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這裡痛
吳月芝在他眼裡左看右看,李福根雙手摟著她柔軟的腰,也看她。
吳月芝本來就長得極漂亮,這段時間又過得開心,臉上的肌膚特別的嫩滑,彷彿會往外放光,鼻子直直的,嘴唇紅紅的,微微張著,可以看到一點白牙,脖子上面戴了一條金項鏈,襯得脖子更加修長細膩。
再往下,是細細的鎖骨,她比較保守,衣服扣子扣到了第二粒,不過從李福根的角度,還是可以看進去,有一條雪白的溝,雖然不能跟龍靈兒的比,也相當的不錯了。
「哪裡呀,沒看到什麼啊,要不我去買瓶眼藥水來。」
「不要眼藥水。」李福根笑:「你親我一下就好了。」
吳月芝頓時就明白了,輕嗔:「你個壞蛋,嚇人。」
李福根嘿嘿笑,摟著親,一時情動起來,把吳月芝抱進裡屋去了,吳月芝羞到了:「呆會媽回來了。」
「沒事,媽現在不管。」
吳月芝拗不過他,只得隨了他意。
「姐真的是一個水一樣的女子。」李福根想。
李福根過了幾天特別逍遙的日子,吳月芝也越發給他滋潤得油光水嫩,中間林子貴江城子都來了家裡一次,喝了酒,段老太的老臉,也因此而放起光來,在外面吹,她這女婿,就是個鎮長的架子,李福根聽了好笑,知道段老太就是這麼個人,也由得她吹,反正農村老太太,沒人跟她計較。
蔡刀每天給李福根彙報戀愛進展,抱了腰,親了嘴,只差最後一步了,還真是進展神速,李福根聽了不得不佩服,吳月芝到是不贊同,覺得這樣的女孩子,輕浮了些。
李福根便笑:「男女之間,還不就是那麼點子事,反正遲遲早早,都是要給男人的。」
他這話,本是閨房中一個玩笑,不想吳月芝有些兒敏感,就有些想不清爽了,覺得李福根在笑她,悶著頭生氣。
李福根這下慌了,忙摟著她安慰,吳月芝給他哄得一會兒,到也軟了,伏在他懷裡,突然幽幽的說:「根子,姐知道,虧了你,要不這樣,你多娶幾房吧,就跟肖老闆他們一樣,姐做三房也好,四房也好,只要你不嫌了我就行。」
李福根嚇一跳,連忙賭咒發誓:「我只娶你一個的,要是另娶,讓我把根子爛了。」
吳月芝忙捂著他嘴,道:「說了不準發重誓的。」
李福根急道:「是你逼我的。」
吳月芝便笑:「讓你多娶幾房還不好啊,象肖老闆他們一樣,娶了三房,加自己,屋裡都能開一桌麻將了。」
「我才不要。」李福根搖頭:「我只要姐一個。」
吳月芝便不說話了,只抱著他,後來突然一下就笑了,李福根問她為什麼笑,她脹紅了臉,不肯說,後來給李福根纏得狠了,才說了一句:「我聽說,冬天裡,他們是四個人睡一張床呢,個個脫得赤條條,還說這樣擠著熱乎。」
李福根聽了也笑。
肖老闆大名肖銀材,同村的,小煤窯老闆,發了財,本來有個老婆,又娶了兩個,為什麼說娶呢,因為都是正式拜了堂的,只是沒有結婚證而已。
四方山周邊這一帶,因為小煤窯多,煤老闆也多,風氣就不太好,不少小煤窯老闆都是三個五個的包,有的是養在外面,有的則公然帶回家裡,甚至有象肖銀材那樣,公開拜了堂,以後要進祖墳的。
這樣的事多了,見怪不怪,所以吳月芝有這話,她當然不情願,也是試探李福根的意思,聽李福根答得堅決,就很高興,晚上就好好的讓李福根玩了一次。
李福根玩得爽,睡得香,晚上卻做了個怪夢,夢見一桌人打麻將,吳月芝一個,龍靈兒一個,蔣青青一個,還有一個,居然是方甜甜,他自己坐在吳月芝後面幫著看子。
後來不打了,他說:「冬天裡冷,一床睡吧。」
龍靈兒四個居然真的就跟他進了屋,五個人擠在一床,還在床上擠來擠去,龍靈兒還笑:「冬天裡就要擠一床睡,暖和。」
蔣青青幾個都贊同,李福根也覺得特別的暖和,突然就想:「龍教官怎麼肯跟我們一床睡。」
一下子醒來,才知道是個夢,天已經蒙蒙亮了,吳月芝軟軟的趴在他懷裡,睡得正香,呼吸細細的,安靜的女人。
「好怪的夢。」李福根搖了搖頭,心裡有些發虛,還好吳月芝睡得正香,李福根微微吁了口氣,回想夢中的情景,自己也覺得好笑:「龍教官怎麼可能跟我一床睡,還有甜甜,更不可能了。」
但心裡卻又忍不住想:「要是真能把她們四個都抱到一張床上,那就美了。」
一時間就傻笑了。
