馬一直都沒有出現,很有些奇怪。


  即使奔波了一天都沒有一絲睡意,曹嫣昔大睜著眼睛在一點一點梳理南嶺的戰事。


  她要想辦法儘快結束南嶺的戰事,皇城裡也許迎接她的情況不容樂觀,可是她還是很希望能儘快見到上官雲軒。


  即使是千難萬難的困境,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共同面對,就沒有什麼是真正的難題。


  後半夜實在睡不著,索性披衣起床去帳子外散步。


  馬上就要過中秋了,夜晚出去感覺涼颼颼的。月光並不是很明亮,淡黃色的光暈隱隱透著股凄冷之意。


  外面綿延了數十里的帳篷,她帶領的落雲軍用的是軍綠色帳篷,對面的南嶺起義軍是淡黃色。


  此刻除了巡邏的士兵,戰士們大都歇下了,一個個山包似的帳篷在平地上隆起,竟然有些突兀的怪異。


  曹嫣昔不由得甩了甩頭,心裡異樣的感覺越發強烈。


  她雖然會打仗,可是從來她都不喜歡戰爭,更不喜歡這一場上官雲軒刻意挑起的戰爭。


  也許說是大驚失色挑起的,其實質是有些牽強的。


  玄皇大陸積累了千年的紛爭,壓抑,恩怨,戰爭是遲早的事情,上官雲軒只是利用了戰爭而已。


  而之所以利用這場戰爭,裡面有很大的因素是因為她。


  曹嫣昔不由得苦笑下,前世她是個無名無姓的孤兒,別說什麼顯赫的家世,連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這一世竟然會有這麼蹊蹺的輪迴,成了千年來唯一的曹皇。


