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命中注定:邪王獨寵傾世妃> 第二百四十一章 熟悉?

第二百四十一章 熟悉?

  曹嫣昔想來想去竟然想得頭疼,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等不了多長時間。


  不管能不能查出宗主是誰,她都要有所行動了,這幾日的暗暗查訪中已經將雪域內大概地形熟悉了。


  只是與她的想象中有很大不同,雪域並不像傳言中那麼神秘,似乎就是個隱居在此的小國一般。


  從外面看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這越發引起曹嫣昔的懷疑。


  那麼多與雪域有關的事情,難道這雪域真的就是清清白白如此乾淨?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著窗戶似乎響了一下,曹嫣昔沒有出聲猛然坐了起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將她罩住,熟悉的氣味撲來,曹嫣昔感覺腦袋翁的一下就有些亂了的節奏。


  忍著砰砰亂跳的心,曹嫣昔冷聲問道,「陛下半夜來我這裡做什麼?」


  上官雲軒坐在曹嫣昔床沿,並沒有回話,只是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眼中的情緒也很是平靜。


  曹嫣昔知道自己現在的神色肯定很丟臉,所以轉了轉頭又加重了語氣問道,「陛下可是來給不幸身死的心愛之人報仇的?」


  她話出口后很有想咬自己舌頭的衝動,上官雲軒對曹千音的心她一直都在猜測,可是從今晚情毒之事及一年前那一場封后鬧劇來看,似乎真看出對顏若安有什麼心思來?


  顏若安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在上官雲軒的面前提起過,即使那日里在信中也是姿態頗高的報了信,如今這般質問竟然有幾分吃醋的味道?


  況且是在這個彆扭尷尬的時候。


  果然,曹嫣昔的話一出口,上官雲軒的嘴角就微微勾了勾,高大的身影又往下傾了傾,整個將曹嫣昔小巧的身影給籠罩住。


  挑眉問道,「你是希望我如何?」


  看著上官雲軒的眸光里浮起陰霾,有些冰冷的涼意,曹嫣昔抿唇又冷笑了一聲,滿是諷刺。


  明明知道當初上官雲軒與她大婚後設計讓她死遁是無奈之舉,只是為了保她的性命,可是曹嫣昔就是心裡不痛快。


  或許是心裡對了顏若安差點成為上官雲軒的妻子一事心有不甘,也不知道是什麼情緒,曹嫣昔自己也生氣的厲害。


  上官雲軒沉下的臉定定看了她一會兒,觸及到曹嫣昔竭力掩飾生氣的眉眼,終於是想清楚了一般,眉眼鬆開掛上了笑意。


  身子又側了側,一手勾起曹嫣昔往自己的懷裡帶去,人也隨即上了床與曹嫣昔並排躺在了一起。


  曹嫣昔一時失神,惱怒的往開推上官雲軒,可是不用內力的話她壓根是推不開。


  在床上要是與上官雲軒運起內力打起來,弄出點什麼動靜,丟人的還是她,曹嫣昔索性也就不再動彈了,身子有些僵硬的倚在了上官雲軒的肩頭。


  上官雲軒將曹嫣昔的身子往自己懷裡考得更近一些,似乎沒有發現曹嫣昔身上的不自在一般,俊眉挑了挑才說道,「原以為你沒將她放在眼裡,所以也就從來都沒有說起過,既然你想聽那今夜專門說說那事。」


  曹嫣昔的心不由得一沉,說的是什麼事,他們自然都是清楚的。


  什麼叫沒放在眼裡,以前吧確實有些是這樣,況且那時候沒發生後來的事,曹嫣昔大度的覺得誰沒有個過去,就連自己都看不上的人上官雲軒又怎會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不同了,顏若安差點成為上官雲軒的皇后,而顏若安救上官雲軒的性命卻是板上釘丁的事,救命之恩總不會忘記。


  曹嫣昔皺了皺眉頭,低垂著頭久久不答話,內心很是掙扎了一番,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賭氣說道,「想說就說,不說趕緊走人。」


  說完后,不止上官雲軒,連她自己都有些震驚,這撒嬌一般的話她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說了,沒想到今夜只是被上官雲軒抱在懷中,她卻不由自主的又脫口而出了。


  上官雲軒臉上的驚喜之色難掩,漆黑的眸光籠罩著曹嫣昔,另一隻手抬起似要撫摸曹嫣昔的臉,觸及到曹嫣昔防備的目光終是在半空中僵持了一會兒放下了。


  「顏若安是上官家的人。」上官雲軒開口只有這一句,目光沉沉的望向窗外的月色。


  曹嫣昔也沒有搭話,只鼻子哼了哼,這氛圍雖然是在說顏若安與上官雲軒的事,可是無端的覺得靜謐得就像是當日里東海他們一起在海面上玩鬧嬉戲的那個夜晚。


  曹嫣昔乖順的靠著上官雲軒,不說話繼續等著上官雲軒往下說。


  「這事我一直都知道。」上官雲軒見曹嫣昔臉上的表情那麼淡定,目光有些懷疑的又蹦出一句,還奇怪的看著曹嫣昔。


  曹嫣昔也被上官雲軒看得頭皮發麻,撩起眼皮對上上官雲軒漆黑眸光里掩飾的很好的那一抹捉弄,終於恍然大悟。


  怪不得上官雲軒說顏若安是上官家的人,他一直都知道,這不就是將事情給交代了。


  既然早就知道顏若安是什麼樣的人,上官雲軒又怎會真心喜歡上她,恐怕是將計就計來矇騙上官家皇室的那些人吧?