第五天,蔡刀突然打來電話,朱寶兒跳樓死了。
李福根大吃一驚,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李福根連忙租了個摩托趕到市裡,在大發樓找到了蔡刀。
蔡刀兩眼赤紅,手裡攥了把殺豬刀,幾個一起培訓的協警扯著,還來了不少警車,大發樓里圍了一堆的人。
李福根一問才知道,朱寶兒之所以跳樓,是給沈大少逼奸,她性子烈,逃無可逃,就從五樓跳了下來,頭先著的地,當場就死了。
沈大少不是人名,卻是三交市一個著名的人物,本名沈富求,他爹沈百萬,挖小煤窯發的家,後來在月城開連鎖超市,據說身家上億,一年前來三交市開了一家大超市,沈大少做總經理。
沈大少出名,不是他錢多,而是因為他的好色,他的超市招女員工,只要稍有點姿色的,他幾乎都睡過,用錢不行就用強,小道消息,他來三交市一年多,睡過的女孩子,沒有五百也有三百了,平均差不多一天一個的樣子。
今夜他在大發樓喝酒,碰上朱寶兒,就看上了,當場想要逼奸,不想朱寶兒性子烈,居然跳了樓。
「老子一定要殺了他。」蔡刀象條發狂的公牛,時不時咆哮一聲:「老子不捅死他,枉做一世男人。」
幾個協警扯著,李福根也勸:「即然報了案,自然有法律處理他,他死定了,你不要衝動。」
邊上幾個協警也這麼說,蔡刀雖然不肯甘休,但給扯住了,也沖不出去。
後來警察帶走了沈大少和酒樓老闆,朱寶兒的屍體也運走了,李福根幾個則把蔡刀勸回宿舍,李福根買了幾瓶酒,幾個人勸蔡刀喝了點酒,喝醉了,也就睡了。
李福根也沒回去,陪著睡了一晚。
第二天,蔡刀醒來,又叫嚷了一陣,不過沒有昨夜那麼激烈了,其他人要培訓,李福根就陪著蔡刀,到局裡問消息,問不出來,龍靈兒又不在,還好蔡刀叔叔也是個警察,卻也說不知道。
當天下午,朱寶兒的家人來了,農村裡的,爸媽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有個哥哥,看上去也悶頭悶腦的。
看到朱寶兒家人,蔡刀反到不好意思上去了,李福根便勸他:「朱寶兒爸媽也來了,肯定有個交代的,你放心,沈大少絕對跑不了。」
蔡刀發狠:「他就是到了牢里,我也要找人進去捅他一刀。」
說是這麼說,到也沒什麼動作,後來傍黑時分,他家裡打電話,讓他回去,說他叔叔有話跟他說。
他回家,車也不要了,說開著傷心,讓李福根開回來。
李福根回來,跟吳月芝說了,吳月芝是個心善的女子,連連感概,眼圈兒都有些紅了,說:「我還說她不穩重呢,到是我嘴賤了,可惜了一個好女孩子。」
又問李福根:「沈大少該會坐牢吧。」
「坐牢。」李福根哼了一聲:「逼死人命,絕對是死刑。」
「該。」吳月芝叫好:「千刀萬剮了才好,那個沈大少,真不是個東西。」
到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李福根準備睡覺,蔡刀突然給他打電話說沈大少給放了。
李福根大吃一驚,急忙趕去市裡,在蔡刀家裡,見到了蔡刀,蔡刀爸媽都在,還有一個穿警服的,是他叔叔,蔡刀通紅著眼晴,卻給攔著出不去,象條關在欄里的公牛。
蔡刀叔叔叫蔡奮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對李福根道:「你是根子吧,勸勸刀子,不要亂來。」
「我要殺了他。」蔡奮起這話,反而剌激了蔡刀,跳起來叫,不想他媽一下子跪在他面前,扯著他哭叫:「你先殺了我吧,你先殺了我吧。」
李福根嚇一跳,忙去扶,蔡刀他爸則在邊上鐵青著臉叫:「這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她又不是老婆,你又沒娶她,關你屁事啊,神經病。」
這情形好象有些不對,李福根不明所以,把蔡刀扯進他自己房裡,一問,頓時又驚又怒。
原來,案子一夜之間翻過來了,說朱寶兒根本不是沈大少逼奸的,而是自己跳樓死的,說是大堂經理罵了她,要扣她工資,她想不清就跳了樓,然後還找了兩個人證,都說是看著她跳樓的,不用說,這兩個人,自然也是沈大少買通了的。