  且不說原主的雙生身份足夠詭異,就她這莫名其妙的曹皇身份就令她很難接受的了。


  如果她不是曹皇,那麼她與上官雲軒之間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波折了吧。


  還是普通人好,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


  曹嫣昔在小山丘似的帳篷間穿梭,不知不覺間看到面前的帳篷竟然還亮著燈,燈下一人正在看書,從燈光映照下的側影看出,正是東方錦。


  沒想到東方錦還在營中留著沒走,曹嫣昔在門口拍了拍帳子。


  東方錦抬起頭來,外面有隱隱月光,能夠將外面的人大體輪廓看出來。


  那個影子早已經在她心裡幻化了千遍萬遍,即使隔著營帳也確定無疑。


  況且他並不是恰好也睡不著。


  東方錦將門打開,對著曹嫣昔笑道,「外面霧氣重,進來坐吧。」


  他側身讓開,曹嫣昔笑一下抬腳就往裡走。


  帳子裡面有一個小火爐,上面咕咚咕咚的正在煮茶,旁邊還有幾樣點心,遠遠就能聞到暖絲絲的香氣。


  曹嫣昔唇角一勾,忽然間想起東方錦其實還是個美食愛好者,曾經在皇城開了雲意樓。


  如果不是捲入這些紛爭,此時他應該還是東方家的大公子,過著富貴閑適的生活。


  這捲入這其中的因由,雖然她沒有徹底查清楚,可總歸是與她有些關係的。


  想起這些,心裡對東方錦的內疚更加深重,她想要結交相談甚歡的朋友,可是卻無形中給他們帶來了麻煩。


  東方錦如此,玉桃花如此,黛墨她們如此,就連淺若也是。


  東方錦將曹嫣昔讓到桌旁,給曹嫣昔倒了一杯茶,又將桌子上的點心推了推,「嘗嘗,這可是我自己的手藝?」


  曹嫣昔方才的情緒他瞭然指掌,可是他並沒有說什麼。


  曹嫣昔不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判斷,並不是他說什麼就會令她相信的。


  有時候他倒是希望曹嫣昔不要這般聰慧,這樣有些事情她就會一直蒙在鼓裡。


  這世上的痛苦總會有一種是因為太過於清醒,一切都能看明白卻無法真正看透,最後痛苦的,折磨的是自己。


  曹嫣昔聽東方說是自己做的,頓時起了好奇心。


  原本這冷夜裡的暖茶,馨香點心就很有吸引力。


  曹嫣昔捻起一塊兒,邊吃邊問道,「這麼晚不睡覺就是為了烤制點心?」


  東方錦看著曹嫣昔將點心放進嘴裡,臉上的表情因為那入口的香甜特別生動,眼中的光芒大綻。


  笑一笑並沒有接曹嫣昔的話,而是立即將不燙了的茶水遞到曹嫣昔手上。


  她不知道他一直在看著她在帳子里看書,寫字,煩躁的徘徊。


  直到她睡下了,他才回來烤制了一鍋點心,只是因為他比她更了解她自己,知道她一定睡不著還會出來。


  南嶺軍一夜沒有任何動靜,曹嫣昔打個哈欠推了推面前的盤子,「今日還有軍中事務在身,改日有時間我們再聊吧。」


  東方錦點點頭,忽然間皺了皺眉頭,不過皺眉中帶著一絲掩不住的寵溺笑意,抬起手來向曹嫣昔臉側伸過來。


  曹嫣昔微一愣神,想躲又覺得沒有必要,更不想由此造成她與東方錦之間的尷尬。


  索性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定定的望向東方錦。


  東方錦動作毫不遲疑,白皙玉潤的手指在曹嫣昔臉頰停下,手指輕輕一抹,極其溫柔的將曹嫣昔臉頰上的一粒點心屑抹去。


  收回手,眉眼都含著笑,笑道,「許是沾到袖子上的。」


  曹嫣昔恍然所覺,許是剛才沾到袖子上的點心屑後來又經她打哈欠給弄到了臉上,這一幕倒是有些滑稽。


  在東方家這般溫雅,有禮的男士面前,她不僅坐沒坐相,趴在桌上一夜,最後還鬧了這般笑話。


  雖說是至交好友,可是總歸忽然感覺到有一些不自在,曹嫣昔不由得紅了臉。


  東方家因曹嫣昔臉上的那一抹忽然飄出的緋紅,眸色燃起幾縷異樣的光芒來,不過頃刻又想明白了其中原由。


  笑道,「說來這南遠凌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今日天色還尚早,不妨我們說說。」


  曹嫣昔尷尬的情緒頓時掠去,眼中一亮,「什麼往事?今日我還在一直奇怪南遠凌與上官雲軒的關係呢?」


  東方錦笑著又給茶杯中添了水,「南遠凌是南嶺孫家的徒弟,而孫家曾經是宮中御醫,後來到了南嶺后就不再行醫,只偶爾醫治個別疑難雜症。


  門下倒是收了不少徒弟,但大都是在藥草堂任職。」


  東方錦說完后看了曹嫣昔一眼,眼下之意那就是原本這孫家就是上官雲軒的人。


  曹嫣昔對此事也是知道的不少,所以點點頭示意東方錦繼續往下說。


  「南遠凌在這一輩的徒弟中不僅醫術出類拔萃,更難得的是才學八斗,一時間南嶺無出其右者。


  加之南遠凌為人處事清傲卻不失禮儀,做事沉穩大氣,是個難得的人才,於是孫家就有意推舉其成為上官雲軒在南嶺藥草堂的領頭人。」


  「可是南遠凌看起來並不像輕易就會為誰賣命的人,這個人也是難得的執拗。」曹嫣昔喝口茶水,看著東方錦問道。


  「也是,這南遠凌當時確實沒有因為師父的提議就歸順於上官雲軒,更沒有想過如今日這般帶領南嶺眾將士起義。


  不過他也算是中了上官雲軒的計策。」


  「計策,什麼計策?這南遠凌看起來也不是泛泛之輩。」曹嫣昔越發有些好奇。


  這南遠凌不僅不笨,而且算是一代英傑,怎麼就中了上官雲軒的計了呢?

  東方錦聽著曹嫣昔口中的南遠凌不是泛泛之輩,唇角勾了勾。


  不在於南遠凌實力的強弱,而是上官雲軒太過於奸詐,南遠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頓了頓東方錦繼續說道,「南嶺自古都出名馬,而南嶺的嶺馬又是個中翹楚。」


  曹嫣昔點點頭,此事也是她在這場戰役中的顧慮之處,畢竟這冷兵器時代,好的戰馬很是重要。


  「當日南遠凌不知從何處得來一匹野生的嶺馬來,派人將其送給上官雲軒,並揚言,三日內上官雲軒如果能將此烈馬馴服,他就歸順於上官雲軒。」


  曹嫣昔為東方錦的杯中填了點水,抿唇一笑,這南遠凌應該敗在了自己太過於自負。


  以為上官雲軒從小長在深宮裡,不一定會這販夫走卒的技藝,豈知上官雲軒很小時就將雪域的寶馬給馴服了。


  不過南嶺的嶺馬一直都是各國爭搶的作為配種的種馬,即使拿來當坐騎都覺得浪費。


  曹嫣昔填好的茶東方錦立即拿起來喝了一口,神色平靜心內卻很是享受這靜謐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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