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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我好痛

  曹嫣昔回過頭去,只見順慶站在門外,一半身體倚在門上,他臉色鐵青,嘴唇泛著猩紅的血色,緊咬著牙低吼出聲。


  「我好痛!你說過,一個月會有一次痛!為什麼我……還沒有到一個月就痛起來?」


  「你說你現在已經開始痛了起來?」曹嫣昔起初一驚,旋即心裡便是一陣狂喜:順慶的蠱毒發作了,這真是送上門來的好試驗品。


  不過,不對啊!曹嫣昔在心裡想,順慶大約是七月初五被自己感染了蠱毒,而現在不過是七月二十,算來算去,他感染蠱毒不過十五天而已,怎麼就開始發作了呢?但是看現在順慶的模樣,倒也不象是在說謊,他臉色發青,身體佝僂成一團,五隻手指深深地插進門框里,看上去彷彿一隻巨大的蝦米。


  「你這個妖女!快點給我解藥!」順慶放開木門,跌跌撞撞地向著曹嫣昔撲過來,他的手指還沒有沾到曹嫣昔的衣袂,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氣息全無。


  曹嫣昔急忙把順慶拖到一旁的鐵床上,鐵床兩頭有鐵制的腳鐐和手銬,正好把順慶牢牢地捆了起來。


  曹嫣昔把三碗葯編好號,放在順慶身旁。


  順慶的身體在鐵床上扭來扭去,面容猙獰扭曲,看起來很痛苦的模樣。


  「宛兒,不要殺!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地!不要!不要啊!」順慶在夢裡發出嘶吼,顯然在做噩夢。


  「喂!醒來了!醒來了!」曹嫣昔拍拍順慶的臉頰。


  順慶依然沉浸在噩夢中,他在鐵床上扭來扭去,身體綳得象一張弦,鐵鐐鐵床相擊發出「嘩嘩啦啦」的聲音。


  曹嫣昔轉過身索性拿起放在一旁的涼水澆在順慶的身上。


  「咳咳!」順慶醒了過來,他一眼看見曹嫣昔的臉,在自己面前不懷好意地笑著,那笑容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你要幹什麼?你這個妖女!」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對了,你要叫我師傅!」曹嫣昔笑,她拍拍順慶的胸口:「這裡還痛嗎?」


  「痛!哎喲!痛死了!」順慶大叫起來,他掙紮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牢牢地鎖死在鐵床之上。


  「你要做什麼?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一切都聽你的!師傅,師傅!好師傅!」順慶又痛又怕,不由得大叫起來。


  曹嫣昔指指面前的葯碗,微微一笑:「好徒兒,你別怕,你看這裡有三碗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裡面就會有治你這個腹痛的解藥!」


  順慶痛得眉頭皺做一處:「三碗啊!師傅,全是解藥嗎?況且,我身上的蠱毒不是您種下的嗎?您居然不知道解藥?而且您為什麼又把我給我鎖起來呢?師傅,我全聽您的還不行嗎?您把我放開,我乖乖地喝解藥還不行嗎?」


  曹嫣昔知道順慶並不相信自己,她也懶得多說什麼,只是說:「這三碗里必然有一碗是解藥,但是是那一碗,我卻不敢確定!你吃下去會有什麼反應我也不敢保證!所以最好還是把你鎖起來,以免你做出弒師的大逆不道的行為來!」


  說著曹嫣昔拿起一號碗來放到順慶的嘴邊:「這是第一碗!你先試試!」


  「不要啊!」順慶大叫起來:「師傅,你要徒兒死,徒弟不敢不從,您實在沒有必要在徒兒身上試毒啊!」


  「你怎麼這麼多的廢話?」曹嫣昔委實有些著惱:「我真不是騙你的!我也是被人下了蠱毒,如果我自己知道解藥,我何不直接解去自己身上的蠱毒呢?這裡三隻碗,裡面裝著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解毒藥的三種葯,我建議你從一號碗開始服,因為我覺得一號碗是解藥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 一定沒得選的話,我也要從三號碗開始服用!」順慶對曹嫣昔的信任度幾乎為零,此刻聽了她的建議,不但沒有採納,反而從反方向開始服用。


  「那也行!」曹嫣昔點點頭,拿起第三號碗放到順慶的嘴邊。


  順慶的腹中痛如刀絞,此刻手腳都被鐵鏈縛住,他早已在心裡把曹嫣昔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那碗葯湯棕黑色,泛著亮光,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順慶只覺得一陣作嘔,他恨不得把葯碗向曹嫣昔的臉上砸過去。


  「快喝呀!」曹嫣昔催促道:「還有兩碗呢!」


  腹中一陣絞痛傳來,順慶悶哼一聲:「如果不服這葯,這痛就止不了嗎?」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你若是實在不想服用這葯,想硬撐下去也行!」曹嫣昔把端葯碗的手又縮了回去。


  「不,不,我喝!」順慶在身心雙重摺磨之下,終於接近崩潰,一口喝乾了曹嫣昔手裡的葯。


  最後一滴葯汁被順慶咽了下去,曹嫣昔睜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只見他咽下藥汁后彷彿眉頭舒展了一些,曹嫣昔心中一陣竊喜:「是不是覺得好些了?」


  話音未落,只見順慶突然身體猛地一抽,身體反張成一隻弓形,他的臉上連最後一絲潮紅也消失了,整張面孔變得青黑可怖。


  曹嫣昔吃了一驚,她後退一步,低聲問順慶:「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痛得輕一些?」