  畢竟如果他不待見曹千音,還會有別人的,而曹千音表面上算是個賢惠溫良的女子,一般不會令上官雲軒覺得煩心。


  曹嫣昔使勁兒抽了抽鼻子,瞪眼看著上官雲軒,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窘迫,反正沒有好臉色給上官雲軒看。


  想想雖然她其實將這事一直放在了心裡許久了,雖然沒有真正重視過,可是從聽說顏若安要封后,她的心裡就長了一根刺。


  現在知道顏若安從頭至尾就是一顆棋子,曹嫣昔心裡頓時輕鬆許多,可是想起她給上官雲軒去的那封信,還有剛才拈酸吃醋的話,怎麼看她都是個傻子。


  曹嫣昔氣惱的推開上官雲軒,一個人縮到床裡面背對著上官雲軒,悶聲說道,「陛下說完了,沒有其他事的話可以走了。」


  上官雲軒不動彈,懷中一下子空空有些悵然若失,盯著曹嫣昔的背看了一會兒才又說道,「你可知道,太祖皇上官與曹皇曹于飛的墓穴就在雪域?」


  曹嫣昔側過身子眯了眯眼問道,「此事可當真?」


  上官雲軒不說話深深看了曹嫣昔一眼,俊朗威嚴的樣子沒有一點說笑的痕迹,「太祖皇上官是玄皇唯一一個自願服下情毒的人,所以死後與曹皇同葬在雪域也能理解。」


  曹嫣昔的心似乎被蟄了一下,定定看著上官雲軒滿頭白髮,即使俊美依舊,可是一年來雙眸中卻也染了風霜之色。


  她想說還有一個你,可是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來,有些事纏繞的太過複雜了,竟然一下子不知道從哪一邊來剝開慢慢理順。


  上官雲軒似有所覺,又將曹嫣昔拉回來靠在自己的胸前,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我也是被逼的,為情所逼。」


  曹嫣昔不接話,瘦削的肩頭狠狠的抖動了一下,使了很大勁兒才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她現在絕對不能再上官雲軒面前哭,不能講自己軟弱的一面給上官雲軒看。


  一旦他們重歸於好了,上官雲軒接下來該如何做,是替她與上官家為敵,失卻皇位,從此後做眾叛親離之人嗎?

  上官雲軒似將曹嫣昔的心思看在眼底,眼中情緒翻滾莫名,有著掩不住的怒氣。


  難道在曹嫣昔眼裡,他就是如此貪生怕死之輩嗎?以前他能將她保護在羽翼之下,現在也絕不會任她有危險而不顧。


  黑著臉過了半響后,上官雲軒終是暗自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曹嫣昔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


  上官雲軒的目光里顯現出几絲無奈,摟著曹嫣昔腰肢的胳膊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曹嫣昔原本沉浸在那些紛紛擾擾的過往中的神思因疼痛給激醒了,皺著眉頭看著上官雲軒。


  被曹嫣昔盯著,上官雲軒才恍然有所覺,冷峻的面色里沒有尷尬之色,手放開后將目光移到曹嫣昔緊蹙的眉眼上,終於伸出手撫了撫。


  曹嫣昔沒有躲,只定定望著上官雲軒。


  心裡也是有些疼,可是卻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依舊倚靠在上官雲軒胸前聽他強有力的心跳,聞著上官雲軒身上那乾爽的草木味道。


  上官雲軒的手似乎想像過去那般放在曹嫣昔的頭頂上,輕輕摩挲,可是入眼的那一頭雪白刺得他眸色里染上了痛色。


  這透徹肌膚骨髓的疼痛自曹嫣昔從皇城裡離去那一日就從未停歇過。


  原本以為彼此將陳年往事放下,他去包容曹嫣昔所有的埋怨,可是終究他還是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


  上官雲軒抿了抿唇,再說話的聲音又回到了往常的清冷低沉,「那墓穴中有一股力量據說是當年上官皇與曹皇合力保存下來的,得之便可得到天下。而那墓穴設計精巧的很,你此去會凶多吉少。」


  曹嫣昔抬起平靜的眼眸望向上官雲軒,看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那是否曹族的詛咒也在裡面?」


  曹皇當年之所以選擇雪域作為身後之地,一定不會是沒有任何原由的。


  當年曹皇的胞姐也是死於詛咒,她想必也是希望破除這一咒語的。


  上官雲軒沉沉的目光看著曹嫣昔久久都沒有說話,眉頭微微皺起過了許久后才點了點頭。


  「那已經是千年之前的事了,史料記載的也不詳細。」


  「是嗎?」曹嫣昔挑了挑眉反問道,看向上官雲軒的目光里有了決絕之色。


  上官雲軒幽幽吐出一口氣,目光深幽的有些難以琢磨,人也一下子現出對此事意料之中的蒼涼之色。


  他本就知道血祭山脈的雙皇墓葬,白老翁的三個玄皇隱秘中其中之一就是墓葬里的那可怕力量。


  知道曹嫣昔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雪域之事,那麼查出雙皇墓將不會是久遠的事情,尤其這事由別人告訴她,受人牽制,還不如他來說,也許曹嫣昔不會執意如此呢?

  可是終究如他猜測的那樣,曹嫣昔即使知道危險也會一樣去。


  上官雲軒的眸子里溶上了涼意,那森森的涼意似要將他整個人都凍住一般,抬頭將情緒有些激動的曹嫣昔又按在自己懷中,緊緊抱住。


  頭垂得極低,下巴擱在曹嫣昔的發頂上,聲音極低的在她耳邊呢喃,「不管去哪裡,我都與你一起去,知雙我已妥善安頓好了,這一次上天入地我都會陪著你。」


  曹嫣昔鼻子一算,被上官雲軒悶在懷裡一動都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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