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觸到底線,爆頭!
蘇澤恆怒吼一聲,「致幻劑你都能幫朕解了,這點兒毒朕不信你看不出來!」
殷筠暘看著他如同發了瘋似的不停抓著,撓著,甚至因為癢而撞牆,眼睛里竟然漫上驚恐。
衛平清楚的記得蘇瑞寅啟程去往西遼的時候交代他的事情,留意殷筠暘的一切,看看他究竟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他的確有留意,但是因為平日與殷筠暘並無太多的接觸,也只是在幫皇上取葯的時候與他見過幾面,但是今日的殷神醫似乎與以前的有點兒不太一樣。
臉還是這張臉,可是目光不再清寂,甚至在面對發狂的皇上表現出的是驚恐。
他為什麼會驚恐?
衛平一時還猜不出來,但是他可以肯定這的確是一個不正常的事情。
不動聲色的招呼來幾個御林軍,試圖制止他的繼續發狂,可是蘇澤恆明顯不受控制,他雙目猩紅,面容猙獰,將一眾試圖靠近他的御林軍係數踢飛。
不消一會兒,御書房裡便是一片狼藉,哀嚎聲一片。
衛平實在沒了法子,讓人去請了御醫過來,又讓御林軍看看能不能在遠處丟個什麼將他敲暈。御林軍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冒著大不敬的罪名,衛平實在無法,保證絕對不會連累了他們,這才有一個御林軍站了出來,慢慢靠近過去,用力擊在他的後頸,蘇澤恆吃疼皺眉,身子晃了晃倒在地上。
衛平讓人將他抬到塌上,御醫趕忙上前把脈,「遭了,皇上這是中毒了,看樣子有點兒像蛇鱗丹。」
衛平一臉愁容,「有法子治嗎?」
御醫捻須嘆息,「這種蛇鱗丹毒性霸道,且易於溶於血液,但是解藥的方子醫書上卻真的沒有記載。為今之計,只能先用保守的驅毒方子,試試看能不能驅散皇上身體內的蛇鱗丹的毒性。」言罷,他看向靜默的殷筠暘,「殷神醫,您有什麼好法子嗎?」
殷筠暘怔愣了一瞬,「啊,我還真沒有見過這種毒。」
衛平眸色黯了黯,幽深的目光再次凝注在他的身上,似乎他有必要傳出消息,讓暗衛盯緊了殷筠暘。
御醫開了方子后,衛平便讓小太監去煎藥去了,而後御醫取出清熱解毒的藥膏幫蘇澤恆在已經被抓破的地方仔細塗抹,包紮。
待到一切都處理妥當后,御醫離開,當蘇澤恆幽幽睜開眼睛時,身上的癢意已經減輕了不少。
衛平接過小太監熬好的葯,用銀針試毒后,親自喂蘇澤恆服下。
蘇澤恆以為只要自己服下了葯,便可以徹底解除身體里的毒素,心裡的狂躁也散了些許,竟是睡了過去。
蔣小魚回到了忠義王府的時候,包圍著忠義王府的御林軍竟然少了大半,而府裡邊卻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她皺眉大步走進去,當她看到御林軍以及府里的太監宮女自成一隊互相對峙,且太監宮女身後的廊下還躺著幾個滿臉血污的小太監的時候,便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必然是府里的人見她遲遲未回,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想要強行衝出去,卻沒有想到御林軍竟然率先動手。府里的人一見被欺負了,所以一窩蜂的都去拿了傢伙,想要為受傷的人討回一口惡氣。
如今忠義王遭難,她又進了宮,御林軍哪裡還會顧忌蘇瑞寅,於是便給一眾人等安上了一個造反的罪名,此時一眾人等還在吵吵。
蔣小魚聽著嘈雜的爭吵聲,冷聲沖御林軍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仗勢欺人,你們真的以為忠義王府沒有人管了嗎?」
為首的御林軍統領只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待得回眸看去時,卻是一個小太監,不禁怒道:「哪裡來的低賤閹奴!來人把他抓起來。」
蔣小魚掀掉太監帽,一頭青絲流泄披散,眸子卻是寒若深潭。
一眾宮人喜極而泣,御林軍則個個驚怔。
楊枝聽到聲音,打開房門,隱約有哭聲傳出來,她指著其中一個御林軍道:「王妃!他竟然想要欺辱妙心!若不是我聽到了聲音,指不定您還能不能見到妙心!」
蔣小魚怔了怔,雙眸眯成一線,目光直接掃向楊枝指著的那個御林軍,「你做了還是沒做?」
那個御林軍原本因為無聊喝了點兒酒,正好妙心從府門前走過,都是常年喝花酒的人,看著妙心自然色心大起,便尾隨著妙心,直到確認四下無人,這才發了狠的將妙心拖入無人的小徑,想要施暴。