  順慶搖搖頭,從嗓子里擠出破碎的聲音:「你這個妖女,多半是騙我的!這那裡是解藥,分明是蝕骨消腸的毒藥而已!」


  話沒說完,順慶便暈死過去。


  曹嫣昔一怔,心裡也是一陣歉意,她坐在一旁,只覺得手掌心裡都在冒汗。如果不是順慶突然蠱毒發作,那這試毒的人便是自己,曹嫣昔不知道這種痛苦,自己能不能扛得下來、


  曹嫣昔看著鐵床上的順慶,只見他痛得身體蜷成一隻大蝦,臉上青黑之氣籠罩,一動不動,彷彿一個死人一般。


  「莫非他真的死了?」曹嫣昔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她走近用手往順慶鼻下一探,還好,仍然有一口氣在。


  曹嫣昔放下心來,她靠在鐵床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曹嫣昔被一陣鐵鏈滑動的聲音驚醒過一,她睜開眼睛一看,四周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已是半夜。


  她點亮蠟燭,借著燭光一看,鐵床上的順慶已經醒過來,他雙眼發亮,盯著曹嫣昔滿是恨意。


  「怎麼樣?肚子還痛不?」曹嫣昔湊近他,問道。


  「好象好一些了。」順慶用低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


  「真的嗎?」曹嫣昔一陣欣喜,她快步上前,便想要解開順慶身上的鐵鏈。


  然而,目光所及,順慶的臉在燭光下青黑的顏色象是戴著個青銅的面具。曹嫣昔心中一凜,她想起莫小妹臨死前蠱毒大發作時的臉,便是這個顏色。


  曹嫣昔縮回了手,順慶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師傅怎麼了?」


  話還沒有說完,順慶的身體突然向上一綳,象一隻出水的魚一樣,彈了起來,他的身體象一張架在鐵床上的弓一樣,只有頭和腳尖接觸著鐵床,其它的部位都緊緊地綳在空中:「師傅啊!又痛起來了!」


  順慶發出一聲嘶吼,他的身體綳到極致,又放鬆開來,終於暈了過去。


  曹嫣昔拿出涼水來,澆在順慶的臉上,把他喚醒過來。


  曹嫣昔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兩碗葯,面無表情地說:「你選一碗吧!」


  順慶張口唾出一口血沫,用眼睛示意著二號碗里的葯汁。


  曹嫣昔把葯汁遞給他,順慶一口喝了下去,他一邊咽著苦澀的葯汁,一邊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曹嫣昔,那模樣彷彿要在曹嫣昔的身上戳出幾個洞來一樣。


  喝完第二碗,曹嫣昔把葯碗收好,才回過頭來,只見順慶的臉上青黑之氣更盛,他的身體竟然腫脹起來,變得又光又亮象個氣球一般。


  順慶的喉間發出陣陣嘶吼,手足上的鐵鏈徒然繃緊,深陷入他的手足中,他的四肢僵硬至極,看著曹嫣昔目光已經渙散。


  「啊……啊!」順慶已經發不出成段的聲音,喉間只有些氣流不斷地吹出來,他的嘴唇無力的一張一合,象一隻被扔岸的魚,下一秒就要斷氣。


  曹嫣昔嚇了一跳:對不起了,順慶!死馬當成活馬醫吧!她端起一號碗里的葯,一下子灌進順慶的口中。


  順慶被嗆了好幾口,一些葯汁順著他的口角流了出來,但是大部分還是被順慶吞進了肚裡。


  葯汁全部吞下去后,順慶突然沒了聲息,他「呯」一聲倒回床上,一動不動。


  曹嫣昔輕輕地靠近順慶,伸手在他的鼻下一探,居然氣息全無!


  「死了!這麼容易就死了?」曹嫣昔心裡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她無力地在床邊坐下來,兩手捧著頭,只覺得心力交瘁至極。


  身後的順慶身體在慢慢縮小,繃緊的鐵鏈「哐啷」一聲鬆了下來,攤在鐵床上。


  曹嫣昔低下頭,她向來是不服輸的性格,此刻雖然受了挫,卻並不灰心。


  突然從身後的鐵床上傳來一聲低沉的呻吟:「妖女……你害死我了!」


  曹嫣昔回頭一看,只見身後的鐵床上,順慶已經清醒過來,他一雙烏黑的瞳孔牢牢地鎖住曹嫣昔,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疲憊:「不過我好象真的不痛了!」


  「你不痛了!」曹嫣昔大喜,她站起身來,將順慶身上的鐵鏈解開,把他從鐵床上扶了下來。


  順慶說:「明明第一碗葯就能解決問題,你卻一直讓我喝了三碗葯下去!你存心害死我么?」


  他相貌生得極美,這幾句話說出來,再配上他疲憊不堪的面容,當真讓人心生憐惜!


  只可惜他遇上的人是曹嫣昔,曹嫣昔卻不會對他有半點憐惜之情。


  「我原本是打算給你喝一號碗里的葯的,是你自己選擇喝的三號碗,最後才喝的一號碗,這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


  順慶張口結舌,想了一會兒才說:「明明是你,你知道我不信任你,不會選擇你推薦的那碗葯,你故意把一號解藥推薦給我!」


  曹嫣昔想了想,覺得如果自己是順慶的話,同樣也不會相信把蠱蟲種到自己身上的人,就象自己永遠也不會相信毛宇和色目人一樣。


  想到毛宇和色目人,曹嫣昔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她拍拍順慶的肩:「起來吧!你不痛了,這就說明我的這個解藥有效果!這可真是太好了!總有一天我會把這個蠱毒從你我身上解除掉!」


  順慶看著曹嫣昔,第一次眼睛里少了敵對,多了幾分讚許!「你這麼厲害的女人,能把蠱蟲種在你身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利害呢!」順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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