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一百萬

  趙都督愣了一下,猛然就點頭:「我明白了,神師是真正的高人,神技不願人知,我發誓,今天的事,絕對不說出去。」


  李福根是怕趙都督說出去,別人把他當成一根神棍,但趙都督的想法,則明顯不同,卻以為他是真正的高人風範,反而在心中更加祟敬了。


  李福根也不好解釋,道:「那我先走了。」


  「那怎麼行。」趙都督忙又攔住他:「神師,即便不在外面擺酒,至少得容我在家裡敬神師一杯。」


  他態度極其誠懇,但李福根真害怕跟他一起喝酒,生怕喝了酒,最終把底子露出來,他始終非常的不自信,當然,這也是因為趙都督名頭實在太響。


  「謝謝了,但今天實在不行,我老表結婚呢,我還在那邊幫忙,不去可不行。」


  李福根解釋了一通,看他神態堅決,趙都督不敢攔他,急叫人拿了一張銀行卡來,雙手遞給李福根,道:「神師,這裡面是一百萬,就是一點小小心意,本來實在是不夠的,不過我暫時沒準備,神師請先收下,容后我再補報。」


  一百萬?李福根嚇一跳,不過還好,他一直凝著神,臉上到沒露出來,隨即也記起了蔡刀的話,說趙都督許下重賞,誰能治好趙小龍的病,現金一百萬,顯然就是這個意思了。


  他有些不敢拿,推了兩下,趙都督是真急了,李福根到怕他發惱,只好收下,隨即告辭,飛步離開趙家,車子開出一段,他才長吁了一口氣,只覺背心涼嗖嗖的,後背心的襯衫居然全都濕了。


  「沒把握好,不行。」


  他想想前後經過,搖頭。


  他看到麻神棍,本來就想裝神棍,裝出高深莫測的,冷著臉,治好了趙小龍,然後借勢讓趙都督打個電話,那就行了,不必多打交道,也就不必再有另外的神態拿出來。


  結果事發突然,趙小如突然上吊,他一開口救人,事態就完全變了,然後,他就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趙都督了,後面的應對,他自己覺得,很不好,很差勁,尤其是回想苛老騷,待人接物,那種爐火純青遊刃有餘的自如,簡直有多遠差多遠。


  「以後盡量離趙都督遠一點,不再跟他打交道,也就行了。」


  他只能這麼想,躲著不見面,那就不怕給趙都督看穿了。


  他這種不自信的心態,在這一刻,表現得最徹底。


  當然,這也跟趙都督的名頭有關,若換了其他人,他或許沒有這麼虛。


  那麼,他的表現到底怎麼樣呢?


  他一個人說了不算,還得看趙都督的想法。


  李福根離開,趙都督立刻打了電話,查到李福根真的是開發區招商辦的,而且就是最近談下了一樁大投資,有可能直升正科。


  什麼正科不正科,在趙都督眼裡一錢不值,這件事,只從另外一個方面,證明了李福根的本事。


  「果然是高人啊。」回想李福根的一言一行,說話行事,趙都督暗暗佩服:「高山仰止,不可親近,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他沒讀過什麼書,看得最多的是武俠小說,在他眼中看來,李福根的表現,不熱情,不多話,不久留,恰就是那種真正的江湖上的高人,深藏不露,身懷絕世之技,卻不願人知,即便施恩於人,也不願受人感戴,事情一完,立刻拂衣而去。


  高人,這就是真正的高人。


  這就是趙都督的看法。


  查了李福根的底,他隨即下令,三交市黑道上的人物,誰也不許招惹李福根,跟李福根過不去,就是跟他趙都督過不去,一倍不夠,十倍回報。


  李福根回到酒店,官大器已經接親去了,蔡刀在忙著,看見李福根,到笑了一下:「根子,不會真是你託了人吧?」


  他始終不信,而趙都督退訂,當然也不會說原因,李福根立刻就搖頭了:「沒有,我托的人,聽說是趙都督,都不敢回應呢。」


  他這個回答,正符合蔡刀的想法,哈哈一笑,安排李福根做事。


  吃了酒席,李福根回來,到鎮上的信用社,他還是沒忍住,查了一下趙都督給他的卡,密碼就貼在卡后的,果然是一百萬。


  他心中怦地跳了一下,慌忙就退了出來。


  一百萬啊,他從來也沒有想過的數字。


  到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重又發動車子,回到村裡。


  段老太在,李福根先不跟吳月芝說,一直到晚上,兩個人上了床,李福根把吳月芝脫得光光的,自己也光光的,吳月芝以為他要了,在他懷裡發軟,鼻腔中發著微微的膩音,卻突然覺得胸前塞了個冷硬的東西。