正好楊枝從這裡走過,聽到了聲音,大吼一聲,府里的人以前會互相傾軋,耍點兒小心眼,得點兒小便宜什麼的,可是自從蔣小魚推行了競聘上崗制以及末位淘汰制后,一眾宮人便出奇的團結,而蔣小魚又是個出手闊綽的,賞銀更是不少。
御林軍沒想到蔣小魚會突然出現,感受到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凌厲的氣息,心虛的向後退了半步。
蔣小魚一見他這樣,頓時心裡便跟明鏡似的。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不過……」她哼笑一聲,目光一沉,月女劍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月色下,劍光凌寒,毫不留情的刺入那人的胸膛,而後一臉狠辣的拔劍。
鮮血噴涌,那人驚悸的瞪大雙眼,「你——」不甘、恐懼的聲音悶在喉間,最終隨著他的倒地盡數化為虛無,成為了永恆。
蔣小魚歪頭看了一眼御林軍統領,「我殺了你們的兄弟,你們有誰想要報仇的,或者想要進宮去告狀的,又或者誰還想繼續鬧將下去,儘管放馬過來。」
御林軍統領沒有想到她真的敢在這王府里動手殺人,心裡就如同悶堵著一塊巨石,畢竟此人還有個西遼公主的身份在那兒擺著。
就在御林軍統領猶疑不定的時候,另一個御林軍提著劍就直接刺向一個孱弱的宮女。衝過去阻止已經來不及,蔣小魚反應敏銳,抬腳將地上的石頭踢向御林軍的頭。
石頭攜帶著強大的內勁,頭破血流是自然的,而那個宮女趁著間隙倉皇躲開。
御林軍捂著頭,目眥欲裂,「老子管你是誰,你殺了老子的弟弟,老子要你以命償命!」
事到如今,戰事一觸即發,蔣小魚眯眼凝著御林軍統領,毫不客氣的提劍攻上去。
特么的竟然先是誣陷阿寅,而後誘著她進宮想要非禮她,蘇渣渣既然出了招,那他的這些爪牙若不一併連根拔起,豈不是出不了她心裡的那股惡氣。
一眾宮人看到蔣小魚攻了上去,也都操傢伙沖了上去,御林軍向來就是宮裡皇上的心腹,出去的時候也都被人敬重三分,此刻怎容的他們胡鬧?亦是拔劍相向,混戰在了一起。
御林軍統領知道今天這事肯定會鬧大,可是蔣小魚可以胡鬧,可以殺人,他卻不能傷了她,是以招招只守不攻。
蔣小魚見他畏畏縮縮不敢出招,更是出招凌厲,招招都是殺招。
御林軍手裡的劍很是鋒利,根本不是宮人們手裡的那些鐵鍬鐵鎬能夠抵擋住的,很快便都掛了彩。
蔣小魚掃了一眼所有的宮人,不再與御林軍統領纏鬥,而是握劍直接在所有御林軍的腳下橫掃一片。
月女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但凡被月女劍掃中的御林軍,便都倒在地上,腳筋斷裂。
剛剛被蔣小魚用石頭爆頭的御林軍目眥欲裂,看到一個宮女抱著頭縮在廊下,便有意去刺激蔣小魚。
廊下很快就傳來哭嚎聲,蔣小魚回眸看去,只見頭破血流的御林軍正將一個宮女按在地上,雙手撕扯著宮女的衣裳,很快便露出雪白的胳膊。
蔣小魚雙眸因為憤怒充血,身上的冰冷氣息越發攝人,她取出乾坤袋裡放著的那個當時在龐家莊與蘇瑞寅一同製作的弓弩,箭尖直接對準了御林軍的頭。
御林軍統領從沒有見過弓弩,只覺得應該是與弓箭差不多的東西,本以為蔣小魚要彎弓,怎料她只是輕輕一扣扳機,箭便帶著呼嘯聲直接射了出去。
眼見著箭就要刺入御林軍的頭顱,御林軍統領抬腳勾起地上的一柄劍,劍追著箭而去,觸到了箭羽,導致箭偏了方向,直接釘入御林軍上方的牆上。
御林軍驚悸不已,更是發了狠的撕扯宮女的衣裳,宮女撕心裂肺的哭聲徹底觸到了蔣小魚的底線。她回眸冷冷看了一眼御林軍統領,又取去一支箭,「嗖」的一聲,箭破空而去。
御林軍統領沒有想到她的動作會如此迅速,此時若再試圖攔截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支箭釘入御林軍的頭顱。
腦漿迸裂,鮮血淋漓。
宮女幾乎嚇白了臉,楊枝趕緊衝上去捂住宮女的眼睛,用自己的外衣裹住宮女顫抖的身子。
蔣小魚讓一眾宮人迅速撤離,就在這時,屠亞庇帶著人沖入忠義王府,看到一片狼藉的忠義王府,屠亞庇袖下的手一攥,毫不留情的揮出數道內力。
一眾御林軍承受不住他這凌厲深厚的內力,紛紛後退,口中有血噴出。
屠亞庇躍到她身邊,將她護在身後,「雪儷,都是我不好,來遲了。」
他已經來到宮門口決定硬闖,可是卻收到了雪儷已經平安回到忠義王府的消息,急匆匆趕回來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蔣小魚拍了下他的肩膀,「屠亞庇,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