  這些日子,李福根在她身上折騰,各種遊戲都玩遍了,吳月芝雖然覺得怪怪的,但只要李福根想玩,就由著他玩,但現在這個,明顯不對。


  「什麼呀。」吳月芝叫了一聲,拿手一摸,是張卡。


  李福根喜歡看著吳月芝身子玩她,不熄燈的,拿出來一看,真是張銀行卡。


  「根子,你這銀行卡哪來的?」


  吳月芝給李福根辦的卡,是合作社的銀聯卡,而這張卡,是建行的,明顯不同。


  「姐,你猜,這卡里有多少錢。」李福根嘻嘻笑,先不答她。


  「五千塊?」


  「不止。」李福根搖頭。


  「一萬塊。」


  「大大不止。」


  跟吳月芝兩個人躲在床上,李福根情緒徹底安定下來,甚至是有些輕浮了,嘻嘻笑著,逗吳。


  「那是多少啊。」吳月芝猜不到了,在他懷裡擠。


  李福根嘿嘿笑,不說,吳月芝撒嬌不依,李福根便提要求。


  吳月芝有什麼不肯的,羞笑著,都依他。


  李福根心滿意足,這才得意的道:「整整一百萬。」


  「一百萬。」吳月芝呀的一聲叫,嚇得坐了起來。


  「哪來的。」她看著李福根,臉上沒有驚喜,卻反而帶著了驚懼:「根子,哪兒來的?」


  李福根知道她想歪了,呵呵笑著,摟著她腰:「姐,你別怕,你看我象個做壞事的人嗎?」


  他這話,吳月芝到是信,臉上的驚懼稍去,卻仍是一臉疑惑:「可是,這是一百萬呢?你說真的,到底怎麼來的?」


  「我給別人治了個怪病,別人謝我的。」


  李福根知道吳月芝是那種本份女子,膽小怕事,尤其是擔心他,就把趙都督兒子得鬼神書的事說了,當然,治病的方子,他只說是苛老騷以前說過的。


  趙都督吳月芝也是知道的,這才信了,確認這錢拿了沒事,她也興頭起來,李福根也一樣,這一夜也就特別的興奮,到後來,吳月芝完全動不得了,幾乎就死在了他身上。


  第二天,蔡刀又給李福根打電話,讓李福根去一趟,李福根去,見了面,蔡刀道:「根子,幫我看個人。」


  中午,拉著李福根又到大發樓,然後讓李福根看一個服務員,大約二十歲左右,秀秀氣氣的一個女孩子。


  「她叫朱寶兒,怎麼樣,漂不漂亮?」


  看蔡刀一臉發情狗的模兒,李福根哪有不知道,點頭:「漂亮,你女朋友啊。」


  「還不是,不過我打算追。」


  得到李福根的肯定,蔡刀興奮得刀子臉發紅,看著李福根:「兄弟,這事要你幫忙了,一句話,你那車,借我開一個星期,追到手我就還你,怎麼樣。」


  「行啊。」李福根笑:「別說一個星期,一個月都行,到你追到手為止。」


  「果然夠哥們。」蔡刀在他肩頭狠狠的捶了一下。


  李福根開車去,班車回來,吳月芝問了,笑笑說:「應該的。」


  段老太撇撇嘴,到也沒說什麼,她那刀子嘴,好象給布包住了,挺好,李福根就怕聽她的冷言冷語。


  當天晚上蔡刀就給李福根打電話,說他約到朱寶兒看電影了,然後到晚上十點多鐘,居然又給李福根打電話,說他成功的親到朱寶兒了。


  李福根聽了笑,不過到真是佩服蔡刀這傢伙的手段,吳月芝聽了,到是搖搖頭:「第一天就這樣,真是。」


  「真是什麼?」李福根笑,伸手就把吳月芝摟在懷裡。


  李福根專跟方家的項目,不必去招商辦坐班,有方家的消息,通知燕飛飛就行,所以他可以呆在家裡,這幾天蔣青青也沒找他,他到是有些想龍靈兒,不知龍靈兒氣消了沒有,不過公主傳給他消息,龍靈兒去省城了,也是,龍靈兒本身是給抽調進了專案組,當然不可能天天呆在三交市。


  每每回想那夜揉搓親吻龍靈兒,李福根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不過事後也就嘆口氣,龍靈兒那樣的天之驕女,就不是他應該擁有的。


  「我有姐就夠了。」看著吳月芝忙裡忙外的身影,他覺得心中特別的滿足。


  吳月芝見李福根盯著她看,又喜又羞,道:「你看看電視啊,盯著我看什麼?」


  李福根嘿嘿笑,突然作個怪,摸著眼晴道:「眼晴好象有點痛。」


  吳月芝果然就急了,快步走過來:「怎麼了,我看看,哪裡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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